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條仙女裙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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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身后的大門緊閉,趙又錦還是轉(zhuǎn)身望著那扇門。 陳亦行始終沒有當面說出對不起三個字。 今天下午,在他的辦公室里,她問他:“陳亦行,說句對不起,就這么難嗎?” 他是怎么回答的? 男人隱忍地移開視線,半晌才說:“……那天晚上我給你發(fā)消息道歉,你把我刪了?!?/br> 后來的兩個多小時里,趙又錦盡職盡責(zé)做完了采訪。 兩人再也沒提私事。 只是在她離開時,陳亦行忽然出聲:“這些東西……” 他指的是一桌甜點、飲品。 趙又錦回頭靜靜地望著他:“我就不帶走了,感謝你的好意,東西分給你的員工吧。” …… 出神地回憶著下午種種,趙又錦又看了眼手里的小魚干。 ……哪家貓吃得下這么多魚? 況且,忽然從一只野貓變成大戶人家的貴族貓,不缺衣少食就算了,還全是昂貴的零食,小橘的腸胃受得住嗎? 她慢慢地嘆口氣。 ―― 有人在樓道里對著小魚干發(fā)呆,有人在書房里對著系統(tǒng)畫面發(fā)呆。 監(jiān)控畫面里,趙又錦拿過那袋小魚干,對著他的大門失神一陣,才慢吞吞轉(zhuǎn)身回家。 陳亦行有過一秒鐘的錯覺,險些以為她會敲門,對他說點什么。 他下意識想,說句對不起似乎也要不了命。 可她終究沒有敲門。 陳亦行眼睜睜看著她消失在畫面里。 說不上是松口氣還是大失所望,他眉頭一擰,起身去廚房倒了杯白蘭地,一飲而盡。 火辣辣的觸感從口腔一路蔓延到了胃里。 小魚干是兩天前買的。趙又錦一直不回家,他在家總?cè)滩蛔】幢O(jiān)控,就好像望夫石一樣眼巴巴盼著她回來。 干脆合上電腦,開車出門轉(zhuǎn)悠,打發(fā)時間。 誰知道漫無目的地開,一開就開到了那家寵物醫(yī)院。 看著醫(yī)院招牌,陳亦行更無語了,也許是記得她和醫(yī)生的對話內(nèi)容:我會常來看小橘的。 否則怎么解釋他這莫名其妙的目的地? 后來的幾天,他下班時總會不經(jīng)意多繞一圈,“順路”經(jīng)過寵物醫(yī)院。 他還準備了一整袋小魚干,如果真的遇見她,就說是去看那只貓的,順路把她載回來…… 結(jié)果真讓他看見她了,卻只把車停在路邊,隔著車窗看了很久,又徑自離開。 透明玻璃窗里,她和康年川有說有笑,一起逗弄那只叫小橘的貓。 陳亦行冷眼看著,心道也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對,要帶趙又錦去參加晚宴。 不,該怪他把貓送醫(yī)時,腦子進水,選了康年川所在的這家醫(yī)院。 于晚照知道此事后,神秘兮兮湊過來:“不是,她和那醫(yī)生有說有笑,就算正常發(fā)展戀愛關(guān)系,礙著你什么事了?” 陳亦行一怔。 “還是說――”于晚照壞笑,“有人吃醋了?” “胡說八道什么?”他倏地皺起眉頭,“我只是――” 幾秒鐘的時間整理思路,陳亦行說:“我只是為她著想?!?/br> “康年川如果是個普通寵物醫(yī)生就算了,和她也算門當戶對。現(xiàn)在擺明了是富三代下凡體驗生活,康延那老頭子就是個勢利眼,絕對不會允許趙又錦踏進他們家門?!?