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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見了銀子,也不藏著掖著,“其實也沒什么,她呀,早就被一位很神秘的公子買走了,因為還是清白之身,那可是花了大價錢的。她剛來的時候,什么都不記得,我們鴇母便給她起了個名字,叫錦瑟,那些公子們,都覺著她好看,不久,她便出名了。后來有一日,不知怎么的,就被買走了?!?/br> 顏柒越來越覺得女子口中的錦瑟就是她所要尋找之人。 “那你有她的畫像嗎,也讓本公子看看,是何等的傾城之姿?!鳖伷庀胫懒伺拥哪?,便可以派人去查她的身份。 可惜那女子并不買賬,出于女人的直覺,“公子要畫像做什么,她人早就不在這了,即使見了也是無用?!?/br> 顏柒拿出了身上所有的銀兩,這些足夠平常百姓家一輩子生活了,而且生活得還不錯。 女子見這么多銀子,多少有些心動。 顏柒見狀,“若你能讓我看一看她,這些都是你的,過幾日,本公子再將你贖出來,足夠你過完余生?!?/br> 女子心動了,她在醉仙居多年,卻一直在外面待著,接觸不到真正的貴族子弟,也沒什么有贖她的念頭,今日此事,著實是個機會。 “公子不會騙奴家吧?!?/br> “當然不會,本公子還不缺這些銀兩,只是對你口中的女子好奇得很。”顏柒看了一眼女子。 “那好吧,我?guī)凸幽卯嬒瘢釉诖说扰移?。”女子心中忐忑,但機會難得,不得已放手一搏,成敗在此一舉,當真是聽天由命了。 第十三章 慕容凌風 女子去拿了畫像,顏柒在房內(nèi)等待。 不一會兒,女子便偷偷摸摸的回來了,額間隱約可見汗滴,只怕是緊張的不行。 “公子,這便是錦瑟的畫像,醉仙居的女子離開后,所有的畫像都會被鴇母拿走,這可是奴家為了公子,從鴇母房內(nèi)偷出來的?!迸訉嬒窠唤o了顏柒。 顏柒拿過畫像,“你放心好了,本公子三日內(nèi)一定將你贖走,不必擔心?!彼昧水嫞銢Q定離開了,這醉仙居里的脂粉味還是太重了,一點都聞不慣。 夜涼如水,顏柒走出了醉仙居,拿著畫像離去,今日還真是收獲頗豐。顏柒拿著畫像,雇了一輛馬車,向晉王府方向駛?cè)?,路上繁華如初,上京很大,馬車行駛了不少時間。 顏柒打開了畫像,緩緩揭開那畫中女子神秘的面紗,看清楚臉的的那一瞬間,顏柒是震驚的,她怎么也沒想到,畫里的女子會是這一個人,這一刻,她心中波動很大。 畫中的女子青衣扶墻,低眉含笑,只可惜眼中寫滿了悲傷,畫師的技藝確實高超,畫得如此傳神。 到了晉王妃,顏柒匆匆下車,讓府內(nèi)的管家去付了銀兩,自己直奔衛(wèi)云艾的書房,這個時辰,衛(wèi)云艾都會在書房待著。 書房內(nèi),燈火敞亮,衛(wèi)云艾正翻著書頁,見顏柒匆匆趕來,連忙放下,看著是一本兵書。 “云艾,有件事,實在讓我疑惑。”顏柒手里還拿著畫像,直直地走向衛(wèi)云艾,自己拉了把椅子,坐到了衛(wèi)云艾身旁。 衛(wèi)云艾還沒來得及說話,顏柒便已然開口,聽了顏柒所言,也是疑惑,怎么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了事。 “你看,這是我從醉仙居里拿到的畫像,她就是南羌那邊來的,被一位神秘人買走,我懷疑她就是那淮王府里的青樓女子。更重要的是,她與南羌上柱國慕容凌風的親meimei慕容凌月長得一般無二,我曾見過她數(shù)次,絕不會認錯,我前兩年去南羌的時候,知道了她失蹤的消息,時間也對的上,怕是錯不了。”顏柒一口氣將所有事說出,拉著衛(wèi)云艾的臂膀,還是那一身男裝,這畫面,看起來總有些詭異。 衛(wèi)云艾聽了顏柒所言,也是一臉震驚,與顏柒表現(xiàn)相同,南羌上柱國,一個手握大權的人,他的親meimei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大燕,此事絕不是小事。 “柒柒,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派人再去南羌求證一下,我想個辦法,試試六皇弟?!毙l(wèi)云艾想來想去,定要弄個清楚,他知道南羌上柱國與顏柒關系匪淺,想必顏柒此時十分憂慮。 顏柒也確實擔憂著,無論如何,錦瑟是慕容凌月肯定錯不了,不知慕容凌風痛失愛妹,該是何等的心痛。 這一夜無比漫長,就連月亮都遲遲不曾出現(xiàn)。 第二日,上京的天氣一下子就入了秋,還下起了雨,涼風吹過,八月份的上京便已如此,怕是今年的冬天會比往常冷上不少。昨日還炎炎烈日,今日便秋雨綿綿。 接連幾日都是下著大雨,天也越來越冷。 顏柒讓南羌那邊的南笘堂的子弟確認了慕容凌月至今未尋回,慕容凌風時常獨自一人思念,國事都不怎么上心了,慕容家對南羌皇室盡忠職守,慕容凌風父母早亡,與旁支子弟來往也不密切,只有慕容凌月這一個meimei,常伴他左右,而如今,也不在了,成了孤家寡人一個。 衛(wèi)云艾在下朝的時候,與衛(wèi)云藤講話時,刻意提到了錦瑟,雖然只是一句帶過的話,但衛(wèi)云藤還是反應異常。衛(wèi)云艾一眼便看了出來,衛(wèi)云藤對錦瑟這兩個字是何等的敏感??磥硪磺校c顏柒所料相同。 顏柒早早將那日所見青樓的女子贖了出來,命人帶到了中域,她早已給足銀兩,便放她自己生活,只是那女子似乎還想跟著顏柒來著,可惜無法實現(xiàn)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