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佬年少時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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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還要問路又青為什么不高興呢。若是晚上的話,時間應(yīng)該也來得及。 南絮猶豫了一會兒,剛想告訴南春芳“可以”,卻發(fā)現(xiàn)路又青不見了。 南絮:“……” “找誰呢?”南春芳指了指正在大步往前走的少年,又問:“他?” 個子高腿長就是有好處,走的快。 “等等我?!?/br> 南絮也顧不得和南春芳說話了,小跑去追路又青,邊跑邊小聲抱怨,“干嘛走那么快?” 路又青聽到身后的腳步聲,俊眉就一皺。 她身體不好,跑起來肯定又氣喘吁吁的,憋的心口難受。 果然,氣喘吁吁的南絮跑到了路又青身邊。 她一只手按住心口處,話都說不全了。 “你為啥……不……等我一起……走?” 路又青熟練地給她順后背,認(rèn)錯認(rèn)得干脆利落:“我錯了。” 他是真的知道錯了。 他就是心里再不高興也不敢讓南絮跑著追過來。 南絮的身體有多不好,他比誰都清楚,一到換季的時候便吃不下飯,苦湯藥喝了一碗又一碗都無濟(jì)于事。 春天過渡到夏天才有多久?整個五月南絮受了整月的罪,天天都是肚子疼、拉肚子,只能喝些小米粥、面葉子……瘦的小臉都尖了,他怎么就忘了? 路又青心里懊悔極了,臉色都變了。 南絮緩了緩,感覺好受多了。 她這小身板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覺比前一世還要糟糕些。 “我來拿?!甭酚智嗳∵^南絮肩膀上背的書包,從里到外的透著沮喪:“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這樣了?!?/br> 南絮:“……” 她腳步一頓,有些懵,“你再也不怎樣了?” “我以后都會陪著你一起走,再也不會讓你追我了。” 原來是這件事。 南絮“哦”了一聲,感覺好欣慰。 養(yǎng)崽最大的成就感就是崽越來越的貼心。 少年低著頭走路。 夕陽的光落在他身上,鑲了一層光圈似的,地上的影子被拉的很長。 好像有點(diǎn)孤獨(dú)。 南絮突然鼻尖一酸。 沒來由的。 她喊了一聲,“小青。” “嗯?” 路又青回頭看她。 南絮努力地彎彎杏眼兒,走去路又青的身邊,問他:“你晚飯想吃什么?” “我嗎?” 南絮笑著點(diǎn)頭,又說:“你想吃什么就告訴我,然后我就告訴奶奶那是我想吃的,等做好了我再端給你……怎么樣?我夠不夠伶俐?” 她一臉的自得,乖乖巧巧地等著路又青的贊許。 一雙頂漂亮的杏眼兒染上了霞光,里面卻滿滿映著他的模樣,美的動人心魄。 路又青心中的那點(diǎn)不高興一剎那散了個干干凈凈。 他說:“夠伶俐?!?/br> 又傻又伶俐。 罷了,她想隱瞞什么就隱瞞什么吧,只要還在他的身邊,就怎么樣都行。他不去和她計較了,也舍不得。 倆人肩并著肩一起往家的方向走。 南絮得了贊許,小臉上一直帶著笑,看向路又青:“告訴我,你晚上想吃什么?” 路又青想了想,說道:“雞蛋羹。” 可以事無忌憚任性的人,背后一定有一位特別寵愛他的人。 他覺得自己也開始事無忌憚了…… “不行也沒……” 路又青很快就后悔了,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南絮就笑著應(yīng)下了。 “好,那我今晚也想吃雞蛋羹。” 少年和少女說著話走遠(yuǎn)了。 暮色降臨。 夜晚來臨了。 路又青晚上真的吃到了雞蛋羹,上面還滴了香油,入口松軟,清香滑口。 張梅是在九月的最后一個周日見到了羅婆子。 那是一個午后,羅婆子正指使著路又青出去放羊。 張梅伸手給攔下了,她客客氣氣的打招呼,“老嬸子,我是來家訪的,剛好你和又青都在,咱們就坐下來好好的聊一聊?!?/br> 羅婆子是見過張梅的,一口黃斑牙頓時呲起來,警惕道:“有什么好聊的?我和你說,我沒有錢,交不起小兔崽子的學(xué)雜費(fèi),你愛找誰找誰去。” 她就站在院子里,也不請張梅去屋里坐,隨時都是一副趕人的架勢。 