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則嘉勉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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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把從前的記憶全丟掉罷,嘉嘉,包括我的?!?/br> “比起要你記得我,我更希望你開心,你明白嘛?!?/br> “我要的是那個哪怕剪個假小子頭發(fā)也固執(zhí)不稀罕任何人嘲笑的倪嘉勉,我要的是那個明明自己小屁孩卻遺世獨立感極了,你是你,我是我,我不與你相干,你也少管我的清高倪嘉勉。” 哪怕把從前全棄了,也不過才二十載的時光。 余生還有很長。 “嘉嘉,我想你回來?!敝茌F篤定的口吻, “哪怕我陽謀你,你也有辦法對付我。腿長在你身上,你不肯嫁人,沒人綁你上花轎的。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你的人,必然要取你的心?!?/br> 周軫告訴眼前人,明明來前,他和她哥哥在包廂里不是這么說的,他明明說要和他meimei到此為止的。 滾刀rou誰能切得開!周軫這些年加起來對付女人的心思都不及她一個,說白了,她就是吃了一起長大情分的紅利。 不然呢,他為什么要這么反復(fù)橫跳,由著她牽著鼻子走。 她哥哥一說她不好,有人巴巴就過來了。為了尋她的地址,周軫弄得全天下都知道了,“反正你單位那頭是都知道了……” 周軫問姚方圣,后者勢必去跟下屬打聽,管他呢,結(jié)果就是他拿到嘉勉的地址。 他來的對也不對。 對的是,他起碼聽到嘉勉的心思,她終于肯朝自己誠實點了; 不對的是,他看她哭,很難受。 “我想聽你的聲音,又怕你這樣的聲音,招我也殺我,嘉嘉,你弄得我心慌極了,”一半明一半昧,眼淚催發(fā)的也好,燈光氛圍拱人也罷,周軫全然昏頭了。他雙手來捧她的臉,身高的優(yōu)勢,幾乎一下就攫住了她的呼吸,他俯首去,也誘捕著淚眼婆娑的人無意識地仰臉來。 唇去到她眉眼上,舐溫?zé)岬臏I, 周軫小心翼翼,殘余的理智窺伺著她的反應(yīng)。一切乖張極了,他乖張,倪嘉勉比他還乖張,她沉默著,像是病中的人多少都有點遲緩或者力有不逮,總之,周軫預(yù)料的抗拒都沒有發(fā)生。 這讓闖城的他不禁疑心病犯了,他捧著嘉勉的臉,喊她,“嘉嘉,你該不會病糊涂了罷?” 沉默者始終以沉默。 經(jīng)驗者死于經(jīng)驗說。 周軫撈嘉勉的手去捫他心臟處,“你弄得我七上八下的,我生怕你又像上次那樣給我一膝蓋,別我人沒圖到,害自己斷子絕孫了?!?/br> 嘉勉洗過的長發(fā),像海藻一般地散著,香波的味道直往周軫氣息里鉆,他再去貼她的臉,香氣的主人始終一言不發(fā)。 新一輪的無聲,有人這才領(lǐng)會到意味著什么。 他幾乎本能地去嘗她,嘗她沉默里包含的意義,嘗她唇上沾著的糖衣。倪嘉勉吃東西不揩嘴,冰糖糊在唇角,某人撬開她牙關(guān),不禁低低嗤笑,笑她是他的小孩。 什么都對,是發(fā)笑出了錯,嘉勉的感官由淡淡的薄荷味和煙草味闖入,可是他卻輕蔑地笑,笑惹毛了她。 沒有用。力量懸殊,恍惚間,她腳離了地,是周軫攔腰抱起了她,一手撈住她的腰,一手去抄她的膝彎。 嘉勉覺得南北掉了個,旋渦里,她跌到了自己的床上。 不等她反應(yīng),有人脫了外裳欺身過來,狡猾至極,他拿膝蓋別在她兩膝之間,整個人以一種單膝跪服的姿態(tài)壓制住她。 氣息與力道一齊來圍剿,重新叩開她牙關(guān),勾勒描摹的足夠耐性與溫柔,待到覺察到身下人足夠安分,才不設(shè)防地去汲取些什么。 裹挾地過分暴戾,嘉勉喊不停他,就徑直咬人了。 酒精的余威,催發(fā)的某人烈烈的呼吸,能把這房里的一切都點著了。他拿虎口別著她的下巴,斷續(xù)的氣息,“又反悔了?咬人呢!” 嘉勉覺得自己說不出話來了,原先是嗓子啞了,現(xiàn)在感覺連著舌頭的那根筋斷了。 他就是狗,毋庸置疑。 暴戾的狗恢復(fù)片刻的溫馴,因為他眷戀著她的糖,甜絲絲的,去嗅去舔去掠奪…… 而嘉勉整個人像朵綿綿浮云般的棉花糖,遇濡濕遇空氣,她便軟化了,塌扁了,她覺得她要在自己最后一口氣前救贖自己。 “你起來,壓得我快要吐了?!?/br> 某人聽清她的控訴,抱著她翻了個身,彼此換了個個,“那么你壓著我,我不會吐。” 嘉勉伏在他身上,想起來,周軫不肯,一只手橫圈在她腰上,另一只手枕在腦后,懶洋洋地喊她,“嘉嘉……” “……” “嘉嘉……” “干嘛?”嘉勉有點不耐煩。 某人詰笑,“沒什么,就是喊喊你,你答應(yīng)就好?!?/br> 樓下誰的電瓶車不小心被碰到了,防盜鈴急急地響起來,鬧心極了。