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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霧之境中,他們都曾見識過那東西的威力。 葉麒,在使用搜魂之術(shù)。 · 小荼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落,晚霞映的天邊紅彤彤燦爛一片,她推開竹屋,卻沒看到熟悉的身影。 一絲若有如無的血腥氣飄進她的鼻尖,小荼心中‘咯噔’一下:“心心?” 她皺起鼻子嗅了嗅,循著氣味,走到一處溪水潺潺的溪流邊,大灘大灘的血跡刺痛了小荼的眼睛。 小荼眼淚‘唰’的流了下來,大腦一片空白,她哇哇大哭起來,一邊哭喊一邊尋找。 十秒鐘之后,一道疑惑的聲音在她背后響起來:“小兔你哭什么呢,誰欺負你了?” 小荼愣住,帶著滿臉淚痕轉(zhuǎn)身,看到白星鸞手里抓著一只被扒干凈毛的大山雞,她正歪著頭,特納悶的看著自己。 【一個時辰之前】 白星鸞靜靜側(cè)躺在竹椅上,閉著眼睛,幾簇美麗而危險的冰晶,像是花朵一樣,從她的胸口、大腿、右邊臉頰開出來。 美景,美人,以及美人身上刺出來的冰晶,這一幕使她看起來有一種詭異而圣潔的美。 腳步聲緩緩逼近,一只黝黑的男人的手捏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掀翻在地。 獨眼舉起手中冰劍、準(zhǔn)備砍下她四肢帶回去的時候,動作卻一僵。 下一秒,他僅有的那一只眼睛中,頓時被巨大的恐怖填滿! 她沒有流血! 這不是‘人’,那會是什么東西?! 然而已經(jīng)晚了,空氣中沒有絲毫聲音,沒有任何生人的氣息,甚至連危險到來的感覺都沒有,刺眼而溫暖的陽光之下,獨眼陡然睜大眼睛,眼球幾乎要從眼眶中爆出! 他的渾身血rou瞬間爆開,空氣中像是有無數(shù)無形的利劍,圍繞著他不斷切割,猩紅guntang的鮮血和碎裂的rou塊永不停歇的噴灑掉落在地上,幾秒之后,獨眼已經(jīng)徹底變成了一個血人,他的整個身體千瘡百孔,每一個毛孔都在流血,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人了,他只是一個還有微弱生命力的鮮血淋漓的rou塊。用不了多長時間,山間的野獸會循著氣味而來,將他徹底撕成碎片。 一個模糊的纖細身影憑空出現(xiàn)在獨眼的身后,用手中的劍輕輕戳了戳獨眼的肚子,就將獨眼的肚子戳了個洞。 “不好意思啊,”這人沒有半點抱歉的意思,理直氣壯道:“你身體太脆弱了,我本來沒想捅你的。” 獨眼:“…………???” 她輕輕蹙眉,又嘆了口氣,分外憂愁的說:“看在你是個殘疾人的份上,你可以走了。我不是什么殺人狂魔,也不想殺人,我這輩子最討厭的事情就是殺人。希望你回去之后,能夠像我一樣,一心向善吧?!?/br> 獨眼信了,于是他拼著老命回到葉麒這里,天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來的,但是他明顯高估了白星鸞的道德底線,在說出那四個字、將恐懼帶給所有人之后,他死了。 獨眼:“…………” 時間,計算的剛剛好。 葉麒緩緩收回他的手,在他收回手的瞬間,獨眼的尸體化為一團黑色的煙霧,煙霧發(fā)出一道凄厲撕裂的叫喊,朝著葉麒面上撲來。 葉麒不耐煩的揮揮手,一道火焰將黑色煙霧包裹起來,火焰消失的時候,黑霧也不復(fù)存在。 “傳聞中,渡劫期修士才能掌控的撕裂空間之術(shù)……” 葉麒抬起猩紅的雙眸,目光從他帶出來的幾個男女面上緩緩滑過,他的視線陰冷滑膩,即使是這些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惡人,此時也不由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葉麒聲音嘶啞,緩緩道:“她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 那的確是撕裂空間的術(shù)法,當(dāng)運用到極致之時,甚至可以自辟一方小世界,完全是媲美造物神一樣的存在。 這門術(shù)法雖然厲害,卻從沒見有修士使用過,白心心,你究竟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 在獨眼腦海中搜尋到的畫面,再一次涌現(xiàn)在葉麒眼前,他可以肯定,哪怕是金丹期的他對上白心心,也沒有多少勝算。 拇指上的戒指一閃,玄尊的聲音在他腦海響起:“白心心身上有古怪,若不是得到了什么傳承,便是身懷異寶,葉麒,你要搶過來?!?/br> 葉麒轉(zhuǎn)動著戒指,他緩緩瞇起眼:“我知道?!?/br> 從洞xue角落里慢慢走出來一個皮膚雪白的妖艷女子,薄霧一樣的紅紗裙包裹著她曼妙有致的身體,她對葉麒勾起一個笑,瞧著十分邪氣的樣子。 葉麒沒什么心情搭理她,神識粗略放出去一掃,瞥她一眼:“東南有人,你去吧。” 妖艷女子掩嘴一笑:“謝謝麒爺?!鄙碛昂芸煜г谏蕉粗?。 葉麒并不擔(dān)心手下一個人去,這女子修為雖然不高,但是有必殺技迷惑,從來沒有失過手。 當(dāng)初在鬼霧之境內(nèi),若不是被玄尊提醒,葉麒也差點著了她的道。他知道那幻境的威力,只要這人不是石頭,哪怕是佛陀,只要有心,都會陷入到那個被編織出來的完美陷阱之內(nèi),就像飛蟲撞到了蛛網(wǎng)上,只能等待捕食者步步逼近。 半個時辰之后,正在修煉打坐的葉麒,猛然睜開了眼睛。 東南一百里外,森林深處。 一個面容清秀的修士站在路邊,他垂著狹長的眼睛,從地上那具美艷尸體中抽出劍,慢吞吞的在她血一樣紅的紗裙上擦拭干凈,繼續(xù)往前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