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冥界首富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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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穆溪第一次叫對他的名字,也是那一世他聽到的最后一句話。后來他只記得驚雪刺穿了他的心臟,其實(shí)劍刃也不是那么冰冷。 再睜眼已是今生。 當(dāng)年他作惡多端,的確該死,死不足惜。好在重來一世,什么都還沒發(fā)生,真好。 周南強(qiáng)行讓自己的目光從穆溪身上收回,落在近在咫尺的寒光劍刃上。像自言自語,也像輕聲問候。 “驚雪劍,久仰大名?!?/br> 驚雪劍,好久不見。 后來見過那么多兵戈鐵馬,卻沒有一件能與驚雪媲美。要了他命的這把劍,如今竟莫名親切。 相傳驚雪劍是祁連山上古仙器,終年冰封。黃帝讓它重見天日后,一直沒有能馴化它的主人。此劍相當(dāng)難以掌控,需要持劍赤腳在冰面上練上七七四十九天,晝夜不舍、寸步不離,最后做到人、冰、劍合一,此劍方可認(rèn)主。穆溪也因此得號“玉門驚雪”。 穆溪盯著這位不速之客,冷言道:“你可知道這里是玉門鎮(zhèn)妖司,亂鬼禁入?!?/br> “穆……” 周南剛開口,硬生生又吞了回去。 以前的他開口閉口都是穆溪長穆溪短,穆溪你真可愛,穆溪你別兇我。開始穆溪還糾正他“喊師兄”,然而日子長了也放棄抵抗了。 沒想過這一世還能見面,連稱呼都沒適應(yīng),舌頭打了一圈結(jié)才理順—— “穆仙師錯怪,我鬼十一少是人不是鬼?!?/br> “有鬼找你?!?/br> “什么鬼?” “女鬼?!?/br> “……” 周南身體一僵,心中微凜 。 驚雪劍轉(zhuǎn)了個方向,在空中劈出一道黑影,一女鬼聞聲落地。 女鬼布衣長發(fā),抬眼望見周南,喚了一聲:“十一少……” 黑暗中,借著驚雪劍刃的反光,周南費(fèi)勁地看清了她的臉。 “若非?你怎么在這?” 若非是去年中元節(jié)的鬼客之一,周南幫她從冥將手中逃脫,留在了人界。但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不二殿,還被穆溪逮著,真是讓人頭疼。 穆溪面帶怒色,若非一開口說話他就把臉別過一邊去。 周南猜穆溪可能已經(jīng)知道他藏身在不二殿,堂堂鎮(zhèn)妖司藏一個鬼十一少已是破例,這會兒還以為他帶來了別的孤魂野鬼…… 他對若非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說話。 “穆仙師,實(shí)在抱歉,的確是來找我的。今日我受傷被雨時小兄弟收留在此,有些老朋友來探望,誤闖了。” 穆溪沒說話,周南頓了頓,馬上想好了怎么圓這個謊。 “說來慚愧,我們這一行容易招惹地府官兵,常年東躲西藏。這位若非姑娘心地善良,曾在我躲難時救過我一命,是我的故交。” 周南看了看穆溪眼中的寒氣似乎散了一些,松了口氣,繼續(xù)往下編:“剛剛我不小心在黑無常那兒受了傷,若非姑娘是來給我送藥來了?!?/br> 若非低著頭,不敢抬眼不敢應(yīng)答。 穆溪臉色十分難看:“你們私會是你們的事,但不許在不二殿?!?/br> “見笑了,我這就把她送出去?!?/br> 周南表面風(fēng)平浪靜,心里實(shí)則忐忑,擔(dān)心穆溪隨時炸毛。 但穆溪只是將驚雪收入鞘中,并未再說什么,也沒有再看他們倆一眼,轉(zhuǎn)身便直接走出了這園子。 周南望著他消失的方向,眼中疑慮漸濃。 奇怪,穆溪居然這么輕易就放過了擅闖不二殿的鬼?在他印象中,凡有妖鬼擅闖不二殿,無一能從驚雪劍下逃脫。 第4章 不二殿1 若非見穆溪走了,終于才敢開口說話。 “十一少,恕我冒昧……我只是聽說你病了,想來看看你?!?/br> 周南回頭盯著她看了看,若非也算是長得好看的女鬼了,雖不施粉黛也看得出天生麗質(zhì)。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如今大家都在傳你患了怪病,我也是剛知道的。十一少,你臉色真的很不好,是不是病得很重?“ 他臉色當(dāng)然差! 這是他今生跟穆溪第一次見面,居然鬧得如此狗血,現(xiàn)在他有理也說不清。穆溪如果就此把他趕走,那他該怎么化前世劫? 但他沒想到他來不二殿的消息都傳得那么快:“這不二殿戒備森嚴(yán),你怎么進(jìn)來的?“ “我當(dāng)然進(jìn)不來,只是……” “只是什么?” “我本想守在殿門外,等著十一少出去。只是這不二殿結(jié)界的驅(qū)鬼之效太強(qiáng),稍稍靠近就會被壓制。一個時辰前那位穆仙師出現(xiàn)在殿門外,可我的感應(yīng)出錯,從背影看你們太像了……我就……就上去了……” “上去?你做了什么?!” 周南瞪大眼睛,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我從身后蒙上了他的眼睛……叫了聲十一少……”若非說著眼角泛紅,低下頭不敢看周南。 “!” 他如哽在喉,一時間不知如何回應(yīng)。 