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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癌進(jìn)入言情小說后 第39節(jié)

    廢世子勉強(qiáng)笑了一笑,還沒來得及再說幾句好話,便聽老父繼續(xù)道:“老話說是虎毒不食子,都是自家兒孫,我難道還能故意為難你們?若是如此,我心腸豈不是比老虎還要惡毒。”

    廢世子聽得微怔,只覺這話頗為耳熟,再一回想,便記起這話乃是女兒說的,因?yàn)檎饔懡輹r(shí)老父不肯求華耀性命的緣故,咒罵他比猛虎還要惡毒。

    他倏然一驚,身上的寒毛瞬間豎起,毛骨悚然,膝行幾步近前,額頭重重磕在地磚上:“阿爹明鑒,我身為人子,絕不敢有此大逆不道之想!”

    廳中地磚堅(jiān)硬而冰冷,廢世子接連叩頭,卻是用了全力,不多時(shí),額頭上便見了血,順著他面頰流下,分外可怖。

    譚氏與馬華良、馬寶珠同樣反應(yīng)過來,明白那日一家四口說的話已經(jīng)被吳王知曉,當(dāng)下驚懼交加,兩股戰(zhàn)戰(zhàn),跪在地上叩頭于地,不敢作聲。

    朱元璋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直到見廢世子血流了一臉,沾濕衣襟,這才抬手制止,慢慢說:“老大,你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人瞧見了,倒覺得我這個(gè)做父親的不慈愛,想逼死自己的兒子呢?!?/br>
    廢世子頓首道:“向來父為子綱,天經(jīng)地義,阿爹若有吩咐,兒子豈敢不從?若真有人為此學(xué)舌多嘴,也必然是挑唆是非的小人,阿爹胸吞萬流,又何必在意這等胡話?”

    “嗯,聽聽,”朱元璋便笑著一指他,同常山王夫妻說:“你們大哥不愧是念過書的,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br>
    常山王夫妻眼見老父作色,再見廢世子一家如此反應(yīng),便知道他們肯定是在不為人知的情況下偷偷作死了,無語之余,又覺得躺贏的滋味實(shí)在美妙。

    常山王笑著奉承老爺子幾句,白氏則吩咐仆婢們呈酒上菜,言笑晏晏,將方才冷卻的氣氛重新炒熱。

    仆婢們無聲入內(nèi),持了巾櫛來幫廢世子擦拭面頰上的鮮血,迅速而簡便的上了些藥,另有仆從入內(nèi),一左一右挾了馬寶珠往庭中去,遵從吳王吩咐掌嘴五十。

    若是在從前,馬寶珠撒個(gè)嬌,這事兒可能就過去了,馬華良求個(gè)情,或許也會翻篇。

    但是廢世子一家知道自己翻了車,又不被老爺子待見,哪里敢在這時(shí)候作妖,戰(zhàn)戰(zhàn)兢兢、惶恐不安的落座,一顆心提得高高的,喘氣兒都不敢大聲。

    侍婢魚貫而入,一一將菜肴呈上,青菜豆腐,鯽魚湯,紅燒茄子,東坡rou……沒什么稀罕菜,都頗為家常。

    朱元璋坐在椅子上吃他的珍珠翡翠白玉湯,嘖嘖有聲:“還是這東西對味兒,好吃!”

    常山王笑著附和幾句,朱元璋亦笑瞇瞇的應(yīng)聲,廢世子一家三口坐在桌前食不知味,竹板打在臉上的脆響聲,就在這時(shí)候從庭中傳入耳孔。

    譚氏起初還能忍住,到最后聽得外邊馬寶珠哭聲傳來,自己也跟著抽泣起來,眼睫一垂,淚珠子滾進(jìn)了湯碗里。

    白氏坐在她旁邊,見狀倒也覺得大嫂有些可憐,別管寶珠是為了什么挨打,天下哪個(gè)母親眼見著女兒受刑,還能忍著不哭?

    誰見了不會覺得有所觸動呢。

    朱元璋就覺得一點(diǎn)觸動都沒有。

    他轉(zhuǎn)過頭去看向譚氏,和顏悅色道:“老大家的,好端端的怎么哭了?是不是廚子做的菜不合你心意?”

    譚氏心中驚懼,委屈與憂慮交織在一起,想要求情,又不敢開口,眼眸一抬,正對上朱元璋森冷目光,心頭一個(gè)哆嗦,忙垂下頭去,顫聲道:“兒媳沒事,只是眼睛里進(jìn)了沙子,過一會兒便好了……”

    “那就好?!敝煸靶廊活h首,舉杯環(huán)視一周,笑瞇瞇道:“來,咱們爺幾個(gè)喝一個(gè)?”

