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裙子臟了(骨科,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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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月前,溫萊第一次見到敵國皇儲斯特萊爾,就被他拖入了冰冷可怖的地獄。 然而也正是那一天,她的腦子里塞進(jìn)龐大沉重的信息,整個世界的真相逐漸在眼前鋪開。戀愛故事,少女奇遇,主角配角……荒誕可笑的事實擊碎了溫萊十幾年的堅持,推搡著她走上另一條道路。 溫萊無法將世界的真相盡數(shù)吸收。只能竭力抽絲剝繭,窺伺命運的痕跡與征兆。她知曉了伊芙的戀愛劇情,得知了自己的末路,但許多事情尚未辨明細(xì)節(jié)。 比如,她知道,伊芙會在某次外出冒險時撿到受傷的斯特萊爾,締結(jié)一段新戀情。 但究竟是哪次冒險,在哪里遇見斯特萊爾,就沒辦法弄清楚了。 她唯一能確定的是,這個戀愛事件發(fā)生的時候,原劇情里的自己還活著。那就意味著,斯特萊爾和伊芙相遇的時間節(jié)點,不會太晚。 “一年……”溫萊自言自語,“應(yīng)當(dāng)在一年以內(nèi)?!?/br> 如果她要殺掉斯特萊爾,就必須利用好這一年時間,盯緊伊芙順蔓摸瓜,抓到受傷的賽拉貢皇儲。 可是,她怎能保證自己可以完全盯緊機(jī)會,不錯漏時機(jī)? 就算能順利遇見斯特萊爾,她能輕易殺了他嗎? 一年的時間擁有太多不確定性。什么都是未知的,變化的,讓人不安而焦灼。 溫萊縮在床上,垂落的長發(fā)披在肩背上,遮掩了她的面頰。 蓬勃熱烈的殺意在胸腔里嚎叫翻滾,燒得五臟六腑隱隱作痛。 不行。 現(xiàn)在這樣不行。 她必須盡快變強(qiáng),強(qiáng)到可以順利殺死斯特萊爾,強(qiáng)到可以輕松掌握局勢。 她需要力量。 這天,用過午餐后,溫萊精心打扮了自己,坐車拜訪歐文家族的府邸。 同為老派貴族,歐文家族早已退出政治漩渦,安分守己絕不惹事。不久前,年輕的繼承者得到了伯爵爵位,留守國都,而其余親眷要么回到故鄉(xiāng),要么住在遙遠(yuǎn)的莊園里休養(yǎng)身體。 溫萊與這位繼承者有過幾次交談,印象中,他是個性格溫吞的人,而且還沒有結(jié)婚。 勉強(qiáng)適合做個一夜情對象。 去的時候,溫萊已經(jīng)設(shè)想了很多計劃。勾引的,試探的,直白的,如果對方不肯上鉤,她還能使用黑魔法和藥物。 當(dāng)然,可以的話,她希望這位年輕貴族心甘情愿獻(xiàn)上rou體。畢竟他和自己無仇無怨,算得上是個無辜的路人。她的瘋狂和惡意,似乎不該傾瀉在他身上。 事實證明,所有的考慮和擔(dān)心都沒有必要。 溫萊造訪時,歐文伯爵表現(xiàn)得受寵若驚。在隨后的聊天中,她借著取方糖的動作,捏了捏他的指尖,這個男人便鬧了大紅臉。 溫萊笑語盈盈,正打算說明自己的真實來意,卻被人捏住手腕拉起來。她轉(zhuǎn)身,看見氣喘吁吁面帶怒意的兄長。 “回家?!?/br> 聞訊匆匆趕來的溫洛,只擠出幾個冰冷的單詞,就拽著她往回走。他顯然很生氣,氣得連最基本的禮儀都忘了,對歐文伯爵視若無睹。 溫萊覺得疼。 她試圖掙脫桎梏,然而沒能成功。溫洛用了很大的力氣,右手背凸起蜿蜒青筋,指甲也隱約泛白。 兩人登上馬車,在狹窄窒息的空間里不發(fā)一言。 