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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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看到一個女人在廚房里為自己忙碌,那是身為男人最幸福最溫暖的事情。雖然這只是想讓她轉(zhuǎn)移注意力,但看她駕輕就熟地架起鍋?zhàn)訜?,找碗筷找配料的認(rèn)真模樣,他的胸口就情不自禁被感動情愫漲得滿滿的。 “你的手都那個樣子了,還能幫我做什么?就算沒受傷,廚房的事你也幫不上忙,還不如到外面去等著?!编崙n看他在旁邊無所事事,只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感覺不自在。 “不,我會幫你做這個。”黑司靳說著,從門背后的掛鉤上取出圍裙站到她的背后。 她剛想轉(zhuǎn)身,被他按住肩膀:“別動,我來幫你?!?/br> “幫什么?”她不解。 他將圍裙在她面前抖了抖,將上面的頸帶小心地從她頭頂套過去。 原來是幫這個…… 鄭憂莫名覺得有點(diǎn)緊張,她僵直著脊背,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寬闊胸膛散發(fā)的熱力。他的手掌都有紗布,露在外面的手指格外笨拙,將圍裙的帶子從她的腰間扯到后面,系了好一會兒才打了個結(jié)。 他面帶微笑邀功似的地說:“好了,我就說我可以幫得上忙?!?/br> 鄭憂皺皺眉:“恩,現(xiàn)在你可以老實呆在一邊去了?!?/br> 黑司靳偏不離開,又道:“不,我還可以幫一個忙。” “又有什么?”她連圍裙都系好了。 “這個?!陛p聲說著,他用那雙并不方便的手替她撩起了長發(fā),輕柔地托在手中。 優(yōu)美的頸項,白皙的肌膚,小巧的耳垂…… 驀然,他的視線落在耳垂后的某一處,瞳孔瞬間縮成了針尖一般大小,心臟瞬間停止了跳動。 “咳……”鄭憂不得不轉(zhuǎn)身,從他的手中奪過自己的頭發(fā),“請允許我說句話,黑先生。你這樣做是干擾我呢,還是真的想幫我?如果真想幫我就請離開這里?!?/br> 她指著廚房的門口,不客氣道。 原因只有她自己最清楚,那就是他站在她的身后,無論是強(qiáng)健體魄上自然散發(fā)的熱力還是不自覺吐出的溫?zé)釟庀?,?yán)重地干擾到她了! 她本來就思緒混亂,被他一搞,更是亂如麻花了。 可是,黑司靳卻仿佛沒聽到她的話,神色怪異地僵立著,連手指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 “你怎么了?”鄭憂發(fā)現(xiàn)他明顯的不對勁,怎么一下子臉色那么難看? 不僅是臉色難看,那目光……那目光簡直讓人心驚膽戰(zhàn),像要將她吞入腹中似的。她匆匆對上一眼,心底不覺閃了個寒顫,連聲音都微微發(fā)抖:“喂……你中邪了?” 黑司靳慢慢把手放下,不顧受傷的掌心一點(diǎn)點(diǎn)地握緊了十指。 傷口處是火辣辣的疼痛,一定滲出新的血絲了,他知道。 他卻毫無知覺,天知道此刻他的心潮有多么洶涌澎湃,他的呼吸、血液、連同身上的每個細(xì)胞全都在吶喊! 目光緊緊地落在她的臉上,急切地搜尋著每一處記憶中相似的特點(diǎn)。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 他激動地開不了口,喉嚨全是灼熱,血液先是凝固,然后再迅速地急沖腦門,腦袋里只浮現(xiàn)出兩個大大的名字:鄭憂——鄭央! 難道是自己的幻覺么?看花了眼? 不一樣的容貌,不一樣的聲音,但是那抵擋不住的熟悉感覺,尤其是她耳垂后面的那兩顆殷紅色小痣,一顆正在耳垂處,一顆半隱半現(xiàn)在發(fā)際線中……跟記憶中的小央完全一模一樣。 天下還有第二個這樣的巧合么? 他清楚地記得有一次在自家別墅前的花園里,他從身后抱住她,輕吻著她細(xì)膩的頸子,柔軟的耳垂。那天陽光明媚,他心情極好,沒有去公司,只靜靜地在家陪著她。 也就是那一次,他很驚訝地發(fā)現(xiàn)她耳垂后側(cè)有顆小小的痣,十分可愛,顏色很特別,竟然是紅色。 目光一移,有趣的是還有同樣一顆在發(fā)際線上。 他悄悄地想,她一定不知道自己耳后有這么特別的標(biāo)志吧?如果有一天她不見了,自己登個尋人啟示,就要注明此女子耳后的特殊小痣…… 當(dāng)時只是即興地念頭,過后也就忘記了,沒想到今天無意中的發(fā)現(xiàn),讓他瞬間掉入了烈火之中,整顆心都在煎熬。 “你說話?。∩道??”鄭憂真想拿鍋鏟敲敲他的頭,怎么用吃人似的眼光盯著自己,好可怕! 她根本沒意識到某個辛苦隱藏著的秘密就要被人看穿了,因為從來沒人告訴她,她的耳后有那樣殷紅色的小痣。 “我……先出去一下……”黑司靳在自己失去控制之前,艱難地吐出一句話,然后迅速閃身不見。 鄭憂撫撫自己的心臟,皺眉道:“好恐怖……我都要被嚇出心臟病了!他怎么了……難道是小星會出什么事?不會不會不會……不會!不要自己嚇自己!煮面,煮面,煮面!” 她飛快地?fù)u頭否認(rèn)掉自己的胡思亂想,自我強(qiáng)迫性地抓緊鍋鏟用力地刷起鍋來。 ** 黑司靳一口氣從廚房沖到大門口,一把拉開門,外面冷風(fēng)冷雨立刻肆意地灌進(jìn)來。 暮色低垂,隱約可以看到院子里的花草被風(fēng)雨折損,他晃晃腦袋,一股勁奔進(jìn)了密集的大雨中。 他需要清醒,強(qiáng)烈地需要理智! “是她……是她……老天??!是她!我沒看錯,沒看錯……真的是她!” 他仰著頭,輕聲地哽咽著,胸口里全是熱流,眼窩也猛地一熱,有股從不知為何物的液體瞬間流了下來,與冰冷的雨滴混在一起。 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想哭,想笑,想瘋狂地吶喊! 想告訴全世界,告訴所有認(rèn)識他們的人—— 小央沒死,她沒死!他最愛的女人根本沒死! 她不但沒死,而且還有個可愛的兒子! 小星……小星! 他的兒子,已經(jīng)有四歲的兒子!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老天啊,他不是做夢,這是真的,是真的吧! 不敢馬上向她去確認(rèn),怕嚇倒了她,怕她在原本的驚恐中更添加不能接受的痛苦…… 可是,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差點(diǎn)將他的思緒炸得粉碎,五臟六腑糾結(jié)在一塊,壓得他不能呼吸,只能死死地握緊手指。 狂風(fēng)暴雨之中,他渾身如從水里撈出來一般,從頭發(fā)到衣角全都滴著水,這個激動難以自持的男人,突然發(fā)出一聲長嘯,任由震驚狂喜的淚水潸然落下。 鄭憂正在廚房里忙碌,鍋?zhàn)永锏挠捅粺冒l(fā)燙,不小心沾了幾滴水,立刻發(fā)出孳孳的聲響。 那聲悲喜交加的仰天長嘯,她聽得微微一頓,以為是錯覺,不以為意。 倒是司機(jī)驚得從屋子里跑出來一看,嚇了一跳,趕緊取出一把大傘,奔到他面前:“先生?黑先生,發(fā)生什么事了?” 黑司靳閉上眼睛,喉結(jié)上下滾動,用力地呼吸著。直到頭頂?shù)拇笥牦E然停歇,他才張開眼睛,定定地注視了幾秒鐘,然后突然抱住司機(jī)的肩膀,嗓音嘶?。骸拔液芎谩芎?!” 司機(jī)呆住了,被他抱著不敢動彈,渾身發(fā)硬。 “我很好。謝謝……”黑司靳放開他,大步朝屋子里走去。 “黑先生!”司機(jī)回過神,趕緊追上去,“黑先生,我剛才檢查了一下,這屋子里的照明設(shè)備都用的是儲電器能源,可能隨時會斷。手機(jī)也完全沒有信號,我們要不要先離開,明天再來……” 臨時請來的司機(jī),黑司靳理解他的擔(dān)憂,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我準(zhǔn)備陪鄭小姐留在這里。你先開車回去,如果明天早上我還沒有聯(lián)系你的話,請你來這里接我們,好嗎?” 司機(jī)還想說什么,但看到黑司靳堅定的眼神,點(diǎn)點(diǎn)頭:“那好,別墅里其他東西還是很齊全的。黑先生和鄭小姐要注意安全,我明天早上等你的電話?!?/br> “山林的路不好走,你也開車小心?!?/br> 無論阿弈會不會帶小星過來,司機(jī)都沒有留下來的必要,黑司靳送走司機(jī)之后,鄭憂正好端著面條走出廚房。 “?。磕阍趺戳恕趺礈喩矶紳裢噶??”她看他連頭發(fā)都糾結(jié)著水滴,愣住了。 “呵,看雨這么大,順便去淋了個澡?!焙谒窘驹谠?,雙眸深深地注視著她,隱含著特別的情愫。 他這是開玩笑么?覺得自己很幽默么?鄭憂實在沒半點(diǎn)心情,更沒察覺他眼底的異樣,反而有一股莫名的火氣升了上來:“你瘋了嗎?手都已經(jīng)受了傷,還想把自己淋成病嗎?” 黑司靳緩緩地走近她,低頭凝視她的容顏:“你這么擔(dān)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