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竟然暗戀我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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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說,如玉jiejie聰慧又勇敢,我長(zhǎng)大以后也要向如玉jiejie一樣打壞人。” 她怔了片刻,緩緩蹲下身來,抬手摸著小丫頭的側(cè)臉:“好,真乖。” 小丫頭跑走后,謝如玉站起身來:“阿錦,這……” “謝姑娘智斗歹人,襄助官府破獲此案,京城都傳開了,”趙明錦笑著道,“你現(xiàn)在可是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br> “可是我……” “沒什么可是的,”她拉過她的手,繼續(xù)往前走,“我記得前面有一座石橋,橋上明燈粲然,橋下流水潺潺,到了夜里再映上月光,最是好看?!?/br> 五年前的七夕之夜,李督元就是在青石橋上,救下了險(xiǎn)些被人撞倒的謝如玉。 謝如玉喜歡李督元,不僅是因?yàn)樗砩系那f肅氣勢(shì),還因?yàn)樗纳屏紝捄?,因?yàn)樗幢愠錾硇形椋琅f清正有禮的君子之風(fēng)。 只可惜那時(shí),李督元還是虎嘯營(yíng)里最普通不過的兵將,他覺得配不上如玉。 后來,他一步步升為副尉,又隨趙明錦上戰(zhàn)場(chǎng)殺敵,升為校尉,有了能配得上如玉的身份后,兩人才終成眷屬的。 其間波折辛酸,唯有她二人知曉。 聽到趙明錦提及石橋,謝如玉微微一怔,還沒回過神時(shí),人已經(jīng)被她帶著穿過人流,站到了橋下。 橋下一片空空蕩蕩,河邊只站了一個(gè)人,那個(gè)人手中提著兩盞好看的荷花燈。 四目相接,謝如玉眼中有水霧彌漫開來,李督元就站在她五步開外之處,愣愣地看著她,不知說什么好。 趙明錦有些著急,走到李督元身邊,壓低聲音道:“人都給你帶來了,別傻站著啊,今日留不下她,明日人走了,想追都追不回來!” 李督元點(diǎn)頭,還是不動(dòng)。 “季二他們把百姓攔在外圍,只能攔住一時(shí),可攔不住一夜,整個(gè)長(zhǎng)安城的百姓都在幫你,你再不努點(diǎn)兒力,就等著孤獨(dú)終老吧?!?/br> 交代完這些,趙明錦走回謝如玉身邊,伸手抱了抱她:“如玉,我去別處轉(zhuǎn)轉(zhuǎn)?!?/br> “阿錦?!?/br> “嗯?” 她聲音有些哽咽:“多謝?!?/br> “你我之間謝什么?!?/br> 離開石橋畔,趙明錦又走回了市集間,不過隨意張望,竟讓她看到街頭處閃過一道熟悉的身影。 天青色的錦衣,腰間掛著她前兩日才還回去的白玉,他在人群中穿梭而過,如鶴立雞群一般清貴顯眼。 葉濯沒看到她,一直腳步匆匆的向前,身邊也不見景毅跟著,行蹤透著古怪。 趙明錦抬腳追了過去,跟著他穿過集市出了城門,來到城外不遠(yuǎn)處的一座短亭旁。 亭中燭光搖曳,在里面的人身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影。 她躲在暗處,看著那道纖細(xì)又嬌柔的身影,微微皺起眉來。 明月皎潔,匆忙出城,原來是赴佳人之約。 