張梅聽到羅婆子講話,額頭上的青筋就跳起來。 她忍了忍,說道:“又青有名字,你不要一口一個小兔崽子地喚他?!?/br> “你管我?” 羅婆子冷哼一聲,還不忘記嘲諷:“我是個粗人,比不得你們知識分子,聽不習(xí)慣可以直接走啊?!?/br> “你……” 若不是還惦記著為人師表的素質(zhì),張梅都想上去和羅婆子對罵了,這什么人啊,簡直沒法交流。 路又青卻搬了個凳子過來,讓張梅坐下,又拿干凈的碗給倒了熟水。 他恭恭敬敬地:“張老師,您先喝口水?!?/br> 羅婆子在一旁氣的直嘟囔,“真是個吃里爬外的狗東西,我辛辛苦苦養(yǎng)大了他,到頭來,對一個外人都比對我好。” 都知道給別人遞凳子,端茶倒水了,眼里卻看不到她! 張梅聽見了只當(dāng)自己沒聽見,低頭喝了好幾口熟水,勉強(qiáng)平復(fù)下心情。 她大概和羅婆子說了一下自己此行的意思。 “什么?” 羅婆子一蹦三尺高,用手指著路又青,“就他,還想讀初中?不可能!供他讀到小學(xué)畢業(yè)都是我的最大限度了。你們當(dāng)老師的也不要多管別人家的閑事,端好自己的公家碗就行,何必多此一舉惹人厭煩?!?/br> 被一而再再而三的無理冒犯,張梅再好的涵養(yǎng)也忍不下了,她冷笑道:“我來也就是通知你一聲。你得閑了去學(xué)校一趟,在直升初中的名單上找到路又青的名字,然后把你的名字簽在他名字的旁邊?!?/br> 她說完后,停頓了一下,“對了,你要是不會寫字的話,按手印也是?!?/br> 最后這一句話她就是故意說的,就是要惡心羅婆子。 羅婆子果然被氣著了。 她活了一大把年紀(jì),都是指桑罵槐地罵別人了,誰知道有一天也會被人指桑罵槐地罵。 這如何能忍? 她拿起一旁的掃帚作勢要趕張梅出門。 路又青卻誤以為羅婆子要去打張梅,他伸手就抓住了掃帚,聲音冷的像冰:“放下!” “你個小兔崽子,在我面前還能翻天不成?” 羅婆子不信邪,手上用了力,要把掃帚從路又青的手里給奪過來。 但是她幾乎用上了所有的力氣,掃帚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穆湓诼酚智嗟氖掷铮粍硬粍印?/br> 羅婆子這才猛然發(fā)現(xiàn)路又青已經(jīng)長成了高大的少年,個子幾乎高了她一個頭。他就站在原地,眼神陰郁地盯著她,像在看一個死物。 這是她從來沒見過的路又青,和平常任她欺負(fù)的樣子判若兩人。 羅婆子被嚇住了,激靈靈打個冷顫,手里的掃帚也不要了。 路又青一直背對著張梅,張梅什么也沒有看到,但是她用猜的也知道羅婆子肯定是不愿意過去學(xué)校。 “老嬸子,讓不讓又青去讀初中可不是你能做主的,只要他愿意就行。”張梅笑了笑,讓路又青站去旁邊,她面對著羅婆子說話:“你見的世面少,可能不知道咱們的法律里還有專門保護(hù)未成年人的。路又青剛滿十一歲,正好屬于未成年人。你強(qiáng)行剝奪路又青受教育的權(quán)利,就是觸犯了專門保護(hù)未成年人的法律。觸犯了法律,可是要坐牢的!” 這一套說辭是她和賈瑞玲老師提前都商量好的,就是為了震懾羅婆子。 羅婆子再蠻橫無理也只是一個農(nóng)村老婆子,從來沒有人和她講過她不讓路又青讀書是觸犯了法律,一時間就很茫然,但是恐懼也是真的。 她都是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難不成還要為了一個小兔崽子去坐牢? 張梅也沒打算讓羅婆子一下子就能想明白了,她起身往外走,還說:“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話,等趕明兒,我讓校長親自過來和你說?!?/br> 都走到門口了,她又嘆氣,轉(zhuǎn)身交待路又青:“有什么難處只管來找老師,別害怕,老師會為你做主的?!?/br> 南莊就這么大,張梅來找羅婆子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傳到南絮的耳朵里時,已經(jīng)是傍晚了。 南絮下午和爸爸一起去果園里摘李子,就錯過了這一出好戲。 南絮還去找了路又青問:“張梅老師真是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