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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這個A他以下犯上在線閱讀 - 第80頁

第80頁

    “聽說你們在實驗過程中遇到了一些困惑,”對面刻意停頓了一下,“相信這個測試的結(jié)果能解答你們的部分疑惑?!?/br>
    吳良峰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他回想起之前在研究所的時候,時釗的異乎尋常的反應(yīng)以及楚玦的到來,還有一些隱藏在暗處、時釗從未開口言說的情愫。

    一個答案在他心中呼之欲出,幾乎下一秒他就要說出答案。

    “是什么結(jié)果?”吳良峰緊繃著嗓音問。

    那人稍稍停頓了一秒,卻也沒賣關(guān)子,含著笑說:“沒錯,楚玦的匹配結(jié)果是時釗,他們的契合度是百分百。”

    吳良峰聽到這個答案,意外,又不意外。

    他猜想到他們倆信息素恐怕有不簡單的聯(lián)系,但沒想到是這么直接猛烈的百分百。

    可吳良峰還是存了一些防備的心思,這個人是誰他尚且不知道,更別提他講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帝國研究所尚且沒有權(quán)限獲取的信息,這個人又如何得知?更何況,這個人為什么要告訴他?

    “我為什么要相信你?”吳良峰問。

    那人依然沒有回答吳良峰的問題,他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你很疑惑吧?”他說,“你去查找了楚玦的信息素類型,發(fā)現(xiàn)是最普通的B103型……然后你發(fā)現(xiàn)這其中另有隱情,你又去找嘉朔,動用S級權(quán)限去查探?!?/br>
    “——是不是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

    他的語氣就像新聞主播,用冷靜客觀卻又有所起伏的聲調(diào)講解著吳良峰先前做的事情,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他只是在陳述。

    越聽下去,吳良峰越是膽戰(zhàn)心驚。

    如果說吳良峰剛剛只是在疑惑,那么現(xiàn)在就有些驚懼了。

    此人居然對他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連心路歷程都揣摩得分毫不差。

    他對這個人產(chǎn)生了十足的好奇,他不知道怎樣的一個人才能如此手眼通天,甚至比嘉朔知道的事情多得多。

    他注意到此人話語中沒有對任何人使用敬語,就連二皇子嘉朔,他也直呼其名。

    “你很好奇我是誰?”那人像是能預(yù)測到吳良峰的心理活動似的,直接將他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你把這件事告訴我,難道不打算告訴我你是誰?”吳良峰反問道。

    “——要見一面嗎?”

    他似乎一點都不擔(dān)心吳良峰會拒絕這個提議:“就在你家。兩個小時后。”

    通訊切斷后,吳良峰緩緩地靠在椅背上,他伸手一摸額頭,竟是滲出一層薄薄的冷汗。

    一陣后怕涌上心頭,那人將見面地點定在他家,可卻沒有詢問他的家庭住址。

    這兩個小時,吳良峰過得相當(dāng)煎熬。他一方面為等會兒未知的見面而焦慮,另一方面又對這個見面充滿好奇。

    不知為何,他有一種詭異的直覺,他直覺此人應(yīng)該是與他同一陣營的人,應(yīng)該不會做出什么對他不利的舉動。

    終于,他聽到“滴滴”的門鈴聲響起。

    他半是期待,半是害怕地看向門口,智能機器人為來訪者打開了門。

    隨后,吳良峰看見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這人竟然是帝國研究所里的最不起眼的一個研究員,平時不聲不響,做事無功無過,鮮少發(fā)表自己的個人觀點,是那種放在人群中也不顯眼的存在。

    吳良峰甚至不記得他的名字,只勉強記得這張臉。

    可這個人也很陌生。

    因為他身上的氣質(zhì)與他在研究所時的氣質(zhì)截然不同,原先那種平庸的氣質(zhì)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容大方的氣質(zhì)。

    吳良峰好容易才消化了這個事實,愕然地道:“真沒想到。”

    “很驚訝嗎?”他將吳良峰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笑了笑。

    在這簡單的一個照面間,吳良峰已經(jīng)深諳此人的可怕。不說別的,單說此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偽裝這么久,還從來沒露餡,甚至沒讓吳良峰注意過他,也是一種本事。

    吳良峰將他迎進(jìn)來,還給他倒了一杯茶,畢竟現(xiàn)在絕不可能再拿對待下屬的態(tài)度對待他了。

    此人將吳良峰的轉(zhuǎn)變看在眼里,卻沒說什么。

    一坐下來,吳良峰就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怎么稱呼?”

    他似乎也料到了吳良峰不記得他的名字,不怎么在意地聳了聳肩,報出自己的名號:“我叫曾向文?!?/br>
    吳良峰聽到他的名字,總算勉勉強強想起了研究所里似乎是有這么一號人。

    潛藏在帝國研究所的人……

    吳良峰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眼前之人,揣測著他潛藏在帝國研究所的目的。

    “你不解釋一下?”

    曾向文嘴邊噙著笑,“沒什么好解釋的,吳院士,就是你想的那樣?!?/br>
    吳良峰艱澀地咽下一口唾沫,他想的那樣——據(jù)他所知,在帝國境內(nèi)仍然如此囂張的,只有那個神秘而無處不在的組織。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樣,那眼前這個曾向文能知道那么多,似乎也不足為奇了。

    吳良峰一言不發(fā)地凝視著曾向文,心中搖擺不定。曾向文仿佛知道他在猶豫什么,巋然不動地坐著,也沒有打斷他掙扎的意思。

    良久,求知欲戰(zhàn)勝了,吳良峰舍棄掉一些他認(rèn)為不必要的情感,徑直問出口:“既然你們連楚玦的配型結(jié)果都知道——那他信息素是什么類型,你們應(yīng)該也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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