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神 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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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的暖意和白龍的冰涼完全不同的,蘇蘅在此刻越發(fā)感受清晰,白龍?zhí)礋钆c光同塵,不爭不搶,安靜的佇立在僻靜的角落里,含笑凝視她。她曾經(jīng)覺得他這般好脾氣,著實麻煩。 可是現(xiàn)在她倒是很懷念他那張臉。 她手指蜷縮起來,這次下了決心,不想再和他糾纏,但是眼前人的動作比她更快,淡色的嘴唇貼上了她的手指,灼熱的呼吸夾帶著唇上的熱意,一股腦的全都將這些傳遞到那點肌膚上。 他低頭親吻她的手指,一雙清漾的妙目抬起來,毫無顧忌的勾住她。 這簡直就是明火執(zhí)仗的殺人放火了。 他要是和當(dāng)初的檀燁一樣,還要幾分臉面,那么事情還好辦,可是這樣不留分寸,那簡直是讓她棘手了。 她正要說話,他含住了她的指尖,牙齒在指甲蓋上一壓。她身體向旁一軟。 “你……你到底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 天帝笑了,他開朗大笑,只是眉目里依然是生出了明晃晃的鉤子來勾人。 “哪里學(xué)來的,”他嘆了口氣,眉目里一時半會的說不上到底是悵然還是失望。 “檀燁所有對女子的認(rèn)知都是來自你,你說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 下界的時候,兩人早已經(jīng)沒日沒夜的廝混在了一起。經(jīng)過人事和沒有經(jīng)過,是完全兩種模樣。 蘇蘅張嘴正要說話,天帝整個人都覆了上,唇齒重重碾壓著,她被弄了個措手不及,牙齒上下一合,重重的就磕在了他的唇上。可惜神體顯然要比白龍那個時候要皮糙rou厚的多,她那一口下去也沒把他要破皮,他反過來趁著這個機(jī)會叩開她的牙關(guān)。 當(dāng)他的手指扣上她的脖頸的時候,蘇蘅身上起了一層細(xì)細(xì)密密的疙瘩。 細(xì)長的手指完全掌控住她的脖頸。 這完全是檀燁的習(xí)慣,她手掌抓了兩下,抓住了他的衣襟,在一片兵荒馬亂里,她緊緊抓住了他的衣襟,指尖落到了衣襟里,深深摳入他的肌理。 她呼吸粗重,過了許久她終于被放開,他還是和之前那樣抱著她,意猶未盡,不打算就此把她輕易放開。 他俯首親吻她的唇角,輕輕的,落在唇角邊。 “你和他根本就不一樣,連味道都不一樣!”蘇蘅突然悲憤的來了這么一句。 天帝對此幾乎完全沒有任何準(zhǔn)備。 方才的親密無間,細(xì)微的動作是一樣的,可是品嘗起來就是另外的味道了,這個感觸太鮮明,也太直接,檀燁是越嘗越醇厚的清甜,那么眼前這個人便是一片的甘甜。 她悲憤著,“你不是他?!?/br> 面容一樣的人,就算有著同一張臉,表現(xiàn)出來的,也是完全不同的人。 天帝頗有些無奈的看她,“在神界看來,只要魂魄一樣,那就是一樣的人。只不過這個人是從一個廂房去了另外一個廂房?!?/br> 軀體不同若是不覺得有什么,那么還真的沒有什么,只要魂魄還是原來那一個就好。所以下界的人太認(rèn)死理,覺得若沒有那個人的經(jīng)歷,那就不是那個人。 神界不是這樣,只要魂魄是,那么就是那個人,哪怕輪回了多少J,不管成了男女或者又是別的什么,那就還是那個人。 所以神一旦執(zhí)著起來,就算是生死輪回也難以阻止他們。 天帝無奈的看她,見她和孩子一樣的大哭,他像是安慰孩子一樣,手掌輕輕的拍在她的背上,他對她的抗拒頗有些難以理解,不過沒關(guān)系,他們的時日很長,長到見不到盡頭。總有一日,她自己就會突然有一日想通。 