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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渺望著那高高的臺階,微微有些望而卻步。 涂修霆牽著白渺的手,輕笑:“怎么?不想自己走?” “倒也不是……”白渺努了努嘴,他的眼神飄忽落在了山頂?shù)乃聫R,隱約能瞧見其中裊裊的煙縷,“我可是習(xí)武之人,這點兒臺階算什么?” 在武帝面前,白渺可不愿意隨便認(rèn)輸。 “那便走吧?!?/br> 武帝率先抬腳,“朕牽著你?!?/br> “好?!?/br> 夏日中,便是到了后期,也是暖的厲害。 微醺的日光灑在大地上,白渺纖細(xì)的手被武帝緊緊握著,一寸不分。 在那一點一點攀升的溫度里,兩人交握的手上逐漸浮現(xiàn)了一層濕意,或許是武帝的、也或許是白渺的,但便是黏黏煳煳的感覺,他們也不愿分開。 這樣緩步在山間的機(jī)會,對于大胤的帝王來說并不多,雖然他的身側(cè)在暗中都跟隨著暗衛(wèi)以保帝王之尊的安全,但此般同白渺相處的氛圍,卻是被武帝深深喜歡著的。 走著走著,白渺便按捺不住活泛的性子,時不時的扯著武帝的手臂東瞧瞧、西看看,眼神停留在各種花花草草、蟲蟲鳥鳥之上,甚至有時候就同個多動癥的兒童似的,一刻也停不下來。 而武帝也由著對方,滿眼的縱容寵溺,腳步隨著少年的停頓、前進(jìn)而變換著,時不時還附和著輕笑,總之不叫白渺自說自話。 早已經(jīng)暴露了話癆屬性的白渺,在武帝的眼里早已經(jīng)不是謫仙下凡的蓮花妖了,而是個染著煙火氣、有著秾麗美的小吃貨,便是身上的缺點,在武帝看來都是一個個吸引人的閃光點。 走著走著,白渺的腳步逐漸慢了下來。 一路上,他亂跑亂跳、東張西望,比起安穩(wěn)陪伴的武帝,多出來的運動量已經(jīng)不是一點兒半點兒的,因而就白渺那半吊子的體力,已經(jīng)不太夠用了。 “唿……”摸了摸不存在汗水的額頭,白渺扒拉著腦袋前的碎發(fā),瞇眼看了看遠(yuǎn)處的寺廟。 看著似乎不遠(yuǎn)了,可是走起來還不太近。 涂修霆捋了捋少年細(xì)碎的頭發(fā),將那遮擋視線的銀色發(fā)絲盡數(shù)用手梳到了后邊,“累了?” “有點。”白渺點頭,一點兒不客氣。 這大半段的路程,果然不簡單,怨不得之前那位太后因為徒步上了寺廟,便被天下人贊頌。 “想要朕背你還是抱你?” 武帝忽然停下了腳步,低頭對上了白渺的眸子。 臺階上,銀發(fā)的少年一愣,久久不曾言語。 “怎的這般呆呆的?”涂修霆抬指敲了敲白渺的小腦瓜子,“被曬著了?” “不、不……”白渺捂著被敲了的額頭,只覺得逆光站在自己面前的武帝又高大又俊美,恍若天神,乃是這世間最美的造物。 “那要朕帶你上嗎?” “自然是要的!”白渺嘿嘿一笑,就往武帝懷里撲,“要陛下背!” 此前他身子里用的藥玉都是要整日整日帶著的,平日里走在平地上還好,便是同干英練習(xí)舞蹈,因那祭祀舞動作緩慢,白渺就是帶著藥玉也不費事兒;可換做了走臺階,那一上一下的觸感,就令白渺能夠無比清晰的感受到體內(nèi)藥玉的作祟,每一步都是一種染著春潮的煎熬。 武帝微微半蹲,整個身子矮了白渺一小半。 在白渺剛把雙臂搭上去的時候,武帝就雙臂一抬,托上了白渺的臀。 “誒誒!陛下、陛下!”白渺忽然哀哀叫了起來,若是你聽的仔細(xì),還能從中察覺出絲毫的羞惱,“陛下輕點兒輕點,莫要抵著我的屁股呀!” 因為背著白渺,涂修霆的手掌正好托著少年的屁股,便是隨意的走幾步,那寬厚的大掌就頂著藥玉深了幾分,叫少年挨著那難耐觸感, “噗……”武帝沒忍住笑出了聲,倒是將手移動到了少年的大腿根。 “倒是朕的錯了。”涂修霆調(diào)笑,只是想起白渺剛才的反應(yīng),就覺得心里樂呵。 “唔,那太深了?!卑酌爨洁斓馈?/br> “都是朕的錯。” 在白渺的面前,武帝認(rèn)錯成了常態(tài),雖然有時候他不覺得自己有錯,可若是自己的服軟能叫小家伙開心,何樂而不為呢? 于是,剩下的一路上,便成了武帝背著白渺,一階一階的往上走。 此刻,跟隨在暗中的夜歧、歧仲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總覺得只要同小殿下一起,武帝便每日都能刷出新的下限。 * 武帝的腳程很快,就是背著個半大的少年,也一點兒不見行動受阻礙。 于是,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兩人就已經(jīng)站在了多寶寺的門口。 因為今日武帝前來的特殊日子,多寶寺前極其清冷,不見一個客人。 至于無念大師,早已經(jīng)帶著一小沙彌侯在了門口。 “陛下?!?/br> 無念微微傾身,手腕上的佛珠在火紅的袈裟上滑出了一抹陰影。 那小沙彌倒是第一次見帝王之尊,身子顫顫巍巍的行了大禮,便又躲在了無念的身后。 白渺瞧著無念,又想起了那日被看穿的戰(zhàn)栗感,就好像是上課吃東西一抬頭正好對上了班主任的視線一般,別問,問就是心虛。 武帝頷首。 “陛下、小殿下請?!睙o念似乎對于二人的來意心知肚明,一點兒不多言,便引著他們往寺里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