葉濯緩步走進(jìn)亭中,等在那里的人頗有些急切地回了身,借著燭光與月色,趙明錦看清了那人的臉,還有…… 她眉心那一點(diǎn)再熟悉不過的紅色朱砂。 第28章 、027 趙明錦萬萬沒想到,葉濯密會(huì)的佳人竟然是安慶郡主! 難怪以往說到安慶郡主時(shí),他要么沉默不言,要么顧左右而言他,那夜在點(diǎn)墨閣頂,她說安慶郡主有古怪,他更是很快就轉(zhuǎn)了話題。 原來自始至終,是藏了小心護(hù)著的心思。 趙明錦離得遠(yuǎn),聽不真切他們的談話聲,不過借著通明月色與搖曳燭光,他們?cè)谧鍪裁吹故且荒苛巳弧?/br> 安慶拉過了葉濯的手,正一下一下的輕輕搖晃。 她嘴角抿起,有那么一瞬,她希望葉濯把手抽出來。 當(dāng)然,也就只有一瞬。而且,葉濯并沒有動(dòng)作。 收回視線,趙明錦借著樹木與雜草的掩映,悄無聲息地退至百步之外。 再回頭時(shí),夜中薄霧已經(jīng)落下,短亭隱在其間,亭中燭光暖黃,身影朦朧,兩人相對(duì)而立,倒有種說不出的靜謐與淡美。 她輕笑著搖頭,繼而又嘆了一聲,好在之前沒將軍師的話當(dāng)真。 回到城中,趙明錦腳步輕快了許多,只是走的有些漫無目的,耳邊時(shí)而寂靜又時(shí)而喧囂,混亂的聲音過了耳,卻沒有一句入心。 直到眼前突然橫來一條手臂,將去路攔住,她抬眸向上,看到了高齊。 “娘娘,怎么魂不守舍的,我剛才喚了您幾聲都……”趙明錦眼神有些薄涼,不動(dòng)聲色時(shí)自帶了些許嗜血的煞氣,他心頭微驚,“我好像出現(xiàn)的不是時(shí)候……” “蘇展可還在刑部大牢?” 高齊不明白她為何突然提起蘇展,卻也不敢多問,只老實(shí)回答:“干擾刑部查案,皇上下令關(guān)上一月,小懲大誡。” 撞破了葉濯與安慶郡主的關(guān)系,趙明錦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蘇展為鄭錫頂罪,只憑自己的一面之詞,拿不出任何證據(jù),所以他的頂罪,于永昌侯或者鄭錫來說全無半點(diǎn)作用。 但于安慶郡主來說,無論頂罪成敗與否,她都是獲益之人。 若成了,她就不必嫁,若不成,她也嫁不了了。 永昌侯想與石相交好,可安慶郡主卻拿石相的門生不當(dāng)回事,石相不是一個(gè)好糊弄又軟性子的人,宦海沉浮多年,不會(huì)連安慶在利用蘇展都看不明白。 他們兩家的交好,想必也到此為止了。 “蘇展與郡主的婚事作罷了么?” “這倒是沒有,”高齊環(huán)顧左右,見沒什么需要避諱的人,才壓低聲音小聲道,“前兩日石相去牢中看蘇展,命他出獄后去退了郡主的婚事,蘇展沒應(yīng),還說什么此生非郡主不娶,險(xiǎn)些沒將石相氣過去?!?/br> “你怎么知道的這么詳細(xì)?!?/br> “牢頭同我說的,刑部都傳遍了,”他嘖嘖兩聲,“沒想到只愛書畫的蘇編修,不僅是個(gè)多情種,還挺懂得憐香惜玉的。都這時(shí)候了還護(hù)著安慶郡主,倒也是條漢子?!?/br> “王爺也知曉此事?” “自然,不過王爺對(duì)這種八卦之事素來不過問,再說蘇展與郡主成婚與否,與王爺也無關(guān)?!?/br> 趙明錦下意識(shí)道:“怎會(huì)無關(guān)。” 