蘇蘅重重的推在他的肩膀上,“你走開!” 她也不覺得自己被占了便宜,只是覺得一陣陣的悲催,不同的身體不同的心性,這哪里還是同一個人。 天帝順著她的力道向后退去,欲速則不達(dá),做到這一步,已經(jīng)相當(dāng)超出他的預(yù)期,接下來的不用急慢慢來就好。 “你把我關(guān)在這里,其他人卻還可以來去自如?”她帶著濃厚的鼻音問。 兩人坐在一片狼藉里,她的脾氣來的暴烈,發(fā)散出來也很任性,這玉衡殿內(nèi)里幾乎被她打砸的沒有一個東西是好的,就算是寢臺上的被褥也被她一同掃了下來。 玉衡殿的動靜,早被南露派人盯著,然后親自稟告到天帝御前,天帝完全縱容她。 只要她能消氣便好,至于別的根本不值一提。 “總要有人照顧你的起居?!彼谒成吓闹岸艺娴耐耆屇阋粋€人留在這里,恐怕你自己都不開心?!?/br> 這也是在下界得到的教訓(xùn),她被關(guān)起來的時候,哪怕日日夜夜就看到檀燁一個人,她也是煩躁的厲害。 他抬手讓一片混亂的殿內(nèi)恢復(fù)正常,然后起身離開。 蘇蘅坐在已經(jīng)恢復(fù)到一片潔凈的寢臺上,她眉頭都擰起來。 不多時天帝回來,他回來的時候手里已經(jīng)帶了一個小童,小童乖順的被他牽著,進(jìn)來的時候就對她叫娘。 蘇蘅差點一個趔趄,沒從寢臺上一頭栽倒下來。 被小孩子叫娘,這還是她這么多年的妖生的頭一回。不覺得有任何稀奇,只有滿滿的驚嚇。 “這是什么?!”她指著那個小童問天帝。 小童長得白胖可喜,但她左右看看,就是和自己沒有半點不一樣。她心里飛快的把各種想法全都給過了一遍,她沒聽說過男龍還能懷孕生子的,檀燁也是他母親親自生的。但是誰知道呢,聽說海里還有個物種是公的把孩子揣自己肚子里生呢。 誰也不能保證龍沒有這個功能。 好像她不知道從哪里看來的亂七八糟的書里,好像看到太古的神,就算是男人,也能和女人一樣懷孕產(chǎn)子,只不過不是女人那種方式,而是孩子直接從肚子里頭出來。 但也應(yīng)該不至于,蘇蘅滿腦子里亂七八糟的。 “他是泥巴?!?/br> 蘇蘅啊了一聲,她看向那個小童,“泥巴?” “我把他也帶過來了,當(dāng)初你我認(rèn)它為子,那么就沒有將它獨自留在下界的道理。我將它渡為人身,接下來就看它自己的悟性了?!?/br> “爹。”泥巴看了看天帝,顯然對自己變成了人樣適應(yīng)性還不錯。 “去吧,去你娘身邊?!?/br> 泥巴撲棱一下就撲到了蘇蘅的身上,“娘!” 在檀燁消失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是蘇蘅親自照顧的,蘇蘅還真的把當(dāng)初的那只小貓當(dāng)做小孩一樣的照料。 蘇蘅下意識的一手接住他,滿臉發(fā)蒙,整個人都不在狀態(tài)。 她腦子里頭莫名其妙的冒出一條來,幸好不是這個男人親自生的。 要是他親自生的,那她可就真的別想揮開他了。 這古怪的想法冒出來又被她一下打下去。 “你要他陪著我一塊兒在這里關(guān)著?” 天帝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寢殿內(nèi)一應(yīng)俱全什么都有,連茶具都是老早都準(zhǔn)備好的。 他倒了一杯茶遞給蘇蘅,蘇蘅接過來仰首飲盡,她剛才鬧騰了許久,早已經(jīng)渴了。 “自然不是,他還是個孩子,在殿內(nèi)關(guān)著,會關(guān)壞的?!?/br> “所以我就可以無休無止的關(guān)下去?” 天帝持起茶杯,“我何時說過,要將你永生永J困在這里?” “只要你想通了,自然可以出去?!?/br> 蘇蘅聽后嗤笑,“我累了,你滾吧?!?/br> 天帝放下茶杯,起身離開,“我先去開陽殿處理一些事,若是有需要,南露會侍奉你。” 蘇蘅冷笑一聲。 她看著天帝離開,她是不會真的等到他主動把她放出去的,她的眼神落到了正看她的泥巴身上,她在泥巴的肩膀上拍了拍,“你出去玩,這里悶死了?!?