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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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加急的急報傳過來,云宋得知邊境的事情已被順利結(jié)束,云容正在來的路上,心情大好。 她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便又從容洵那里問一問王譽的情況。 “丞相,阿譽他……” 容洵把她的話堵了,“王譽的事情自有高大人和微臣,皇上不必?fù)?dān)心?!?/br> 看來是和王時還沒談攏。 云宋擔(dān)心王譽,又道,“丞相也該適可而止。阿譽乃是讀書人呢,將他抓了,豈不是要寒了讀書人的心?” 容洵勾唇道,“皇上說笑了,王譽先是王大人的公子。” 還是唯一的兒子。云宋當(dāng)然懂。 可她還是覺得,你們斗,不要拿王譽當(dāng)個籌碼。 云宋說道,“丞相那么有本事,大可光明正大與王大人斗。阿譽的事情,朕希望盡快結(jié)束。難不成,你也想讓朕和阿譽之間的事情傳出去么?” 容洵頷首,“微臣不敢。只有件事,需要皇上知道?!?/br> “什么事?” 容洵道,“王大人與北淵國有勾結(jié)。” 云宋微微一驚,也不算多意料之外。上一世便是如此,可這一世,她并沒有證據(jù)。 云宋雙眸一收,問道,“你這話可有證據(jù)?” 容洵道,“微臣誤以為與他勾結(jié)的是北淵國太子?,F(xiàn)在才明白其實是,北淵國四皇子……” 這令云宋就吃驚了。 她對北淵國的形勢并不了解。可是如果按常理推斷的話,四皇子和哧勒族相互勾結(jié),王時應(yīng)該不會和四皇子合作。如果如容洵所說,是四皇子的話。那大魏便危矣。 “王時竟是瘋了要與四皇子合作?他與哧勒族對我大魏可是虎視眈眈啊?!痹扑握f著看向容洵,道,“這事你有證據(jù)了嗎?” 容洵道,“微臣已經(jīng)讓在北淵國都城的細(xì)作盡快打通四皇子這條線。但永安城內(nèi),微臣必須要折斷王時的羽翼。即便不能釜底抽薪,也要他傷筋動骨。” 云宋沉默了一下。 王譽是個很好的引子。他是王時的突破口。 容洵不急,等著云宋做出選擇。他相信云宋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半晌過后,云宋終于說道,“朕還是那句話,注意分寸,阿譽他和王時不是一樣的人?!?/br> 王譽是個極好的人,云宋從不想他受到傷害??捎行┦驴倸w是無可奈何。 容洵躬身,“喏。” 云宋不放心,又添了一句,“阿譽要是少一塊rou,朕不饒你?!?/br> 容洵想起云宋上次竟直接拿腳踹那幾個言官,不由得勾了唇角,語氣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皇上準(zhǔn)備怎么不饒微臣?” 云宋被他這笑蠱惑了一下,腦子一下子反應(yīng)不過來,磕磕巴巴的說道,“就,就,就是不饒你,狠狠的罵你一頓……” 說完就想要咬舌頭,這說的什么胡話? 容洵輕笑兩聲,云宋垂頭,盯著自己的鞋面看了兩眼。 容洵笑意微斂,眼前這情形竟有些熟悉。只是,為何想不起來了? 此時有寺人邁著細(xì)碎的步子進來,道,“皇上,慧娘娘的隊伍已經(jīng)到了永安城外了?;屎舐犅?,讓奴才問一下,可需要設(shè)宴接風(fēng)?” 云宋一喜,道,“還以為年前不會回來了,竟趕上了?!?/br> 她想起方才寺人問的問題。前兩日秦姝過來問她有關(guān)除夕夜設(shè)宴的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又不會奢靡,云宋頗滿意。當(dāng)時她還提起了王慧,云宋以為她不過是走個過場。沒想到今日得知王慧已經(jīng)要進宮,竟又特意專門來問了。 云宋道,“舟車勞頓想必也累了?;鼗屎螅槐貙iT設(shè)宴了?!?/br> 那寺人便領(lǐng)命下去了。 容洵喚了容起,帶著他準(zhǔn)備一道離去。 云宋看著他們一起離開的身影,有些恍惚。曾幾何時,云宋看著他時,也曾幻想過這樣的場景。他帶著他們的孩子,教他讀書,教他做人,與他聊以后的夢想,甚至聊一聊他喜歡的女郎。 那時候的幻想都是甜的。 “丞相……”云宋突然喚了他。 嘴巴微張,似乎腦子還沒跟上自己的嘴巴,就喊出來了。 容洵轉(zhuǎn)身,容起也扭頭。 云宋抿了一下唇,道,“除夕夜,丞相和阿起,還有姑媽都過來吧。” 容洵看了一眼云宋,云宋忙又解釋道,“想著一家人聚一聚,丞相若是……” “好?!比蒌c頭。 云宋愣了一下,隨即尷尬的笑了一下,“好。那朕到時候等著你們。阿起,記得和你娘說?!?/br> 容起道,“好。我會喊著娘一起來?!?/br> 二人走后,云宋正要回內(nèi)殿,卻見青棠步履匆匆的追出來。 云宋問道,“怎么了?” 