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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導(dǎo)致了一鳴任他為所欲為。” “嗯。”‘你’忽然身體前傾,趴在桌上看著裴顧,歪著脖子笑著看他們:“你知道一鳴有過男朋友嗎?” 說著,他的眼珠緩緩在兩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我聞到了同類的氣息。” 裴顧:“……” 荊權(quán)笑了一聲,示意他繼續(xù)。 “那是一鳴大一認(rèn)識的一個男生,是他主動追求的一鳴?!薄恪人粤艘幌?,“能給我杯水嗎?” “當(dāng)然?!?/br> “謝謝?!薄恪舆^荊權(quán)遞來的紙杯,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 “一鳴的男朋友不帥,但很高,大概有一米九吧,我沒見過他,都是一鳴告訴我的?!?/br> “你沒有一鳴的記憶是嗎?”裴顧打斷他。 “十五歲之前是沒有的,十五歲之后如果一鳴同意的話我能分享一鳴的記憶,十五歲之前的事都是一鳴告訴我的。但是一鳴和他男朋友在一起的時候他不想我看到?!薄恪韧曜詈笠豢谒驯臃畔?。 “那你知道錢常為什么要反常的去娶一個山區(qū)的婦女嗎?”裴顧問他。 “不知道,一鳴可能也不知道。” 裴顧攤了下手說:“勞駕繼續(xù)。” “我很喜歡你們,你們尊重每一個人,哪怕在剛開始你并不知道一鳴是人格分裂的情況下?!薄恪p手微握眼尾上挑的看著裴顧。 “這是我們的原則,不止我一個人?!迸犷櫪潇o的看著他。 “但你是一鳴和我遇到的第一個人?!薄恪J(rèn)真的看著他,“小學(xué)因為一鳴上學(xué)晚,他基本上都要大班里所有同學(xué)兩三歲,他不愛說話,被同學(xué)傳是自閉癥,精神病也不會去為自己辯解,他就安靜的坐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看書。維持著這種狀態(tài)到了大一……” 他半瞇著眼,陷入了回憶:“似乎是錢常有了新的對象,漸漸忘記了一鳴的存在,一鳴好不容易熬出了頭,也接受了唐浩的追求,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薄恪α艘宦?,“但就像童話故事那樣,一鳴的故事里也有個總也逃不過的惡狼?!?/br> “但現(xiàn)實并不是童話。”荊權(quán)接道。 “是的?!薄恪闷鸨訐u了搖,示意在續(xù)一杯,“現(xiàn)實遠(yuǎn)比童話故事更加殘酷?!?/br> 荊權(quán)把蓄滿水的杯子遞給他。 ‘你’喝了一口,接著講他的故事:“那天晚上錢常難得的回家了,喝醉了?!?/br> ‘你’又喝了一口水,“一鳴剛洗好澡出來,沒想到他會忽然回來,錢常那晚又變成了一鳴記憶里的惡狼。接下來的時間飛也似的流走,一鳴那晚之后跟唐浩提過分手,但唐浩沒有同意。一鳴就這樣內(nèi)心掙扎著一邊忍受錢常的施虐,一邊享受唐浩帶給他人生中唯一的溫暖,但一鳴從來沒有和唐浩上/床,他怕自己有病?!?/br> “我還想再喝一杯水。”‘你’把空掉的紙杯倒放在桌上。 “但是那天錢常去了一鳴的學(xué)校。”‘你’接過紙杯抿了一口,“你不得不承認(rèn)錢常雖然禽獸但他是一個衣冠禽獸。他開著一輛跑車站在學(xué)校門口。呵?!薄恪止噙M半杯水,“想象一下,充滿魅力的中年男人站在豪車旁邊的情景,還是在京都著名大學(xué)門口。錢常給一鳴發(fā)短信讓他出來,一鳴不愿意,他直接把那個女人昏迷前的錄音發(fā)給一鳴,她說‘一鳴,要聽爸爸的話?!!?/br> “一鳴當(dāng)時和唐浩在一起,收到消息就不顧一切的往門外跑,唐浩在后面追他。錢常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把一鳴摟進懷里親了一口。一鳴能怎么辯解?”‘你’掃了一眼裴顧和荊權(quán),“第二天一鳴回到學(xué)校一切都變了,所有人都開始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他被學(xué)生會開除,被教導(dǎo)主任叫去談話,但這些一鳴都不在乎,他只在乎一個人,可是那個人卻背叛了他?!?/br> “很狗血對嗎?”‘你’又喝了口水,“就像小說一樣,主角總要經(jīng)歷這些才能強大起來??墒乾F(xiàn)實終究是現(xiàn)實。” “那天和小說的場景不一樣。那天是個晴天,一鳴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去唐浩的教室門口找他,下課時看到的卻是唐浩摟著另一個男生一臉鄙夷的走過去。我能感覺到一鳴的心很冷,明明那天是個艷陽天,但一鳴就是止不住的發(fā)抖?!薄恪韧晔O碌乃?。 荊權(quán)伸手去拿他的杯子。 “不用了,最后一點了?!薄恪芽毡幽迷谑稚习淹嬷爸S刺嗎?這就是人性。更可笑的還在后面?!?/br> ‘你’嗤笑一下接著說:“而錢常,給一鳴造成這一切的人,就這么再次遺忘了一鳴,留一鳴一個人面對他輕飄飄帶來的沉重的現(xiàn)實。七天前他又回來了,一鳴當(dāng)時被人在校園論壇人rou謾罵,被學(xué)校勸說休學(xué),一鳴問他要錢給那個女人付下一期的治療費,而錢常告訴一鳴根本就沒想過要給他錢,都是騙他的。兩人拉扯之中我占據(jù)了一鳴的身體。” ‘你’把杯底的一滴水倒進嘴里,“是我殺了錢常?!?/br> “你是不是很想問我為什么一直在喝水?!薄恪瘜ι吓犷櫪涞难垌?。 “看?!彼研渥訑]起來。 手臂上幾道血紅的劃痕,深可見骨。 “這不是自殘,這是七天前一鳴實在受不了癢,劃爛的?!薄恪χ鴮ε犷櫿f,“一鳴不會自殺的,即使他過的再艱難他也沒有想過自殺,因為他一直記得那個女人的唯一說過的一句話‘明天會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