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竟然暗戀我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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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051 趙明錦突然覺得心情好了,酒也不想喝了,只一門心思地想立刻回去,找到葉濯,揪住他的衣襟領(lǐng)子,讓他把這些年來做過的所有事,與她有關(guān)的所有事,全部都講清楚。 夜色漸濃,白日里尚算熱鬧的岳州府已陷入一片漆黑的沉寂,街路上也空蕩蕩的。 “我還有一事不明,”趙明錦收回視線,匆匆忙忙地問,“當(dāng)年你寫與我的薦舉信,薦舉顧云白做我的軍師,也是他的意思?” “不錯,”陸老將軍瞇縫著眼睛,“你這丫頭聰慧是聰慧,就是行事一根筋,的確缺個軍師。王爺心系南淵社稷,斷不會拿這等要事玩笑。那顧云白老夫雖不識,卻也相信是個心思縝密的?!?/br> 不錯,顧云白不僅心思縝密,還智計無雙。 從她將傷養(yǎng)好回到長嶺邊關(guān)之日起,顧云白就一直跟在她身邊,做了她五年的軍師。 有時她的軍師待她極好,會隨她一起巡營,與她一同守夜,偶爾她肚子餓了,還會烤魚和紅薯給她吃。 但有時,她的軍師又對她極恭敬,恪守本分,疏離的與之前判若兩人。 那時她只以為,女子每月尚有幾日心緒不佳的,男子定然也有,所以從未多想過。 如今看來,果然是她想的太少!她就應(yīng)該多想,大膽想! 陸老將軍飲了口酒,見她沉默著不說話,若有所思地笑著道,“老夫聽聞,近幾年王爺鮮少上朝,也甚少出府,只偶爾圣上遇到難斷之事時他才會出現(xiàn)?!?/br> “……” 趙明錦發(fā)覺,以往什么都不知道時,無論旁人怎么說,她也不會知道,現(xiàn)下她什么都知道了,旁人只消拿話輕描淡寫地一點,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不過陸元成這幾句話他們之間說說無妨,萬不可被旁的官員聽了去,否則定會被那些酸腐文官拿來做文章。 “我家王爺向來喜靜,沒事出府做什么,”趙明錦勾起一側(cè)唇角,輕笑一聲,站起身來理了理衣裙上的皺褶:“不喝了,走了?!?/br> 陸元成同她說這些,本是想看這丫頭感動的眼眶通紅,痛哭流涕的,但眼下看來,實在和他料想的不大一樣。 “且慢,”他斜眼看她,只覺得她臉上皮笑rou不笑,瞧氣勢,像是要去找王爺干架,“趙丫頭,老夫同你說了這許多,你就……沒甚旁的想法?” “有啊,有想法,”話音落后,趙明錦直接飛身下了房頂,在地面站定后,頭也不回地道,“我這就回去把想法實施一番。” 向?qū)W監(jiān)與周方顯被關(guān)在府衙,由陸元成親自看守,至于葉濯,他似有其他考量,并未住在府衙內(nèi),而是選了家與府衙相隔一條街的客棧。 趙明錦氣勢洶洶的往客棧方向走,沒走出多遠(yuǎn),就見前方拐角處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樣貌雖看不大清,但那沉緩的步履,筆直的身形,她再熟悉不過了。 天青色錦衣在白日里看著頗為清冷,夜里被一些門庭外的燭火映著,倒有股說不出的暖意。 不多時,葉濯已站在了她面前。 趙明錦眸子微微一瞇,抬腳走近兩步,微風(fēng)不燥,帶起了她身上清淡的酒香。 “來尋我?” 他輕嗯一聲:“夜深了,怕你找不到路。” “我記路的本事向來好的很,”趙明錦勾起一側(cè)唇角,云淡風(fēng)輕的說了句,“軍師不是知曉么?” 葉濯一怔。 “當(dāng)年我被卓穆暗算,受了傷,中了毒,什么也看不見的時候,軍師同我說,觀我掌心紋絡(luò),我是個能長命百歲的,”她又走近一步,抬起手,掌心向上,遞到他身前,“今日你再幫我仔細(xì)看看,五年過去,我這命數(shù)有沒有變化?” 葉濯垂眸看了眼她的掌心,五指纖細(xì)修長,掌心小巧,只是經(jīng)年累月習(xí)武練槍,早磨出了厚厚的老繭。 她的手粗糙,而且有許多細(xì)小的疤痕。那些傷痕中,還有他親手包扎過的。葉濯抬手,輕輕覆在她手上,將她的五指攏在掌心:“你都知道了?!?/br> “瞞我這許久,你是不是望著我有朝一日知曉一切,會同你說一句‘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 趙明錦俏臉微紅,眸色漆黑如夜空,眸光晶亮如星子。眉眼間英氣未減,又透著股嬌憨可愛。 哪怕是在氣惱,神色語氣也是可愛的。 “阿錦,”葉濯強(qiáng)壓下嘴邊笑意,一本正經(jīng)的糾正她,“你我已經(jīng)成親了?!?/br> “……” 看來是蓄謀已久! 趙明錦嘴角一抽,正要發(fā)作,握著她的手卻猛地一緊,她只見葉濯眉心皺起,抬手捂在了胸口上方。 “怎么了,”她心頭一凜,過去扶住他,“可是今日碰到了傷口?” “約莫是?!?/br> “怎地不早說,”方才的氣惱霎時消散于無形,“我?guī)闳メt(yī)館?!?/br> “無礙,”他聲色輕緩,“回客棧歇息一夜就好?!?