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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嘉木完全不管鐘琉那邊說了什么,自顧自地演著,“你好,鐘老板,是這樣的,你弟弟奚星津似乎有些話想對你說,結(jié)果把我認(rèn)錯了?!?/br> “我怎么解釋他都不信,我就想著把……嗚嗚——” 鐘嘉木的嘴被捂住了,他看著眼前從臉頰紅到了耳朵根的奚星津惡聲惡氣地朝著他開口,“掛掉電話?!?/br> 鐘嘉木嗚嗚兩聲,作勢要將手機(jī)遞到奚星津的耳邊。 奚星津惡聲惡氣地威脅,“掛掉電話,不然我開除你的粉籍?!?/br> 鐘嘉木裝作萬分遺憾地掛掉了電話。 奚星津掃了眼鐘嘉木的手機(jī),見上面確實(shí)顯示了鐘嘉木三個字,才又相信了幾分。 “剛才的事情,誰都不準(zhǔn)說,”奚星津繼續(xù)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可惜泛著紅的眼眶讓他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小可憐,“聽到了沒有!” 此時的奚星津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進(jìn)去,剛才不知是腦袋里面哪根神經(jīng)短路了,居然說出了那么丟臉的話。 鐘嘉木舉起雙手投降,“知道了知道了,我保證不說出去?!?/br> * 醫(yī)院的墻壁白得發(fā)亮,年玉坐在床上,喉嚨里哼著不知名的歌,看起來心情很是不錯。 他的右眼和耳朵分別都被紗布包裹著,醫(yī)生表示耳朵沒什么問題,但是眼睛的傷口略深,需要兩三個月之后才能拆線。 這個傷口像是劃開了年玉與鐘嘉木之間的隔閡,年玉翻著手機(jī),不時點(diǎn)進(jìn)同鐘嘉木的聊天記錄里,看著鐘嘉木回答表示下了課就來看他,嘴角又上揚(yáng)了一分。 病房的門剛被推開,年玉便帶著一絲期待往門口看去。 鐘嘉木剛將臉上的硅膠給扒下來就讓賀聞開車來到了醫(yī)院。此時他鬢角的發(fā)還掛著水,往下滴落至鐘嘉木毛茸茸的白色V領(lǐng)毛衣上,留下淺淺的水痕。 “你其實(shí)不用來得那么急,”年玉輕聲說,“我一整天都可以等你?!?/br> 坐臥在床的年玉格外有迷惑人的能力,明明還有一只眼睛能看得到,手腳都沒問題,卻總給人感覺這個人什么事情都沒把辦法做。 弱小,可憐又無害,就像是六一兒童節(jié)上粉雕玉琢的小孩子,明明被家長忠告過不要吃陌生人的東西,卻依舊站在你身前,巴巴地望著你手里的那顆糖果。 “畢竟你是因?yàn)槲沂艿膫?,”鐘嘉木從果籃里隨手拿了一個蘋果,“我最多只能待一個小時,阿聞還在停車場等我?!?/br> “足夠了,”年玉滿足的嘆道:“之前你連一分鐘都待不了?!?/br> 這一分鐘都待不了怪誰啊…… 鐘嘉木將蘋果削到一半切成月牙,然后一塊一塊整理成小兔子的模樣,紅色的蘋果皮微微翹起,就像是小兔子的耳朵。 年玉隨手拿起一塊咬下,問:“明天你還會來嗎?” 鐘嘉木內(nèi)心吐槽誰覺得命長才會天天來看你,但是表面上為而來照顧病人的情緒,“不知道?!?/br> “誒,明天不知道啊,”年玉的尾音拉長,話語間有意思耐人詢味,“難道是因?yàn)槟俏毁R總嗎?” 見鐘嘉木手下一頓,年玉瞬間明了。 即便不一定全部因?yàn)橘R聞,肯定還是有大部分是因?yàn)樗?/br> 一牙兔子蘋果被年玉全部啃掉,皮放在了桌子上,“木哥,你不覺得,他就是個我的冒牌貨嗎?” 年玉的食指指尖轉(zhuǎn)著那塊蘋果皮,漫不經(jīng)心地說:“什么囚禁算計陰謀詭計,全都不過是我玩爛了的東西?!?/br> “你與其待會兒跟他回去,還不如就留下來陪我,我保證他連這扇門都進(jìn)不來?!?/br> 年玉話音剛落,病房的門便被推開了。 來人氣勢很足,手捧一束包扎好的白菊花,旁邊那位穿著西裝襯衫的中年男子微微扶著門,示意他先走進(jìn)去。 一前一后,是易文柏和年玉的便宜爹奚元凱。 易文柏:“奚總,你這真的是太客氣了?!?/br> 奚元凱:“哪里哪里,易少你才是,百忙之中能夠來看望小玉,這正是讓鄙人受寵若驚?!?/br> 趁著年玉還沒回過神,易文柏將那束菊花按在年玉的手里,碧藍(lán)色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很是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聽說中國的菊花代表高潔,這么一看,果然很襯小玉?!?/br> 那副不懂中國文化的外國人的形象裝得簡直入目三分,背地里誰知道這混血兒中文說得比本地人還溜。 奚元凱巴結(jié)易文柏都還來不及,怎么敢說白菊不適合送人? 他抬眼示意年玉,“小玉,易少百忙之中來看你,還不快點(diǎn)道謝。” 年玉氣得后槽牙磨得咯吱作響,卻還是揚(yáng)起嘴角露出微笑,“謝謝。” “不用謝,”易文柏裝得很是彬彬有禮,“我本來今天是來找木木的,但是聽說年玉受傷了,順道便來看看?!?/br> 鐘嘉木沒料到奚元凱居然來了,他往后看了看,卻并沒有看到自己母親的影子。 奚元凱臉上帶著七分威嚴(yán)三分笑意,看似親近,實(shí)際上卻隔人千里之外,“木木,這么久不見,是把我忘了嗎?” 游戲中的玩家從來沒叫過奚元凱父親或者爸爸,CG立繪里面的畫面都是玩家規(guī)規(guī)矩矩站在旁邊,叫著奚總。 自然這一次鐘嘉木也一樣,他略微抬眼,白皙的面容上呈現(xiàn)出無機(jī)質(zhì)的冷意,“沒有奚總,只是沒料到您會過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