    常山王含笑舉杯,廢世子木然隨之抬手,吳王其余幾個(gè)年幼些的兒子悄悄交換一個(gè)眼神,跟隨父兄舉杯,至于心下究竟作何想法,那便未可知了。

    庭中的噼啪竹板聲終于停了,在譚氏與廢世子揪心的視線之中,仆從入內(nèi)來向吳王復(fù)命:“寶珠小姐暈過去了?!?/br>
    譚氏心頭一痛,咬緊嘴唇,沒有哭出聲來。

    “嚴(yán)重嗎?”朱元璋面露關(guān)切,神情中透露出些許不滿:“你們都是怎么辦事的,居然把寶珠打暈過去了?!”

    “不算太嚴(yán)重,只是掉了兩顆后槽牙、臉也腫了而已,養(yǎng)一個(gè)月就好了?!?/br>
    仆從忙道:“大概是因?yàn)闆]挨過打的關(guān)系,以后再挨幾次可能就習(xí)慣了?!?/br>
    “……”譚氏:“?????”

    “……”廢世子:“?????”

    “是這個(gè)道理?!?/br>
    朱元璋面露贊許,欣然舉杯說:“行了,送她回去養(yǎng)傷吧,來,都別愣著了,為了不在這里的寶珠,咱們再喝一個(gè)!”

    眾人不敢拂老爺子的面子,舉杯與他一道共飲,饒是廢世子心中擔(dān)憂馬寶珠如何,此時(shí)也不得不強(qiáng)顏歡笑,即便味同嚼蠟,也強(qiáng)撐著奉陪到底。

    杯中酒飲盡,朱元璋放下酒杯,笑容滿面的招呼一眾晚輩:“行了,都是自家家人,別拘束,吃好喝好!”

    然后他轉(zhuǎn)頭看向譚氏,暢然道:“大好的日子別苦著臉啊,老大家的,高興點(diǎn)!哈哈哈哈哈?。。 ?/br>
    第41章 真假千金10

    宴飲的時(shí)間不算長,但也不短,起初的時(shí)候廢世子夫妻還能強(qiáng)顏歡笑,到最后卻是笑的嘴僵心酸,面容歪斜,任誰都能瞧出不對勁兒來。

    朱元璋恍若未覺,不時(shí)同常山王夫妻說笑幾句,又幾次出言勉勵(lì)底下年幼的兒子們。

    老爺子興致好,晚輩們只有捧著,不敢掃興,你來我往的奉承了一遍,直到夕陽西下,暮色漸起,方才興盡而散。

    晚飯沒必要再吃,但加班是一定要加的,這么快樂的事情,朱元璋絕對不可能放棄。

    仆從們送了醒酒湯過去,他咕嘟咕嘟幾口喝完,隨手一抹嘴,轉(zhuǎn)身往書房里邊去處理軍務(wù)。

    常山王夫妻畢恭畢敬的送了老爺子離開,瞧見人走遠(yuǎn)了,臉上笑意方才落下,夫妻倆對視一眼,吩咐幾個(gè)孩子各去讀書歇息,回去的時(shí)候叫侍從們遠(yuǎn)遠(yuǎn)跟著,低聲說起今日之事。

    “老爺子臉上在笑,心里邊只怕惱的厲害,女孩兒家的臉面有多重要?那可是嫡親的孫女兒,即便不喜歡大嫂,等閑也不會這么作踐的。”

    白氏回想起侍從前去回稟時(shí)提及的馬寶珠慘狀,尤且心有余悸:“大哥只是磕頭,大嫂那么能作的人,硬是一句求情的話都沒敢說,可見是知道理虧,不敢分辯,只能求饒?!?/br>
    常山王聽得嗤笑:“寶珠滿嘴沒個(gè)忌諱,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八成是私底下說了些什么,叫老爺子給知道了?!?/br>
    說及此處,他神情微微一凜,下意識回頭去看旁邊侍從,見都是相隔一段距離遠(yuǎn)遠(yuǎn)跟著,這才低聲道:“你有沒有感覺到最近有點(diǎn)不對勁兒?”

    白氏見他說的鄭重,神色隨之一肅:“什么意思?”

