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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币纵p筱也沒否認。 “話說他居然還真放你出來,”她轉(zhuǎn)著倒?jié)M酒液的玻璃杯,笑了笑,“畢竟是我倆單獨約飯,他就不怕我搶他的人?” 整齊排著烤素菜的鋁盤被端上桌,舒時拿過冒著冷霧的酒瓶倒了一杯,淺笑著回:“我人就在這兒,隨你搶。” 易輕筱夾了塊奶香饅頭,失笑:“這我可不敢?!?/br> 新上桌的烤串滋滋作響,燒烤的香氣瞬間盈滿整個包間,令人食指大動。 舒時很久沒碰過燒烤了,早就饞了,他先是夾了點喜歡的食物嘗了幾口,之后便吃得停不下來了。 易輕筱喜辣,和舒時口味相仿,兩人在吃上面的共同話題多到數(shù)不盡,相談甚歡。 等到有點微醺,易輕筱又給自己倒了杯酒,邊倒邊說:“我自認看人還是比較準的,誰知道那次卻看錯了,我完全沒看出來他從開頭就在設(shè)計。” 她輕嗤一聲:“真是好算計?!?/br> 舒時的生活中已經(jīng)沒了李皓的身影,可再次提起這個人,他還是無法避免地去想曾經(jīng)。 但或許是酒精作祟,又或許是真的看開了,他現(xiàn)在再次提到這件事時也只覺得不痛不癢:“他算計得很好,可惜敗在身手?!?/br> “只要那次沒讓他進去聽線索,他也沒機會捅刀?!币纵p筱說著又是半杯酒下肚,“所以啊,凡事最好親力親為,不要相信任何人?!?/br> 舒時和她碰了碰杯:“長記性了,下次絕對不會再摔一跤?!?/br> “哈哈,就喜歡你這性格?!币纵p筱笑道。 這兩位相見恨晚,卻對自己的酒量沒個數(shù),幾杯下去兩個人都出了問題。 舒時發(fā)現(xiàn)自己醉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眼前的桌子都在打轉(zhuǎn)。 趁著還沒喝趴下,他撐著最后一絲清明給鐘如季打了個電話,說了什么也記不清了。視線中的易輕筱和他一樣,也打了個電話出去。 蔣婭雯趕去店里,看見了桌上對著醉的兩人,一時間有些頭疼。 她正瘋狂思考著怎么把兩人弄回去時,包間的門又被人推開了。 鐘如季來得比較晚,光是找坐標(biāo)就花了一段時間。 某人給他打電話時明顯已經(jīng)意識不清了,話總說一半就算了,電話不掛還不說話就很磨人了。 他問個地址半天沒問出來,最后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查坐標(biāo),很是折騰了會兒才找過來。 易輕筱沒和任何人說過舒時和鐘如季的關(guān)系,所以蔣婭雯看到鐘如季進來時只有懵和疑惑。 “你……好像走錯了。”蔣婭雯說完,看了眼桌上的兩人又是一陣頭疼。 “沒走錯?!辩娙缂净卮穑謫枺骸澳汩_車了么?” 蔣婭雯搖了搖頭:“沒有?!?/br> 這家店開在三區(qū)里,離她們那兒很近,走路也就幾分鐘的事。 可是……鐘如季真的沒走錯? “我送你們一程?!辩娙缂菊f。 蔣婭雯仍處于不明所以的狀態(tài),直到看見對方走向舒時。 舒時半醉半醒,被人架起來后勉強睜了半只眼,他感覺有人在碰他,就看也沒看地推了幾下。 對方醉歸醉,可力氣還在,要不是鐘如季底盤夠穩(wěn),這會兒早就被推出去了。 他略微皺了下眉,低聲警告懷里某個不安分的醉鬼:“不許鬧。” 某醉鬼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原本厭煩的表情瞬間就乖順了,抗拒都不帶抗拒地任他擺布。 第162章 正人君子 鐘如季和蔣婭雯一人攙一個,全都上了車。 蔣婭雯拉上車門,想起店里其他人的注目就一陣汗顏。 她算是認識到鐘如季在任務(wù)區(qū)里的影響力了。 鐘如季結(jié)完賬回來,看見歪在副駕駛的某人閉著雙眼,貌似睡著了。 他打開副駕駛的門,探身進去把安全帶給對方系上,然后再繞回正駕駛。 這下不用人說,蔣婭雯也知道這兩人什么關(guān)系了。 她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感嘆舒時也有了對象,還是震驚鐘如季有了對象。 她想了一下,最后真心覺得,這倆人還真般配。 - 這個時間點還早,平弈秋他們?nèi)荚谝粯谴?,他們親眼看著自家老大火急火燎地出去,又親眼看著他帶了個不省人事的舒時回來。 鄭祝司望了眼在他們眼前關(guān)上的房門,又左右看了一看。 他什么都沒說,但那目光卻格外意味深長。 俞宴咳了一聲,先起身:“我回房了,你倆繼續(xù)待著吧。” 鄭祝司叫住他:“等我一起!” 平弈秋回過神來的時候兩人都走遠了,他反應(yīng)了一會兒,也趕緊跟了上去。 鐘如季帶著舒時回的是自己的房間,主要原因是某人上了樓就往他房間去。 鐘如季在燒烤店里攙人的時候感覺舒時還有力氣,等坐了趟車回來后他就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軟了,幾乎是那種生活無法自理,走路一搖三晃的醉態(tài)。 舒時不是特別要面子的人,但也不是不要面子。他迷迷糊糊感覺自己要走不穩(wěn)路了,于是便整個人倚著鐘如季,動都不帶動的。 鐘如季一度懷疑自己帶了個樹袋熊回來。 然而那個一直抱著他的樹袋熊在接近了床后就毫不猶豫地松開了手,舒服地往疊了兩層的被子上一趴,末了還用發(fā)燙的臉蹭了蹭被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