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看得見的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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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頭道:“因為,我那時候并不完全相信你們?!?/br> 智會沉聲道:“此話怎講?” 我慢慢說道:“第一,我始終懷疑忽然出現(xiàn)在我們駐地附近的魔盒跟般若寺有密切的關(guān)系,或者說,是你們故意犧牲了一個弟子,把魔盒送到了我們手里?!?/br> 智會點頭道:“這個可以理解。” 我又豎起了一根手指道:“第二,就是在來的路上,我們有的人感覺到了附近有邪物作祟,有的人卻絲毫沒有察覺,甚至在我們?nèi)即蜷_了法眼神通之后,也沒有發(fā)現(xiàn)那所謂的邪物。難道你不覺得奇怪?” 智會點頭道:“那時,我也在懷疑吳先生施展了什么秘法,故意隱匿了邪物。尤其是魔盒每次開啟之后,吳先生都會入定通感,就讓我覺得更為奇怪了。那時貧僧甚至在懷疑是吳先生自己有意cao縱了魔盒?!?/br> 我也點頭道:“這是我的疏忽?!?/br> 我馬上一轉(zhuǎn)話鋒道:“我開始懷疑王富貴之后,智行師父也開始對我們不斷發(fā)難,我就更懷疑般若寺的動機了。那時,我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其實已經(jīng)做好伺機下手暗殺你們的準備了,否則,我也不會一再退讓?!?/br> “阿彌陀佛。”智會合掌道,“多謝吳先生開誠布公?!?/br> 我擺手道:“我也是事后諸葛啊,否則,我們也不用付出那么大的代價?!?/br> 我繼續(xù)說道:“在我沒有跟豆媽通話之前,我所有的懷疑都是七零八落,一直沒有被主線給串起來。直到豆媽的一句話提醒了我,我才把所有事情都想明白了。” 智會抬頭道:“黃豆施主的哪句話讓吳先生靈光一閃?” 我解釋道:“就是豆媽的最后一句,她說空明大師在沒出家之前,曾經(jīng)在古玩行混過一段時間,尤其善于做舊?!?/br> 我伸手一指葉燼:“葉燼在世俗當(dāng)中類似于術(shù)道中間人,有時候自然也會去接古董上的生意。他看東西的習(xí)慣,跟我們不一樣,我們看的秘術(shù),他看的是古董。” “葉燼在看頌龍碑的時候,曾經(jīng)湊到石碑上聞了兩下。他這個下意識的動作,我當(dāng)初并沒在意,可是我聽到豆媽的資料之后,就忽然想到了一點:如果有人刻意對石碑做舊了呢?” “如果對石碑做舊的人是空明大師,那么所有的事情就全都解釋不通了??彰鞔髱熈粝妈笪陌涤洠俳o石碑做舊,那不等于是欲蓋彌彰?他的目的究竟是掩飾,還是在招搖?” 智會點頭道:“我的判斷與吳先生一致,我也是聽到了黃豆施主所說的那句話,才猛然醒悟了過來?!?/br> 智行和尚猛然道:“你們是說,對方的布置其實極為倉促,有很多細節(jié)都沒考慮完全,只不過是利用了我們的心理,才能步步為營?” “對!”我沉聲道,“對方很有可能是從我們離開莊園之后才開始布置。而且……” 我看向智會道:“我懷疑,對方可以cao縱魔盒。我們中途遇上的那次鬼魂暗襲來得恰到好處,也正好拖延了我們一夜的時間。對方的所有布置也正在那一夜之間全部完成,包括弄走了北溝村的所有村民?!?/br> 智會低聲道:“弄走所有村民?這可能嗎?” 我拿起電話給豆媽打了過去:“豆媽,幫我查一下北溝村最近有沒有什么大動靜。” 豆媽那邊很快給我傳來了消息:“北溝村早就要占地,九成以上的村民都在一年前就走得差不多了,只有那么兩三戶釘子戶還在?!?/br> 智會的臉色驀然一變:“那么說,我們當(dāng)天晚上看到的那幾戶村民全都是假的?” 我反問道:“你說呢?” 智會臉色陰沉道:“他們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搖頭道:“這才是讓我最為費解的地方。對方的算計,無非是要拖延我們尋找真相的時間,甚至讓我們自相殘殺??删退闶俏覀兇虻锰旆馗灿帜苋绾??對他有什么好處?” “這個……”智會也遲疑道,“我也想不明白。” 按照常理,但凡陰謀布局都有它的目的,也是在向他們最為有利的方面發(fā)展。我和般若寺動手,對方能得到什么?好像什么都得不到。那么對方為什么要煞費苦心地布一個大局出來? 我和智會說到這兒時,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遠處的智行像是一下被抽空了力氣,驀然跌坐在地:“我錯了……是我害死了兩位師弟。我……” 我搖頭道:“或許,你只害死了一個人?!?/br> 智會抬頭看向我道:“吳先生是什么意思?” 