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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洛書極其厭惡他,不過不可否認(rèn),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確實(shí)對穹國盡心盡力,南風(fēng)館這種從根源腐蝕穹國的方法,一定是冉蒼極其厭惡的。“所以可以肯定的是,冉蒼與施己教有關(guān)系?!?/br>作者有話要說: 武功越高壽命越長,可憐的龍韜,明明在武林中屬于早婚早育的范圍,被自家兒子叫老了╮(╯▽╰)╭正在暗搓搓搞事情的冉蒼:怎么突然感覺下面涼颼颼的?☆、165、第一百六十四章. “師父,你說……被種了人蠱的人多嗎?”“我想是不多的,那血池里死了多少人,也沒養(yǎng)出一條來。”“我怕除了東方,還有人被種了蠱。”“這個倒是好辨別?!甭鍟α诵?“等著看,要是冉蒼傍晚發(fā)兵,那便沒有臥底了,若是等飯后發(fā)兵,那就一定有。”“你的毒沒有如同預(yù)料一樣發(fā)作,他已經(jīng)心生懷疑,若是還有人中了蠱,那他一定會干脆用出去,總比握在手中不知會不會再坑他一次得好?!?/br>“用出去?”“下毒?!?/br>……金烏欲墜,今日的大會已經(jīng)接近尾聲,青衣俠客對著夕陽收勢,劍如驚鴻。武林盟,魔教,暗影閣,聽風(fēng)樓……得到消息的門派開始警惕起來,哪怕他們大多都不知究竟是在警惕什么。洛書小口小口地呷著清茶,淡淡的苦味之后是令人沉醉的回甘,喝得人愈發(fā)清醒,他看向西方,西墜的落日燒紅了半邊天,火燒云層層疊疊令人為之震顫。他倒是想冉蒼現(xiàn)在攻過來,這樣就可以肯定人蠱并不容易煉制,也不用大費(fèi)周折地去找其中的下毒人。只是世事無常,任怎么想,事情也不一定會向著希望的方向發(fā)展,那便不用再想了。火燒云越發(fā)瑰麗,如同花朵向著死亡開放之前的驚艷,洛書靜靜地看著西方,想起小三子還沒有回來。方尚清站起身,想示意大家今天到此為止,他在從坐姿到站起的時間全身肌rou緊繃,蓄勢待發(fā)。若是冉蒼要下手,便一定會在此刻起——“方盟主?!?/br>聲如洪鐘,如傳音深谷,一聲既起,四面相和,層層疊疊,疊疊層層,整個大會的所有角落都聽見了這一聲呼喊,更枉論正對聲音的方尚清。好雄渾的內(nèi)力,若不是他早有準(zhǔn)備,恐怕要被這一聲震地氣血翻騰。方尚清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人群如潮水般分開,從中走進(jìn)一行人來。坐在步輦之上的,正是冉蒼。果然來了。早已得到消息的眾人,在這時竟然同時松了一口氣,然后便凝神向著來人看了過去。“哎,那個坐在步輦上的人,不是那個挑戰(zhàn)盟主的,叫……叫啥來著?”“寧蒼!”“對對,是寧蒼!我說他怎么叫盟主打擂臺呢,原來是本來就不懷好意,剛才想奪盟主之位不成,現(xiàn)在難道還想明搶?”“剛剛的一聲的功力……整個武林能敵得過的怕是不多?!?/br>方尚清沒管臺下竊竊私語,好整以待看向來人。除了抬著冉蒼步輦的兩名壯漢,在他身后還有兩人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而前方走著一名老者,須發(fā)具白,精神矍鑠,當(dāng)真是鶴發(fā)童顏。看到這人的一剎那,洛書豁然起身,寧恒放下茶水,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熟悉的躍躍欲試——若沒有猜錯,正是那喊話人。老者一路引著步輦上前,直到了臺前,冉蒼緩緩從步輦上起身,他已經(jīng)換下了斗笠,而換了一張遮了半臉的面具,黑底而金紋。他雙臂一振,一個“游龍入云”扶搖直上,衣襟烈烈,長發(fā)蕩蕩,眾人視線隨他動作上揚(yáng)又下落,見他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亓⒃诹朔块苌?,與方尚清正正相對。劍拔弩張。“方尚清?!比缴n看向方尚清,眸子漆黑,“素聞你為人大方,今日特來借樣?xùn)|西?!?/br>方尚清笑意淡淡,“過獎了,鄙人的大方也是分人的,像是某些心懷不軌雞鳴狗盜之人,方某一個銅板也不會借。”冉蒼臉色一沉,他哪里聽不出來那一句“心懷不軌雞鳴狗盜”就是指的他,當(dāng)即冷笑,“那可由不得你了!”他廣袖一甩,下頷微揚(yáng),一派君臨天下的倨傲。“這盟主之位,方盟主坐的也夠久了,也是時候換換人坐了。”有腳步聲漸近。方尚清不怒反笑,道:“若是有賢者,方某自會讓位,可惜你差了太多,方某無論讓位給誰,也不會讓位給你。”“朝廷武林兩不相干,你說是嗎,陛下?”腳步聲更近。臺下眾人聞言一愣,幾乎要以為自己聽到了幻覺,可是那聲明明白白的“陛下”卻聽進(jìn)了眾人之耳,無人不聞。臺下寂靜一片,直到有人發(fā)出一聲驚呼。“寧蒼、寧蒼……咱們穹國的皇……不就是單名一個‘蒼’字?!”像湖水中投入了一粒石子,議論聲一圈一圈地?cái)U(kuò)散開來,冉蒼一瞬愕然而后臉色沉了下來,顯然沒有料到自己被叫破了身份。雖然早就打算強(qiáng)攻,但是國君的身份被如此說出,到底會造成一些麻煩。江湖上的老人,都知道前任盟主的失蹤與朝廷有關(guān),原本和諧的關(guān)系也是自那時而起變化,朝廷與江湖的矛盾愈發(fā)惡劣,現(xiàn)如今冉蒼現(xiàn)身,是當(dāng)真當(dāng)他武林無人了嗎?哪怕顧忌著黎民百姓不能直接將他刺死,給他個教訓(xùn)也是可以的。這么想著,眾人蠢蠢欲動。感受到眾人的sao動,老者環(huán)視一周,兀得長嘯,“安靜——!”聲音當(dāng)真稱得上是震耳欲聾,離得他近的小輩,武功低微的竟然有幾個被生生震暈了過去,先前打斗傷了肺腑的幾名俠士被震的氣血翻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眾人一靜,而后就是一聲帶著哭腔的女子質(zhì)問,“敬你也是武林前輩,為什么與這狗皇帝狼狽為jian?!”她身側(cè)圍著幾人,其中躺著的是一名男子,衣襟染血,顯然已經(jīng)人事不知。老者看向她淡淡道:“良禽擇木而棲,念在你是小輩的份上,不與你計(jì)較?!?/br>女子被氣得雙目猩紅,周圍的人被方尚清使了眼色,連忙將人拉住,這女子本來就是脾性潑辣之人,此次與她新婚的丈夫來觀武林大會,熟料竟然出了這種事,若不將人按住,誰都不能保證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見安撫好了女子,方尚清看向冉蒼臉上已經(jīng)沒半點(diǎn)笑意,方才老者的一聲他始料不及,根本來不及阻止,見臺下幾處禍?zhǔn)?,他冷冷道:“冉蒼,你想要的,恐怕拿不到?!?/br>冉蒼對下方的種種鬧劇仿若未聞,目下無塵,笑容帶著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