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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結(jié)個婚吧

    第二天確實是個好天氣,陽光明媚,不冷也不熱。

    傍晚時,兩張大木桌在小樓花園里拉開,阿寶將餐巾迭成天鵝,阿珍幫著陳媽把西式的、中式的菜都端上桌。園子里春意盎然,大桂花樹已經(jīng)綠了葉,方茴親自種植的花都在春天綻放,在風里輕輕搖晃。

    福六將兩瓶香檳酒放到桌上,去教樹下的金枝擺弄相機。

    方英進了園子,掃了他二人一眼,把手中畫龍描鳳、寫滿吉祥話的婚書壓到酒杯底下,走上去,隔開福六:“我來?!?/br>
    外頭“滴滴”兩聲,汽車停在門外,福六拉開大門,福六他爹從副駕下來,打開后座車門——

    “誒呀,叁小姐,再憋一下!到了到了!”先下車的竟然是福六他娘,懷里抱一個五、六歲的女童,率先往園里沖來,使喚福六:“小六,快帶小陽兒去如廁。”福六無奈,接過叁小姐齊陽,往屋內(nèi)去了。

    第二個從車里出來的,是齊太太。一身珠光寶氣的,顯見得是刻意打扮過了,腳上那一雙最時興的鞋樣,充分說明她又抽空到百貨里血拼了個夠。齊太太懷里抱著一個更小的女娃娃,見到花園,指著,仰起頭,對齊太太說:“花花?!?/br>
    齊太太說:“對,花花。小月兒,等會兒見到大哥大嫂,要說什么?”

    四小姐可愛地把手拱起來:“早生貴子,早生貴子?!?/br>
    齊太太親她一下:“真聰明?!?/br>
    四小姐齊陰,因為齊太太嫌“陰”起得難聽,只叫小月兒的,很高興被表揚。她腦門上留了個齊太太的胭脂印,自己毫不知情,繼續(xù)拱著手興奮道:“早生,早生?!?/br>
    “咔嚓”一聲,齊太太轉(zhuǎn)過頭去,金枝從相機后探出臉來:“太太,你再笑一下!”

    齊太太很配合,立刻就進入了狀態(tài),抱著小月兒又扭又擺姿勢的,方英從屋中出來,提醒道:“金枝,別把膠片用完了。”他剛剛把方家姨太太親手抄的心經(jīng)放進了廳里,姨太太現(xiàn)在吃齋念佛,說這月都是清修的時候,不來了,以手抄經(jīng)作賀禮。

    福六抱著尿完的小陽兒出來,提高聲音:“新郎新娘出來了!”

    園里鬧哄哄的眾人頓時停下手頭事,都看向門口。

    齊郝牽著方茴出來了。一個穿西裝,一個穿旗袍。兩個人都在笑,方茴臉紅紅的,低下頭去,發(fā)髻上一支水頭極好的翡翠簪子——她梳妝過了,更顯得濃淡相宜,眾人都猜,也許她的眉毛還是齊郝給描的,簪子也是齊郝給戴的呢。

    一點沒猜錯。

    齊太太說:“誒呀呀,茴茴真是太美了!”她懷里的小月兒拱起小胖手:“早生貴子,早生貴子!”引得眾人都笑,方茴臉更紅了,往齊郝肩上靠去。金枝忙得要命,咔咔地照相、換卷,一會兒叫比姿勢、一會兒叫換人,連福六爹娘、夫妻老兩個,都有點僵硬地被安排照了張合照。

    福六和方英都各端一杯醒好的葡萄酒,在餐桌旁,不約而同地看著金枝。

    又是鳴笛聲,陳媽去開門。第二輛轎車來了,下車的是秦中:“這可真是巧了!昨日打電話通知我時,剛好我在城中,不然就要錯過了??思海补?。”

    齊郝迎上去,拍拍他的肩:“茴茴說,今日天時地利人和,剛巧適合結(jié)婚?!?/br>
    秦中穿一身老式的長袍馬褂,扇子一敲手心,感悟道:“確實巧,確實巧,弟媳選的日子好,”又促狹一笑,“你開心壞了吧?”

