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從不留情
書迷正在閱讀:戰(zhàn)龍凌神、神婿上門、薄爺,我們領(lǐng)證吧!、和她、謎罪怪談[刑偵]、【綜】梨花白(NP)、夢里夢外都被哥哥們cao到哭、暖婚迷人:御少,請自重、全娛樂圈都在暗戀我、穿越后我有個前夫
鄭憂挑挑眉,十分配合地疑惑道:“哦?黑先生看上去不像是外冷心熱的樣子,外面都傳說黑先生是個冷血?dú)⑹?,很無情的那種。”她故意用手中的筷子比了個姿勢,往脖子上咔嚓了一下。 玉嫂連連搖頭:“不是不是,這點(diǎn)玉嫂敢打包票,我家先生只是不會表達(dá),不會解釋,讓太多人誤會而已?!?/br> 鄭憂看著面色難看的黑司靳,偏要挑起他的怒氣,厲聲道:“別的不說,黑先生對小央的所作所為……我可是清楚得很??蓱z小央的幸福,就這樣斷送在黑先生的手中?!?/br> 黑司靳哪里還能咽下食物?這一老一少兩個女人簡直把他當(dāng)成隱形人,你一言我一語聊得人心驚。 玉嫂見弄巧成拙,慌忙彌補(bǔ)道:“鄭小姐,請聽我說句話。小央在的時候,先生是做過傷害她的事,但在先生自己還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jīng)愛上小央了?!?/br> 黑司靳霍然起身,將筷子擱在桌上,布滿陰霾的臉上閃過好多種表情。 “對不起,玉嫂,你還是先下去歇歇,我跟鄭小姐有話要單獨(dú)說?!?/br> 黑司靳濃眉驟攏,玉嫂也站起了身,堅持不懈地要把話說完:“先生,有些事情連小央都不曾知道?。≌f給鄭小姐聽聽有什么關(guān)系?!?/br> 鄭憂聽了心中一咯噠,疑惑像水波一樣緩緩暈開,她問:“什么事情連小央也不知道啊?” 黑司靳卻握起玉嫂的胳膊:“玉嫂,你今天一定是太累了,先回房間休息吧。” 玉嫂順從地走了幾步,不死心地又回頭道:“其實(shí)先生從來都不喜歡吃辣菜,但因?yàn)樾⊙胂矚g,所以先生一聲不吭地每次都陪小央吃,結(jié)果好多次都暗自去吃胃藥。先生最討厭玫瑰紫紅色,但因?yàn)樾⊙胂矚g,先生連臥室里都默許擺放了玫瑰色家具。先生對花粉過敏,但小央喜歡,所以窗臺上、客廳里經(jīng)常擺著花。還有……” 黑司靳的眼角急促地抽動著,這些小事情,玉嫂為什么要拿出來說? 無論他曾經(jīng)做過什么,最重要的是小央已經(jīng)不在了! 已經(jīng)不在了??! 這些小事不足一提,比起對小央的傷害,根本什么都不算?。?/br> 接收到黑司靳極沉極深的悲傷眼神,玉嫂訥訥地將聲音變小:“對不起,先生……玉嫂憋得太久,今天看到鄭小姐來,突然有種想說的欲/望。先生有時候過得太壓抑,連玉嫂都看不下去了?!?/br> 鄭憂是真的愣住了,望著餐桌上炒著鮮紅辣椒的雞丁,眼窩驀然發(fā)熱。 沒錯,玉嫂說的都是小事,但字字句句都敲進(jìn)了她的心里。 許多被塵封的記憶一點(diǎn)點(diǎn)打開,她記起有一次跟黑司靳吃完幾道爆炒的菜,她還津津有味地夸贊,可他臉色有些發(fā)白……那天晚上他輾轉(zhuǎn)不眠,現(xiàn)在想來可能不是為了公事睡不著,而是腸胃被刺激得痛苦難熬。 她也記得梳妝臺和柜子剛搬進(jìn)臥室的時候,他每天一進(jìn)房就皺起濃眉的樣子。 她也記得窗臺上擺著的太陽花,清風(fēng)吹來,香氣傳散到房間的每個角落,她只覺得芬芳撲鼻,沁人心脾。而他則冷冷地瞪著那花一眼,陰沉著雙眼離開房間。 “對不起,鄭小姐,讓你見笑了。你們慢慢談,我先回房間?!庇裆┒Y貌地跟鄭憂頷首,轉(zhuǎn)身。 諾大的客廳,只剩下黑司靳和鄭憂兩人。鄭憂還是那樣僵直地站立著,視線逐漸抬高落在男人的面龐上。 她知道根本不可能忘記他曾經(jīng)帶給自己的傷痛,但也不可否認(rèn),聽到玉嫂說出這些小事時,她那顆像隨時架在冰山上一樣的心,透進(jìn)了一縷淺淺的陽光。 突然,手機(jī)的鈴聲從包里傳出,打破了怪異的沉靜。 鄭憂趕緊掏出來一看,竟然是楚子睿的,她的心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你在哪?你沒事吧?”楚子睿的聲音很急切,他一定是聽說咖啡廳里發(fā)生的事情了。 電話的聲音比較清晰,鄭憂慌忙捂住話筒壓低嗓子道:“你別急,我沒事?!?