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
“沒有為什么,我不想開?!?/br> 楚玦習(xí)慣性地帶上平時命令性的口吻,聲音卻不自覺地帶了點(diǎn)顫音。他本能地想要離時釗更近一些,甚至釋放出信息素來引.誘他。勾人的櫻桃白蘭地氣息在空氣中繾綣,引人沉醉。 時釗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抬手揩去他眼角的生理淚水,指腹擦過他泛紅的眼尾。那雙蒙著水霧的眼睛,正迷茫地看著他。 他的動作沒有進(jìn)行得太順利。 楚玦抓住他的手,去吻他的指尖,動作急切又沒有章法。 “你的發(fā)熱期不是過了嗎?” 時釗記得很清楚,楚玦的發(fā)熱期在兩個星期前已經(jīng)過去了。 可是現(xiàn)在這狀況又要怎么解釋? 時釗不比楚玦清醒多少,他的思緒同樣混亂,從開門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都是他未曾預(yù)料過的。 突然,他感到指尖傳來一陣溫?zé)帷?/br> ——楚玦含住了他的指尖。 第20章 臨時標(biāo)記。 Omega細(xì)密的吻落在Alpha的指尖,木香與酒香在空氣中糾纏,零碎的火星被徹底點(diǎn)燃。 他想要救贖,想要放縱,想要沉淪,想要在柏木香中溺斃,想要這雙手撕碎他的衣服,進(jìn)入他的身體。 那天晚上想象的場景,此刻就出現(xiàn)在時釗面前。 饒是時釗再坐懷不亂,也沒有辦法保持一貫的冷靜。Omega的甜香就縈繞在他鼻尖,而這個香甜的Omega就近在他伸手就能碰到的距離,他甚至只要一低頭,就能吻到這個Omega。 還可以狠狠地咬住他的后頸標(biāo)記他。 但時釗不能。 因?yàn)槌i這種狀態(tài)只是暫時的,等楚玦清醒過來,一切都將難以解釋。 他有很多東西自己都沒法解釋,自然也不知道怎么跟楚玦解釋。 “你打抑制劑了嗎?”時釗問,“抑制劑在哪?” “沒用?!背i迷迷糊糊地感覺出這話有歧義,又補(bǔ)充了一句,“我是說,它沒用,我就沒用?!?/br> 怎么會沒用? 時釗頭一次聽說抑制劑會失效。 先前楚玦發(fā)熱期的時候就對信息素的敏感度上升了,現(xiàn)在是抑制劑直接對他失效了? 時釗隱隱覺得這不是個好現(xiàn)象,信息素異常波動,帶來的影響想必不止一個方面。 楚玦本就是不為信息素所動的Omega,對信息素并不敏感,現(xiàn)在突然來個信息素異常波動,只怕還要很長一段時間適應(yīng)。 從不敏感的Omega,變成敏感的Omega,恐怕對楚玦來說,不算一件好事。 遲遲沒有等到時釗動作,楚玦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他問:“你到底做不做?” 沒等時釗回答,楚玦自己就掙脫他的懷抱,往別的地方走。 楚玦步伐不穩(wěn),走得跌跌撞撞,剛走兩步就撞到其中一個擺設(shè),差點(diǎn)摔倒。 時釗在他摔下去之前撈住他,問:“去哪?” “找其他人?!背i掙開時釗,繼續(xù)往前走。 楚玦在混沌之下,竟然還沒忘記他曾經(jīng)有過一張寫著配型中心通訊號碼的紙條,只是不知道放哪里了。 他隨意地翻找著,將桌面的東西撥得亂七八糟。與其說他在找東西,不如說他只是在弄亂桌面。 “我明明記得放在這里……” 時釗走上前去,抓住他亂動的手,“你在找什么?” “……配型中心?!背i試圖思索那張小紙條的去向,奈何腦子如同一團(tuán)漿糊,根本沒法想起來。 時釗目光一沉,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幾分,相當(dāng)強(qiáng)硬地說: “不許去?!?/br> 楚玦被他禁錮住,沒法動作。他輕笑一聲,散漫地挑起眼簾,挑釁似的說:“你是誰啊?!?/br> 他承認(rèn)他喜歡這個Alpha的信息素,但并不是非他不可。橫豎都是Alpha,誰都可以,沒有什么區(qū)別。 “認(rèn)不出我是誰,卻還記得配型中心?”時釗頂了頂后槽牙,說出來的話多少帶了點(diǎn)咬牙切齒的意思,“你說你當(dāng)了十年Omega,怎么還會落到今天這種境地?” 時釗有些生氣,如果今天來的人不是他呢?如果今天來的是其他人呢? ——又或者,如果今天沒有人來呢? 他也會去找其他Alpha,或者自己把自己關(guān)死在房間里嗎? 無論是哪個選項,時釗都不敢往深細(xì)想。 可是楚玦說的也對,他沒有立場和資格阻止楚玦。 “不許找其他人?!睍r釗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這次與以往都不一樣,柏木香充斥著房間里的每個角落,侵略性極強(qiáng)地壓下來,讓人想去臣服,又忍不住為之沉淪。 至少現(xiàn)在的楚玦很喜歡他的信息素。 果不其然,很快楚玦就被他的信息素吸引,完全忘了配型中心的事情。 “是這里嗎?”時釗的指尖輕輕地碰了碰他的腺體。 時釗的觸碰既像解藥,又像催.情劑,楚玦被他撩撥得更加難耐,又忍不住想要更多。 “標(biāo)記我……” 時釗的心狠狠跳動了一下,一個Omega對Alpha說“標(biāo)記我”,無異于最高級的邀請,沒有任何一個Alpha能拒絕這樣的誘惑。 更何況,眼前這個Omega是楚玦,是那個他目光一直追逐的教官。 “連我是誰都認(rèn)不出。”時釗懲罰似的用力按了按腺體處的肌膚,“教官,我怎么罰你?” 楚玦迷茫地看著他,顯然是想不出時釗口中的“懲罰”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