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大佬的那些年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72
他朝江奕奕笑了笑:“但不跟著我的思路走,本身就已經(jīng)喪失了跟我對話的必要性?!?/br>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們之所以選擇跟我對話,難道不就是因為你們需要從我這里得到答案嗎?” 李一河的語氣十分輕松,從未出現(xiàn)過恐懼。 江奕奕撩起眼看向他,他十分清楚這一點,更清楚李一河之所以能成為1004的原因——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智慧才是最強大的武器。 足夠強大的存在,不會試圖殺死李一河——因為他們清楚對方所擁有的大腦的價值。 而不在乎李一河大腦價值的存在,無法殺死李一河——除非他們能無視李一河說出口的話,但沒有人能做到這一點。 當(dāng)然,星獄與外界不同,能力者可不會想那么多,在殺人前,還耐心聆聽死者的遺言。 但這一點小小的不同,在星獄嚴(yán)格的看守制度下,以及星獄提供給李一河的特殊安保待遇的前提下,并沒有能成為現(xiàn)實的機會。 當(dāng)然,江奕奕是例外中的例外。 所以,此刻,他在和李一河的對話中,掌控對話節(jié)奏,用比死亡更可怕的存在對他發(fā)出切身威脅。 “在我把你標(biāo)注為敵人之前,做些什么?!苯绒鹊恼Z氣甚至聽不出威脅的含義,他平靜的通知對方:“你應(yīng)該足夠了解這一點。” “我沒有活著的敵人?!?/br> 一個因為篤定自己擁有怎樣的力量而發(fā)出的平靜威脅。 李一河的思緒飛快躍動,他清楚這個威脅的力度,哪怕他并不畏懼死亡,也依舊會為對方能做到的程度而停下不合適的念頭。 對一個試圖摧毀整個世界的“不該存在的玩家”來說,這個世界最寶貴的大腦并不能擁有免疫威脅的特權(quán)。 在一小會的沉默后,李一河重新開口:“雖然我沒有一周目的記憶,但你之前轉(zhuǎn)述的一切已經(jīng)足夠我得出結(jié)論?!?/br> “基于我對我的了解,”李一河看向江奕奕:“之所以會提出二周目的計劃,只有一個解釋?!?/br> “不是為了做些什么?!崩钜缓訑偸值溃骸皠e忘了,我也是能力者?!?/br> 他懶洋洋道:“雖然我的理智可能會讓你們產(chǎn)生某種我很正常的錯覺,但……”李一河露出燦爛笑容:“我也是能力者,那群失敗品中的一員?!?/br> “他們追逐危險和刺激,而我追逐未解開的謎題,并愿意為之付出一切?!崩钜缓樱骸斑€有什么謎題比這個世界的真相更有意思?” 江奕奕注視著他的表情,平靜且毫無波瀾道:“繼續(xù)?!?/br> “我說的真相不是指所謂的真結(jié)局——那種虛假的玩意……”李一河露出不屑的笑容,沒發(fā)表過激言論,話鋒一轉(zhuǎn)道:“我指的真相是,你所擁有的,進入游戲的能力。” 他身體稍稍前傾,拉近了距離:“它是怎么出現(xiàn),又怎么起效?為什么選擇了你?它的目的是什么?” “將高維度的存在容納在低維度之中,將虛假和真實相融合,最終變成了我們存在的這個世界。”李一河臉上洋溢著興致勃勃:“難道你們不會好奇嗎?” “世界盡頭的真相?!?/br> 一周目無法得出他想要的答案,所以李一河選擇了二周目,不是因為結(jié)束這個輪回,也不是為了能力者,只是為了得到,一個真相。 世界盡頭的真相?或許只有李一河會為此狂熱。 比起這種虛無縹緲且沒有任何意義的存在,其他人更在意那些切身相關(guān)的東西——比如說結(jié)束游戲,再比如說能力者的現(xiàn)狀。 “所以,我們的目的確實殊途同歸?!?/br> 江奕奕忽略李一河不斷跳躍的話題——李一河可能不是故意扯開話題的,他只是……思維太過活躍,腦海里一瞬間閃過的東西過多,以至于總能將話題拓展到出乎意料的地方。 “我需要擊潰它……” 李一河糾正江奕奕的話:“是關(guān)閉這個游戲?!?/br> 江奕奕看了眼人物面板上標(biāo)注的敵人標(biāo)志,否定他的話:“我沒有活著的敵人,哪怕它根本不算是活著?!?/br> 李一河對江奕奕的固執(zhí)感到不解:“我跟你解釋過了,這個世界無法被擊潰……除非你打算毀滅它?!?/br> “但不可能,”李一河十分確定這一點:“你不會這么做。” 確實,江奕奕不會這么做,毀滅一個世界來為敵人陪葬,是最糟糕的選擇——哪怕這只是一個游戲。 李一河從江奕奕的表情里得到肯定的答案,遂再度道:“既然你不打算毀滅世界,那你打算怎么做到在擊潰這個游戲的同時,還不毀滅這個世界?” “有時候,我覺得,我們可以想的簡單一點?!苯绒仁种篙p點桌面,不急不緩道:“比如說先試一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