過了很久,溫萊才輕聲說道:“松開,哥哥,我很痛?!?/br> 話音未落,手腕承受的力道變輕許多。 但他還是沒有放開她,冰涼的手掌貼著她的腕骨。 “歐文家族的繼任者不適合做你的情人。”溫洛聲音干澀,眼睛流轉(zhuǎn)著晦暗的情緒,“他雖然沒有結(jié)婚,但已經(jīng)有過兩個女人。” 溫萊愣了幾秒,表情變得有點奇異。 她的兄長來得如此匆忙,竟然還有功夫查清歐文伯爵的底細(xì)。 “我也有好幾個男人?!睖厝R故意說,“我和他沒什么區(qū)別,沒必要挑剔。” 她感到他的手指微微蜷起。 “我需要力量。哥哥不讓我睡他,我還可以找別人。國都這么大,總有合適的男人為我提供jingye?!?/br> 溫萊的措辭露骨而直白,逼得溫洛皺緊眉心。他終于愿意與她對視,語氣冷漠地提醒道:“你不該這么說話。” 溫萊回以輕嘲。 “體面的措辭不能改變事實?!?/br> 她低垂了眼,注視自己裙面上的淡紅濕漬。溫洛趕來阻止她的時候,無意打翻了桌上的紅茶,溫?zé)岬囊后w潑灑出來,弄臟了潔白的絲綢面料。 “我也不是什么體面的人。”溫萊的聲音很輕,輕得像叁月寒冷的春風(fēng),“做不了體面事。” “哥哥如果接受不了,就裝作瞎子聾子,什么都不知道。” “這么一來,哥哥還能維持體面,做父親的優(yōu)秀兒子,母親的完美作品?!?/br> 她分不清自己的話有多少真心。 事實上,她寄托在溫洛身上的感情,也是模糊不清的。 審視自我需要時間,而溫萊不愿把精力消耗在這種事情上。她如同一個被復(fù)仇女神親吻的神眷者,心臟包裹了堅硬的鎧甲,血液里流淌著冰冷的渴望。 想殺斯特萊爾,想用匕首捅穿他的心臟,聽他匍匐著訴說悔意與恐懼。 以前,因為蘭因切特太危險,溫萊不得不忘卻斯特萊爾,專心對付這個糟糕的未婚夫。 后來蘭因切特中了“籠中鳥”的咒語,既定的命運軌跡開始偏移。溫萊這才能夠松口氣,關(guān)注另一個罪犯。 她謹(jǐn)慎地處理著自己的情緒,然而還是無法泰然安閑。斯特萊爾是一片潮濕悶重的烏云,時不時籠罩住她的精神。 溫萊真的很想做個快樂的瘋子。 強(qiáng)大得無所顧忌的瘋子。 沉默中,溫洛緩緩松開右手,觸碰她腿上的紅茶污漬。 修長的手指捏住布料,輕輕提起。 他開口,聲音帶著發(fā)澀的苦意。 “裙子臟了?!?/br> 溫萊緊緊閉著嘴唇,喉間發(fā)出模糊的應(yīng)答聲。 “嗯?!?/br> “裙子臟了。”溫洛再次重復(fù)了這句話,淡色的眼睫顫了顫,“找個地方換掉它,再回家吧?!?/br> 溫萊沒再回應(yīng)他。 馬車拐了個彎兒,行駛半條街,在溫洛的指示下停止前進(jìn)。 他牽著她的手下車,面前是一處陌生的高級旅館。 溫洛進(jìn)門,禮貌地請求侍應(yīng)生開房間,并送來新的裙子??ㄌ丶易暹@對兄妹很有名,旅館的人偷偷打量著他們,老板親自出來招待。 卡特小姐的白裙子弄臟了,需要找個地方更換衣物。這理由合情合理,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因素。 溫洛挑選了頂樓的套間客房,清凈且寬敞。目送老板離開之后,他鎖住房門,走到窗前拉住碎花窗簾,身體再未挪動半步。 在昏暗的光線中,溫萊解開系帶,柔滑的裙子脫落在地。緊接著是襯裙,內(nèi)褲,粉藍(lán)色的發(fā)帶。 鉑金長發(fā)松散著落下來,遮掩住櫻紅的乳尖。她赤腳踩著不夠舒適的地毯,無聲無息靠近溫洛,從后面抱緊了他的腰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