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做權(quán)臣 第2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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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帝不滿意這些老臣言語間對燕國的親近。 也許在今天之前,永和帝已經(jīng)不再將不能給他造成威脅的燕國放在眼中,以他寬大的心胸,也不會去斤斤計較與燕國的舊日糾葛。 但今天之后,燕國必然會再次成為永和帝的心腹大患。 畢竟,一山不容二虎。 朝堂上僵持有大半個月的時間,少數(shù)不贊同永和帝理會燕國的朝臣,也陸續(xù)被老臣們說服,永和帝才‘勉為其難’的同意老臣們的建議,決定讓重奕與宋佩瑜代表趙國去燕國赴宴。 老臣們卻在永和帝下了圣旨后,紛紛請求永和帝改變?nèi)パ鄧把绲娜诉x。 他們不希望重奕或者肅王代表趙國皇室去燕國,也不希望宋佩瑜去燕國。 按照他們的意見,最好找個宋氏嫡系不起眼的人,帶上位肅王府的小郡王去燕國赴宴。 雖然話說的十分委婉,但話中的深意卻毫不掩飾。 萬一燕國不按常理出牌,只是損失個宋氏不起眼的嫡系,或者肅王府五位小郡王其中之一,趙國也不至于完全不能接受。 聽見老臣們的建議,宋佩瑜稍稍抬了下眼皮。 短短一句話,就能讓朝堂上僅有的三個姓重的男人都不高興。 厲害 永和帝被這些人氣的心肝疼,轉(zhuǎn)頭對著肅王使了個眼色。 肅王立刻不再壓抑心中的怒火,拔出尚方就要去砍提議讓肅王府小郡王去燕國赴宴的人。 “老東西,前天還說要與燕國重修舊好,今日就擔(dān)心朱雀在燕國出事,要拿還沒到五歲的小孩去頂,你們到底是覺得燕國誠心還是不誠心!” “還是在你們心中,我兒的性命還不如燕皇是否滿意重要?” “老子刨開你的胸膛,看看心上到底是刻著‘燕’還是刻著‘趙’!” …… 肅王一路叫罵著,朝剛才贊成讓肅王府小郡王與宋氏其他嫡系去燕國赴宴的人亂砍。 永和帝坐在高位上,鐵青著臉拍著桌子,大喊,“混賬!”。 也不知道是與肅王一樣,惱怒提議讓肅王府小郡王去燕國的人,還是因為肅王突然在朝堂上要砍人而生氣。 重奕換了個姿勢,以手杵著下巴,目光冰涼的望著朝堂上的鬧劇,絲毫沒有主動出聲或者阻止的意思。 永和帝與重奕都不肯去阻止肅王,就只有宋瑾瑜與尚書令敢去攔著肅王。 他們也不想被波及,只肯在肅王身后不遠(yuǎn)不近的位置說些‘肅王息怒’之類的話。 話音剛出口就被鬼哭狼嚎的聲音淹沒,根本就傳不進(jìn)肅王的耳朵。 好好的大朝會,比民間菜市場還要離譜。 因為這場風(fēng)波,已經(jīng)將鴻臚寺的事都交代下去,正抓緊時間收集整合燕國消息的宋佩瑜,在臨近出發(fā)前又被宋瑾瑜抓了壯丁。 永和帝動了真怒,命吏部將趙國成立后的所有文書都送到三省。 宋瑾瑜告訴宋佩瑜,接下來會有很多老大人‘自愿’告老,朝堂上將會空出許多官位,他打算讓宋景明趁著這股東風(fēng)回到中央。 說起這個,宋佩瑜立刻動力翻倍,恨不得能整天整夜的在宋瑾瑜的書房不離開。 白天整合燕國的消息,晚上查看吏部送來的文書,將與燕國關(guān)系匪淺的人都單獨記載下來。 重奕硬是整整十天,都沒在宋府之外的地方見到宋佩瑜。 就算是在宋府內(nèi)見到宋佩瑜,重奕也不是每次都能從大門進(jìn)去,而且他只能去天虎居,不能去大房。 