096 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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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慧在御醫(yī)那里碰了壁,想著大約宮里這東西是明令禁止的。她想了想,覺得還得自己去想辦法。 這日她將容洵攔了,倒也毫不掩飾的說了自己的要求。 容洵一聽,便皺了眉,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想都不要想?!?/br> 王慧嘟嘴道,“你不給我尋,我自己去找。我是用了很多方法了,總是不行。” 王慧畢竟是個女郎家,對于云宋,她已經(jīng)盡了自己所能。若非與容洵事前有所商議,實(shí)則她還可以再克制些。她對于侍寢這件事,實(shí)則沒有這么急。 容洵道,“再想別的辦法。這一點(diǎn),不行?!?/br> 王慧泄氣的走了。 可她一轉(zhuǎn)身又去找云宋了。 云宋最近一直躲著王慧,因她去紫宸殿的頻率太高。且她這風(fēng)格完全隨了容洵,進(jìn)去都不等劉富通傳,等通傳到,人已經(jīng)到跟前了。 云宋練了拳,洗了澡,換了衣裳,便躲到望月閣圖清凈去了。這地方僻靜,在整個皇宮中地理位置偏高,是個好地方。她讓鈞山在樓上盯梢,若是瞧見王慧朝這邊來了,就趕緊告訴她,她好有時(shí)間離開。 一個皇上,一個妃子,竟玩起了躲貓貓的游戲。傳出去,又是叫人津津樂道的趣事。 容洵見了王慧本是要走的,卻遇到了劉光亭和幾個史官。 劉光亭年輕有朝氣,放在人堆里也顯眼。他發(fā)現(xiàn)容洵的時(shí)候,正和史官們說著什么,侃侃而談。 幾個人忙過來,都朝容洵拱手行禮。 容洵便淡淡問了,“近日來忙些什么?” 史官們知道這話是問劉光亭的,便自覺地退后了一步,留著劉光亭。他們都清楚,這劉光亭是天子門生,日后自然是受重用的。此時(shí)和他們在一起,或許只是出于皇上的什么考慮,早晚都是要離開他們的。 劉光亭道,“整理一些史書資料。尤其是前朝的,因?yàn)闀r(shí)間久了,一直擱著沒有整理。前朝的一些宮廷之事都已經(jīng)整理妥當(dāng),只差了這皇宮的一些修建改造還未整理出來。所以下官與他們一道到處看看?!?/br> 容洵淡淡應(yīng)了,道,“辛苦了。”又看了一眼史官們,道,“讀史使人明智,歷代往事靠著你們記錄下來,讓后輩知道先人的事情,也從中學(xué)習(xí)。你們也辛苦了。” 史官們的筆雖然讓百官忌憚,可他們卻不是多討人喜歡和重視的職位。如今聽了高居丞相之位的容洵夸贊了,便覺得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幾人齊聲道,“丞相言重,是下官等人職責(zé)所在?!?/br> 容洵點(diǎn)點(diǎn)頭。 容洵道,“你們且忙?!?/br> 說完,便要走。 劉光亭上前道,“丞相……” 容洵駐足。 劉光亭道,“下官今日想去望月閣看看。那是前朝留下的。聽聞前朝皇帝在那留下過許多文墨?!?/br> 容洵看他,道,“去便是?!?/br> 劉光亭道,“皇上在那處?!?/br> 容洵了然。 這劉光亭因?yàn)楦L(fēng)說了不應(yīng)廢后一事,便得罪了云宋。這望月閣是云宋常去小憩的地方,若沒有云宋的首肯,他是不敢過去的。 他既得罪了云宋,想要過去,怕是不容易了。趕巧,遇到了容洵,便將這件事說了出來。 史官們心想,還不到望月閣呢。又想,這劉光亭的確膽大,拉著丞相出面也做得出來。 誰曾想,容洵便應(yīng)了。 于是便和他們一道去了望月閣。 容洵本沒必要管這檔子事。但他好像記著王慧是奔著紫宸殿去找云宋了。云宋卻在望月閣,怕是故意躲著她的吧。 他那表妹已經(jīng)被逼得問他要東西了,他怎么也得看看云宋到底是個什么態(tài)度。 鈞山在閣樓上,站得高看得遠(yuǎn),瞧著容洵和劉光亭一道朝這邊過來了,不由得奇怪。但他還是要去和云宋說一聲。 轉(zhuǎn)身進(jìn)去的時(shí)候,瞧見云宋已經(jīng)在里頭的榻上睡著了。 鈞山抿了抿唇,腳步輕盈的下了閣樓。 待他到了閣樓外時(shí),容洵他們也將將進(jìn)了園子。 鈞山上前叉手。 容洵簡短的說道,“史官們想要瞧瞧這閣樓。” 鈞山依舊叉手回道,“皇上在此處小憩,現(xiàn)在已經(jīng)歇下了?!?/br> 一聽到說云宋睡了,史官們忙識趣的說道,“也不急今日這一時(shí)。咱們幾個還是先去別處吧。莫要打擾了皇上歇息?!?/br> 劉光亭被史官們拉著走了。 容洵卻沒走。 待史官們都離開了,容洵道,“我進(jìn)去看看?!?/br> 鈞山想攔的,可又沒攔。 云宋與容洵之間的事情,太復(fù)雜,鈞山攔不住。 他由著容洵進(jìn)去了,想著方才看云宋,一切都還正常。 他站在門外守著,一雙手緊緊按住了刀鞘。 