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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水大師穿八零女配 第21節(jié)

    嗅到飯菜香,展柔癟癟的肚子咕咕叫,她先猛刨了幾口炒飯,待饑餓感沒那么強(qiáng)烈,才動手解決螃蟹。

    母螃蟹巴掌大小,蟹黃不肥,但蘸著劉大海配的醬汁,味道鮮美。

    劉大海見展柔吃得香,慢慢露出了笑容,瞧著挺機(jī)靈的一個(gè)孩子,怎么遇事如此沖動——

    過了半晌,劉大?;剡^味來,一拍大腿,“丫頭,你今天是故意的吧?你想借此攆走馬桂芬?”

    展柔吃飽喝足,打了一個(gè)飽嗝,喝了幾口茶去腥,“您才看出來?我以為您都猜到了。”

    “機(jī)靈鬼!”劉大海笑罵展柔耍心眼,笑完又擔(dān)心,“丫頭,你就這么有把握?”

    展柔笑著分析,“曲老師好面子,今天被我這么一鬧,她不會再留馬桂芬,也不會讓我爸有機(jī)會說她管家不嚴(yán)?!?/br>
    馬桂芬與曲曉琴是親戚關(guān)系,旁人很難不懷疑馬桂芬所作所為,是不是曲曉琴在背后搗的鬼,曲曉琴想要摘干凈自己,肯定會找理由勸馬桂芬回去。

    劉大海到底小瞧了這丫頭,小小年紀(jì),比曹建華還老謀深算,卻不令人反感、害怕。

    如果馬桂芬認(rèn)真做事,不搬弄是非,這丫頭也不會想到對付她。

    說來說去,人作孽不可活。

    “她走了也好,省得攪和你們家?!?/br>
    “嗯?!?/br>
    其實(shí)還有些事展柔沒說出來,說出去也難聽,反而認(rèn)為展柔斤斤計(jì)較。

    比方說,馬桂芬給曲曉琴等人把碗筷都拿好了,輪到展柔時(shí),馬桂芬往椅子上一坐,叫展柔自己去廚房拿。馬桂芬給展妮妮和展鵬剝雞蛋,不給展柔剝。

    這些都是小事,展柔去廚房拿自己吃的碗筷,自己剝雞蛋沒什么大問題,然而卻能反應(yīng)出來馬桂芬沒把她當(dāng)展家人看待。

    另一邊,露天籃球場。

    曲鶯鶯和李萍萍坐在一塊聊天。

    李萍萍替曲鶯鶯打抱不平,“嚇?biāo)廊肆?!我以前只覺得展柔性子莽撞,沒想到她比莽撞還恐怖!她怎么敢拿水果刀?!不怕誤傷你們嗎?!”

    展柔被帶去治安辦后,三姨婆一直臥床不起,晚飯沒人做,曲曉琴不好意思帶她們?nèi)ナ程贸?,打發(fā)曲鶯鶯去朱雀街買了餛飩。

    一想到中午發(fā)生的糟心事,曲鶯鶯心里不是滋味,走路上都怕被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活像過街老鼠。

    “自從她來了后,家里沒一天安生過,我媽說可能要送三姨婆回老家,沒找到新保姆前,這段時(shí)候讓我多幫點(diǎn)忙?!?/br>
    “什么?!”李萍萍尖叫,“就為了這點(diǎn)事要送走三姨婆?不至于吧?三姨婆不是賠了錢嗎?三百塊可不少了?!?/br>
    曲鶯鶯嘆氣,“賠了錢又如何,名聲臭了,以后三姨婆被大院的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多難堪。”

    “那倒也是。”李萍萍安慰曲鶯鶯,“鶯鶯,你別難過了,說實(shí)話,這次三姨婆做得有一點(diǎn)過分,她回去了也好,省得連累你們。”

    曲鶯鶯心里其實(shí)不愿馬桂芬回去,馬桂芬這人啰嗦嘮叨,對展柔不好,可對她們幾個(gè)挺好的。

    “嗯,三姨婆沒壞心,就是太過偏幫我們,不想讓展柔那頭的親戚總是找借口來借錢,沒想到好心辦壞事?!?/br>
    李萍萍尷尬一笑,連忙轉(zhuǎn)移話題,說起國慶匯演一事。

    兩天后,馬桂芬裝病離開了大院回了河城老家。

    一堆家務(wù)事丟下來,曲曉琴忙得分身乏術(shù),一時(shí)半會兒找不到合適的保姆,曲鶯鶯幫忙帶弟弟meimei,展柔被眾人孤立,一日三餐都沒有她的份。