/br> “在哪?我馬上去接你!” “不用了!”鄭憂差點(diǎn)被他強(qiáng)烈的語氣驚到手機(jī)掉下來,她馬上想他一定也聽說是黑司靳救了自己,所以生氣了。 “告訴我,你在哪里?我要馬上看到你。”楚子睿的話語透出不容拒絕的霸氣。 “我……”鄭憂為難地對上黑司靳陰沉的眼眸,一邊握緊電話,一邊拿起包包往門口走,“我半小時內(nèi)一定到家?!?/br> 只能這樣了,她匆忙掛斷電話,對黑司靳說道:“請馬上送我回家?!?/br> 黑司靳盯著她,眸中幽色一閃而過。他直接越過她的身,徑自朝車子走去。 約莫二十分鐘后,黑色轎車還沒開到那條小巷子,鄭憂開口道:“停車,我在這里下車?!?/br> 黑司靳看向窗外,樹影斑駁,道路有點(diǎn)陰暗,他抿著唇?jīng)]回答,車子繼續(xù)朝前開。 “喂,我讓你停車?。∥乙F(xiàn)在下車?!编崙n在心中估算過時間,楚子睿若要到自己家,可能只需要二十來分鐘,她可不愿意這兩個男人碰面,今天晚上的情況已經(jīng)夠讓人頭痛的了。 他不理會她快要咒罵的語氣,面無表情地將車子平穩(wěn)地駛到巷子口,才停下。 鄭憂氣呼呼地瞪他一眼,迅速推開車門。她連聲“謝謝”都沒說,就小跑著沖進(jìn)巷子。 黑司靳雙手落在方向盤上,定定著注視著那嬌小的身影消失,才重新發(fā)動車子調(diào)轉(zhuǎn)方向。 今夜,他的思緒也很混亂,可以說是這四年來最糟糕的一次。 當(dāng)他在咖啡廳看到那個瘋女人挾持鄭憂的時候,一顆堅強(qiáng)的心臟差點(diǎn)停止了跳動。尖利的鋼叉在他的眼里變成了鋒利的刀刃,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割傷她的脈搏。 那個剎那,恐懼席卷他的知覺,他根本沒辦法冷靜思考,找準(zhǔn)時機(jī)便沖了上去。 她在他懷里不停地顫抖,在他懷里蒼白虛弱地幾近暈厥,他的呼吸也隨之緊繃著…… 他在乎這個女人,這是不容錯認(rèn)的事實(shí),甚至一邊提醒自己應(yīng)該對凝凝更多一點(diǎn)關(guān)心,但又一邊控制不住去關(guān)注鄭憂的一舉一動。 剛才聽到楚子睿打電話讓她趕快出現(xiàn),他是真切嫉妒著的! 這是不該有的情緒! 他明明愛的人只有小央,哪怕是小央已經(jīng)不在了,他也不可以為其他女人動心。 他也清楚地知道,小央不在,自己應(yīng)該好好呵護(hù)珍惜的人是凝凝,而不是在下班后只想到達(dá)的地方是藍(lán)茵咖啡廳。 “黑司靳,你不應(yīng)該這樣矛盾!”一咬牙,用力將油門踩到底,汽車發(fā)了瘋一樣奔馳起來。 片刻后,尖銳的剎車聲在馬路中央響起,引起了人們的驚慌。 幸好沒事,驚虛一場,黑司靳暴戾地將拳頭砸在方向盤上,低頭到處找才找出電話。打開一看,竟然十幾個未接電話,都是沈凝打來的。他濃眉深蹙,卻撥打了江弈的號碼。 “喂,在哪?出來喝幾杯!” 江弈一聽他那許久不曾出現(xiàn)的狂躁語氣,二話不說應(yīng)約而去。 兩人在一家熱鬧的酒吧里開了間包房,一口氣叫了一打啤酒,悶頭喝了好半天才開始東扯西聊。不過說話的人大部分都是江弈,黑司靳斜斜地躺在沙發(fā)上,額前散落幾縷凌亂的發(fā)絲讓他整個人顯得桀驁不遜,危險至極。 江弈邪邪地笑道:“真看不出你哪不對勁了?難道是跟沈大小姐鬧翻了?” 黑司靳以凌厲的眼神射了他一記,話里帶著幾分醉意:“別亂猜……是兄弟的就陪我繼續(xù)喝!好久沒這么痛快過了……” “痛快?我怎么看你好像是一副想要痛哭的樣子?阿靳啊,這四年你可真是變了個人?!苯恼{(diào)侃著奪過他手中的酒杯,“不是兄弟不給你面子,而是再陪你喝就等著給你收尸了。” 黑司靳的胃病那么嚴(yán)重,完全需要調(diào)理,如果再這樣濫喝下去,恐怕今天晚上就走不出這間酒吧。 “不過話說出來,女人的影響力真那么大嗎?”江弈對這個問題深感質(zhì)疑,他不是gay,自然也需要女人。尤其像他這么有身份有地位、相貌還一流的男人,女人往往如蝴蝶見了蜜一樣倒貼過來。他從來不缺少女人,更從不對任何女人花心思。 他可以每天換女人,從不承諾,從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