/br> 泥巴嗯嗯了兩聲,掉頭就往外面跑,果然她看到他順利穿過結(jié)界。 蘇蘅手指觸碰在結(jié)界上,原本空蕩無一物的門口頓時起了漣漪,將她阻擋在內(nèi)。 她現(xiàn)在出不去,也沒辦法打探到外面的情況。她看著外面的泥巴在玩,泥巴做貓的時候就精力充沛,上樹抓老鼠,哪怕她養(yǎng)著他,根本就不用他親自親自抓。也要抓來玩?zhèn)€一個多時辰給玩死。 她在一旁看了許久,泥巴玩的盡興了終于跑回來。 蘇蘅給他把額頭的汗珠擦干凈,袖口有淺淡的紅光迅速的沒入泥巴身上。 第99章 蘇蘅給泥巴喝了水,神界的一切都和下界不同,就連水都不一樣,供她飲用的水散發(fā)著盈盈光輝,帶著清淺的茉莉香氣,喝下去之后,渾身上下都能輕松不少。 泥巴也喜歡這個,他咕咚咕咚喝了好幾杯,又掉頭出去了。 蘇蘅在泥巴往門口跑去的時候,心一下提到了極點,泥巴歡歡快快的直接跑了出去。 她見到泥巴又一頭在外面開始瘋玩,在他跑出去那顆驟然提起來的心瞬時放了下來。 幸好有用。 泥巴來了之后,蘇蘅的日子和之前也沒有任何區(qū)別。泥巴得了天帝的親自點化,從一條貓變成了人,不過即使變成了人,還是孩子心性,天大地大都沒有玩耍重要,在一個地方也待不住。 蘇蘅也從來不約束他,愛去哪兒就去哪兒,哪怕在外面野個幾天幾夜不回來和只小野貓一樣,她也從來沒有說過一句。 南露將送到北斗宮來的衣裳首飾送過來,蘇蘅不喜歡人多了,所以一切都是南露親力親為。 天宮里已經(jīng)很多年都沒有出現(xiàn)過神族以外的人,對于這只魅妖,南露鄙夷之余,心下又納罕的很。 萬年冷心冷情的天帝,竟然也有和情竇初開的少年一樣執(zhí)著于情的時候。 南露對此很是不可思議,若是什么身份尊貴的神女殿下,她覺得那是理所當(dāng)然,可是天帝對那些天生神體身份尊貴的神女依然沒有任何興趣,卻在下界渡劫的千年后,對一只魅妖情根深種。 南露失落之余,實在想不明白。她私下仔細(xì)端詳過,這魅妖沒有那些神女們端莊,她舉止隨心所欲,和端莊兩個字完全沒有任何關(guān)系,而且脾氣也不好,和平易近人更是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似乎來到這天界,對這只魅妖來說,沒有任何誠惶誠恐,反而是她們才最應(yīng)該從她眼前滾出去。 南露不明白天帝陛下為什么會喜歡這樣的女子,她在北斗宮已經(jīng)有一千五百年,雖然從未在天帝身邊服侍,但在她看來,能得天帝青睞的女子,必定是神界最尊貴的神女,不管樣貌修為都應(yīng)該是天界之最。結(jié)果竟然是一只魅妖,而且魅妖對天帝的垂青也沒有任何感恩戴德的意思。 南露曾經(jīng)見過一點天帝和魅妖的相處,沒有感激和尊卑,那魅妖對著天帝如同對著他們這些仙侍一樣,自在的很,愛如何就如何。 而天帝也一味的容忍,沒有任何要懲戒她的意思。 南露看著蘇蘅的脾氣一日接著一日的暴漲,遲疑一二,終于還是忍不住了。 蘇蘅不愛穿天界的那些淡雅的服侍,就算是大紅,天界也是透著一股雅致,她就不愛這些把人給套在圈子里的東西,不管送了多少過來,她幾乎都沒有上過身,全都丟到一旁,若是趕上脾氣不好的時候,能被她拆的七七八八。 南露想到這里,忍不住嘆了口氣,這些東西都是天帝親自挑選,令她送過來,不管喜歡是否,都是陛下的心意,臉上都應(yīng)該擺出高興的樣子來。 她捧著手上的東西到了玉衡殿內(nèi)。她在北斗宮這么多年從未進(jìn)過天帝寢殿,這次能夠進(jìn)來還是為了照顧那個不知道好歹也不知天高地厚的魅妖。 “姑娘。”南露進(jìn)殿輕聲道。 沒有人回應(yīng)她,她轉(zhuǎn)頭見到那只魅妖大大咧咧的坐在茶臺前,幾根纖長的手指毫不在意的將天帝最為喜歡的一套茶具夾起來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