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白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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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無常抖著手臂厲聲吼道:“你看不出來葉燼要化妖?不殺他,咱們都得死無葬身之地!” 我拔刀指向血無常:“葉燼無論成妖成魔,都是我的兄弟,誰想殺他,我就殺誰!” 我和血無常一來一往地對話之間,葉燼忽然發(fā)狂,從我身后一躍而起。 我被突忽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本能地回頭之間,卻看見葉燼揚起砍山刀,明晃晃的刀刃正好逼向我的眉心。從刀上散發(fā)出來的煞氣形同狂風吹向我面孔的瞬間,我也本能地劃動了一下手中的羅剎。 葉燼微微一怔之后,忽然轉(zhuǎn)身撲向了遠處的童小瑤。 我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就感覺身后勁風暴起,一股帶著血腥的氣浪瞬間向我狂壓而來,我僅僅慢了一步,就被身后射來的勁氣在肋下開出了三道帶血的口子。 我現(xiàn)在想要回身迎敵已經(jīng)晚了一步,情急之間連續(xù)踏出幾步向旁邊閃身而去,滿空的鮮血隨著我的身形連續(xù)濺灑之間,血無常攻來的爪影也血芒猛烈地緊追了過來。 血無常的利爪就好像是在交織迸射的血水里閃現(xiàn)而出的厲鬼,不僅帶著陰冷的血腥,每進一寸都會掀起陣陣猶如鬼哭般凄慘絕望的哀嚎。 讓人眼花繚亂的爪影配合足以使人心煩氣躁的鬼哭,就算是正面交手也讓人難以抵擋,更何況我始終處在奔逃當中,幾乎沒有任何余力與之爭斗。 “哈哈哈哈……吳召,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毖獰o常驀然一聲狂笑之間,雙爪驟然狂起,漫天爪影不斷向我狂壓而來。 我在對方連續(xù)追擊之下,早就已經(jīng)到了真氣不續(xù)的邊緣,就算想用玄冥冰甲暫時阻擋對方的猛攻也已力不從心,只能聽天由命回頭往對方身上迎擊過去。 千鈞一發(fā)之間,我忽然覺得有人架住了我的雙臂,猛然一下把我掀上了半空。 葉燼! 這個時候能來救我的人也就只剩下葉燼了。 我已經(jīng)來不及想什么,借著葉燼把我托起來的力道,連續(xù)在半空中翻了九個跟頭,手中長刀隨之砍出了九道刀氣,刀光猛烈地向?qū)Ψ娇窆ザァ?/br> 戰(zhàn)家刀法中的“蛟龍九騰身”,每翻滾一圈,隨之劈出一刀,九記重擊環(huán)環(huán)相扣、刀刀相連,不給對手任何喘息的機會。九刀之后,就算不能殺敵,也足夠把血無常逼到死角。 第一刀劈出,血無常立刻被我打亂了攻勢。 第二刀閃過,血無常前胸上立刻被我掀開了一道血口。 第三刀、第四刀……直到第八刀斬出,血無常已經(jīng)避無可避、退無可退,可他卻在這時忽然抓起身邊一人往我身前擋了過來。 我雖然已經(jīng)看清了那人就是重傷倒地的劉強,可我卻已經(jīng)來不及收刀了,只能按照原路一刀絞殺而出。 劉強尖銳凄厲的慘叫當中,被刀光當場分尸。被我砍成了幾塊的尸體向四面八方翻滾爆射的當口,血無常也連續(xù)幾步躲開了我的攻勢。 血無常做夢也想不到我竟然還能絕地反擊,僅僅一瞬之間就被扳回平局,他眼中不由得掀起了難以掩飾的恐懼與驚震。 血無常趁著我調(diào)息的當口,強自鎮(zhèn)定道:“吳……吳召……我們放下恩怨如何?現(xiàn)在不是我們應該拼得你死我活的時候,我們共同的敵人是葉燼。他已經(jīng)開始妖化了,你我再打下去,都得死在他的手里?!?/br> “葉燼是我兄弟,誰想殺他,我就殺誰!”我舉起長刀向血無常猛沖而去時,后者再也不能鎮(zhèn)定下去了,當即狂吼一聲,雙爪怒揚而起,爪風猛烈卻又變幻莫測地向我籠罩而來。 “龍旋身——” 我怒吼之下身形在極小的幅度當中驟然掠出幾步,避過了血無常的九次攻撲,手中羅剎揮灑而出的銀光卻帶著刺耳的尖嘯翻閃飛卷,向血無常暴擊而去。 羅剎的刀鋒并沒有將血無常一擊斃命,而是貼在了對方身上瘋狂閃動,刀光所過之處,血無常已經(jīng)慘號連起、血rou并濺。 血無常陣陣哀嚎道:“吳召,饒了我,饒了我……我不該與你為敵!饒了我……” “殺!”我縱聲怒吼之間,羅剎的刀嘯像是冤魂厲魄的獰笑,閃耀著狠毒的光彩在血無常的身上縱橫飛卷,直到將血無常分成數(shù)段才算停歇了下來。