    曲曉琴給她零花錢,打發(fā)她去食堂吃。

    展柔也不惱,一日三餐都在食堂解決,逢人問也不說話,只露出一張慘兮兮的臉。

    大院里藏不住秘密,這不沒過幾天,謠言就傳到了曲曉琴耳朵里,說她刻薄虐待丈夫前妻的閨女,每天不給孩子飯吃,展柔那丫頭成天在食堂啃饅頭喝稀飯。

    曲曉琴氣得臉都黑了三圈,當(dāng)晚打電話聯(lián)系展建國,下狠令叫他回來,否則就離婚。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大家不要模仿展柔行為,暴力解決問題不可取哦。

    第22章 、上眼藥

    展建國兩天后風(fēng)塵仆仆從京城趕回來,到大院時(shí)才下午三點(diǎn),孩子們還沒放學(xué),家里只有曲曉琴一個(gè)人。

    曲曉琴今天特地請了一天假,沒有做午飯,展建國進(jìn)家門時(shí),她正躺在床上休息。

    聽到開門聲,她故意發(fā)出一些動靜。

    展建國聽到臥室里的雜音,連公文包都沒來得及放,大步邁進(jìn)臥室,瞧見曲曉琴蒼白著臉,躺在床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頓時(shí)心里有數(shù)。

    女人不開心時(shí)的通病,一哭二鬧三上吊。

    曲曉琴在向他無聲抗議呢。

    展建國把包放下,走到床沿坐下,用手背探曲曉琴的額頭,溫?zé)?正常體溫。

    見她低著頭,避開他的視線,他抬手撓了撓她的耳垂,故意逗她,“這是怎么了?累著了?”

    曲曉琴怕開他的手,耷拉著眼皮,背過身去,渾身上下透著‘我在生氣’的信息。

    展建國忙得很,可不吃她這一套,他故作站起來,“那行,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你,我得出門一趟,去找——”

    “展建國!你回來!”曲曉琴真怕他拔腿就跑,立刻轉(zhuǎn)身坐直,抬頭瞅著他,眼神哀怨,泫然欲泣。

    展建國嘿嘿一笑,重新落座到床沿。

    他把擱在床頭柜上的涼白開遞給她,“曉琴,來,喝點(diǎn)涼茶去去火,有什么話別憋在心里,你慢慢和我說?!?/br>
    “哼,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忙工作,還知道回家?!”曲曉琴接過茶杯,似真似假地抱怨。

    “我家在這里,我肯定要回來的啊。”展建國見她不喝茶,忙把茶杯從她手里抽出來,以免茶水灑到被面上。

    中年夫妻,各自忙著各自的工作,平時(shí)聚少離多。

    經(jīng)常有文藝團(tuán)去展建國他們那演出,展建國長相不差,升職快,難免會不自覺‘招蜂引蝶’。

    故此展建國休假在家時(shí),曲曉琴從來不和他鬧,向來是溫柔如水,臥室里的解語花。

    想到這里,曲曉琴撲到展建國懷里,淚盈于睫,“建國,我本不該拿家里的事煩你,可你懂的呀,知道自古以來后母難當(dāng)……”

    曲曉琴把最近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道來,也不敢添油加醋,展柔這段時(shí)間做的事,大院里的人有目共睹。

    “三姨婆嘴碎了些,但她心不壞,她對妮妮和鵬鵬是真心實(shí)意地好,展柔撿廢品那天,樓下劉大媽上來告狀,我們確實(shí)怕鄰居說閑話,三姨婆提出要讓展柔住宿舍,我還沒發(fā)表意見,展柔就先發(fā)飆……”

    “也是我不好,沒發(fā)現(xiàn)三姨婆犯的錯(cuò),眼下三姨婆一走,我手忙腳亂,白天要去學(xué)校上課,晚上還得去禮堂培訓(xùn),沒怎么顧得上孩子們的一日三餐,就給伙食費(fèi)讓展柔去食堂吃——”

    “誰知道這孩子在食堂專門吃饅頭喝稀飯,活像我苛刻她的伙食費(fèi),現(xiàn)在大院里的人都說我這個(gè)后媽虐待刻薄孩子,我有苦說不出?!?/br>
    “建國,請你理解,我和展柔剛相處兩個(gè)多月,家里孩子多,肯定顧及不了方方面面,我對她再好,她始終不當(dāng)回事,你幫我想想辦法,我該怎么對待你的好閨女?”