    常山王將聲音壓得更低:“老爺子的耳朵,好像也太靈敏了些,些許風(fēng)吹草動都瞞不過他老人家去?!?/br>
    吳王妃在時(shí),最喜歡的兒媳婦便是白氏,她往吳王妃處侍奉的多了,或多或少會聽吳王妃說起吳王舊事,對于吳王的了解,并不比常山王這個(gè)親兒子要少。

    她向來機(jī)敏,現(xiàn)下聽丈夫如此言說,心頭隱約意會到了幾分,凝眉思忖幾瞬,最后低聲建言道:“老爺子精明著呢,真想在他老人家眼皮子底下耍心眼兒,怕會自取其辱。夫君現(xiàn)下占的優(yōu)勢已經(jīng)夠大了,無謂在做什么小動作,如若不成,只會傷及自身名譽(yù),惹得武將文官們側(cè)目,若是成了,老爺子眼里邊兒也終究有失煌煌大道。”

    常山王聽得微笑起來,頷首贊道:“夫人說的很是?!?/br>
    略頓了頓,又遲疑著道:“那寶珠的事情……”

    “當(dāng)年之事距離今日太久,要想窺知真相,怕也并非易事。”

    白氏眉頭微蹙,思量幾瞬,復(fù)又松開:“這件事你便不要管了,我自會處置?!?/br>
    常山王道:“若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夫人只管開口?!?/br>
    白氏聽得莞爾,伸手去幫丈夫整理衣領(lǐng),溫聲道:“這些小事我會處理好的,郡王現(xiàn)在最該在意的是北伐,是如何建功立業(yè),而不是盯著大哥一家如何。父王希望見到的必然是一個(gè)英明神武的繼承人,而不是一個(gè)自己沒多少本事、只會用些后宅伎倆將兄長踩得更低的兒子?!?/br>
    她目光清亮,眸子里帶著欣賞的光芒:“我眼中的丈夫,是平定四方的大英雄,氣吞山河,心懷天下,又何必著眼于內(nèi)宅之事,汲汲營營作婦孺情態(tài)?”

    常山王聽得感觸,拉著妻子的手,動容道:“得妻如此,是我的福氣??!”

    ……

    常山王夫妻眼見廢世子一家就跟被打了雞血一樣、馬不停蹄的往作死的深淵里狂奔,欣慰好笑之余,又覺上天庇佑,但是屁股一轉(zhuǎn),廢世子一家的心情顯然就不會那么美好了。

    譚氏剛進(jìn)前廳,迎頭就被吳王給了一個(gè)下馬威,女兒被人拖出去掌嘴五十,緊接著又是一句接一句的誅心之言,這一通陣仗下來,饒是鐵打的都會給鑿出來個(gè)縫兒,更別說她本來就皮薄血脆,最愛傷春悲秋。

    譚氏強(qiáng)撐著沒在宴席上大哭出聲,等吳王離去,常山王夫妻倆也同兄嫂辭別,她便再忍不住了,虛虛的往丈夫臂彎里軟倒,眼睫劇烈顫抖著,任由眼淚洶涌而出。

    廢世子心潮翻涌,有千言萬語想說,卻又不知從何講起,最終只化為一個(gè)溫情而沉痛的擁抱,無聲的安撫妻子備受摧殘的內(nèi)心。

    譚氏起初還只是無聲流淚,被丈夫抱住、有了依靠之后,便開始小聲啜泣,到最后直接嚎啕痛哭,好像要將內(nèi)心深處的委屈與對女兒的心疼一并發(fā)泄出來似的。

    吳王與常山王夫妻都走了,但廳外另還有仆婢侍從在,廢世子不愿將事情鬧大,柔聲安撫她許久,見實(shí)在勸不住譚氏,便將她攔腰抱起,一路往自家居住的院落里去。

    深夜得知此事的朱元璋瞬間上演地鐵老人后仰皺眉,隨即又怒罵了一句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事,臭不要臉!

    廢世子對此一無所知,簡單安撫妻子幾句,便問起女兒現(xiàn)下情狀。

    前來回話的婢女面有不忍,眼眸里含著眼淚,心疼道:“姑娘傷的特別重,真不知他們?yōu)楹我履敲粗氐氖帧?/br>
    此前仆從往宴飲廳中回話的時(shí)候,廢世子與譚氏心中還懷著幾分希冀,希望那是老爺子吩咐底下人糊弄自己夫妻二人,好叫長個(gè)教訓(xùn)的,現(xiàn)下聽自己院里的人這么說,一顆心霎時(shí)間便沉到了谷底,難掩痛心的對視一眼,一道往女兒房里去瞧她。

