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三小姐怎么樣了?”宋珹一見到容瀲羽便迫不及待地問道。昨天容琇折騰了一夜,他在自己府上也是擔(dān)心了一整夜沒有入睡。容琇是養(yǎng)在深閨的千金小姐,何時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一定嚇壞了。所以今早宋珹下了朝之后便匆匆趕了過來。 “琇兒的狀況不是很好?!比轂囉鹇勓悦碱^輕皺著說道,她白皙精致的臉上滿是疲累之色,一瞧便知昨晚沒有休息好。 宋珹聽罷眉頭皺的越發(fā)的緊了,他大步走進來,卻見容琇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整個人毫無生氣。輕風(fēng)端著清粥坐在床邊,幾乎是哭著哀求她吃些東西,可是她卻像是什么都聽不見似的。 “我來吧?!彼维A走上前去接過輕風(fēng)手里的碗低聲說道,輕風(fēng)聞言一愣,看了一眼容瀲羽之后連忙起身讓開了。 容琇聽到宋珹的聲音,這才慢慢地轉(zhuǎn)過頭來,在她看到宋珹的那一刻,干澀的眼眶里不由得落下淚來。容瀲羽見了也稍稍放下心來,她能哭出來,證明她是在發(fā)泄。 “你是打算將自己餓死嗎?”宋珹看向容琇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淡淡的責(zé)怪之意,還隱著一絲憐惜之情。他將粥吹涼了,隨后這才送到容琇嘴邊去。 容琇聞言眼淚越發(fā)的止不住了。 “若真的餓死了,我昨日豈不是白挨了那頓打。昨日將你包裹的嚴實所以才沒有看見,我一個人對付十幾個彪形大漢,現(xiàn)在渾身都是傷。”宋珹見她依舊不吃,嘆了一口氣后將碗放下,看向床上的容琇很是認真的說道。 站在一邊的容瀲羽聞言心頭不由的一暖,宋珹向來穩(wěn)重成熟,如今為了容琇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倒也算是將容琇放在心上了。 果不其然,容琇聽到宋珹受了傷,臉上的神色稍稍松動了一些,撐著身子坐起來。宋珹見了忙穩(wěn)住她的身子,讓她靠在床沿上,又細心的為她蓋好被子。 “你受傷了?”容琇沒有一絲血色的唇瓣微微張郃,吐出一句話來。她的嗓子像是被沙礫摩擦過一般,說出來的話也是嘶啞不堪。 “我為了你受了那么重的傷,你該如何報答我?”宋珹聞言點頭說,動作溫柔的為她倒了杯茶水,讓她潤潤嗓子。 容琇聞言卻是一愣,宋珹對她是救命之恩,她無以為報。 “你這條命都是我救下的,所以你必須要養(yǎng)好身子,好好的報答我?!彼维A見她不說話,又將碗端起來,將粥吹涼了后遞到她嘴邊去。 容琇聽罷眼淚越發(fā)的止不住了,她乖乖的將宋珹遞過來的清粥喝下去,混著她的淚水,帶著些苦澀的意味。 “昨日,我……” “昨日我來的及時,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比莠L張嘴剛剛吐出兩個字,就被宋珹出言打斷,容琇聞言鼻尖一酸,也不再多問什么,很是順從乖巧的將那碗粥全都喝了下去。 站在一邊的輕風(fēng)見狀高興的連連落淚。 “奴婢這就去給小姐煎藥!”輕風(fēng)抹了抹臉上的眼淚,笑著跑了出去。 “小姐,彩貝有要事稟告。”容瀲羽正準備上前去,就見碧珠匆匆進來伏身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容瀲羽聞言不由得眉頭緊皺,她吩咐碧珠留在房中照顧容琇,自己則轉(zhuǎn)身出去了。 “什么事?”容瀲羽沉聲問道。 “今日奴婢出去打探消息,卻聽到了很多對三小姐不利的謠言,想必都是四小姐放出來的?!辈守惵勓灶h首說道,她見容瀲羽的臉色愈發(fā)的陰沉下來,也不敢再多說什么。跟在容瀲羽身邊侍奉了那么久,她自然知道容瀲羽這會兒是真的動了怒氣。 “我還未去找她,她竟自己送上門來了?!比轂囉鹫Z氣陰狠的說道:“彩貝,你去幫我辦件事。” 容瀲羽冷聲吩咐完,彩貝立馬應(yīng)聲離開。 半個時辰之后,百花閣里。容瀲羽望著被綁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容黛,臉上顯出一抹殺意來。以往她還顧念著容黛是容府的血脈而有所收斂,但是容黛一次次的觸碰她的底線,有些事情是不能一味縱容的! 彼時,容黛也漸漸蘇醒過來,她想要起身卻感覺到手腳都被綁住,心中頓時慌了。 “來人?。∵@里是什么地方?來人??!”容黛奮力地掙扎了許久之后開始大喊起來,她望著四周陌生地環(huán)境,心中涌起一股子不安的感覺來。 “四meimei總算是醒了?!币魂嚽逶絼勇牭穆曇魝魅肴蓣斓亩?,但是在她聽來卻是催命地聲音。容黛睜大了眼睛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容瀲羽,心中越發(fā)的慌了。 “容瀲羽你瘋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容黛看向容瀲羽怒聲地質(zhì)問道,但是她心中已經(jīng)隱隱有了猜測。 “作什么?”