    齊郝沒說話。也不必說話,誰還看不出來呢?他開心壞了。

    方茴走去相機后:“我看懂怎么使了,金枝,你也去,我給你照?!?/br>
    金枝蹦跳著,到鏡頭前,但對上那大相機,突然就有點怯了。她給人照相時,指導動作,說得頭頭是道,到她自己,就又害羞起來。

    好在,很快有人過來,攬住了她的腰,她知道是方英,趕緊抓住了他的手臂,放松了一點點。

    右手邊也過來了個人,余光看到好像是福六,他擋住了那邊其他人的目光,金枝又放松了一點點。

    好像后面又過來了個人,擋住了她身后涼颼颼的風,她沒看是誰,但身體舒服了,更放松了,擺好姿勢。

    那頭方茴終于摸對地方了——“咔嚓”——好一張四人照。

    等方茴說“好了”,金枝才轉(zhuǎn)過身去,看身后是誰。好奇怪一個人!明明又年輕又俊,偏偏穿得像她太爺一樣。他也看著她,笑了:“又見面了。”奇怪,他們見過嗎?

    秦中敲敲扇子,看著面前圓圓臉的姑娘,比了一個撈人的動作,金枝想起來了:啊,是婚禮上絆到的,齊郝的表哥,叫秦……秦什么?

    秦中好像能看透她在想什么一樣:“秦中。記住了啊?!?/br>
    然后秦中就看到了,她笑了起來,梨渦深深,甜甜地:“秦中,記住了?!?/br>
    這是個簡易的婚禮。沒有記者、賓客,只有家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真誠的喜悅;沒有什么華麗的布置,只有天有地有花有鳥,有世間此時最幸福的兩人;沒有什么殫精竭慮的籌劃,只有剛剛好的“要不然,今天結(jié)個婚吧,挺巧的”。

    方茴和齊郝在婚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印了指印,齊太太和秦中在介紹人與證婚人旁,各簽下自己的名字,這就算成了。阿寶阿珍小心翼翼地捧起婚書,去封存起來,陳媽在旁邊忍不住地帶頭鼓掌。

    方英開一瓶香檳,“砰”一聲,瓶塞飛出去老遠,甜蜜純白的泡沫從瓶邊溢出,從香檳塔頂端順著倒?jié)M眾人的酒杯。

    小陽兒繞著花園跑,喊:”結(jié)婚啦,結(jié)婚啦?!案A飪蓚€人都捉不住她,也不知道她曉不曉得“結(jié)婚”二字的意義。

    小月兒最乖,抱著方茴的小腿說:“嫂嫂,喜歡。”結(jié)果把腦門上的胭脂蹭到方茴的腿上去了。

    方茴母愛大泛,想要彎腰抱她,被齊郝一把拉?。骸白鍪裁?,注意自己身子?!比缓笏麖澫卵?,一手抱起小月兒,一手攬住方茴,咳了兩聲說:“還有個事,要宣布……”

    這個真正的婚禮,方茴即沒有穿白也沒有穿紅,她穿了最喜歡的綠色;婚禮上,她即沒有喝香檳葡萄酒,也沒有喝米酒,因為她懷孕了。

    還是齊郝發(fā)現(xiàn)的。

    那晚方茴坐在他身上瞎胡鬧,粘粘乎乎地說情話,要他發(fā)誓永遠愛她。齊郝好笑得很,把她拉到身下要辦正事,忽然覺得手感不對,撐起身子問她:“怎么胖了?”