等我提著染血的長刀轉(zhuǎn)向葉燼時,他已經(jīng)和蘇悠然對峙在了一起。 兩個人腳下橫七豎八的躺落著幾具尸體,整座九人牢除了我們?nèi)齻€就只剩下了能動的死人。 被我斬殺的血無常扭動著殘破不堪的身軀挪到牢房的邊角。老陳爬了過來將只剩下一顆頭顱的劉強拖到了一邊兒。血無常嘿嘿笑道:“現(xiàn)在就剩下你們?nèi)齻€了,我倒要看看你們怎么自相殘殺?!?/br> 我轉(zhuǎn)頭看向了葉燼,我不相信葉燼真的會對我出手。 葉燼卻不知道怎么了,一手舉著長刀站在我和蘇悠然之間,一會兒看向我,一會兒又看向蘇悠然。 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忽然出現(xiàn)了,蘇悠然竟然對著葉燼露出了一絲凄美的笑容:“葉燼,我知道你把義氣看得比命重要,你可以為了兄弟赴湯蹈火。可是我呢?你能為我舍去你的兄弟嗎?” 不好! 古飄然的目標是葉燼。 我猛然一驚之間,葉燼手中長刀怦然掉落在了地上,雙手抱著腦袋聲嘶力竭地哀嚎起來:“這是怎么回事兒?這個情景好熟悉,這個情景好熟悉……我不是把過去都忘了嗎?我不是忘了嗎……” 我揚起長刀厲聲喝道:“蘇悠然,你給我閉嘴!” 蘇悠然卻笑道:“我為什么不能說?當年,我就什么都沒說?!?/br> “閉嘴!”我暴怒之下?lián)P刀向蘇悠然沖了過去。 葉燼卻在這時抓起地上的長刀連續(xù)幾刀向我猛攻了過來:“走開!不要管我!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被葉燼逼得連連倒退之間,蘇悠然再次說道:“葉燼,你不用選了,我知道這種選擇對你來說是比不死還要慘痛的折磨。我說過,不會讓你為難?!?/br> 蘇悠然忽然舉劍往自己脖子上橫刎而過,殷紅的鮮血瞬間從她雪白的皮膚上迸射而出,蘇悠然也像是一只染血的白蝶飄然摔倒在了地上,手中長劍隨之滾落。 “不——”葉燼發(fā)出一聲像是野獸重傷般的哀鳴,雙手抱頭栽倒在了地上。 “葉燼!” 我猛然向葉燼沖去時,暴烈氣流卻忽然在葉燼身上洶涌而出,瞬時間將他周身衣服撕成了碎片。葉燼蜷縮起來的身體也泛起了濃厚的絨毛,兩只犄角從他頭上浮現(xiàn)了出來…… 短短片刻之后,葉燼就在我眼前慢慢化成了一頭通體雪白,頭生雙角的獅子。 “白澤!”我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葉燼竟然會是白澤? 白澤是古代神話中地位崇高的神獸,祥瑞之象征,令人逢兇化吉。白澤亦能說人話,通萬物之情,曉天下萬物狀貌,透過去,曉未來。同時也是絕世猛獸。古時軍隊當中經(jīng)常會有“白澤戰(zhàn)旗”出現(xiàn)。 雖然傳說白澤可以化成人形行走世間,可我萬萬沒有想到,跟我朝夕相處的葉燼竟然會是一頭白澤。 葉燼化成的白澤緩緩站起身道:“我是葉燼,也是白澤?;蛘哒f,這才是我的本體。我們……” “我們是兄弟!”我不等對方說完就打斷道,“無論你是人是妖,哪怕你立地成魔,我們也是兄弟!” “哈哈哈哈……”葉燼長笑道,“對,我們是兄弟!兄弟,這座九人牢并非沒法出去。你們都站起來吧!” 葉燼的話剛說完,蘇悠然和童小瑤就一前一后站了起來。 “你們……你們還是給我躺下的好!”我頓時勃然大怒,揮刀向?qū)Ψ經(jīng)_了過去。 葉燼卻稍一橫身把我擋在幾步之外:“不要動手。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他們。這里的事情,等我們出去我再跟你慢慢細說,現(xiàn)在先不要動手?!?/br> “好!”我強壓了一口怒氣退回了原位。 葉燼說道:“還有一個人,你不打算站起來嗎?” 那個一直說自己要做研究的人跟著站起身來:“謠門王肅見過神獸白澤,見過吳先生。” 剛才拿住他吸血的人正是童小瑤。同門出手,他怎么會死? 我冷哼一聲轉(zhuǎn)過了頭去。葉燼卻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個人了。九人牢并不是非要九個人才能開啟,只有人數(shù)能湊足單數(shù)就足夠了?!?/br> 老陳嘿嘿笑道:“你們湊足了單數(shù)又能怎么樣?我們在這里死不了,只要我們四個人都不出力,你們還是得活活困死在這里。你們說,能幫他們出力嗎?” 劉強尖聲笑道:“誰幫他們出力,誰是傻子!我們都是怎么死的?我們?nèi)际撬涝谒麄兪掷?。我們殺不了人報不了仇,但是我們能看著他們死。我就不信你們不會發(fā)瘋,不會自相殘殺。” 唯獨血無常低聲說道:“你們破牢出去,能放我一條生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