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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太師的反差萌人設(shè)在線閱讀 - 第10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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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長鳶面上不顯,心中甚是無奈,總覺得自己被看穿的樣子。

    相比于太師府的溫馨安詳,岳侯府明顯得慌亂很多。

    岳少辛已經(jīng)不知道第幾次沖進(jìn)書房。

    “爹,不好了,跪在大理寺的人越來越多,而且他們沒有像爹說的那樣聚眾來我們這兒鬧事,反而很有序地跪在我們府門口,只請爹給寧長鳶道歉,就連坊間戲文都在唱‘猛虎歸巢,鳳凰殤;七月大寒,禍天罡。’”

    岳痕手中還死死捏著一道明黃的圣旨,他臉色陰沉得令人心悸,南祁楓下了旨意,讓他好生解決百姓一事,不得傷人。

    而且瞧眼下這情形,這位少年帝王怕是已經(jīng)動怒了!

    “寧長鳶!”岳痕一拳砸在身側(cè)的桌子上,“砰”的一聲,紅木桌子上已然出現(xiàn)了裂痕。

    “爹,這次沒能抓住寧長鳶的把柄,反到被他將了一軍,那jian細(xì)不知道后來為什么反口,還有,他的死,我派人去查,查到最后竟然查到了我們自己身上!你說可笑不可笑!”

    “我真小看了他!”岳痕生平還是頭一遭被人陰成這樣。

    他從來沒明確說過寧長鳶是敵國jian細(xì),只是懷疑,并主張徹查,加之有理由就順勢搜了下他的府邸,本來覺得就算搜不出叛國的證據(jù),也總該找到他的其他把柄。

    結(jié)果一無所獲不說,還成了滿京都的笑柄,所有人都覺得是他無容人之量,構(gòu)陷太師。

    寧長鳶也是有本事,讓他在無法自證且無可辯解的時候抗下了陷害當(dāng)朝太師的罪名,這處境,跟當(dāng)日在御書房他的處境一模一樣。

    好一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因為沒有實(shí)質(zhì)性的證據(jù),所以當(dāng)初寧長鳶被他懷疑也無從辯解,因為沒有實(shí)質(zhì)性證據(jù),所以現(xiàn)在所有人都只讓他道歉,而非定罪。

    只是這一次……寧長鳶的名聲踩著他的,又一次在百姓耳中炸開了。

    岳痕闔了闔眼,額上青筋暴起,“走,去太師府?!?/br>
    第50章 寧王

    岳痕去太師府給寧長鳶賠禮道歉的事情,不一會兒就傳得滿都城。

    那些百姓都不過是普通人,當(dāng)你本本分分地做自己的事情,而且會給他們帶來好處的時候,他們都會喜聞樂見,你想要的權(quán)利和榮譽(yù)輕而易舉地就給你,那些尊榮那些名利,他們會捧到你的身前,尊敬你,愛戴你。

    但是如果你做的事情觸犯到了他們的那根底弦,你的作為讓他們真正維護(hù)在意的人受委屈的時候,那根弦斷了,他們也就會不顧一切地反彈,將你打下深淵。

    “爹,之前買通的那個下人,已經(jīng)失蹤了?!痹郎傩林刂氐貒@了一口氣,“寧長鳶應(yīng)該在之前就發(fā)現(xiàn)了。”

    所以本應(yīng)出現(xiàn)在太師府的敵國密函,連影子都沒見到。

    岳痕靜靜地坐在書案前,臉上是未消的陰沉風(fēng)雨,他沒有想到,這次的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這樣的感覺,就像是所有的一切都有人提前知道似的。

    他心底積壓著幾近爆發(fā)的怒意,卻又不能忽視生出的那一絲絲無力感。

    “爹,眼前這情形,陛下是跟寧長鳶之間也不像有嫌隙的樣子?!闭f到此,岳少辛眼中有些隱憂。

    “呵……”岳痕冷哼了一聲,經(jīng)過這么幾天發(fā)生的事,他又何嘗看不明白。

    終究還是他太大意,輕敵了。

    沒想到在這皇宮中,人人都習(xí)慣帶上面具,都學(xué)會了演戲,那至高尊位的人尤其會演。

    他和寧長鳶合起來,給他演了個請君入甕。

    若非察覺他們君臣關(guān)系已經(jīng)出現(xiàn)裂痕,他不可能就這么冒然行動,最后落得如此下場。

    雖然權(quán)力在手中并未有絲毫削減,南祁楓看起來還是像之前一樣對他,可是他明顯能感覺到,朝中本來還在動搖的一些大臣,如今全歸了寧長鳶的陣營,而他這些年所積累起來的名聲,也早在一夜之間喪盡。

    寧長鳶這個名字,如今更是像一把帶刺的彎刀,插入心口的位置,不拔會痛,拔了一不小心就會喪命。

    姚氏那邊也沒想到事情會落成現(xiàn)在這樣,她面色猙獰,跪在佛堂中,一身素衣,掌中握著佛珠,腦子里卻還醞釀著陰謀詭計。

    “吱呀——”

    沉重的木門被打開,周嬤嬤小心翼翼地來到姚氏的身側(cè)跪下,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恭敬地遞上去:“太后,東西拿到了?!?/br>
    姚氏掀了掀眼皮,目光觸及到那個瓷瓶的時候,掠過幾分陰涼,“岳痕如今不中用了?!?/br>
    周嬤嬤跪在她身側(cè)不語,只將頭低的很低,近段時間,她總覺得太后的脾氣特別差,她知道她一直都在裝,可是近期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胡亂懲罰儀安宮宮人不說,還經(jīng)常躲在這佛堂自言自語。

    整個儀安宮上下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卻沒有人敢將這里的真實(shí)情況稟報給南祁楓。

    一來會涉及到太后的威儀,二來她們心里大多清楚陛下跟太后之間的一些糾葛,大家都只是做做表面功夫,若真出了什么事,也斷然不會幫她們。

    “太后,現(xiàn)在這藥若再下到長公主身上,怕是很難了。”周嬤嬤小聲說道,語中的擔(dān)憂讓她說話都有些忐忑。

    姚氏不以為然,一張保養(yǎng)得還不錯的臉上浮現(xiàn)出笑容,“怕什么,這不是還有傾兒在嗎?快,等下去把她給哀家叫來!”

    “傾妃娘娘……”周嬤嬤輕念著這幾個字,她為難地看著姚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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