青棠停下腳步,收了實現(xiàn),垂首回道,“方才有個人鬼鬼祟祟進了皇上的臥房?!?/br> 云宋皺眉,“看到是何人了嗎?” 青棠搖頭,“只看到一個背影,看不出是誰。” 云宋又道,“知道來干什么的嗎?” 青棠道,“奴婢發(fā)現(xiàn)的及時,想必想做什么也沒做成。” 除非云宋遣了青棠出去,否則平日里青棠都是在云宋的臥房的。她必須保證近身侍奉云宋,以免有什么差池。不論來的人是誰,或許不清楚這一點,所以被青棠給撞到了。 是誰呢?到她的臥房想找什么嗎? —— 王慧回永安城的隊伍到了城外,鈞山和守城的將士去交接了幾句,讓隊伍暫時的休息片刻,很快就要進城。 沁兒和喜兒顛的屁股都酸脹了。 喜兒道,“娘娘,出來透透氣吧。等進了宮,一時半會兒便不會出來了。” 王慧點點頭,又叮囑道,“我們?nèi)ミ吷弦恍?,莫要擾民?!?/br> 沁兒和喜兒先下了馬車,又扶著王慧下來。三人走到了一側(cè),跟前幾個人排成一列站著。 喜兒問道,“娘娘可要小解?” 王慧搖搖頭,又看喜兒面上不大好,道,“你又想小解了?” 喜兒咬著嘴唇點頭。 王慧小聲問,“能忍住嗎?一會兒進了宮……” 喜兒為難的搖頭。 沁兒道,“叫你莫貪吃,路上吃了那么多橘子,不小解才怪。這地方也不好尋的?!?/br> 喜兒拽了沁兒的衣袖道,“jiejie小聲些,前頭有人呢?!?/br> 王慧也替喜兒著急,她是知道這東西憋著有多難受。 她見鈞山過來,便朝鈞山招了手。 鈞山走過來,王慧走近低聲說了兩句。 鈞山便道,“前面不遠(yuǎn)處有個小土坡,那里樹木多,可以解決一下?!?/br> 王慧點點頭,“多謝了?!?/br> 王慧走回來,給喜兒指了地方。喜兒一人不敢去,便拉了沁兒一道過去。 等二人去了,王慧又看見鈞山安排了兩個人跟過去。正要喊住他們,卻見二人正對著這邊,在某一處已經(jīng)停下了。便是一道人rou屏障,不會叫人再靠近。 王慧失笑,竟是她考慮的不周全了。 她收回視線再去看鈞山時,有些話便到了嘴邊。那些話,在王家的時候,便想和他說了。 “均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鈞山走過來,與她保持一些距離,問道,“娘娘有何吩咐?” “均大人,其實我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fā)生?!?/br> 王慧沒來由的一句話讓鈞山微微蹙眉。 王慧解釋道,“當(dāng)日便是爹說了那樣的提議,我也絕不會叫沁兒背這個鍋。我爹沒有搞清楚一件事,如今沁兒是我的人,而我是皇上的人。爹,他已經(jīng)管不了我了。他敢強硬著來,我做好了強硬的反抗,我能叫你直接帶著我們殺出去,大不了把王家給掀了,我又不怕。這事我占理,而且我還是娘娘?!蓖趸壅f這話的時候,下巴不自覺的揚了一下,有點小得意。從鈞山的視線看過去,她的可愛簡直呼之欲出。 王慧繼續(xù)道,“至于他擔(dān)心的事情,我回宮之后會和皇上解釋。我信皇上,他會信我的話?!?/br> 實則在那些小島上,的確是有些驚險。好在他們搶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值錢,他們一直忙著分錢財,喝酒吃rou。后來,他們在箱子里發(fā)現(xiàn)了皇上的表彰書文。便猜到她的身份不一般。所以猶豫著一直沒對她動手,更想著要不要把這個燙手山芋趕緊扔出去。就這樣猶豫幾天,鈞山就來了。 很多事情,也不過是轉(zhuǎn)瞬即逝的事情。水賊們失去了活命的機會。 可那幾日,她和沁兒一直抱在一起,時常擔(dān)心水賊會突然過來。當(dāng)時沁兒對她說了,若有人來,她先頂出去,就說王慧是來葵水了,不能行事。 這樣子的忠婢,王慧怎么能寒了她的心?這是她聽到王正說這些話憤怒的原因,也是沁兒哭泣的原因。 他們比誰都清楚一個貞潔對女人的重要性。可他們即便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也沒想著后面該怎么辦??赏跽头兑棠飬s給他們想好了。王慧若不是看在王夫人的面子上,便與這爹斷絕關(guān)系了。 “是微臣僭越了?!扁x山叉手道。 王慧嘴巴動了動。 她實際上不是想表達這個。她是想說,與其她去解釋,也攔不住人言可畏。其實鈞山的這法子更穩(wěn)妥,她不僅無過,反而有功了。但凡有個人敢拿這事來誹謗她,便想一想她的勇和她的功,舌頭打個轉(zhuǎn),也說不下去了。 沁兒和喜兒走過來,鈞山瞧見了,道,“咱們進城吧?!?/br> 王慧嗯了一聲,那些話終究是沒說出來。 登車時,王慧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隊伍前面身形魁梧的男人。有些話,進了這座城,就再也不能說了吧? 心中頓時覺得澀然。 “娘娘,該登車了?!毕矁簡舅?。 “嗯?!碧Я耸?,由著沁兒將她扶了登了車。 待簾子放下,那前頭騎著大馬的男子突然回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