    整整五十下竹板挨完,即便是塊兒豬rou都會被打個(gè)半爛,更別說是馬寶珠打小就仔細(xì)保養(yǎng)、嫩如豆腐的那張小臉兒了。

    馬寶珠此時(shí)尚且昏迷不醒,廢世子夫妻帶著兒子一道往內(nèi)室去探望,只瞧了一眼,譚氏好容易止住的淚珠子就又一次掉出來了。

    馬寶珠粉白的一張小臉幾乎都被打爛,兩腮高高腫起,血絲密集,紅紫可怖,擠得一雙眼睛都被瞇成了縫。

    旁邊伺候她的婢女擦著眼淚,哽咽道:“姑娘后邊的槽牙掉了兩個(gè),前邊那一排牙也跟著松動,奴婢找了個(gè)大夫來瞧,說是很難好了,稍有不慎,怕還會添上頭風(fēng)的毛病……”

    譚氏聽得心如刀絞,虛弱的伸手去觸碰馬寶珠面頰,還未碰到,便蒼白著臉、輕薄如一張紙似的,徑直倒在了地上。

    廢世孫馬華良眼見meimei遭受這等慘烈折磨,母親又屢次為祖父所辱,再也按捺不得,手扶著腰間短劍的劍柄,緊咬牙根,大步往外邊走。

    廢世子眼尖瞧見,一腳踢在他腿彎將人踹倒,厲聲道:“混賬東西,你是迷了心肝不成?!”

    女兒此次受此重罰,已經(jīng)說明老父耳聰目明,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他,廢世子失了次子,傷了幼女,如何還敢拿長子冒險(xiǎn)?

    當(dāng)下不等馬華良回話,便冷喝道:“還不將這孽畜的嘴堵上?生母染病,幼妹體弱,你竟還有心思出去玩耍,哪還有半分心肝?把他捆起來,送到房里去反省,沒我的吩咐,不許給他飯食飲水!”

    在這院落里,廢世子說話自然好使,仆從們蜂擁而上將馬華良按住,隨便尋了幾張帕子堵住他嘴,綁住之后送回了他自己房里。

    另有人見譚氏昏迷不起,氣若游絲,匆忙去請了大夫來。

    大夫本就是吳王府里邊養(yǎng)著的,這幾日隔三差五的往這邊跑,只能在心里邊嘀咕廢世子這兒風(fēng)水是不是不好,怎么要不就是生病,要不就是被打,見他比吃飯都勤。

    仆婢們送了矮凳過去,大夫稱謝落座,手指落在譚氏腕上,凝神幫她診脈。

    廢世子眼見大夫眉頭皺的越來越近,神情中憂色更深,一顆心也跟著提了起來,不自覺的前傾幾下身體,待大夫?qū)⑹质栈?,便迫不及待道:“如何??nèi)子身體可有大礙?”

    廢世子再怎么失勢,終究也是吳王長子,大夫不敢得罪,沉吟幾瞬之后,只能以最委婉的言辭,斟酌著道:“郡王妃此前遭受刑杖,大傷元?dú)?,未曾添補(bǔ)好之后便屢聞噩耗,傷心驚懼過多,極損壽數(shù)……”

    廢世子聽他說完,臉上霎時(shí)間失了血色,雙目緊盯著大夫不放,視線凌厲至極:“你給我一句實(shí)話,我夫人她,她還有多久壽數(shù)?”

    大夫嘴唇囁嚅幾下,含糊道:“天命如何,豈是人力所能知曉?郡王如此言說,實(shí)在強(qiáng)人所難。”

    廢世子冷笑一聲,忽的拔刀出鞘,直直抵在大夫脖頸上,刀刃鋒利至極,刺破了表面皮膚,慢慢沁出一線血色。

    大夫不意他會如此,額頭瞬間便生出細(xì)密冷汗來,膽戰(zhàn)心驚道:“郡王,郡王冷靜些……”

    廢世子目光嗜血,寒聲道:“告訴我,我夫人究竟還有多少壽數(shù)?!”

    性命被別人捏在手上,容不得大夫不慌,艱難的咽了口唾沫,他顫聲道:“若是好生將養(yǎng),情緒平穩(wěn),心情歡暢,不再大驚大怒、遭遇大悲之事的話……”

    廢世子忍無可忍道:“如此會有多久?!”

    大夫抿了下嘴唇,聲音低不可聞:“大抵會有十年吧?!?/br>
    廢世子如遭雷擊,顧盼茫然半晌,方才隱含希望道:“最少還有十年嗎?”

    大夫表情僵硬,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最多十年?!?/br>
    廢世子眼底的希望便如同冬日浮冰一般,瞬間破碎開來,雙眸染血,神情猙獰,將手中佩刀舉起,泄憤般朝大夫砍去。

    生死關(guān)頭,大夫被嚇得張皇大叫,跌坐在地,卻有人匆忙入門,一聲厲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