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太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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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宿的老板叫阿威,陳小雅平常叫他威哥。威哥是個有故事的人,在沙漠那一頭、月亮落下的地方,睡著他心愛的女子。他從此再也沒有回南方。每夜熊熊燃起的篝火,好像在為她的魂靈照亮一條回家的路。 陳小雅和沈還到的時候,十幾個人正圍著篝火唱歌跳舞,手拉手圍成一個圈圈,旁邊放著一個黑色的笨重的音箱,里面?zhèn)鞒鰺崃业拿褡鍢?。郁凌熙玩兒得倒開心,余下幾個卻有點兒不適應(yīng)。 威哥見陳小雅來了,高聲喊了一聲:“小雅!怎么這么久?就等你啦!” 威哥是個大塊頭,曬得黝黑,除了一口普通話之外,身上沒有留下任何南方的痕跡。他一雙鷹眼掃過陳小雅身后的沈還,笑容立刻收了三分。沈還的影子把陳小雅大半個身子都圍攏起來,叫人看了實在是不舒服。而且這男人一看就不是個善茬,野獸之間憑直覺互相辨認,廖家威一眼就認出來他不是個好東西。說不準和自己一樣是饞陳小雅身子的。 是,他是有愛人。死了。這么些年,人也是會寂寞的。 許多寂寞的女人、心碎的女人,又或是艷麗的女人、風(fēng)sao的女人,來了慶州,誰不渴望帶走一個香艷的夢。廖家威是滿足這迷夢的上佳人選——漂泊在異域的憂郁的民宿老板,會迎著風(fēng)沙彈吉他,當然,最重要的是——體格健壯、毛發(fā)旺盛——絕佳的獵艷對象。 這些呢,廖家威看不上。也許有看上的,但是還在為死去的愛人守身如玉。但是陳小雅么……陳小雅身上有一種特別的韻味,具體是什么,他也說不上來。但是很能引起他這種三十歲餓久了的老男人的食欲。他不清楚這姑娘經(jīng)歷過什么,但是他總歸是想狠狠咬上一口。 陳小雅補了妝,抹了一口大紅唇,在火光的映襯下笑得明艷,她揚手喊:“威哥!”喊起來像糖水一樣甜。 沈還皺眉,怎么在他面前一個樣,在別人面前又是一個樣?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氣沈還,陳小雅小跑過去拉住廖家威的手,插進了他們的大圓圈里。 廖家威粗礪的眉毛挑得老高了,得意地問:“那位兄弟要不要來?” 他還沒有拉過這個女孩子的手,果真很軟,像剛出生的小羊。 郁凌熙笑得賤兮兮,等著看好戲。畢竟這么親民的場面,沈少爺還真招架不來。 沒想到沈還臉都沒黑一下,甚至有點興致昂揚地說了一句“好啊”,大步跨過來牽起陳小雅的另外一只手。 笑話,合法牽手,多久沒牽過了? 吵吵鬧鬧的音樂又想起來,人環(huán)在音樂的波浪里蕩來蕩去,圍著篝火收緊又散開。 沈還故意裝成被絆了一下腳,嘴唇跌上了陳小雅的耳朵,吻得很重,旁人卻沒看出來。他趕快與陳小雅分開故作陌生地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多么懂理紳士。只有陳小雅才聽到那一聲呵氣,呵得她心尖兒都顫了——他問她這樣算不算追。 陳小雅不免要生氣,心想著難為你沈少爺屈尊降貴,這樣也叫追。 可是表情卻控制不住,咧開嘴笑得實在開心,連帶著廖家威都感受到了,因為她的手比往常纂得更緊一些。 跳得精疲力盡出了一身汗,頭發(fā)絲兒也汗涔涔,大家坐下來談笑休息,喝酒猜拳。 廖家威給大家分烤全羊,陳小雅拿盤子接著。沈還醋勁兒大,生生看出了一種夫唱婦隨的感覺。又想想他們一起住在一起的時候,做飯是陳小雅來做,一個人在廚房悶頭搗鼓,不要他插手。他暗恨道,如果當時參與進去,現(xiàn)在心里也不會那么不平衡。她以前和自己一起的時候有笑得那么開心嗎,跟朵太陽花兒似的? 沈還回憶了很久,答案是沒有。 她是一朵在角落里瑟縮著的小雛菊。 左想右想陳小雅已經(jīng)把盤子端到了他面前,整整齊齊碼著幾片切好了的羊rou,rou香四溢,酥脆的皮泛著金色的光。 “嘗嘗吧?!?/br> 陳小雅帶了點哄著他的意思。 沈還心里舒坦了一點。既然陳小雅讓他嘗嘗,那他也就嘗嘗吧。 于是接過陳小雅手里的盤子和餐具。 周寧他們幾個人倒是吃得很開心,rou質(zhì)新鮮、烤制的手法也一流,如何不好吃呢? 也就沈還,嘴太刁鉆。 這邊的動靜全被廖家威注意到,心里不免遺憾,看這架勢,姑娘早就有了主。 不過,膈應(yīng)膈應(yīng)那個小子也是好的嘛,誰讓他看起來這么拽? 他提議大家一起唱情歌,即興發(fā)揮,他和陳小雅作為東道主率先示范。這種活動也不是第一次辦,但是因為沈還在這里,陳小雅反而忐忑起來??墒寝D(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是沈還追她,這點事情都要生氣,那他們也成不了。當下就放開了和廖家威對唱起來。 廖家威唱:“meimei你出門趕月亮喲!” 陳小雅答:“哥哥今晚就看羊圈喲!” “趕到沙地里不回來喲!” “你殺好羊等我吃羊rou喲!” …… 唱著唱著像是在調(diào)情,對唱本來也就是要調(diào)情。 一對小情侶覺得好玩兒,也照著他們的樣子唱起來。 陳小雅退回到旁邊盤腿坐下,余光瞥見沈還果然臉色不太好。 他沒意識到自己脖子上還有她留下來的口紅印,兀自生起悶氣。 陳小雅樂開了花。 明明就是你的,明明都是你的。 你還一點也不知道的樣子。 夜半,大家各自回房間洗澡。 沈還的胃確實太嬌貴,吃了羊rou有些難受,他想喝點熱水緩緩。房間里的電熱水壺又壞了,只好打電話給前臺讓人送些熱水上來。接電話的不是陳小雅,他不免失落。孤零零躺在異鄉(xiāng)的床上躺出了一種寂寞。 門鈴響了,他去開。 一生能經(jīng)歷幾次這樣的幸福呢。 想見的人恰好就在你的門前。 “沈先生,您的熱水來啦!” 陳小雅放下熱水瓶就想走,被沈還一把拉住:“別走!” 很難看沈還激動的樣子,除了憤怒的時候,他不會激動。 可是此刻,他把她緊緊摟在懷里,心臟卻跳得那樣快,讓他的身體都不堪重負、微微顫抖起來。 等陳小雅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兩人的舌尖剛剛分開,不可自抑地喘息起來。 身體里的熱潮又開始涌動,他關(guān)上門,撥開她的衣物,感受著手下的潮濕。 “寶寶有沒有和別人做過,嗯?” “寶寶還是不是我的寶寶?” 啪嗒,內(nèi)衣扣子被解開,雙乳彈出來,平白晃得他眩暈起來。 就像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