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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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胖子繞到女人身后看了許久,似乎想找到馬中楚說的那條尾巴來。可是寬大的衣服將她的身材罩住,如線條粗硬的簡筆畫。 酒鬼卻無暇顧及這個(gè)女人的尾巴,直白道:“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拿了那塊人皮沒有。拿了的話早些交出來。如果我弟弟或者兒子以前有什么冒犯你的地方,我在這里代他們向你道歉?!笨磥?,酒鬼還是傾向于他弟弟跟這個(gè)女人之間有過節(jié)的說法。當(dāng)一個(gè)人對另一個(gè)人產(chǎn)生了偏見時(shí),所有雞毛蒜皮都可以成為偏見的理由。 “我確實(shí)沒有拿,你就算逼死我,我也拿不出來呀。”女人皺眉道,不過她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輕松的斜倚在門框上,甚至悠閑的抖動腳?!俺悄銊兞宋业钠とコ洚?dāng)你要的人皮?!彼齑捷p啟,像跟一個(gè)朋友商量一件無關(guān)輕重的事情一般。 是這些人逼得她沒有辦法了,還是她掩飾得太完美了?我心中的天平搖擺不定。 酒鬼急得滿面通紅,怒道:“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女人鼻子里哼出一聲,道:“我沒什么意思。拿了就是拿了,沒拿就是沒拿。你難道要我變出一個(gè)人皮來不成?” 酒鬼著急道:“你們大家看看,她這是什么態(tài)度?我弟弟和兒子還在赤腳醫(yī)生家里受折磨呢?!彼侄吨种钢说谋亲?,狠狠道:“你還有點(diǎn)同情心沒有?” 女人道:“我是看見你拿了人皮到干爹家里去,我們也是在干爹離開之后才離開的??墒俏腋嬖V你,我從頭到尾沒有碰那個(gè)人皮一下,連手指頭都沒有沾一下。你聽清楚了么?我沒有碰那個(gè)臟兮兮的惡心的東西!” “那它到哪里去了?”酒鬼大聲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女人聳了聳肩。 ************************************ 四百年前,工部侍郎的親人跟那個(gè)剝皮的行刑人說了同樣的話。 “那它到哪里去了?”工部侍郎的親人代表提著一小布袋的碎銀子,找行刑人討要工部侍郎的人皮。那塊人皮可謂剝得非常順手,揎上草在皮場廟示眾好些天之后,那塊人皮還保持著完整。可是等工部侍郎的親人代表找到行刑人,要贖回那塊人皮的時(shí)候,行刑人卻說那塊人皮不見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行刑人正在一塊月形的磨石上磨刀。那年頭,剝皮的刑罰比較常見,行刑人要保持他的小刀足夠鋒利,這樣就不至于臨時(shí)抱佛腳。 “求您了,大爺,您就別耍我啦。那是一塊人皮呀,又不是什么珍珠寶貝,有誰會偷一塊人皮呢?偷了人皮能有什么用?又不能當(dāng)吃的當(dāng)喝的?!惫げ渴汤傻挠H人代表將布袋里的碎銀子搖得嘩嘩響。 行刑人偷覷了布袋一眼,心癢癢道:“您別叫我大爺,我叫您大爺吧。大爺,我就算剝?nèi)ナ畟€(gè)二十個(gè)人的皮,也掙不到大爺您手里那點(diǎn)碎銀子。”他抹了抹嘴巴濺出的口沫,繼續(xù)道:“我何嘗不想得點(diǎn)外快?可是我真的不清楚工部侍郎大人的人皮去了哪里?!?/br> 工部侍郎的親人代表仍然不放棄,央求行刑人道:“真求您幫幫忙了。如果您嫌銀子少,我還可以加一些。人死了嘛,就求個(gè)全尸。不把他的皮子和骨頭埋在一起,我怕他無法超生呢。”工部侍郎的親人代表又是鞠躬又是作揖。 行刑人不為所動。他用手輕輕的摸了摸剝皮的刀刃,覺得磨得差不多了,將剝皮的刀收進(jìn)了小皮囊里,站起身來道:“說句實(shí)在話,大爺您有精力跟我耗著,還不如把這些銀兩懸賞,叫偷走人皮的人送回來?!?/br> 工部侍郎的親人代表垂下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只好怏怏的走開了。 行刑人見來者走了,搖頭嘆息道:“我何嘗不知道人皮去了哪里?可是你工部侍郎都斗不過那些人,我哪里敢說真話?可惜了那些碎銀子不能到我手里來!” 而就在同時(shí),皮場廟的審判官正和一個(gè)皮匠師傅在一起。他們倆繞著一個(gè)揎了草的人皮走來走去。 審判官像欣賞一件珍貴的藝術(shù)品一般欣賞著工部侍郎的人皮。皮匠嘖嘖稱贊:“看來這個(gè)行刑人是下了一番真工夫的。不但皮子沒有剝壞,揎草也扎扎實(shí)實(shí),除了眼眶和鼻孔里沒有東西之外,其他地方看起來跟活人幾乎沒有什么差別!好工夫!好工夫!” 審判官聽了皮匠的話,連連點(diǎn)頭,催促道:“叫你來不是請你欣賞刀工的。” 皮匠彈了彈鼓起的人皮,道:“刀工雖好,可是工部侍郎大人的皮膚不怎么好??赡苁撬窗l(fā)跡之前缺少保養(yǎng)?!?/br> 審判官哈哈大笑道:“難怪我派去的女人說跟他親熱的時(shí)候不舒服的,說他的手搓揉她的背時(shí)像砂布一樣。”末了,審判官抹嘴罵道:“那個(gè)小sao貨,這樣的話也能說出來。原來見她有功,還想納她做妾的,聽了這話就惡心,看來只能隨便找個(gè)下人嫁了算了。” 皮匠摸著下巴問道:“大人,這么大一塊皮子干什么不好,為什么非得只選一小塊來做書的封面呢?” 審判官得意洋洋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就是要他跟書離不開?;钪臅r(shí)候是輸,死了還是輸。我要讓他知道,跟我斗,他從頭到尾只有輸。哈哈……” “原來如此。”皮匠道,“我看,就選這張臉皮吧。” 審判官走近人皮,按了按工部侍郎的臉,被按的地方立即凹進(jìn)一塊:“我看他的臉皮夠厚,可以剖成了兩張。其中外表皮質(zhì)地比較粗糙,如同砂紙,用來作書的封面;內(nèi)表皮比較光滑,如同小山羊皮,用來作書脊和封底。皮匠師傅,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