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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之我在古代搞城防在線閱讀 - 第4頁

第4頁

    “快來烤烤火,”季誠道。現(xiàn)在這個世界是八月底,白天炎熱晚上的風(fēng)還是很涼。

    林哥兒還坐在原來的那個位置,季誠看著他用兩塊石頭把手里的小薊草磨碎,然后遞給自己,“這是?”

    “治傷的,”林哥兒指了指季誠胳膊上的傷口。

    他現(xiàn)在的身上大小不一的刮傷,有一些已經(jīng)發(fā)紅。原來他剛剛是給自己弄草藥去了,季誠笑著說:“謝謝你,這個直接涂上就行?”

    “嗯,會有一點(diǎn)疼,”林哥兒不太敢看季誠。他長的挺白凈濃眉大眼的,農(nóng)家漢沒有長成這樣的。

    上輩子季誠是吃村里的百家飯長大的,從小沒少挨揍讓人欺負(fù)。年紀(jì)夠了就去了部隊上,六年的武裝兵生涯,什么樣的傷痛沒經(jīng)歷過,上藥這種就跟蚊子咬沒什么區(qū)別。

    季誠身上最深的兩個口子在腿上,胳膊上的處理完之后,他看著扭著脖子假裝看一邊的林哥兒,搖搖頭笑了下,背過身撩起衣袍處理腿上的傷口。

    人不大心思還不少。

    林哥兒看著這人的背影,他聽說過季誠是個讀書不用下地干活的,還聽說他愛去找花樓里的姑娘喝酒,在那里喝酒最少也要半吊錢,他可真是個敗家子!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把竹筏做好,把自己帶離這里,眼下也只能指望他了。林哥兒想趕緊回去,地動了,不知道家里怎么樣,姑姑有沒有受傷。

    漆黑的天一顆星星都沒有,聽著湖水拍岸的刷刷聲,疲憊不堪的季誠看了眼對面的人,林哥兒緊緊抱著胳膊好像是睡著了。

    大昭朝明德三十五年,二皇子梁恒斗倒了他大哥梁軒,終于坐上了東宮太子的寶座,可就在冊封的第二個月,西北的雁鳴山就地震了,這放到現(xiàn)在的□□,在古代就是天罰,尤其是在太子即位的第二個月,這明顯就是上天對這位皇位繼承人不滿意。

    一干大臣鉚足了火力開始向新鮮上位的太子梁恒開炮,幾個成年的皇子本來就斗得都跟烏眼雞似的,這一來更是瞅準(zhǔn)了機(jī)會使勁下黑手。

    二皇子梁恒剛剛?cè)〉昧穗A段性的勝利,坐上了夢寐以求的位置,腚還沒捂熱,就被天罰弄的措手不及。

    各方人馬你方唱罷我方登場,就是沒人想起雁鳴山受災(zāi)的百姓。雁鳴山是大昭西面最大的山隘,西北十五寨只要過了雁鳴山,就能進(jìn)入大昭的腹地直取京城。

    可以說雁鳴山脈就是大昭朝西天然的衛(wèi)兵,而豫州城背靠雁鳴山,緊鄰著最大的內(nèi)陸河,自古就是西北最重要的經(jīng)濟(jì)中心和交通要塞。

    而此時易守難攻的百年城池城門緊閉,城里混亂不堪,五皇子梁琪梁燁站在城樓上,把手里的金疙瘩扔給親衛(wèi)道:“用我的腦袋保他的腦袋,你去告訴郭霖,我不管他那的地動有多嚴(yán)重,只要有活著的三天之內(nèi)就算是爬也得給我爬到豫州來?!?/br>
    梁燁剛剛?cè)拥木褪撬耐跤?,作為皇帝的第五個兒子,梁燁既沒有顯赫的母族,也沒有受寵的母妃,他是明德帝酒醉意外的的產(chǎn)物,母親就是個普通的灑掃宮女,生完他就撒手人寰了。

    因此明德帝格外的不待見他,因為只要看見他,就好像在提醒明德帝,看!你就是個喝多了酒連掃地的宮女都上的普通男人。

    自小梁燁也就比普通人家的孩子過的好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從來也沒有人把他當(dāng)回事,到了該上學(xué)的年紀(jì)也沒人能想起他來。還是明德帝祭天的時候,需要他帶著所有的兒子給上天磕頭,才想起有這么個便宜兒子。這個時候他都已經(jīng)十歲了,還大字不識一個。

    也正是因為誰都沒把他當(dāng)回事,梁燁才能在吃人的后宮里活下來。梁燁十五歲的時候身邊的麼麼七竅流血的死了,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再在宮里待下去了。

    從他自請固守西北,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整整十個年頭。

    羌人已經(jīng)連破三城,再有一日的時間就要兵臨城下,豫州城里的守備軍三千人,加上陪他返京的三千人馬一共六千,要對上羌人的五萬人勝負(fù)立判,這五萬人里有一萬的騎兵精銳,可豫州必須守住,如果豫州失守那中原內(nèi)陸就再無遮擋,以羌人的騎兵速度三個月之內(nèi)必定打到皇城。

    大昭百年內(nèi)都未經(jīng)歷過戰(zhàn)事軍事積弱,紙醉金迷早已如軟骨散一般腐蝕了大部分人的骨頭。一旦羌人瀕臨皇城那大昭危矣。

    而此時季誠的粗簡版竹筏也已經(jīng)做好,他找了兩個勉強(qiáng)能有一米長的門板,固定在竹子上面,他站在湖里對還在岸上的林哥兒說:“我先上去滑一段試試。”

    林哥兒聞言一愣,難以置信的瞪眼看他,他這是要把自己一個人扔在這嗎?

    還沒等林哥兒回答,季誠就已經(jīng)跳上竹筏,撐開水面就滑了出去,竹筏已經(jīng)滑離岸邊十幾米,岸邊的人還是一動沒動盯著他的方向。

    季誠在竹筏上左右用力,生怕哪里不牢固,畢竟這個簡易的水上工具用載著兩個人,滑行將近十里的距離,他不允許出現(xiàn)一點(diǎn)意外。

    檢查完畢,季誠把竹筏拖回來,左角有個地方不是特別牢固,他打算再固定固定,他把竹筏翻了個面,道:“補(bǔ)完這一塊,咱們再吃點(diǎn)東西就可以出發(fā)了?!?/br>
    “你...”

    季誠聽著林哥兒聲音顫抖語氣有些不對勁,一抬頭就對上了一雙兔子一樣的眼睛,大滴大滴的眼淚淌了滿臉,季誠立馬站起來,他這兩輩子都沒哄過人,上輩子他只顧著努力賺錢一心撲在事業(yè)上,從來沒對那個女人動過心,哄人這事著實沒經(jīng)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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