他要被坑死了! 怪不得穆溪剛剛神色這么奇怪!高風(fēng)亮節(jié)的玉門驚雪被女鬼纏身,怎么聽都上不了臺面。 若非多少知道這些仙門之道與鬼妖勢不兩立,如今自己惹了事,十分愧疚:“十一少救我于煉獄之中,我卻給你惹了麻煩 ……” 周南嘆了口氣,這些年他也見過不少情感豐富的鬼,認(rèn)定了鬼十一少是他們的救命恩人,逢年過節(jié)還不忘來送禮。實(shí)趕不走的,就留下跑腿了,比如言七。 “好了,我的病沒事,謝謝掛心了。你快走吧,一會穆溪反悔了你就走不了了?!?/br> 若非沒有要走,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眼。 “十一少,還有一件事……” 周南見她神情有變,不解問道:“還有什么事?” “我知道十一少夢魘纏身,時常頭疼,本來準(zhǔn)備了一條夜緞給十一少,被那位穆仙師拿走了……” “你還給我送禮?” 周南頭更疼了,這簡直是要送他去死…… “我先前在地府的浣衣局供職,偷藏了一條夜緞……地府常年陰暗,還會遇上火燎、毒氣,熏得睜不開眼,夜緞這時就能派上用場。它還有安神治頭風(fēng)之效,我想著或許可以幫到十一少?!?/br> 若非邊說,邊緊握著雙手,手上疤痕累累,指關(guān)節(jié)還有些變形。時常出入冥界的人都知道地府的各種嚴(yán)酷之刑,若是前世的周南必定不會坐視不理,但如今他已是鐵石心腸的鬼十一少,對這些都司空見慣。 周南現(xiàn)在只有一個想法,讓若非馬上離開不二殿。畢竟這樣的行為,對穆溪來說跟非禮沒什么分別了。更不解的是,穆溪剛剛居然放過了她。 到了殿外,他給若非指了條好走的路:“你快走吧,以后別來這種仙門之地,太危險。冥將很快就會查到不二殿有鬼跡,你再來我可保不了你了?!?/br> 聽到地府冥將這些字眼,是鬼都會瑟瑟發(fā)抖:“我這就走……但是十一少,剛剛在這里我真的從那位穆仙師身上感應(yīng)到了跟你一樣的詭仙之氣,我想著必定是你,才……才莽撞了。我從未聽說過哪位正統(tǒng)仙門之士身上會有詭氣的痕跡,這個不二殿或許有古怪,你要小心。” 送走若非之后,周南失眠了。 若非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但穆溪身上為什么會有詭仙之氣?他明明最痛恨詭仙之術(shù)這種歪門邪道。 還有,經(jīng)過了這么尷尬的相遇,還怎么讓穆溪開口請求他幫忙,不幫忙怎么化解前世劫,這件事也很讓他頭疼。 * 第二天,周南醒來時,已過午時。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舒服地睡過一個懶覺了。睜眼后意識到自己身在不二殿,心底突然有一種熟悉的滿足感。在床上發(fā)了好一會兒呆,直到肚子咕嚕叫,他才起身到膳房去找吃的。 午時已過,膳房的伙計早已散去,灶里也沒什么剩菜,只有兩根出鍋許久的已經(jīng)癟掉的油條。 “這不二殿的伙食還是這么差……” 沒得選擇,周南拿起一根油條咬了一口,倒也沒有那么難以下咽。 如今他習(xí)慣風(fēng)餐露宿,對美食并沒有那般在意。而上一世的他,初到不二殿時對這里的膳食簡直要嫌棄死了。 這里的膳房伙計不思進(jìn)取,烹飪手法以水煮為主,鹽都不舍得多放,味同嚼蠟。當(dāng)年他為了穆溪能吃得好,還親自打理過這個膳房,確保每日菜色不重樣。那段時間是不二殿最有煙火氣的時候,也是他兩世中最有溫度的一段日子。哪怕是最后將穆溪關(guān)起來時,他也天天親自下廚給穆溪做飯。 想到這,他又有些后怕。但他告訴自己,前世已經(jīng)很遠(yuǎn)了,如今他既不關(guān)心蒼生,也不在意是非。只要他不開始,就不會重蹈覆轍。 他正嚼著油條發(fā)著呆,從角落柴堆后傳出了一陣抽泣聲,繞過去一看,是個胖乎乎的小道童。 “喂,小朋友,你在干嘛?” 小道童大約六七歲的樣子,聽見聲音抬起頭,眼淚鼻涕一把掛在臉上,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 周南嚼油條的嘴停住了,這個小孩他肯定認(rèn)識,叫什么來著…… “你叫什么名來著?” 小道童一愣,感覺這人的問話方式有點(diǎn)奇怪,卻又說不上哪里不對,愣了片刻才答道:“我叫唐可?!?/br> “對對對,你是唐可……你躲這哭什么?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搗蛋鬼嗎?” 周南記起上一世為了治這個熊孩子可費(fèi)了不少力氣。 玉門鎮(zhèn)妖司最重傳承,每年都會收納新的門生。一到春季,修真界大大小小的世家門派都會爭相把學(xué)齡子弟送過來拜師。而這個唐可,被別的仙師認(rèn)為是“不學(xué)無術(shù)、難以教化”之輩,輾轉(zhuǎn)了幾位仙師之手,最后沒人愿意收他,穆溪便親自帶在身邊教著。 “你認(rèn)識我?你是誰?” 唐可揉揉眼睛,愈發(fā)覺得眼前這個好看的哥哥有點(diǎn)怪。 周南把油條放下,將手指上的油擦去:“現(xiàn)在認(rèn)識了,我叫十一?!?/br> 唐可伸出了所有的手指頭,不夠數(shù)。 “你在你們家排行第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