/br> “……” 趙明錦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只見他臉上確實是一副不適的模樣,但透亮的眸光又閃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像是在逗她。 不管怎么說,傷畢竟是真的,她不敢大意:“天墨在客棧是不是,回去讓他幫你看看?!?/br> “好?!?/br> 葉濯的傷口確實裂開了一些,有血跡粘在了里衣上。 天墨給他上了藥,又重新包扎好,很是嚴(yán)肅地叮囑趙明錦:“夫人,公子的箭傷不易愈合,這些日子需得小心些?!?/br> 趙明錦點頭:“我明白?!?/br> 天墨離開后,葉濯將衣衫穿好,起身坐到了桌案后。趙明錦的視線隨他而動,直到這時才看到桌案上擺了兩份折子,還有幾份文書,像是從京城送來的。 “你……不歇息么?” “皇上派人加急送來的,耽擱不得,”他執(zhí)筆點墨,落筆前還不忘對她道,“累了一日,回房歇息罷?!?/br> “你寫你的,不必管我?!?/br> 趙明錦走到一旁,斟了杯熱茶給他,自己則坐在他對面,徑自發(fā)呆。 雖然惱他什么都瞞著,往日之事一句也不曾提,但……她轉(zhuǎn)念一想,若葉濯每日都將對她的救命恩情掛在嘴邊,那他就不是葉濯了。 而她,恐怕也早想法子報了恩,那樣的話,他們之間也就不會有這些后來事,更不會有任何牽絆了。 夜深人靜,落筆無聲,房內(nèi)只剩他二人清淺的呼吸聲,間或雜著開合文書與折子細(xì)微聲響。 趙明錦心頭慢慢沉靜下來,她不著痕跡地看向葉濯,視線落在他眉眼間。 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葉濯是極好看的。而且無論是相貌、身份,還是與生俱來的氣質(zhì),他都該是清貴淡漠、拒人于千里的,但……他待她卻與所有人都不同。 他看向她時,眼中始終閃著透亮的光芒,他會同她笑,說話聲音也溫溫潤潤的,宛若沒有一絲脾氣。 趙明錦常年在外征戰(zhàn),手下將士數(shù)以萬計,但他們?nèi)翘剐芈侗车拇忠皾h子,像葉濯這般雅正端方又溫潤如玉的男子,她從未遇見過。 葉濯很好,好到……讓她根本不知道要從哪里下手。 不知過了多久,額頭被輕輕敲了一下,趙明錦后知后覺的抬眸。 “在想什么?!?/br> 她有些郁卒:“我在想……我應(yīng)該怎么下手呢?” 葉濯手上還剩最后一本折子,他本已將視線收回,但聽了趙明錦的話,又抬眸看她:“下手什么?!?/br> 趙明錦把心一橫,左右葉濯是最聰明的,索性準(zhǔn)備虛心求教,她道:“就是……咳,就比如我要料理一條魚,但魚又滑又嫩又聰慧,我要怎樣才能抓住他,然后……” 然后之后的事,似乎不大好說。 葉濯只略略一想,便了悟一般的點了點頭,偏開視線繼續(xù)去看手上的折子,聲色溫潤,藏著淺淡笑意:“你不必憂慮這些?!壁w明錦不懂,正要問,就聽他道:“那條魚,本就是喜歡你的,你怎么做,他都覺得歡喜。” 若她沒理解錯的話,他們口中的魚,應(yīng)該是同一條“魚”。 趙明錦挑了眉梢:“真的怎么做都行?” 葉濯點頭。 她伸手過去,毫不猶豫地握上了他的手:“這樣?” 薄唇勾起一抹淺笑的弧度:“自是可以。” 趙明錦覺得自己是醉意上頭了,所以才會大著膽子傾身過去,掌心覆在他的側(cè)臉上:“這樣?” “也可以?!?/br> 她一鼓作氣,站起身來,猛地俯身湊近他。 四目相對,近在咫尺的距離,呼吸相聞,能看清彼此眼中對方此刻的模樣。 “這樣?” 這次葉濯沒有答她,唇角的笑意深了些,眸光卻沒了往日的清湛透亮,里面藏著她似懂非懂的深意。 趙明錦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只覺再這樣對視下去,事情怕是要發(fā)展的控制不住了。 她陡然收手站直身子,僵硬的笑了兩聲,喃喃自語:“一定是酒喝得不夠,”也不等他說什么,慌亂地調(diào)轉(zhuǎn)腳步就往門邊走,“我回去了,你……早些歇息?!?/br> 手扣上門扉,剛要用力,趙明錦聽得頭頂傳來一聲輕響,清淡好聞的檀香氣已從四周包裹而來。 “跑什么,”葉濯的聲音從頭頂落下,愈來愈近,“方才想做的事,不是還沒做么?” 第53章 、052 兩軍交戰(zhàn),向來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趙明錦領(lǐng)兵多年,最懂這個道理。 她覺得,方才自己占著上風(fēng),所以究竟是“乘勝追擊”還是“鳴金收兵”都該由她說了算。 可她都準(zhǔn)備撤了,作為處于下風(fēng)的葉濯,竟然半點兒覺悟都沒有,還追過來了! 瞧眼下的情形,約莫可以用那四個字來形容——騎虎難下。 她先是僵硬的抬了頭,葉濯的手掌扣在門板上,骨節(jié)勻稱,五指修長,將那兩扇門按的嚴(yán)絲合縫,而她……就被夾在他與門板之間。 要不來硬的? 還得顧及他身上的傷。 趙明錦清咳一聲,緩緩轉(zhuǎn)身,挺直的脊背只能緊貼著門板,不然怕是會被誤以為要投懷送抱。 “方才想做的事,也做得差不多了,”她紅著一張臉,準(zhǔn)備來個曲線救國,“再說你公務(wù)繁忙,我也是個善解人意的,怎好再繼續(xù)叨擾,這就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