/br> 于晚照:“……” 于晚照:“哥,您是不是擔心的太多了?人家這才哪跟哪,怎么就扯到踏進家門的事了?!” 總之,那袋小魚干沒能送出手。 回家后,陳亦行把它掛在了對面的大門上。 掛了整整兩天,主人才回到家里。他總算不必每日下班回來看見它時,都膈應(yīng)得心窩子疼。 陳亦行放下一飲而盡的空酒杯,踱步到陽臺上。 推門就是一陣冷空氣,凍得人四肢百骸都僵了。 而他倚在欄桿上,側(cè)頭,看見隔壁終于亮起來的燈光,心情慢慢平靜。 遠處是整座城市輝煌的燈火,車水馬龍,夜色不熄。 那些都與他無關(guān)。 近處,是趙又錦家熄滅好多天,而今總算重新點亮的小小燈火。 陳亦行靜靜地側(cè)目,看著逶迤一地的光影。 心里的大山壓了好幾天,在這一刻仿佛突然被愚公搬空,前所未有的輕松。 他想了想,拿出手機,撥通了趙又錦的電話。 隔壁隱隱傳來手機鈴聲。 良久,電話接通了,那人也不說話,靜候他的下文。 陳亦行:“出來,趙又錦?!?/br> 她一頓,“出哪來?” “陽臺。” “干嘛?” “出來就知道了?!?/br> 又磨蹭了會兒,隔壁的陽臺玻璃門嘩的一聲開了。 穿著熟悉的兔子睡衣的女孩,一臉警惕地出現(xiàn)在陽臺上,瞪著眼睛問他:“有何貴干?” 說不出為什么,陳亦行笑了。 十二樓的風(fēng)拂起他的碎發(fā),面上有些微艷色,是喝酒太急、太烈,留下的一點痕跡。 他靜靜地站在那,看著趙又錦,目光guntang。 趙又錦反倒渾身不自在起來,心跳都紊亂了,只能咬牙問:“叫我出來又不說話,那我走了!” 說著,作勢轉(zhuǎn)身進屋。 手剛扶住門框,就聽見那邊陽臺傳來一句清晰的道歉。 “對不起,趙又錦?!?/br> 她一怔,慢了半拍,回過頭來。 陳亦行站在咫尺之遙,又說了一次:“對不起,趙又錦??诓粨裱允俏业牟皇?,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br> 趙又錦張了張嘴,半天不知該說什么。 他忽而轉(zhuǎn)了話題,問:“小橘怎么樣了?” “……恢復(fù)得很好的。醫(yī)生說它身體素質(zhì)很好,有吃有喝,心情也不錯?!彼龣C械地回答著。 “那你呢?!?/br> “……” 男人目光明亮,倚在欄桿上,靜靜地望著她。 第42章 冬夜的晚風(fēng)毫不溫柔, 泥鰍似的,三百六十度從領(lǐng)口袖口往里拼命鉆。 可趙又錦卻沒顧得上感受陽臺的凍人溫度。 事實上,從陳亦行道歉的那一刻起, 她的思路就有點跟不上了。 兩人的相處時間不算長, 但也足夠她在短時間內(nèi)充分領(lǐng)略到“無情的資本家”究竟有多無情。 以陳b kg的作風(fēng),大概就是,他可以眼都不眨一下, 把一百萬甩在你臉上, 但要是你指望他良心發(fā)現(xiàn)打自己的臉, 想都不要想。 而眼前這樣毫無保留的真摯道歉,和無情可真是半點不沾邊。 ――“小橘怎么樣了?” ――“有吃有喝, 心情還不錯。” ――“那你呢?” 趙又錦怔怔地望著他, 后知后覺意識到, 他問起小橘也許只是隨口, 真正想問的分明是最后這三個字。 不對勁。 太不對勁了。 陳亦行還在等她的下文。 “你等等――”她憋了會兒,憋出三個字來, 把人扔在陽臺上,噔噔噔掉頭跑回屋里。 離開陽臺的第一件事:快步走向洗手間,洗把冷水臉,對著鏡子拍拍自己。 沒做夢。 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