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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南懷賜,你應該對我實誠一些?!?/br> 南懷賜僵住了。 他磕了個頭,額上青紫,啞聲道:“殿下,今后我必會和你舉案齊眉,求你饒了婉兒吧?!?/br> “晚了,”她笑了笑,“我的信任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東西嗎?” 南懷賜跪爬著向她行來,仆婦齊刷刷擋在身前。 他只能再次磕頭,哀求道:“殿下,我沒有騙您?!?/br> 他很少對她用敬稱,上回是什么時候用的,楊令虹已記不起來了。 “你在說氣話,我不信?!?/br> 南懷賜渾身發(fā)抖:“殿下,我錯了,我沒說氣話,今后一定好好侍奉殿下,為您描眉梳頭端茶遞水,做個好丈夫?!?/br> “如果我答應接回婉姑娘,你就這樣對待我,豈不是恩將仇報?”楊令虹輕聲道,“我可不想得肺癆?!?/br> 南懷賜面色發(fā)白。 他死死咬著唇,用力之大,唇上泛起一片青黑。 “殿下有什么條件?”他問。 “我條件不多,你有婉姑娘,家里還有侍妾,我也允你接到府中,別藏著掖著的??稍蹅兎蚱抟惑w,做什么都得一樣,我也要兩個面首,知情識趣貌若潘安,你看怎么樣?” 楊令虹杏眼彎著,像是在笑: “你俸祿一向自己用,婉姑娘花費我出。現(xiàn)在我不占你便宜,你拿一半俸祿,養(yǎng)我最喜歡的那個面首,如何?” 南懷賜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許久才說:“殿下說笑了。” “我在認真和你談,你卻當我說笑,是何道理?” “自古來……自古來只有男子多妾室,夫為上,妻為下,哪有殿下養(yǎng)面首的道理,以后可教人怎么看我啊。” “我是長公主,你是駙馬,你我先論君臣再論夫妻?!?/br> 楊令虹頭一次覺得自己面對駙馬伶牙俐齒,可能是審理案件學出來的: “君為上,臣為下,你看我哥哥納妾,妃嬪們敢說半句不嗎?我養(yǎng)面首,你原該高興才是,讓你留下兩個妾,更該感激我的仁德大度?!?/br> “我……” 南懷賜沉默了。 他伏在地上,抽搐良久,這才艱難道:“殿下若養(yǎng)面首,臣有死而已?!?/br>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駙馬對自己稱臣。 她淡淡道:“那就別想接回婉姑娘?!?/br> 南懷賜落了淚。 他知道事情沒有轉圜余地了,還不如完全聽從meimei的話,可又舍不得婉姑娘。 大概是前些日子,他來不及做到自己的承諾,惹得長公主發(fā)怒,她便失卻了溫順柔和,變得分外棘手。 說不后悔是假的。 可他更恨,恨長公主不守婦道,折辱于他。 他面上的尊敬惶恐悉數(shù)退去,直起腰身,望向楊令虹離去的背影,神情冷了下來,攥緊拳頭。 等她氣消了,他再多低幾次頭,先求得婉兒回來,自己也得出去。到那時,他有的是辦法報仇雪恥。 · 楊令虹躺在床上,盯著帳頂發(fā)呆。 白月為她擦拭流到耳邊的淚,端了藥和飯食,哄她好歹吃了一點。 “我累了,想睡,晚上別叫我?!睏盍詈绶愿馈0自挛⒉豢刹榈貒@了口氣,說道:“殿下放心?!?/br> 垂落的帳幔阻隔了白晝光線,楊令虹翻個身,拿被子蓋住腦袋。 她做了個夢。 夢里的自己正在挑選面首,偏偏不要美貌的,只求面龐白皙,生著鳳眼,雙眉齊整清晰,年幼時戴過紅玉珠的男子。 還逼迫那些人褪下衣裳,檢查胸口是否有指甲大小的紫色胎記,膝蓋上有沒有痣,雙腿是否纖瘦筆直,有一點不合要求,便不要。 嚴苛得很。 幾十個美貌男子哭天喊地求她放寬要求,她心腸冷硬,絲毫不為所動。 正在這時,顏莊忽然出現(xiàn)在公主府外。 他馮虛御風,風箏似的飛在天空,一段霞光自背后飛出,綁在她身上。 顏莊笑容溫和,低頭一指,那些男子就像煙塵似的散了,天地空茫,只余下他們二人。 “殿下,您要找面首?” 顏莊似在興師問罪,她惱怒罵道:“你把他們都殺了,我還找什么?!” 顏莊飛得近了些,身后萬丈霞光,腳下云霧迭起,渾身金光閃耀,宛如畫上的大佛,氣勢洶洶地質(zhì)問:“那殿下為什么不找我!” “我找你干什么?你能當我面首?” 顏莊便輕蔑地笑了:“做面首?我想當?shù)氖邱€馬。不過你正在挑人,我也叫殿下查查身子吧,料想殿下找不到比我還合適的男子了。” 她斥道:“我已有駙馬了,你既想當駙馬,不早來,現(xiàn)在給我搗亂作甚?!” “從前選秀,我不合要求,”顏莊解釋,“不要緊,我可以暫時按男寵身份進府,保證一天之內(nèi)就當上駙馬,送原先的上西天。” 她驚駭萬分轉身就跑,偏偏被霞光綁著,死活甩不開顏莊。 顏莊半截身子云遮霧掩,說話時聲音也顯得朦朧,因此分外柔和: “殿下跑什么,您忘了互換時看我身子的事了?既然我已是您的人了,又何必遮遮掩掩,不肯與我親近?” 她心中怦怦亂跳,漲紅了臉:“你……你有什么證據(jù)?” “那些挑面首的要求不就是證據(j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