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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前夫勿近:我現(xiàn)在只愛年下小乖乖在線閱讀 - 第124章 什么是惡

第124章 什么是惡

    宋云初看著病床上的男人,神色徹底的變了。

    是他讓她變成這樣的。

    所以這一切,都該陸肆去承擔(dān)。

    “我記得?!标懰镣蝗婚_口說話了,“你小的時候,不是這樣的?!?/br>
    宋云初僵了一下。

    沒想到陸肆居然會說這樣的話,她小的時候,他會注意到嗎?

    現(xiàn)在想要打感情牌?

    “博取同情?”宋云初笑得輕蔑,“你覺得對我而言,有用嗎?”

    宋云初滿是嘲諷,對付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有半點(diǎn)憐憫。

    那些憐憫,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我記得你啊。”陸肆笑著道,“偷偷地帶回一只受傷的野貓,被你父親發(fā)現(xiàn),挨了一頓毒打,心里氣不過,躲在后院哭了一晚上?!?/br>
    “???”

    宋云初僵了一下,她看著床上的陸肆,陷入了沉思。

    他說的事情,的確是小的時候發(fā)生的,那個時候,不是因?yàn)閯e的,是因?yàn)樗螠匮愿娴臓睢?/br>
    宋一堂責(zé)怪她將那些臟的小東西帶回家,一時之間,很是生氣,揍了她一頓。

    打的宋云初皮開rou綻的。

    “我都記得啊?!标懰晾^續(xù)道,“你弄壞了家里的鋼琴,被迫跪在后院,你氣不過,后來暗地里又把另外一臺鋼琴弄破了,其實(shí)你不是不會彈琴?!?/br>
    陸肆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那些都是宋云初兒時的過往。

    他們都說她彈琴不如宋溫言,其實(shí)不然,她只是不愿意罷了,害怕被當(dāng)成攀比的工具。

    也很厭惡宋一堂那些作法。

    所以她一直隱藏了很多事情。

    “我沒說錯吧?”陸肆抿唇,笑著道,他不會說錯的。

    那個時候,他就注意過宋云初,這個女人很有趣,但也僅僅只是覺得有趣。

    “沒錯啊,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你的溫言所賜。”宋云初滿是嘲諷,“要不是宋溫言告狀,說謊,我何至于被打成那樣。”

    不過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現(xiàn)在的宋溫言和陸肆,就有些不堪了,尤其是宋溫言,根本就是爛泥扶不上墻。

    陸肆抬頭看著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個話聽起來怪怪的。

    “溫言從來都不是我的,她從來都不屬于我?!?/br>
    “那是,你沒那樣的魅力?!彼卧瞥跽f話扎心的很,哪怕陸肆剛才說了那么多,想要打感情牌,但在她這里,都是沒用的。

    這些話,都是無效的。

    “是啊?!标懰恋故谴蠓搅艘淮?,“謝謝你,也期待你來取我的性命?!?/br>
    陸肆莞爾。

    笑了。

    笑得那么陰測測,他本就是這種性格古怪的人,他盯著宋云初看了好一陣子。

    看得宋云初頭皮發(fā)麻,那種眼神,古怪的很。

    宋云初后退了一步,不知道這個事情有什么好笑的,還是覺得她不是陸肆的對手呢。

    “你等著?!?/br>
    “嗯呢?!标懰列πΓ澳愀夷莻€哥哥,可真是像啊,都說著要?dú)⑽?,可是一個兩個,都沒有動作,你們不該是那么慫的人啊。”