    這是曲曉琴第一次在展建國面前抱怨展柔,如果她沒意見,反而顯得太過虛偽。

    大院里沒有秘密,前幾天發(fā)生的事,展建國都知曉了。

    展建國也不是耳根子軟的人,否則這么些年也不會多次獲得戰(zhàn)功,爬上旅長位置。

    有些事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有些事不行。

    他拍了拍曲曉琴的后背,“你別氣,展柔從小沒了mama,她缺少母愛,她做得不好的地方,我回頭讓她向你道歉?!?/br>
    曲曉琴一聽這話,脊背一僵,心里一涼。

    展建國只字不提三姨婆,也不批評展柔叛逆,只提到道歉,明顯是已經(jīng)有了定論,在三姨婆這件事上,他偏向展柔。

    曲曉琴心里不服氣,她早猜到她與展建國感情再好,始終比不過李翠英在展建國心中的分量。

    都說少年夫妻老來伴,李翠英又是他的頭婚,死者為大,她再怎么吹枕頭風(fēng),也離間不了血緣關(guān)系。

    可恨。

    “我要她道歉做什么?”曲曉琴噗呲一笑,抬手作勢要打展建國,“你就教教我,如何和你的閨女和睦相處?!?/br>
    清官難斷家務(wù)事。

    展建國聽到家里亂七八糟的事也頭疼,手下的兵不聽話,cao場集合跑幾圈,罰得他們沒力氣鬧。家里四個(gè)孩子,手心手背都是rou,獎懲要分明。

    他握住曲曉琴的手,捏了捏,“行了,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去找展柔談?wù)?,保姆的事你別cao心,我先讓我手下通訊員小何的mama來替一陣,回頭三姨婆病好了,可以再過來?!?/br>
    曲曉琴心一緊,展建國手下的通信員的母親可不好糊弄,展建國這是通過她在敲打三姨婆呢!說是等三姨婆病好了再過來,其實(shí)就是沒下文。

    算了,大不了多給點(diǎn)三姨婆工資,讓她好好在家鄉(xiāng)養(yǎng)老。

    馬桂芬一事,徹底畫上休止符。

    曲曉琴不想為了三姨婆影響夫妻感情,趁著孩子們還沒放學(xué),她把展建國按倒在床。

    育才高中。

    今晚數(shù)學(xué)老師趙玉材又拖堂,展柔放學(xué)時(shí),崔旺的吉普車早就開走了,等候在學(xué)校門口的竟然是展建國。

    展建國依靠在身后的四人座吉普車上,正在抽煙。

    父女見面,本該喜笑顏開,然而這一對父女,卻完全不同,一個(gè)一臉嚴(yán)肅,一個(gè)眼含戒備。

    “你這是什么眼神?把你爸當(dāng)賊呢!”

    等展柔走過來,展建國抬手就是一個(gè)爆栗彈在展柔腦門上,他下手有數(shù),動作看著大,實(shí)際上一點(diǎn)兒都不疼。

    校門口好多人,拜李萍萍那張愛八卦的嘴所賜,展柔勇斗惡保姆的事跡在學(xué)校已經(jīng)傳開,她現(xiàn)在是學(xué)校里的‘名人’,走哪都有人打量。

    要不是占著原文女配的名額,展柔真不想叫其他人為爸爸,雖然她從小被蒼穹派收養(yǎng),不知道親生父親是誰。

    “您找我秋后算賬來了?”

    展建國氣笑了,先把人叫上車,等展柔爬上副駕坐穩(wěn),他才發(fā)動車子,邊開邊說。

    “你這丫頭,當(dāng)初我和曲老師交往前,打電話問你同不同意,你在電話里不吱聲,現(xiàn)在我和曲老師都結(jié)婚七年了,你過來兩個(gè)月就不斷鬧騰,你就這么見不得你爸好?”

    展建國再婚前確實(shí)征求了原文女配外婆的同意,原配妻子過世多年,法律也沒規(guī)定不能再婚。

    真實(shí)原因不能說,展柔只能從其他方面解釋,“我和她們八字不合?!?/br>
    “小小年紀(jì)竟胡說?!鼻懊嬗腥藖y穿馬路,展建國減速,“怎么就不合了?你阿姨沒空做飯,給你伙食費(fèi)還不夠好?”

    展柔就知道曲曉琴背后向展建國告狀,多好的吹枕頭風(fēng)機(jī)會。

    曲曉琴會吹枕頭風(fēng),她也不能讓步。

    “我不知道曲老師都和你說了什么,反正我先解釋一下我的想法。”

    “好,你說?!?/br>
    “先說馬桂芬,她欺人太甚,仗著是曲老師的親戚關(guān)系,不把原配妻子所生的孩子放在眼里,展妮妮和展鵬是您的孩子,我難道就不是?她偏心眼偏到地心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