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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車夫,有很大的問題,她看到了車夫的褐色的衣袖上呈現(xiàn)出了部分極其深沉的色彩,像是被墨水浸透了一樣。若不是觀察得細(xì)微,這絕對能夠讓人誤以為是袖子的陰影。 這是一種被水浸透未干的痕跡,那么浸染了袖子的水究竟是什么呢? 宮鈺想,這應(yīng)該是一種可以誘使玉花驄發(fā)狂的藥水。 李疏影沒有抽出腰間的劍,他只是足尖輕點(diǎn),便穩(wěn)穩(wěn)地立在了馬背上,他右手彎成了弓狀,也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就控制住了這個車夫,可就在這時,那個車夫卻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那青龍大街上竟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個身著華服的孩子! 那個孩子呆呆地看著那四匹迎面而來的玉花驄,仿佛失去了逃走的意識。 李疏影此時要再去救這個孩子定然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宮鈺嘆了口氣,她似乎有些猜出這個幕后之人的想法了,她身形微移,俯下身抱住了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害怕得渾身發(fā)抖,他緊緊地攥著宮鈺的衣裳,抬頭看見了宮鈺斗笠下的臉。 可令人意外的是,那個孩子的臉上卻沒有任何恐懼的神情,他反而笑了起來,他道:“jiejie,謝謝你,謝謝你將命送給了我。” 宮鈺只覺得胸口一痛,那個孩子的袖子里竟然藏了一把刀子,現(xiàn)在,他將刀子刺在了她胸口。 這是一個連環(huán)計(jì)謀! 第七章 黃雀在后 她似是感覺不到痛苦似的,反手握住了那把刀,提起一絲勁力,那把刀就從孩子手里滑進(jìn)了她的手中。 “好孩子,應(yīng)該是我謝謝你啊。”宮鈺微笑道。她有些欣賞這個孩子,他將自己的任務(wù)完成的很好。無論是膽識還是手段,在他這個年紀(jì)就已經(jīng)是出類拔萃了。 她是沒有預(yù)料到這個孩子也是想殺她的,即使這個孩子想殺她,她也是必然會去救他的。 當(dāng)然,這并不是因?yàn)槿蚀?,而是因?yàn)閷m鈺她自己必須來救馬車?yán)锏墓?,這是她計(jì)劃里的一環(huán)。 無論是這個車夫,還是這個孩子,他們的所為也只是給她做了嫁衣。 那個孩子滿臉驚愕地看著她,仿佛在問為什么這個人被他刺了一刀還能這樣無動于衷。 李疏影成功地勒住了那四匹玉花驄的韁繩,他的臉色有些發(fā)白,他目光沉沉地看著宮鈺身前的那個孩子,似是想說些什么。 宮鈺只是笑著搖搖頭,她的視線向那個車夫看去,只見那個車夫跪在了地上,眼里滿是恐懼,手腳都在瑟瑟發(fā)抖。 她俯下身,將那個已經(jīng)沒有了刀刃的孩子抱在了懷中,手指輕輕地覆在了孩子的脖頸上。 宮鈺的手里正捏著那個孩子的命門。 ——這個孩子是無論如何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公主殿下,您沒事吧?”宮鈺問道。 那馬車?yán)锏墓魉剖鞘芰藰O大的驚嚇,連聲音都在顫抖,“多謝公子相救。” 姽婳的演技從來都不需要擔(dān)心。斗笠下,宮鈺笑了笑,語氣卻依舊恭恭敬敬,“能為公主效勞,是在下的榮幸。在下是渝蜀人士,公主在渝蜀郡的作為,造福了整個渝蜀郡的百姓,在下早已聽聞公主盛名已久?!?/br> “公主果然是菩薩心腸啊,就算是到了西南渝蜀之地,也能造福一方百姓,實(shí)在是令人欽佩?!蹦琴u花的女子贊道。 “不過元晞公主為何要去渝蜀之地呀?渝蜀郡是位于我國西南邊境處,地勢險惡,土地貧瘠,陛下一向?qū)檺酃鳎趺磿尮魅ミ@樣的地方呢?”那賣藕餅的好奇道。 那賣茶的老漢笑了,“那你就有所不知了,陛下原先賜給公主的封地是當(dāng)今皇后的故鄉(xiāng)云川郡,水土滋潤,風(fēng)景宜人,可公主卻舍棄了這一塊水土養(yǎng)人的地方,是她主動向陛下說,她要將她的封地更改為地勢險惡的西南渝蜀郡。陛下首先是不準(zhǔn)的,后來卻準(zhǔn)了?!?/br> “為何呀?” “嘿,那是因?yàn)楣飨虮菹抡f,她身為皇家子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西南百姓飽受貧瘠之苦,她要請命去渝蜀為百姓分憂?!?/br> “公主果真是菩薩心腸?!甭牽蛡冑澋?。 ——那可不是什么菩薩心腸。斗笠下的宮鈺微微笑了笑。 只聽得那輛華貴的馬車內(nèi),有一道細(xì)細(xì)的聲音傳出,“公子客氣了,敢問尊姓公子大名?” “回殿下,在下江子瑜?!睂m鈺答道。她的目的就是為了順理成章地制造一個身份,一個便于參與朝廷之事的身份。而成為公主的救命恩人,則能使這個身份變得光明正大而令人欽佩。 “江子瑜?不知公子可認(rèn)識渝蜀郡太守江子書?本宮覺得你們的名字頗有些相似?!?/br> “殿下英明,那正是家兄?!?/br> “說來奇怪,本宮竟然未在渝蜀郡太守府見過你?!?/br> “讓殿下見笑了,在下喜歡云游四方,家兄便也不曾提起我了,近日在下也是思慮許久,才決定在盛京定居。” “原來如此,那么江公子可愿意去公主府做做客?本宮實(shí)在想感謝公子一番?!?/br> “多謝殿下美意,只是殿下可知道,這四匹玉花驄發(fā)狂并不僅僅是因?yàn)檐嚪蚣记刹粙故斓木壒剩俊睂m鈺望著那個瑟瑟發(fā)抖的車夫,低聲道。 “哦?” “殿下有所不知,在下觀察許久,發(fā)現(xiàn)這車夫的袖子上,似乎浸染了可以誘使馬匹發(fā)狂的藥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