因為去了大房,見到宋佩瑜,也一定會見到宋瑾瑜。 宋瑾瑜倒是不會阻止重奕也留在他的書房,卻會讓重奕坐在另一邊,然后親自去找記載古史的書籍或者各種策論,一個字一個字的與重奕仔細(xì)講解。 看話本子從來都不會看困的重奕,連一刻鐘的時間都堅持不下去,就會不可抑制的犯困。 然后持續(xù)在,聽了宋瑾瑜的話犯困,看到宋瑾瑜的臉清醒,還要時不時的被宋瑾瑜提出問題之間輪回。 久而久之,重奕寧愿找壺美酒,坐在宋瑾瑜的書房上飲酒發(fā)呆,順便聽著書房里動靜,也不愿意再進(jìn)門。 度過煎熬的十天后,終于讓重奕等到正式從咸陽出發(fā)的日子。 因為是代表趙國出使燕國,永和帝專門讓人翻新太子儀仗,天蒙蒙亮的時候,就浩浩蕩蕩的擺放在皇宮外。 望著穿著全套太子冕服的重奕登上高車,背影逐漸變成個小小的黑點,肅王突然小聲道,“我怎么覺得朱雀非但沒有不舍,反而很開心?” 永和帝冷哼,“他終于能如愿以償?shù)碾x開咸陽,能不開心嗎?” 肅王猝不及防間,踩到讓永和帝惱怒的地方,尷尬的撓了下頭發(fā)。 望見遠(yuǎn)處去神色與永和帝幾乎一模一樣的宋瑾瑜,肅王突然笑出聲來,“下次朱雀再這么開心的時候,兄長定會比朱雀更開心?!?/br> 永和帝順著肅王的目光,看到正靠著城墻站著的宋瑾瑜,立刻懂了肅王的意思。 能比出門還讓朱雀開心的事,唯有朱雀心心念念的成親。 朱雀真正的得償所愿,人丁單薄的家中還能正式多個人,他當(dāng)然也會開心。 想到此處,永和帝因為親眼看著重奕離開咸陽而產(chǎn)生的惆悵,頓時消散的干干凈凈,甚至開始盤算要給重奕準(zhǔn)備什么聘禮。 同樣滿心惆悵的宋瑾瑜感覺到身上久久都沒移開的目光,抬頭看了過去。 永和帝與肅王正并排站在一起,滿臉喜滋滋的笑意。 只是那笑意在宋瑾瑜眼中,總覺得像是……不懷好意? 因為從咸陽出發(fā)的時間夠早,重奕和宋佩瑜并不需要趕路。 出了咸陽范圍,將夸張的太子儀仗收斂后,他們甚至偷偷離開大部隊,騎快馬去周邊游玩幾天。 可惜他們游玩的地點大多都是在床上,并沒有看到許多不同于咸陽的風(fēng)景。 半個月后,宋佩瑜與重奕趕到漠縣。 宋佩瑜在距離燕國最近的位置,再次埋身進(jìn)各種似真似假的消息中。 重奕則拿著梁王的信物,趕往西梁軍的軍營,直到半個月后,才回到縣城內(nèi)與宋佩瑜匯合。 在收到燕國邀請的三個月后,宋佩瑜與重奕離開幽州最東邊的漠縣,踏上完全不同于趙國水泥路的傳統(tǒng)官路。 沒過一刻鐘的時間,宋佩瑜就顫抖著手從車架中爬了出來。 沒有水泥路,他的暈車癥狀又回來了。 因為宋佩瑜暈車,只能騎馬,趙國使臣隊伍的速度變得空前的緩慢。 從漠縣到燕國仟縣,僅僅兩天的路程,趙國使臣隊伍硬是走了將近五天,在第四天的下午,才來到燕國仟縣的城門下。 負(fù)責(zé)迎接趙國使臣的燕國人主動出城來迎。 來人自報家門,名為陳言舟。 宋佩瑜知道這個人。 陳言舟,昭和大長公主的嫡長孫,身上有慶帝賜下的二品護(hù)國將軍勛爵,也被稱為陳將軍。 第106章 從咸陽出發(fā)前,永和帝不僅給重奕準(zhǔn)備了全新的儀仗,隨著重奕來燕國的人也都是經(jīng)過精挑細(xì)選。 整個使臣隊伍差不多有六百人,光是十率騎兵就有五百,全都騎在從黨項而來的高大駿馬上,高舉著趙旗和朱雀旗,以半圓形將趙國使臣隊伍的其他人和整齊停在一起的大馬車圍在中間。 相比之下,從仟縣迎接出來的陳言舟與他身后的十多個隨行之人,就像是不小心誤入狼群的羔羊似的。 