    陸肆善用激將法,這些話,不過是想激怒宋云初。

    “你想太多了,在這樣的社會,沒有人可以去審判別人?!?/br>
    宋云初看著陸肆,沒有再多說什么。

    她出去地時候,沒有直接離開陸家,不遠(yuǎn)處的陸家老爺子緊張的很。

    在宋云初走了之后,他慌忙進(jìn)去看了一眼,他知道宋云初根本不可能下狠手。

    可他還是想要看看。

    有的時候,陸家老爺子恨不能直接把陸肆弄死了。

    這樣的話,沒有后顧之憂,可他并不能確定,陸肆有沒有安排后手。

    畢竟陸肆這種卑劣的人,卑鄙無恥,他要是安排一個人,在他死后,將那些消息全部散播出去。

    那他辛苦維持的陸家,就算完了。

    宋云初推開那扇門,被捆在哪里的宋溫言,微微抬頭。

    宋溫言很意外,會看到宋云初,她的臉色,完全驚愕。

    “沒想到,居然是你?!彼卧瞥跣α艘幌?,她看著宋溫言,“我都以為我們不會再見了,沒想到你還能蹦跶那么久?!?/br>
    宋溫言的嘴巴被堵了起來,說不出話。

    宋云初走了過去。

    “陸肆也不行了,最后一張底牌也沒了吧。”宋云初勾唇,“現(xiàn)在有沒有后悔回來呢,我想應(yīng)該是有后悔過的吧?!?/br>
    她伸手,修長的手指,將那膠帶一下子扯開了。

    宋溫言來不及咒罵。

    “別想著罵我,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不過我想,就算這樣,你也不想回到陸肆的身邊吧?”

    宋云初坐在她的對面,完全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

    弄得宋溫言很是不爽。

    “那又怎么樣?”

    “我想想啊,陸肆應(yīng)該很經(jīng)常折磨你吧?”宋云初輕聲道,“他現(xiàn)在就在隔壁,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呢?!?/br>
    宋云初故意將陸肆的訊息,告訴給宋溫言。

    女人脊背一僵。

    宋溫言很是不解,她笑了:“那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不再跟他有任何關(guān)系。”

    “你現(xiàn)在的處境,沒有任何人幫你,但是卻有人幫陸肆,陸家死保著他。”

    宋云初將現(xiàn)在的局面告訴給了她。

    并不吝嗇那些言語。

    宋溫言站在那邊,她想不明白,陸肆做了那么多壞事,明明殺人的是他,明明做那些惡毒的事情,是他。

    為什么最后還是這樣。

    “為什么?”

    宋溫言很是失落,她看著宋云初,眼眶里都潤了。

    “他只是陸家私生子啊,為什么陸家要這么庇護(hù)他,連陸珩都那么在意他嗎?”

    宋溫言太了解陸珩了,要不是太了解,她也不會意外,為什么連陸珩對待陸肆都是這個態(tài)度。

    按照陸珩的脾氣,早就該把陸肆那種人解決了。

    可是事實(shí)并沒有。

    這一切,都超出宋溫言所想,原來到了最后,最不被看好的,居然是她啊。

    宋溫言這樣想著,她的心里很難受。

    “我要是知道為什么,還至于在這里啊。”宋云初輕聲道,“反正我也覺得很奇怪,陸肆憑什么啊?!?/br>
    宋溫言看著宋云初,她的臉色變了又變。

    “你跟我說這些,也沒用,我不了解陸肆。”宋溫言以為宋云初是來套話的。

    說的也是那般決絕。

    宋云初笑了:“你以為我是來審問你的?我還沒那么閑,我是來落井下石的?!?/br>
    宋云初一笑,笑得宋溫言整個人都不好了。

    大概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的惡毒。

    “十年河?xùn)|十年河西,只要我不死,這個故事就不會結(jié)束?!彼螠匮赃€是異常的自信,根本不會被打敗。

    這個心態(tài),著實(shí)是超出了宋云初的認(rèn)知。

    但她來這里的目的也已經(jīng)達(dá)到了。

    “那就拭目以待,看看你……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吧。”宋云初從那邊走出來。

    離開了陸家。

    屋子里的女人,快瘋了,她看著不遠(yuǎn)處的刀子,第一次生了想要逃離的念頭。

    她也不知道陸珩要怎么處理自己。

    宋溫言想了很久很久,想了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她不該由著事情這樣發(fā)展下去。

    她必須得替自己活一下,不可能這樣被囚禁著。

    越是這樣想,宋溫言那種想要逃跑的念頭,越是深。

    她慢慢的將椅子挪動過去,沒多久,就看到了那柄刀子。

    咣當(dāng)。

    宋溫言生怕驚擾了不該驚擾的人。

    她從那個屋子里出來之后,立馬去了隔壁陸肆在的房間,也是找了一會兒,才找到陸肆。

    她是撒了瘋的。

    看著那略顯虛弱的陸肆,宋溫言咯咯咯地笑了:“沒想到啊,有一天,我還能見到這樣的你?!?/br>
    “言言?”