容洵邁著步子,提了衣擺,上了臺階,到了閣樓之上。 這地方有許多藏書,都是前朝皇帝私藏的。后來大魏建國,這閣樓被留了下來。這里面的東西也沒動。留著大魏的帝王們沒事偶爾過來翻閱。 屋內(nèi)有張桌子,桌子上放了些筆墨紙硯。 一陣風(fēng)吹進(jìn)來,一張紙飛起,又落在了容洵的腳邊。 容洵撿起來看了一眼,那是云宋練的一幅字。 還不夠有力,娟秀了一些,但勉強(qiáng)還可以看看。 他見上面只寫了兩句詩,便走到桌前,提筆,蘸墨,又添了兩句。 擱下筆,他轉(zhuǎn)過身,透過榻前的屏風(fēng)半透的紗,隱約看到了云宋側(cè)臥的背影。 他繞過屏風(fēng)走了過去,附手立著,靜靜瞧著她。 下一刻,云宋突然從榻上一個翻身,眼見著就要滾到地上。 容洵要伸手去接,又覺得不大合適。就在接與不接遲疑的一瞬,云宋已經(jīng)砰的一聲滾到了地上。 這一聲砸的聲響有點(diǎn)大,鈞山和只在樓下候著的易蘭都趕緊跑了上來。 云宋驚醒過來,揉著自己的后腦勺,全身也疼,又去揉自己的屁股。掙開惺忪的眼,突然看到容洵近在咫尺,嚇得她一下子跳起來。 “你,你,你,難道我,我又在做夢?” 容洵看了看她道,“皇上常夢到微臣?” 云宋一懵,吞咽了一口口水,道,“偶,偶爾……” 容洵走前一步,問道,“夢到微臣什么了?” 云宋退后一步,道,“沒,沒有啊。就是,就是夢到你英明神武?!?/br> 容洵又再走前一步,問道,“上一次要提劍殺微臣,后來也有這樣的夢境么?” 云宋腦子一空,這事她倒是記得很清楚。那是她重生第一次見到容洵的真切反應(yīng)。 那雙漆黑的眸子好像能洞悉一切,云宋心底有些慌。 她往后再退一步,腿已經(jīng)抵著床沿,身體往后一仰。出于本能,云宋一只手拉住了容洵的衣襟。 容洵本也沒有要把云宋逼到這個程度,她拉他,也是容洵始料未及的事情。 被她一拉,身體失了重心,兩個人皆有些驚慌,可到底已經(jīng)收不住。 云宋仰倒在床上,容洵壓了過來。 好在是云宋雙手第一反應(yīng)抵在了二人跟前,但還是伴了一聲驚呼。 鈞山和易蘭本已經(jīng)上了樓,后來沒聽到多少動靜,便安心下來。易蘭已經(jīng)準(zhǔn)備下樓去。此時(shí)突然聽了云宋的驚呼。易蘭慌忙去看鈞山。鈞山這廂已經(jīng)推門快步走進(jìn)去。 這一去,還沒有繞過屏風(fēng),卻聽到容洵斥道,“出去!” 鈞山腳下一停,手還按著刀鞘。只要一瞬,那刀就能出鞘。 他透過屏風(fēng)半透的紗隱約看到了兩個人在榻上的那一幕。 眼睛停在那里,睫毛微顫。 腳像是被釘住了,動不了。 “均大人,皇上沒事吧?”易蘭沒有沖進(jìn)來,卻站在門口焦急的問。 鈞山收回視線,道,“沒事?!?/br> 腳步一轉(zhuǎn),他出了屋,將門合上。 待屋內(nèi)只剩了云宋和容洵二人。容洵這才起身,理了一下衣擺。 云宋瞪他,自己起身,冷言道,“就該讓鈞山進(jìn)來,收拾你這個對朕意圖不軌之人?!?/br> 容洵淡淡看她,問道,“皇上希望別人看到我們方才那一幕?” 云宋噎住。 他方才才是正確的做法?;噬虾拓┫嗄菢拥淖藙荩还苁钦l看到,都是不得了的。饒是鈞山看到,那雙眼也不該留。 云宋撇嘴道,“兩個大男人怕什么?” 容洵回道,“怕就怕皇上前些日子剛在朝堂上宣布自己斷袖了?!?/br> 云宋,“……” 云宋眨眼,調(diào)笑,“丞相似乎對自己的容貌極有自信。朕斷袖的品味可是很高的?!?/br> 容洵突然上前一步,他高她半個頭,微微俯身,臉湊近,聲音沉沉,“是么?微臣容貌入不了皇上的眼?” 勾唇一笑,眉眼一挑,是個顛倒眾生的容貌。 云宋輕咳,紅到耳根脖后。 容洵直了身子,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道,“方才劉光亭和幾個史官來了,他們在整理前朝史料,想來這望月閣看看。皇上給排個時(shí)間。” 云宋也已經(jīng)冷靜下來,道,“朕知道了,叫劉富安排。” 容洵嗯了一聲,便打算走,又突然問道,“皇上不喜歡慧娘娘?” “什么?”云宋愣了一下,道,“也沒有,只是……” 容洵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云宋道,“因?yàn)閴m妃的事情,朕暫時(shí)不想這事了?!痹掍h一轉(zhuǎn),又對容洵道,“還是等丞相兌現(xiàn)了自己的承諾再說吧?!?/br> 容洵看著她,沉聲道,“皇上畢竟年輕,莫要委屈自己。” 云宋,“……” 容洵,你這是什么意思? 容洵又道,“慧娘娘她與塵妃不同,她尚能保護(hù)自己?!?/br> 云宋道,“朕知道。王慧也算有些家世,更何況還有丞相你護(hù)著,自然不同。” 容洵道,“真不喜歡,就再選秀?!?/br> 云宋惱火,道,“你們一個個再逼朕,朕真的斷袖。真不行,朕就出家?!?/br> 容洵無奈,想著,王慧要那東西也不是不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