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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飯,張紅玉又去了隔壁,為掩蓋自己齷齪的目的,還想把她拉過去作掩護(hù),壬年拒絕了。 瘋子才會過去。 無事可做,她回了房間睡午覺,窗簾一拉,眼不見心不煩。 一覺睡到下午,叁點(diǎn)多的時(shí)候,他來敲門。 “干嘛?” 她扒著門框,語氣算對算不上友善。 “吃不吃西瓜?” 她努嘴示意炎熱的天,借口說:“太熱了,不想走。” “已經(jīng)買回來了,冰鎮(zhèn)好的?!?/br> “這樣嘛……” 她瞄一眼隔壁的房子,聳了聳肩,“去吧。” 就幾步路,她還是回屋拿了只草帽戴上,跟在他后面走進(jìn)客廳,一眼就看到了盤腿坐在茶幾邊的張紅玉,“你怎么還沒走?” 她拿刀正在切西瓜,欠揍的態(tài)度回:“又不是在你家,你管我走不走?!?/br> 壬年一噎,都想轉(zhuǎn)身走人了,見她笑瞇瞇地又跟魏歇大獻(xiàn)殷情,咬咬牙還是坐了下來。 某個(gè)女的太無恥,萬一在西瓜灑春藥怎么辦,她必須在場盯著。 “魏哥哥你坐,我給你切了塊大的。” 魏歇沒坐,去廚房拿了把不銹鋼的勺子出來遞給她。 壬年抿一抿嘴角,冷冷淡淡地接了。 張紅玉吵鬧:“我也要勺子。” 一言既出,兩雙眼睛同時(shí)盯著他。 壬年攥緊手中的鋼勺,他要敢去拿,就等死吧。 張紅玉拖著腮裝可愛,“魏哥哥?給人家拿一把嘛?!?/br> 魏歇垂眸看眼前的西瓜,說:“沒了,只有一把?!?/br> 她不依不饒:“明明就還有,我剛才進(jìn)廚房找刀的時(shí)候看見了,幫拿一把唄,咬著吃我的白衣服會弄臟的?!?/br> 她今天原本是來追星的,特意穿了件純白的連衣裙,清純不失性感。 壬年暗暗呸了聲,鄙夷地撇撇嘴,“自己沒手沒腳嘛,要別人幫你拿?!?/br> “說得好像你是自己拿的一樣,呵呵?!?/br> 張紅玉嘲諷回去,楚楚可憐地望著魏歇:“麻煩你了哦,魏哥哥?!?/br> 他人僵硬了幾秒,最終還是站起來去了廚房,壬年冷著臉攥緊手中的勺子,用力扎進(jìn)西瓜rou里。 “魏哥哥跟你可不一樣,我讓他去把你叫來,他轉(zhuǎn)頭就去了,不像你,連頓飯都不肯叫人家吃,摳門鬼?!?/br> 她邊吃半說,壬年不敢相信地側(cè)目:“所以是她讓你把我喊來的?” 他眨眼,神色疑惑,“你不是喜歡吃西瓜嗎?” 壬年甩頭:“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你就說她有沒有讓你來喊我?” 他遲疑的,點(diǎn)一點(diǎn)頭。 壬年擱下勺子:“不想吃了?!?/br> 說著起身離開,草帽都忘了戴。 張紅玉是傍晚走的,鄉(xiāng)下就這點(diǎn)不好,她明明坐在自家院子里,卻還是免不得要聽到些不想聽的,比如張紅玉跟大黃道別,以及后者雄渾的汪汪聲,好似在喊著別走別走。 壬年瞇起眼,心頭的小毒針狠狠扎在條黃狗身上。 他牽著狗經(jīng)過她家,站在墻外頭問她:“去散步嗎?” 他停了下,示意鎮(zhèn)口的方向,“可以走那邊。” 他記得,之前散步時(shí)她強(qiáng)烈要走那邊。 壬年別過頭:“不去?!?/br> 他點(diǎn)一點(diǎn)頭,沒說什么。 壬年揉眼睛,望著一人一狗的背影,不敢相信。 就這么走了? 臭狗,臭男人。 晚上時(shí),魏歇沒過來沖澡,壬年早早地回了自己房間,聽到外面熟悉的沖水聲時(shí),不屑地冷呵。 不來就不來,省水省電。 她郁悶地趴在床里。 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息不用去超市,因?yàn)閺埣t玉的出現(xiàn)全打亂了,原本還想帶他去周圍轉(zhuǎn)悠玩一玩的,東西都買好了。 她翻身坐起來,踢了踢腳邊的帳篷包,彎腰撿起要丟垃圾桶里,胳膊一揚(yáng),又默默地放下。 賣二手的也好,干嘛要跟錢過不去呢。 她躺回床里,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故作悠閑地抖動,耳朵里是沙沙的流水聲。 洗這么久,有完沒完了。 她抖動的腿忽然定住,眼珠子滴溜一轉(zhuǎn),輕手輕腳地起身走到窗戶邊,屏住呼吸掀起窗簾一角,頓時(shí)震驚地瞪大兩眼。 好家伙,竟然光著身子在室外洗澡,可終于讓她逮到了。 她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著他緊俏的光屁股。 他關(guān)了水,拿毛巾擦身上的水,邊擦邊轉(zhuǎn)過來。 壬年放下窗簾,傻愣愣地咽了咽口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