    陸肆很虛弱,連說話都很虛弱,他看著宋溫言,不知道她是從哪里跑出來的。

    但是看情緒很不對勁。

    陸肆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就見著宋溫言舉著刀子進(jìn)來了。

    她狠狠地捅了過去。

    連陸肆都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那一刀,來的太快。

    鮮血直接出來了,他自己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已經(jīng)快要疼死了,之前的傷口,并沒有完全結(jié)痂。

    這時候看起來無比的猙獰。

    宋溫言看著那些刺地眼睛疼地顏色,第一次覺得心里很是舒坦。

    她咯咯咯地笑了。

    “沒想到吧?”宋溫言看著陸肆,“從前的你,是怎么對我的,你囚禁我,欺辱我,不顧我所想,玷污我,讓我不能跟阿珩在一起?!?/br>
    要是當(dāng)年,宋溫言有機(jī)會跟陸珩在一起,生米煮成熟飯,就算往后東窗事發(fā),又怎么樣呢?

    可是當(dāng)年,宋溫言根本沒能如愿。

    她甚至于連陸珩的邊,都沒有摸到。

    “你就這么怨恨我嗎?”陸肆輕聲道,面色鐵青。

    哪怕被這樣對待,也沒有呼救,他的意識慢慢變得模糊。

    “嗯?”

    “我恨你,恨不能殺了你?!彼螠匮约拥暮埽粗懰?,“從來都是這樣的,我的心里就是這樣想的,你不配做我孩子的父親。”

    宋溫言一股腦兒的怒斥道,這也是她心里最直白的想法。

    陸肆笑了。

    他暈倒之前,還是想了很多關(guān)于宋溫言的記憶,也許,從一開始,自己喜歡的就不是她這樣的性子吧。

    宋溫言看著眼前這一幕,起初還很爽快,這一下,徹底崩潰了。

    咣當(dāng)一聲,刀子落地,她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屋子里的兩個人,從一開始都沒有想到,事情會走到這一步。

    ……

    從陸家離開之后,宋云初其實(shí)都算好了。

    她是故意去刺激宋溫言的。

    她不能審判別人的性命。

    但是她從來都不是什么良善的人。

    她沒有教唆宋溫言去干什么,只是將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告訴給了宋溫言。

    會做什么,能做什么。

    只有那個女人自己會決定。

    山路很平坦,一路往下,整個兩邊的風(fēng)景,都格外的好。

    宋云初的心情,豁然開朗。

    什么叫結(jié)局,這才是結(jié)局。

    不優(yōu)柔寡斷,有仇必報,她不是什么君子,也不是什么圣人。

    她做不到那些事情,也不會強(qiáng)迫自己去做。

    電話響了。

    宋云初接了。

    是陸珩。

    “你去了老宅?”陸珩問了一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唉,其實(shí)這個事情,你不該出手的?!?/br>
    陸珩心里很不舒服,他也說不出怎么。

    明明說好會保護(hù)好宋云初的,可最后還是她動手解決了。

    他知道,宋云初用了什么手段,現(xiàn)在看起來,并不是追究對與錯的時候。

    只是不應(yīng)該,是宋云初做了這件事情。

    “沒事啊?!彼卧瞥踺p松的很,“其實(shí)我早就想做了,只是一直沒有機(jī)會,現(xiàn)在倒是好了?!?/br>
    上天給了這么一個絕佳的機(jī)會,她不是傻子,不可能平白無故錯事這個機(jī)會。

    陸珩有些愧疚:“是該我來做?!?/br>
    “阿珩?!彼卧瞥踔泵孀约旱膬?nèi)心,她喊了陸珩一聲,“我不是那種需要誰來保護(hù)的女人,你也不用把我想的太弱啊。”

    她笑笑。

    不夠堅(jiān)強(qiáng)的人,又怎么可能容忍他那么多年呢。

    陸珩輕聲道:“我都知道的?!?/br>
    “我去找你吧?!彼卧瞥踺p聲道,聲音都有些不夠穩(wěn)了,“你等著我?!?/br>
    “你告訴我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标戠褫p聲道。

