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顫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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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正盯著街上的車流,我想他們肯定在賭什紅綠燈,什么時候車會停下來。或者是停下來的車是單號或是雙號。 不管他們了,我要去接夢云飛了,這個氣質(zhì)才氣都非一般人能及的女子。 到了市政府門口,夢云飛已站在了那里,風(fēng)輕輕撩起她的長發(fā),整個人像是快要飛起來的感覺。 我在她的面前停下,夢云飛上了車,摘下墨鏡。 我道,“夢總,要不要去咖啡館?” 夢云飛道,“文苑才他們在咖啡館嗎?” 我道,“在。其實(shí)那是一個肯德基加咖啡的店?!?/br> 夢云飛一笑道,“怎么說?” 我道,“那不是一個專營咖啡的店,里面還有炸雞漢堡什么的。你說是不是混合經(jīng)營店?” 夢云飛道,“生意好嗎?” 我道,“還不錯?!?/br> 夢云飛小聲念道,“混合經(jīng)營店!” 我道,“正是!打著咖啡店的牌子,買著炸雞漢堡什么的,是不是侵權(quán)啊?” “這是個不錯的創(chuàng)新啊。”夢云飛道。 到了咖啡館,我們上去。一個服務(wù)員立刻走了上來,高興的道,“先生,我拍到了?!?/br> 我道,“是嗎?拿我看看!” 夢云飛道,“我先過去了?!?/br> 她已經(jīng)看到了文苑才和龔老板,朝他們走了過去。 服務(wù)員道,“剛才你一走,那個小孩子就要上廁所。她母親帶著他走了過來,我就主動過去帶領(lǐng)她。她母親說謝謝了。然后就回去了。我就帶她進(jìn)了女廁所?!?/br> 我道,“我看看!” 服務(wù)員將手機(jī)打開,里面的視頻開始播放起來。 服務(wù)員道,“你猜,她是男孩還是女孩?” 我道,“上女廁所,當(dāng)然是女孩子了?!?/br> 服務(wù)員道,“咯咯,可惜你猜錯了?!?/br> 我道,“結(jié)果怎么會事這樣啊?” 服務(wù)員道,“他不是小孩子嗎?” 我看了一下視頻,果然是小男孩。 我道,“借你的手機(jī)用一下,馬上還給你!” 服務(wù)員道,“好的?!?/br> 我走到文苑才的面前,將視頻給他看了一下。 龔老板道,“什么意思?” 文苑才道,“你答對了?!?/br> 龔老板笑了起來,道,“我就知道凡是不能只看表面?!?/br> 夢云飛道,“你們搞什么鬼?” 文苑才道,“沒搞什么鬼,就是無聊,猜了一個字謎?!?/br> “是嗎?那說來我聽聽,我也想猜猜?!眽粼骑w笑道。 我將手機(jī)還該了服務(wù)員。 文苑才笑道,“楊斌,你來說說吧?那字謎是怎么念的?” 龔老板道,“是呀,真是太精彩了?!?/br> 我嘿嘿一笑,狠狠地瞪了他們兩人一眼。 文苑才道,“楊兄弟就別不好意思了,說吧,你們夢總可是很期待的喲?!?/br> 我看了看夢云飛,她也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眼神里帶著鼓勵。 我道,“好吧,那我就說了。六無用心,猜一字?!?/br> 文苑才道,“對對,就是這個字,我們都猜不出來。” 龔老板道,“好像還有一個成語?!?/br> 我道,“千里馬的愿望。猜一四字成語?!?/br> 龔老板道,“是是是,就是這個成語。” 夢云飛道,“不對吧,就這兩個,你們也猜不出來?” 文苑才道,“我這不是很久沒在國內(nèi)呆了嗎?那些漢子成語什么的,早就忘掉了?!?/br> 龔老板道,“我本來就沒有讀過幾年書,夢總,你就別為難我了?!?/br> 夢云飛雙手托著腮道,“六無用心?千里馬的愿望?千里馬的愿望是不是志在千里?” 我道,“夢總真是厲害,一想就想出來了。” 文苑才道,“真是大才??!” “可是,這六無用心,我怎么就覺得有些別扭呢?不對,應(yīng)該六無凡心才對吧?” 我道,“對對對,是我弄錯了,應(yīng)該是六無凡心?!?/br> 夢云飛道,“這就對了,六去掉下面的八字,加上凡子,再去掉一心,那就是亢字了?!?/br> 我一想也對,謎底本就是亢字,那就真是我搞錯了。應(yīng)該是六無凡心才對。 我不禁對夢云飛的崇敬又多了一層。 文苑才道,“哇——,完了!” 龔老板也朝外面一看,原來是堵車了,滿大街一片密密麻麻的車流,像是一串流淌搬家的小螞蟻。 夢云飛道,“堵車就堵車吧,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龔老板道,“要不然我們數(shù)薯條玩吧,反正都堵車了,也去不了哪里。” 文苑才道,“也好,那來一包薯條吧,老規(guī)矩?!?/br> 龔老板道,“楊斌你來數(shù)吧?!?/br> 夢云飛道,“你們無不聊無聊,都數(shù)薯條玩了?” 文苑才嘿嘿笑道,“這不是打發(fā)時間嗎?” 龔老板要了一包薯條,我開始給他們數(shù)起來。 龔老板道,“單!單!單!” 文苑才才道,“雙!雙!雙!” 夢云飛道,“我怎么就覺得你們好像是賭錢呢?” 文苑才道,“不是,這不是數(shù)數(shù)單雙嗎?誰輸了誰請客!” 