重奕穿著黑色繡龍紋的常服,站在高高的車架上,居高臨下的望著自報家門的陳言舟,只一眼就立刻移開視線,抬頭看向仟縣的城門。 仟縣也能算得上是燕國的軍事要塞,尤其是在燕國與趙國的對峙中有著極為重要的作用。 與漠縣高大雄偉的城墻相比,卻突然變得‘簡陋’起來。 騎馬立在車架旁邊的宋佩瑜,好整以暇的望著陳言舟臉上的尷尬。 重奕是趙國太子,又是受到燕國的邀請才來燕國。 兄弟和兒子都一大堆的燕國孝帝,居然只讓個正二品的護(hù)國將軍來迎接重奕。 在宋佩瑜看來,陳言舟接到這樁差事的時候,就該做好被為難的準(zhǔn)備才是。 事實上,陳言舟接這樁差事的時候,還真沒做好被為難的準(zhǔn)備。 他甚至還被祖母昭和大長公主囑咐,絕不能讓宋氏來人在燕國過得痛快。 只有宋氏來人不痛快,太后才會痛快,也會因此更看重他。 陳言舟聽了昭和大長公主的話后,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為,就算是趙國太子來到燕國也要收斂行徑,看燕國的臉色,更何況是宋氏的人。 況且祖母也沒要求他直接殺了宋氏的人,只是要求他讓宋氏的人不痛快,能受傷更好。 像是他們這種出身的人,最明白該怎么做,才能讓人有口難言的憋屈。 陳言舟萬萬沒有想到,雙方剛打個照面,他就已經(jīng)難受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以為會低調(diào)行事的趙國太子,排場比在洛陽的孝帝還大,根本就沒想過要收斂。 陳言舟不得不承認(rèn),在身后只有十幾個人的情況下,面對五百多趙軍鐵騎,和站在華麗車架上居高臨下的趙國皇太子,他甚至比面對孝興帝還要緊張。 陳言舟怕雙方一言不合,趙國太子會直接命人動手。 頭上的冷汗不知不覺間越來越多,陳言舟終于在重奕狀似不耐煩的在車架上拍了下后,徹底沉不住氣,朝著華麗車架的四周看去,企圖能找給他解圍的人。 正穿著太子賓客朝服的宋佩瑜,理所當(dāng)然的成為陳言舟的目標(biāo)。 宋佩瑜倒是好說話的很,發(fā)現(xiàn)陳言舟正不眨眼的望著他后,立刻和善的笑了笑,還在馬上主動對陳言舟拱手,“陳將軍,在下宋氏佩瑜,東宮太子賓客。奉吾皇之命,應(yīng)燕皇邀請,前來祝賀燕皇壽辰?!?/br> 陳言舟立刻往前走了幾步,在緊貼著宋佩瑜馬前的位置停下,熱情的開口,“原來是宋氏世叔,當(dāng)年宋氏尚未離開洛陽的時候,我還見過你?!?/br> “是嗎?”宋佩瑜搖了搖頭,“也許當(dāng)年我年紀(jì)尚小,竟然已經(jīng)不記得你了?!?/br> 陳言舟瞟了眼重奕,終究是不敢賭重奕會不會繼續(xù)忽視他,依舊對著宋佩瑜開口,“我從收到趙國太子殿下于咸陽出發(fā)的消息后,就快馬加鞭趕到仟縣,為太子殿下準(zhǔn)備好暫住的地方,沒想到竟然等了這么久,才等到趙國太子殿下。世叔快些遣這些護(hù)衛(wèi)回趙國,我們也能早點進(jìn)城,待我為太子殿下接風(fēng)洗塵后,再趕去咸陽。陛下已經(jīng)等你們許久了。” 宋佩瑜似笑非笑的望著陳言舟,“誰說這些護(hù)衛(wèi)要遣回趙國?” 陳言舟愣住,目光快速在正不約而同望著他的護(hù)衛(wèi)們身上一掃而過,下意識的退后兩步,聲音都變得尖利起來,“你們要將這些人都帶去洛陽?!” 宋佩瑜含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