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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蘺隔了一層生死與一段時光,再故地重游,難免有新的感慨,聽著護(hù)花鈴的聲音出神。 “你娘將你教的很好?!苯暝谒赃呄仁且煌?,然后道,“敏兒被她娘寵壞了,你是jiejie,多擔(dān)待,莫要與她計較?!?/br> 江蘺沒往心里去,仍看著廊外的雪,只覺得紛紛揚揚似老家山上的梨花。她把江宏視為空氣,卻靜靜應(yīng)道,“meimei也是真性情,倒也直爽可愛?!?/br> 江宏欣慰而笑,“你能如此想真是太好了?!彼F(xiàn)下覺得這個女兒哪里都好,性子雖然偏冷,但身為女子,恬靜一些未嘗不好。 江宏給江蘺安排了一個單獨的住所,面靠花園,寬敞明亮,環(huán)境雅致。除了春杏,還給她派了一個伶俐的小廝,叫做江五。 他倒是想多給江蘺派兩個伺候的人,只是一則擔(dān)心越英與江敏不喜,二則江蘺確實是個庶女,待遇不可太過。 江宏吩咐春杏與江五好生照顧江蘺,便準(zhǔn)備離去,江蘺喊住了他,“父親,我有一事相告?!?/br> 第4章 懲罰 江宏正是最疼愛江蘺的時候,聞言停下腳步,溫聲問,“何事?” “這個春杏,”江蘺冷淡地瞥了一眼春杏,“我用不了。” 不說這個春杏對她全無尊敬,后來更是時常在江敏那里透露自己的消息,如此品性讓江蘺覺得難忍,如此行徑也讓江蘺覺得是個禍端,不如盡早除去。 春杏完全沒想到初見時笑容柔善的人,竟會變得如此嚴(yán)酷無情,立時慌了,跪了下去,“大姑娘,我哪里做得不好您告訴我,求求您別讓我離開?!?/br> 這人還裝無辜。江蘺也不急,冷靜道,“這一路行來,你不僅沒有照料我,還多次對我出言不遜,罵我是鄉(xiāng)野村姑粗鄙晦氣,是也不是?” 江宏經(jīng)過之前的事,對江蘺的品性已有認(rèn)識,何況江蘺說這番話從容不亂,自然真實可信。江宏驚詫,瞪視春杏,“竟有此事?” 春杏連連磕頭,“奴婢沒有,奴婢不是這個意思,興許,興許是大姑娘誤會了……” 江蘺打斷她的話,“我何必污蔑一個下人?!闭Z氣里故意帶了兩分輕慢,將春杏之前的不屑,還了些許回去。 江宏自然相信江蘺,江蘺通情達(dá)理談吐不凡,怎么會隨隨便便誤會一個下人。他怒道,“大膽奴才,竟然欺侮到主人頭上,今日我若饒你,豈不是讓侯府蒙羞?來人啊,將她打二十大板,扔出府去!” 春杏淚如雨下,“侯爺,這寒冬臘月,奴婢挨了板子又被扔出府,這就沒有活路了呀,侯爺饒了我罷!” 她又跪爬過來,去拉江蘺的衣角,“大姑娘,您饒了我罷,離開侯府我就真的沒有活路了??!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我一定好好伺候您,您饒了我罷!” 江蘺不為所動。她想起當(dāng)初,春杏添油加醋地給江敏講,她和越瑾辰相處的細(xì)節(jié),讓江敏恨她更甚。那個時候,春杏怎么就不想想,她有沒有活路呢? 曾經(jīng)她也對人真心善意,換來的,卻從來不是相同的東西。 江宏不耐,“夠了,廢話少說,拖走!” 春杏額頭都要磕出血來,最終被人毫不留情地拖了出去。 江宏余怒未消,臉色還有些不好,轉(zhuǎn)頭問江蘺,“那為父再給你派個婢女?” 他有些猶豫,府里的下人受越英管治,或者懼怕于她,或者諂媚于她,只怕會欺負(fù)江蘺,那么…… 江宏指了個自己書房的婢女,“以后你伺候大姑娘?!?/br> “不必了,”江蘺淡淡拒絕,“父親想必用慣了她,蘺兒怎好讓父親割愛。府里去了一個奴婢,又多了一個我,總歸是要添置仆從的,不如稍后我去外城轉(zhuǎn)轉(zhuǎn),挑個合眼緣的丫頭,這是最省事的法子了?!?/br> 江宏見江蘺處處為自己考慮,為侯府省事,不由十分欣慰,笑道,“也好,讓江五帶你去熟悉熟悉都城。天冷,待雪停了再去?!?/br> “好?!苯y靜靜應(yīng)聲。她完全不是為江宏或者侯府考慮,只是想自己選一個可靠的婢女罷了。 江宏走后,這里頓時安靜下來。江五才十二三歲的年紀(jì),經(jīng)過剛才的陣仗,現(xiàn)在是大氣也不敢出。 江蘺淡淡看向江五,“你好生做事,我自然不會挑剔于你,你若害怕,心生去意,我也不會反對?!?/br> 江五撲通一聲跪下,“小的自然盡心照顧姑娘。” 江蘺點頭,“你若真心,我當(dāng)也不會苛待,起來罷?!边@個江五是個老實的,江蘺還算放心。 江五惴惴不安地歸置著江蘺的行李,江蘺也沒閑著,一樣一樣細(xì)心整理。 江五忙活了一陣,見江蘺神情恬淡,不僅親自動手cao勞,也確實絲毫沒有挑剔于他,頓時松了口氣,只覺得這位姑娘冷歸冷,性子大抵不壞。 另一邊,越英與江敏步入內(nèi)室整理。江敏滿臉不悅,“江蘺這個混賬,竟讓我在父親跟前挨罵!” 越英到底閱歷豐富些,皺眉道,“這個江蘺,只怕并不簡單。” 江敏接過下人遞來的茶水,咽了一口,嗤笑道,“不過一個鄉(xiāng)野村姑,能有什么能耐。也就父親寵著她,離了父親,只怕要四處鬧笑話。母親可別高估了她?!?/br> 越英轉(zhuǎn)念一想,興許江蘺讀過幾本書,略知幾分事,但畢竟生活在鄉(xiāng)野,與村夫白丁來往,能有什么上得了臺面的見識?一個沒有母族依傍的賤女,在侯府還不是任自己拿捏?于是頷首道,“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