我小心的數(shù)著,生怕弄斷了,到時候本來是雙的也變成單了。反之亦然。 文苑才和龔老板兩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看著我一根根的數(shù)完。 門外,一個老人帶著孩子出現(xiàn)了。 服務(wù)員大聲呵斥。 我抬起頭來,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一頭蓬亂的頭發(fā),拿著一個破碗和一根拐杖。手里拉著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也是一頭蓬亂的頭發(fā),臟兮兮的臉。 服務(wù)員吼道,“出去出去,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可是老人不走,用可憐巴巴的眼睛盯著服務(wù)員。 服務(wù)員道,“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可是叫警察了哈!” 老人垂下頭道,“我這里有三塊錢,你就給我一個漢堡包吧!我孫子已經(jīng)三年沒有吃過漢堡包了?!?/br> 老人用顫抖的手從黑乎乎的衣袋里摸出了一個小紙包,一層一層的打開,里面露出了幾張一元的塊票。剛好是三塊錢。 她用臟兮兮的手朝服務(wù)員遞過去。 服務(wù)員用惡心的眼睛盯著那只手,搖頭道,“對不起,你的錢不夠!走吧,以后都不要再來了?!?/br> 另一個服務(wù)員道,“三塊錢,你還是到街邊買饅頭吧,那樣既便宜又實(shí)惠,可能還能吃得飽?!?/br> 小孩子盯著咖啡館里的人,看著他們桌子上的漢堡包,脖子不時的蠕動著,嘴唇干裂。 我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站起來道,“服務(wù)員,給他們兩個漢堡包吧?” 服務(wù)員看著我道,“可是、先生,她的錢不夠???” 我道,“我給她出了?!?/br> 服務(wù)員道,“好的,先生,我們馬上給她做!” 老人連忙朝我彎腰道,“多謝,多謝你了?!?/br> 眼眶里竟然流下淚來。 我不禁一陣心酸,大聲道,“給他們每樣做一個。還有,所有的飲料,也給他們每樣來一杯?!?/br> “太謝謝你了,”老婦人再次躬身道,“你真是大好人啊,我會為你祈福的!” 我道,“進(jìn)來坐吧,等吃完了再走。” 服務(wù)員道,“他們吃不完的?!?/br> 我道,“吃不完就打包!” 老婦人道,“謝謝,真是多謝了。我不進(jìn)來了,你看看我這身,一進(jìn)來就把客人都嚇跑了。我還是站著吧,站著好!我們拿了就走。” 夢云飛道,“我這里有些錢,你們揣著吧,最好是回家去好好過日子?!?/br> 夢云飛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我的旁邊,手里拿著一沓人民幣,厚厚的,看樣子還不少。 我用手一摸,剛才那一萬塊錢還在,我立刻掏了些出來,也交給老婦人道,“老人,你就趕緊的拿了這些東西回家吧,外面的日子可不是我們想象的那么簡單。” 老婦人熱淚盈眶,竟然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了。只是雙手握著我們的手,不斷地抖動著。 旁邊有人嘆息道,“真是遇到大好人了?!?/br> 我道,“有人知道他們的情況嗎?為什么會落到這么凄慘的地步?” 那人道,“誰說不是呢?她兒子被一個富二代開車給撞死了,人家買通了地方交警,給判了個什么交通妨礙罪,陪幾千塊錢安埋費(fèi)結(jié)束了。但是她丈夫覺得這樣不合理,就去警察局鬧,誰知道就被送到精神病院了,到了今天也沒有出來。兒子死了,老公進(jìn)了精神病院,媳婦一看這個家散了,也就跟著人跑了。好好的一個家,就這樣支離破碎了。留下他們祖孫兩,老婦人就不斷的來上訪,上訪。都三年了,可是還是沒有一個結(jié)果。這不,時間越長,就要飯了。” “真是可憐啊,”夢云飛擦著眼淚道,“是哪個天殺的,竟然這樣毫無良知。撞死人了還這樣迫害人家。這世間還有沒有公道了?” “那公道都是有錢的人?!迸赃吥侨擞值?,“這個世界,要是你錢權(quán)都無,那就別想要公平了。” 我道,“老人家,你先將錢揣起來,吃完東西,回家去好好過日子吧。別來上訪了?!?/br> 老婦人哽咽的道,“我也想好了,只要我能回家,我就再也不來了。” “嗯嗯!”我道,“那就對了。公理自在人心,人間自有公道。你放心吧,一切都有報應(yīng)的?!?/br> 夢云飛也點(diǎn)點(diǎn)頭道,“你家是哪兒的?回家去好好過日子吧!” 老婦人道,“頂效新區(qū)的。” 夢云飛道,“那還是有點(diǎn)的遠(yuǎn)的啊?!?/br> “誰說不是呢!”旁邊那人道。 老人拿了漢堡包,各種飲料,打包走了出去。 我和夢云飛對望了一眼,同時都點(diǎn)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們竟然心意相通,都想真正的為老人做一點(diǎn)事。 我和夢云飛緊隨著老人下樓。 可是就在我們下樓的瞬間,咖啡店里面的一個男服務(wù)員拿著電話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