    他想要改變。

    這次就換他去奔赴她好了。

    不可能一輩子都由著宋云初在前面帶路。

    這樣她也會累的啊。

    “都可以?!?/br>
    宋云初豁然了,這個事情之后,她的心境,又會再上一層樓。

    那種感覺很奇怪。

    豁然開朗了,不會再局限于一種情緒之中。

    陸珩難得的笑了,車子停在路邊,他在車內(nèi),笑開顏,那明媚的笑容,很是吸引人。

    車窗沒有關(guān)。

    被不遠(yuǎn)處的一個攝影師捕捉到了這一幕,自然是認(rèn)出了陸珩,才拍了這一組照片。

    他將照片傳上網(wǎng)。

    都炸開鍋了。

    來不及拍視頻,不然的話,更絕,那眼眸之中含笑的樣子,看得整個人神清氣爽。

    動心不已。

    陸珩眼中有愛啊,有寵溺,只是這份愛,不是給他們?nèi)魏我粋€人。

    他一定是將那個小仙女,藏在了內(nèi)心最深處。

    一定是特別特別愛她吧,才能走到這一步。

    ……

    白晚晚這幾天情緒很失控,除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情緒之外,她很生沈遇的氣。

    去了沈氏集團(tuán)好幾次。

    都撲了空。

    不知道沈遇在忙什么,反正白晚晚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地位不保了。

    她整個人都陷入一種詭異的情緒之中。

    白晚晚從樓下上來,她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那個女人。

    又是她。

    金發(fā)碧眼的女人。

    扭著腰肢走到了白晚晚的面前,就跟故意在刺激她似的,她抬頭,笑了一下。

    “怎么,又來查崗?。空嫘膼勰愕哪腥?,怎么可能做那些事情傷你心呢,說白了,他就是不在乎你啊?!?/br>
    女人笑了一下,點(diǎn)了一支煙,湊了過來。

    白晚晚氣死了,尤其聽到這幾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要炸開了。

    “跟你有關(guān)系?”白晚晚抬頭,“我可不像你,送上門去,別人都不要,你是不是該反思反思自己怎么樣了?”

    “唔?!?/br>
    女人怔了一下,這么伶牙俐齒啊。

    之前怎么不知道呢。

    “你靠這種手段去圈男人,遲早會把人嚇跑的。”女人輕聲道,“我是喜歡沈遇啊,這么好的青年才俊,怎么會不喜歡呢?!?/br>
    女人看著白晚晚。

    “那你去追他啊,現(xiàn)在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干什么?”

    白晚晚咬牙,此刻的她,恨不能吧沈遇弄過來。

    先殺了再說。

    她會狠狠地教訓(xùn)沈遇,等到時候,就會讓那個男人知道,這個事情的嚴(yán)重性。

    兩個人說話間,沈遇從樓下上來了,他的目光掃了白晚晚一眼,很快就移開了。

    沒有很主動地上前。

    狗男人。

    呵。

    白晚晚冷哼一聲,咬牙,怒不可遏,她狠狠地瞪了沈遇一眼,站起身來,沒有多余的話。

    沈遇徑直走過來,沒有看她,就離開了。

    那女人更是得意。

    “看來你這手段也沒什么用啊,人已經(jīng)走過去了,你看看啊?!迸诵χ?,“根本不理你,你也沒什么威懾力?!?/br>
    “……”

    白晚晚氣得攥緊拳頭,最近沈遇的桃花,就跟發(fā)芽了一樣。

    三天兩頭出現(xiàn)一個。

    掐都掐不掉。

    白晚晚已經(jīng)盡力在弄了,可是事情還不如她所愿,并且,事情到了一個很極端的地步。

    白晚晚見沈遇這樣,也就沒有繼續(xù)逗留了,實(shí)在是太丟人了。

    她轉(zhuǎn)身,往樓下去。

    金發(fā)碧眼的女人,朝著辦公室里走去,這會兒是越發(fā)得意了,她是來談公事的。

    當(dāng)然不可能就這樣走了,能把白晚晚氣走,已經(jīng)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沈總這樣對待小女朋友,可真是不憐香惜玉呢?!?/br>
    女人輕聲道,笑著看他。

    沈遇肯定會知道,小姑娘有什么好的,她這樣的人,才是首選。

    沈遇垂眸:“合約的事情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我們之間不可能有機(jī)會,合作取消,你也不必過來了?!?/br>
    “沈總啊?!迸宋嬷欤桓斌@訝的模樣,“就這么絕情?半點(diǎn)機(jī)會都不給。”

    沈遇怔了一下,抬手去拿東西,手機(jī)又在震動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晚晚。

    沈遇只是瞥了一眼,并沒有多余的動作,反正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

    沈遇僵了一下,想要把這個女人送走,他的心里萬分忐忑,也是怕白晚晚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