若安慶郡主仍有婚約在身,日后又怎么嫁給葉濯為妃? “就是無關(guān)啊,”高齊抬手撓頭,倏爾動(dòng)作一頓,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娘娘您不會(huì)是知道了……您可千萬別聽信小人的讒言,那些都是子虛烏有的事,王爺對(duì)安慶郡主絕對(duì)是……” 趙明錦打斷他:“我親眼所見,最清楚不過,”她神色淡然,“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后莫再向他人提及,王爺那里也無需告知?!?/br> “是,娘娘果然與一般閨閣女子不同,”高齊一句接一句的夸她,“心胸開闊,與王爺情比金堅(jiān)。” 她心胸開闊是真,同葉濯情比金堅(jiān),可是一點(diǎn)兒都沒有。 翌日一早,趙明錦洗漱一番,吃了兩塊糕點(diǎn),在葉濯來碧錦園用早膳之前出了府。 王府門口,她遇到從外面回來的景毅。 “見過將軍?!?/br> 景毅眼底烏青,一臉憔悴。衣袍被露水打濕了些,下擺與鞋邊沾了濕泥土與草屑,這一夜似乎忙了許多事情。 趙明錦輕點(diǎn)下頭,跨出府門,很快又開口叫住他:“景侍衛(wèi)?!?/br> “屬下在!” 她環(huán)顧府外四周,微瞇了眼:“前幾日門外多了不少人走動(dòng),今日倒是一個(gè)也沒瞧見?!?/br> “想是外來的販夫走卒不懂規(guī)矩,被巡防司的人看到哄走了,將軍不必在意。” 她微微勾唇,沒再說什么,走下石階翻身上馬,動(dòng)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景毅看著她的背影,抬手抹了把汗。 葉濯到碧錦園時(shí),早膳是已擺上了桌的,只是缺了往日同他一起用膳的人,以至于他喝了兩口清粥,覺得今日膳食味道實(shí)在一般,便不想再用。 景毅從外歸來,直接去碧錦園復(fù)命:“王爺,都已處理妥當(dāng)?!?/br> 葉濯淡嗯一聲,吩咐紅兒:“撤了吧?!?/br> 站起身來,景毅自然而然地跟在他身后,壓低聲音繼續(xù)道:“王爺,方才屬下在門口遇到了娘娘,娘娘對(duì)那些人已有所察覺?!?/br> “阿錦常年領(lǐng)兵,心思機(jī)敏非常人能及,”他勾起薄唇,神色語氣皆是驕傲的,“若非近來為謝姑娘之事煩心,早親自出手了?!?/br> 景毅點(diǎn)頭:“屬下怕多說惹娘娘誤會(huì),就只道他們是普通的販夫走卒?!?/br> “阿錦怎么說?!?/br> “娘娘什么都沒說,”見自家王爺偏頭看過來,眼風(fēng)微涼,景毅心頭一緊,“是屬下說錯(cuò)話了?!?/br> “欲蓋彌彰,”葉濯斥他,“以后不許在她面前自作聰明?!?/br> “屬下明白?!?/br> 趙明錦一到謝府,就被謝如玉拉著去花園的亭中小坐,翠屏備了茶水點(diǎn)心后就去打點(diǎn)行裝。 瞧她那不緊不慢的動(dòng)作,想來如玉此去也就是小住幾日,無需帶太多東西。 她看破卻沒說穿,只是端著茶水笑問:“哪日回來?” “娘說許久沒有見外祖,想住上半月。” “李督元與你們一同去?” 謝如玉俏臉微紅,低頭理著靛藍(lán)紗裙的裙擺,嗯了一聲:“李大哥說,等這次回來便將婚事辦了?!?/br> “早就該辦了,到時(shí)讓李督元備好銀封,若是備少了,人可是娶不過去的?!?/br> 謝如玉輕睨她一眼,兩人一同笑開。 笑過之后,又揶揄地看她:“阿錦與王爺近來如何?” “什么如何?” “出雙入對(duì)的,可是喜歡上王爺了?” 話音落后,趙明錦驀地想起昨夜,長(zhǎng)安城外短亭之中那執(zhí)手相攜的一對(duì)淡影,臉上笑意微微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