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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這邊的事情我也安排的差不多,你只管忙你的事情就是。” “你說話是什么意思我還能不明白?”徐戈抬眸,“去收拾吧。” 徐言時點(diǎn)點(diǎn)頭,離開了書房。 他既然決定回首都,自然不會多停留,將自己準(zhǔn)備好的東西盡數(shù)帶走,翌日早,便坐上前往首都的車子,一路朝首都而去。 徐言時的離開,沈黎并不感到奇怪,之前徐言時一直沒有離開,自以為動作隱秘,其實沈黎都知道,徐言時是在查聞人基金的事情。 “你就這么讓他把我的事情都查出來?”常野面無表情的看著視頻中的沈黎,話語中含著質(zhì)問。 沈黎慢條斯理的說道,“他查的不是你,而是聞人涿和易謹(jǐn)?shù)年P(guān)系。” “什么?”常野微楞。 視頻中的沈黎,面上帶著一切盡在掌握的笑,“其實易謹(jǐn)是聞人涿的女兒?!?/br> 常野蹭的一下從位置上站起來,神情陰晴不定,“你說什么?” “聞人涿,是易謹(jǐn)?shù)挠H生父親?!?/br> 沈黎細(xì)細(xì)想來,“現(xiàn)在徐言時回首都,應(yīng)該是去找易謹(jǐn)印證這個事實了吧。” “她不是易家的女兒?” “不光是易謹(jǐn),易墨也不是易家的兒子,她們二人都是聞人涿的血脈。” “你怎么知道?” 常野瞇著眼,透著一股審視。 “因為啊……” 沈黎純良的一笑,他站起來,把旁邊的女人給拉到視頻之中,“都是她告訴我的呀?!?/br> 這女人已到中年,衣衫凌亂,頭發(fā)也披散著,看著去極為狼狽。 常野不知道易謹(jǐn)?shù)氖虑楹瓦@個女人有什么關(guān)系。 沈黎繼續(xù)說道,“這個女人,是給聞人涿的妻子接生的醫(yī)生?!?/br> “她啊,看著易謹(jǐn)?shù)哪赣H……哦不對,應(yīng)該說是養(yǎng)母,她看著易謹(jǐn)?shù)酿B(yǎng)母把兩個孩子帶走,又聽到聞人涿的妻子被追殺的事情,就找了一個不成型的死胎,用石頭砸爛,假裝聞人涿的孩子也死在了那場災(zāi)難之中?!?/br> 沈黎拎著女人的頭發(fā),笑瞇瞇的低下頭,“你說是不是,梁醫(yī)生?” 梁以筎抬起黯淡無光的眼,慘笑了出來。 “聞人先生和夫人都是因為常家,才慘遭厄運(yùn),現(xiàn)在又想陷害聞人先生的后代,你們真是一群喪盡天良的芻狗。” “不不不,這和我可沒什么關(guān)系。”沈黎搖著手,“你應(yīng)該罵的人,是常野,他可是殺死聞人涿兇手的親孫子?!?/br> 常野臉色一白,怒斥道,“沈黎!你在胡說什么!” “哈哈哈哈!” 悲涼的笑聲充斥兩處,常野陰翳的目光盯著粱以筎,卻聽她可笑的說道,“常家,你真以為你們有現(xiàn)在的地位是因為什么?還不是因為聞人先生被害死,你們才得以卸磨殺驢,踩著聞人集團(tuán)的血rou往上爬?!?/br> “你問問你爺爺!他九泉之下!安!心!嗎???” “啪!” 粱以筎歇斯底里的大喊,被沈黎一個巴掌扇倒在地。 “真是不好意思,我好像沒管住這個多嘴的女人,你沒事吧?”沈黎露出一抹憂慮的表情,仿佛真的十分擔(dān)心粱以筎說的話會對常野造成什么傷害。 后者鐵青著臉,有一言不發(fā)的將電話給掛斷了。 沈黎收回笑,慢慢的走到粱以筎的面前,“有些時候,還是不要多嘴的好?!?/br> “不然的話,你兒子可就慘了。” 粱以筎下巴抖得厲害,顫動著眼睫望向沈黎。 “這些事情我誰也不會告訴的,請你放過我的兒子……”她幾乎要跪在地上祈求了,無比卑微的對沈黎哀求著。 沈黎憐憫的看著粱以筎,“真是一個偉大的母親……” “不如這樣吧……” 他低下頭,離粱以筎極近,低聲耳語。 粱以筎干涸的眼睛瞪大,滿眼不可置信。 看著她可怖的模樣,沈黎眼眸下垂,將她的神情盡數(shù)收入眼中。 站起身,沈黎哼著不知名的曲調(diào),慢悠悠的往前走,他推開了診所的暗門。 粱以筎一眼望去,暗門里面未開燈,只有沈黎推門的時候,才有燈光照進(jìn)去,落在冷硬的鋼鐵上,泛起讓人絕望的涼意。 粱以筎悲慘的閉上眼睛,伏在地上痛哭不止。 光下的塵土忽的飄動,深處似有什么東西在動,又悄無聲息的恢復(fù)了平靜。 一聲吱呀,暗門被關(guān)上了。 粱以筎站起來,踉蹌的往前跌撞兩步,扶著墻面,這才勉強(qiáng)穩(wěn)住了身體,她扶著墻,慢吞吞的離開了診所。 天光大量,六月底刺眼的陽光照得人都是暖的。 可有些人,心底卻有一塊寒冰,哪怕是艷陽高照,都不可能被暖化。 徐言時在中午時來到了首都,易謹(jǐn)還在上班,他便沒有打擾她,也沒有直接回徐家,而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他與人相約,去了自己在首都開的茶館。 這邊基本上沒什么人來,今天外面又掛了休息的牌子,人就更少了。 徐言時推開一個茶室的門,里面已經(jīng)有一人在那里等著他了。 “你來了?!?/br> 徐言時露出溫和的笑,“是?!?/br> 談了兩個小時,那人離開。 徐言時直到五點(diǎn)才從茶館出來。 易謹(jǐn)上白班,要到晚上八點(diǎn)才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