    方茴兇巴巴地瞪起眼睛:”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她身穿他買的蕾絲內(nèi)衣,連體的,托得奶鼓鼓的,底下開一個小洞,擠得兩瓣肥肥yinchun并在一起,一副討好男人的樣子,一點也兇不起來。

    齊郝脫掉這衣服,摸她的腰身,反反復復地丈量了一下,然后把她裹進被子里,神色很嚴肅地問:”茴茴,你是不是懷孕了?“

    還在撒嬌的方茴都愣住了:”啊?“然后她仔細一想,確實已經(jīng)很久沒來親戚了,前些日子因為父親過世,她難過得沒注意,后來又分了心去談情說愛。于是兩個人靜靜抱著睡下。齊郝問:”是不是又怕了?“方茴被他抱著,搖搖頭:”怕的話,我會和你說的。“齊郝”嗯“一聲:”睡吧?!暗诙杖メt(yī)院檢查,果然是有了,大概十二周的樣子。

    齊郝捏著她的手:”我很高興,茴茴?!胺杰钕耄瑏淼恼媲?,若是來得再早些,也許她就怕了。她向齊郝笑笑,真心實意道:”我也很高興?!?/br>
    最高興的是齊太太。她驚叫一聲,趕緊就盤算起來了:“老齊,老齊,快點記下來,去布行訂小孩的衣服,買龍鳳鐲、吉祥玉佩、虎頭鞋,上次邢太太給我推薦一個月嫂,對了,孩子滿月那天我穿什么啊……”福六他爹在身上找記事本。

    齊郝低頭看一眼懷里的小月兒,她小小的脖子上掛一個名貴的寶石掛墜,還配一小條銀項鏈,他想起那年第一次見她,她還只喂著個粗布的小嘴兜被蘭姨喂粥,他趕緊道:“娘,茴茴還沒生呢,cao這個心做什么。您可不要買太貴的了,您給小月兒戴得這是什么?被外頭的看見了,萬一有貪財?shù)模Я怂?,怎么辦?”

    齊太太瞪他一眼:“你懂什么,生起來很快的。小月兒是今天特殊,我才給打扮的,你以為我傻?“說完她就不理他,坐到方茴旁邊去傳授經(jīng)驗了。

    那一日,直到夜幕低垂,阿寶阿珍點起了蠟燭,夜間花香更加濃郁,螢火蟲低低地飛過。

    金枝喝多了酒,她今日玩的、吃的太高興了,比她自己婚禮高興一萬倍?,F(xiàn)下臉頰紅紅的,在椅子上都坐不住,一會兒倒向左、一會兒倒向右,她左邊坐著方英,給她披外套,右邊坐著福六,給她切水果,對面的秦中慢慢品著酒,眼神從杯邊落到她的臉上,滑到她頂著桌子的胸上,又落回她的臉。看得正興起,一個大瓷花瓶被推過來,擋住了他的視線。秦中抬頭,方英皮笑rou不笑地看著他,福六也捏著刀子臉色發(fā)冷,說不清是誰推的花瓶。他笑了,聳聳肩,把視線移回身邊。

    秦中旁邊,齊太太還拉著方茴的手問東問西。

    小陽兒和小月兒都已經(jīng)睡著了,福六爹娘一人抱著一個。

    最后齊郝說:”好了,散了吧,茴茴現(xiàn)在不能熬夜。今日多謝大家前來,改日再請大家相聚?!?/br>
    金枝驚醒過來:”這就散啦?今晚好快樂,還沒有聊夠?!?/br>
    方茴笑說:”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呢?但散了也不怕,我們?nèi)兆舆€長,下次再聚?!?/br>
    于是眾人離開。最終園子里只有齊郝和方茴了,他握著她的手,“走吧?睡覺?!薄昂??!?/br>
    “你今日真美,比我們結(jié)婚,穿紅衣那日還美。”

    “我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了?今日不是頭一回嗎?”

    “我就知道你那時是喝多了酒糊弄我的!還什么交杯酒、等我到半夜,虧得我為了那日晚歸還內(nèi)疚許久……”

    “誒呀,別捏別捏,手疼!討厭!你到底在說什么?”

    ……

    “齊郝,如果爸爸還在,看到今天,想來就能放心了……”

    “你的親人,雖走了,如今不是又來了一個嗎?”

    “兩個?!?/br>
    “對,我也是。兩個?!?/br>
    ……

    風吹云涌、夜色沉靜的麥田邊,只有這一棟小樓點著暖黃的燈光,有著歸家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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