我沉聲道:“我承認有一個僧人死在了我的反手刀之下;另外一個被我劈開了后背的人,可以說是死在了我的手里,也可以說不是。” 智會點頭道:“對!智新師弟身法絕倫,你和葉先生雖然在先后夾攻智新,但是以他的身法,不至于被一擊斃命,至少也應(yīng)該能躲過其中一刀。” 葉燼也說道:“那個和尚當(dāng)時自己不動了,我還以為他是被嚇傻了?!?/br> 我繼續(xù)說道:“所以,我懷疑我們當(dāng)中還有一個人是對方的內(nèi)jian?!?/br> 頓時有僧人反駁道:“胡說!” 我轉(zhuǎn)頭說道:“你既然說我胡說,那我問你。我們第一天落腳遇鬼時,如果沒人掩飾,我們那么多人在用法眼神通,為什么看不見一絲一毫的邪氣?” “這……”那個僧人頓時無言以對。 我繼續(xù)說道:“那個叫智新的僧人明明可以壓制葉燼,為什么會在生死關(guān)頭忽然停手?這是一個武道高手應(yīng)有的反應(yīng)嗎?” 我又一指史和尚:“還有史和尚,他沖陣的時候,完全可以挪開一步,可他為什么偏偏撞向了你們的棍子?” 那人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最后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智會卻接口道:“對方是想讓我們生死相斗??!” 我這才點頭道:“對!只有我們雙方都死了人,我們才會拼死搏殺。當(dāng)然,我這樣并不是想要推卸什么,搭在我手里的那條人命,我們都可以記著,此間事了,我們可以另找機會搏命了恩怨?!?/br> 智會點頭道:“如此最好?!?/br> 智會話鋒一轉(zhuǎn)道:“吳先生既然已經(jīng)看破了對方的布局,不知道你下一步怎么打算?” 我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有些事情,我還得確定一下?!?/br> 我看向智會道:“不知道大師方不方便說一說為什么會認定尊師有可能解密魔盒?” 智會猶豫了半天才說道:“家?guī)熞簧V迷制鎖,尤其擅長機關(guān)鎖。很多年前,因為某種原因,他跟人打賭可以解開世上的一道奇鎖,并且自行將那道鎖掛在了自己身上。結(jié)果,他再也沒能把那道鎖打開。也正是因為那道奇鎖,才讓家?guī)熎揠x子散,家破人亡??蛇@一切,在某種意義上說,卻是他一手造成的。從那之后,家?guī)煴阈幕乙饫渎浒l(fā)出家?!?/br> “家?guī)熾m然一心向佛,也覺得過去的一切都是某種因果。事實上,那道奇鎖已經(jīng)成了他的心魔,他也一直稱之為魔鎖?!?/br> 智會說道:“方丈曾言,家?guī)煷虿婚_那道魔鎖,終其一生也難以得道。事實也確實如此。我隨家?guī)熜扌卸嗄?,曾?jīng)兩次看見家?guī)煘槟фi癡狂。一次是因為魔盒,另外一次是因為戰(zhàn)卿。” “傳聞,戰(zhàn)卿曾經(jīng)進入過一座機關(guān)秘境,在那里遭遇到了與家?guī)熛嗤钠骀i。家?guī)熉牭竭@個傳聞之后,就離開了般若寺,去尋找戰(zhàn)卿經(jīng)歷的那處秘境,從此一去不回?!?/br> 智會道:“我曾經(jīng)聽家?guī)熣f過,那把奇鎖當(dāng)中應(yīng)該也有一個羅盤轉(zhuǎn)輪,而且和魔盒上的轉(zhuǎn)輪極為相似……” 智會猶豫了一下道:“家?guī)熢?jīng)在開導(dǎo)弟子時說過,如果你無法從外面打開一把鎖,最好的辦法就是從里面把鎖打開?!?/br> “家?guī)煹倪@個比喻其實來自于他的習(xí)慣,想要破解密鎖,往往從內(nèi)向外更為容易。就拿……就拿魔盒而言,打開盒子對研究密鎖更為有利?!?/br> 智會說完之后,我的心頭不由得微微一震。 我看到過戰(zhàn)卿的過往,智會所說的那處秘境其實就掌握在懸鏡司的手里,至于那把奇鎖,應(yīng)該就是七情封心鎖。那把鎖的確是無人能解,甚至戰(zhàn)卿都束手無策。而且,戰(zhàn)卿的結(jié)義兄長也差點因為七情封心鎖陷入魔道。 我估計,空明和尚的修為不可能比戰(zhàn)卿的義兄更高,他因為身戴七情封心鎖而走火入魔,自然是在情理之中。按照豆媽他們那邊的資料,想要開啟魔盒,就得拿人命往里慢慢地填。難怪智會、智行會懷疑空明為了破解魔盒之謎濫殺無辜。 我心里暗暗震驚,表面上卻沒動聲色:“原來如此。事情大體上我已經(jīng)了解了,可我總覺得,整件事兒當(dāng)中,我們所有看得到的疑點都似是而非,甚至還有些疑點就在我們眼皮底下,但是我們卻沒有發(fā)覺?!?/br> 我說到這里停了下來:“有些事情,我想要驗證一下,不知道大師愿不愿意幫我?” ~~~~~~~~~~~~~ 感謝各位朋友支持,且聽下回分解! 感謝:七媚,rou包子,豆豆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