容瀲羽聞言慢慢俯下身子來,嫣紅地薄唇勾出一抹魅惑明艷的弧度來,她清亮的水眸盯得容黛心中一陣寒涼,背后也冒出汗來。 “不知道四meimei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容瀲羽看向容黛柔聲問道,容黛聞言一愣,躺在床上也忘記了掙扎。 “容瀲羽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容黛這才回過神來,她有些氣急敗壞的吼道,手上也愈發(fā)用力的掙扎起來。 “昨日琇兒就如你這般被綁在這里,怎么都掙脫不得。對了,當時屋子里還有一個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比轂囉疠p輕的揮了揮衣袖,坐在容黛身邊看向她輕笑著說道。 容黛聽著不由得微微發(fā)抖,她現(xiàn)在是真的知道怕了。 “二jiejie,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對天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敢了!”容黛哭著請求道,比起那種生不如死的經(jīng)歷,容黛寧愿放棄一切向容瀲羽求饒。 “你說的沒錯,你確實錯了。既然錯了,就要接受懲罰。”容瀲羽聞言臉上的笑意愈發(fā)的燦爛了,她說完看了容黛一眼,隨后便帶著彩貝離開了房間。容黛此時已經(jīng)亂作了一團,她大聲的求救,但卻無人應(yīng)答。 約摸著一柱香的功夫過后,容黛突然聽見有人開門的聲音,她以為是容瀲羽回來了,連忙起身準備繼續(xù)求饒,誰知道卻看到一個猥瑣不已的中年男人。容黛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狠狠搖了搖頭,用盡全力的掙扎著。 “喲!我的小美人,昨兒讓你給跑了,沒想到今日你又回來了!”那男人正是昨日容琇房中的男人,他滿臉笑意的看著容黛說道。 容黛聞言越來越慌,她和容琇的容貌一般無二,現(xiàn)在她更是恨透了這張臉! “你給我滾開!我不是你能隨意碰的!”容黛看著逐漸湊近的男人,朝著他狠狠的啐了一口,看向他怒聲的吼道。 那男人被容黛啐了一臉的口水,頓時火了,朝著容黛的小臉就是一巴掌,容黛的臉上赫然留下一個清晰可見的巴掌印。他又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塊破布來塞住容黛的嘴,那塊破布自帶的惡臭熏得容黛幾乎要暈死過去。 “一夜不見脾氣倒是見長!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入了這煙花之地還能由得你胡鬧張狂?”那中年男人一邊咒罵著一邊去解容黛身上的衣服。 容黛被堵著嘴只能發(fā)出哼哼的聲音,她的床上拼命的扭動著,卻還是逃脫不了。 容瀲羽坐在門外,悠閑自得的品茶,對房間里發(fā)生的事情充耳不聞。湄姨坐在她對面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她這輩子見了多少女人,卻從未見過像容瀲羽這般重情重義卻又心狠手辣的女人。 “湄姨這里的茶倒是香得很。”容瀲羽端起面前的杯盞仰首一飲而盡,隨后這才看向湄姨輕笑著說道。而離她不足十步的房間里,此刻正發(fā)生著常人難以想象到的事情。 喝完了三盞茶之后,天子一號房的房門這才打開,那中年男子裹著衣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容瀲羽端起杯盞剛剛送到嘴邊,見狀手頓在半空中,隨后她便端著那本茶水進了屋。 看著床上被折騰的沒有了人形的容黛,容瀲羽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心疼之色,因為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 容瀲羽從懷中的小慈瓶中倒出一粒藥丸來放在茶水中劃開了,她將杯盞遞到彩貝手中,自己則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四meimei,看在四叔四嬸和琇兒的份上,我絕不會要了你的性命。只是今日過后,你可要好好的悔改啊?!比轂囉鹱诖策厔幼鳒厝岬膶⑺鑱y的發(fā)絲攏到耳后,看向她渙散的眸子柔聲地規(guī)勸道。 “方才一定累壞了,喝杯茶水潤潤嗓子吧。”容瀲羽伸手接過白玉杯,將里面的茶水全部倒入了容黛的嘴里。 霎時間,一陣鉆心地疼痛傳來,容黛疼的面目扭曲,她感覺喉嚨處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一般,一陣一陣的撕扯著她的嗓子。 這種烈火灼燒般的感覺幾乎要了她的命,良久之后她才緩過來。她目光怨毒地盯著容瀲羽,張口想要怒罵,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聲音也發(fā)不出來了。 她的身子僵硬在場上,一遍又一遍地試著發(fā)聲講話,但她什么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