床上的人瞬間公子哥病又犯了,“這里跟菜市場有什么區(qū)別,好吵!” “……”嘉勉不作聲,她和他的五個手指頭干上了,鉚足勁去掰他扣在她腰上的手。 周軫干脆用力一攏,嘉勉整個人被他擄到眼前,床頭燈照在他半張臉上,挨她近的這一面是陰影, 二人四目相對,周軫徐徐伸手來貼她的臉,出口的話與手里的動作一致的輕柔, “嘉嘉,我今晚能留下來嘛?” “你覺得呢?” 某人一副你說這個我就不困了的嘴臉,“我覺得可以?!?/br> 作者有話要說: 注1:出自日劇《四重奏》 第34章 4.6 “看過一則笑話,說一對夫妻,妻子受夠了丈夫的狂妄無禮,計謀要殺了他,去買兇器或者毒藥的路上,看到了一家店,店里有丈夫最愛吃的食物,”司徒在吃嘉勉招待的一簍枇杷,吐了一堆核在桌上,“于是,打包了份,回家了。” 嘉勉買了臺迷你打印機,在家列印文件方便些,她在連數(shù)據(jù)線的時候,不禁抬頭,“嗯?什么意思?” 司徒老師給倪同學(xué)上課,“什么意思,要你自己去參透?!?/br> 兩性關(guān)系,最大的命題就是無解。 司徒說,嘉勉和那位周先生,就是以上笑話的典型。 奔著談分手的目的去的,結(jié)果咧,分分鐘滾到一塊去了。 “沒有?!奔蚊慵m正。 “遲早的事?!彼就胶同F(xiàn)任感情還算穩(wěn)定,兩家家庭條件相仿,彼此獨生子。男方的意思是,即便不急著結(jié)婚,也弄個小儀式,雙方把這門親事定下來。 司徒mama到底精刮些,說什么也沒肯壓這個小帖,說現(xiàn)在不時興這些,小兩口感情好比什么都重要。掉頭就耳提面命司徒,女孩子輕易和男方許個什么親事下來,將來有個什么花頭、變故,都難擇干凈。 而男方呢,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哼,司徒太太從來不信什么鶼鰈情深,與其相信穩(wěn)固的感情,不如多琢磨琢磨你銀行戶頭里的定期有多少。 司徒自幼在這樣的母命難為里成長起來的,她跟嘉勉說,自己多多少少沾染了些世故現(xiàn)實的毛病,而嘉勉呢,注定和她不一樣的人生。 嘉勉過分漂亮,過分固執(zhí),過分孤僻,她哪怕住在這樣市井巷弄的房子里,也一點不染塵埃。 和那位周先生,司徒說,真的是遲早的事。 上次在桐城,哪怕兩個人不聲不響的,都板上釘釘?shù)臅崦?,這股子曖昧,成不了情人才有鬼了。 司徒定義他們,互為克星。 嘉勉正需要這樣的離經(jīng)叛道; 周先生也需要嘉勉的冷若冰霜。 嘉勉不置可否:“一時聽不出是褒是貶?!?/br> “旁觀者清,談什么褒貶。”司徒糾正。 司徒再八卦,“怎么樣,熱戀的感覺怎么樣?” 熱戀?嘉勉覺得這個詞好像絲毫跟她沾不上邊。 - 那晚,周軫是逼近零點的時候走的。 嘉勉沒有刻意趕他,而是在他說完那樣輕佻的話后,細(xì)細(xì)端詳他。周軫哂笑,“不肯?” “上回去你家的那位小姐,是不是不會這樣拒絕你?”嘉勉問這話時,有點沒過腦子,本意是拒絕他,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舉了個再差勁不過的例子。 她知道,那位小姐應(yīng)該就住在嘉勵公寓那里,她重逢周軫的那晚。 當(dāng)然,也許不是,也許那是另外一個伴侶。 周軫躍起身來,手撐在她身側(cè),定定的笑著,“是吃醋嘛?” 他無賴極了,說抱歉,他只愿意領(lǐng)會到她吃醋了,至于別的,“我知道你并不稀罕,伴侶是伴侶,你是你,倪嘉勉。” 他從她的床上起身,撿起地上的外套,掛在手臂上。皮鞋踱在地板上,篤篤的聲音,他說回去了,反正也沒人留我,“強扭的瓜不甜,做人要識相些?!?/br> “……”嘉勉覺得這時候不落幾個雷下來,也該有幾只烏鴉飛過,才應(yīng)景。 臨走前,周軫要嘉勉送他,那吃剩下的冰糖葫蘆還在餐桌上,他囑咐,“不準(zhǔn)吃了,甜惹咳?!边@個時令,正巧枇杷上市,“我明天讓小旗給你送點枇杷來?!?/br> “枇杷有什么用?”嘉勉問某人。 “好過吃枇杷膏吧,起碼新鮮些?” “這是什么躲懶邏輯!”嘉勉鄙夷。 “你笑了?”某人捕捉到嘉勉開心的痕跡,他指指她的梨渦,“起碼,你笑了。” 嘉勉覺得她沒有。 周軫一只手捏住她的嘴巴,“這個人怎么隨時隨地的翻臉呢,明明有,就有!” 嘉勉面上熱辣辣的,她說,“你到底走不走?” “我沒想走呀,是你垮著張臉,我不得不走呀?!?/br> “……” 玄關(guān)燈下,周軫捏著她的臉,逼著她送晚安吻給他,某人狗一般的自覺,說他還得苦哈哈地走出去,攬車子,早知道不讓小旗走了。 然而,他不想逼她,更不想催發(fā)她,“我們有的是時間?!?/br> “倪嘉勉,鎖好門,我說過的,八點以后不準(zhǔn)點外賣,更不準(zhǔn)給任何人開門。當(dāng)然,我得剔出來啊?!闭f罷,某人淺淺蓋一吻在她唇上,推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