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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等著大佬火問話的浦沅滿腦門的問號:“???” 這又是整哪一出? 他面前像是墻一樣擋著的火焰劇烈的涌動著,好似經(jīng)過劇烈的掙扎,掀起的火狼高高揚起,極力的表示著自己的情緒。 接著又不情不愿地在把小火苗送到了他的面前。 再次出場的小火苗顯得有些灰頭土臉,聲音帶著些微的惱火,像是剛剛跟人吵了一架的模樣。 “你是什么人?” 浦沅試探地:“要不你兩商量好再來?”他怕四周的火把他給燒死,那高高揚起的火浪帶著熾熱的溫度,要不是顧忌著什么,可能這會兒他渣滓都不剩了。 圭柏柏一眼就認出面前這個渾身狼狽的修真者是半夜砸門的那個苦主,但是他并不打算跟人認親,裝作不認識的模樣,打探他的虛實。 然而他的打算很好,卻萬萬沒想到婁越樓又不知道是哪里腦門子抽筋,一副不可理喻的模樣:“你看一眼還不夠,你還要跟他說話!?” “你是不是看上他了?!他有什么好,長得又老又丑!” 圭柏柏再好脾氣不過的一個人,也被弄得抓狂,冷聲道:“閉嘴!” 婁越樓更加鬧騰:“你為了這么個人兇我?。俊?/br> 圭柏柏氣得要罵人,可腦袋一脹一脹的發(fā)疼,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卻沒想到剛剛還無理取鬧的婁越樓先服了軟:“……我閉嘴了,你不要生氣?!?/br> 他小聲的哄著:“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好不好,你別嚇我,本來就只有小小一點,要是真熄滅了怎么辦?” 圭柏柏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有些委屈地:“……你別欺負我?!彼胧遣皇撬惹皩湓綐堑膽B(tài)度太壞,所以弄得他心有不快,一時占了上風(fēng)就想要從他身上找回場子。 他現(xiàn)在這副模樣,什么都做不了,偏偏只能受制于人,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婁越樓先前的無助。 “不欺負不欺負!”婁越樓卻只覺得心都要軟了,他慌里慌張的想要安慰,卻又不敢真的靠近,只能在圭柏柏的身邊著急的團團轉(zhuǎn)。 “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你別難過,我看到你難過我好難受啊,圭柏柏!”婁越樓說著說著,竟是急哭了。 “嗚嗚嗚嗚,我好難受,圭柏柏,嗚嗚嗚?!?/br> 他一邊哭著還一邊努力的把圭柏柏送了出去,抽抽噎噎的:“我……嗚嗚,我讓你,讓你跟他講話,嗚嗚嗚……” 第十五章 浦沅聽不到婁越樓的哭聲,只感覺到火焰的燎人,他小心翼翼地試探?jīng)]能討到好,差點沒把自己衣服燒著。 好在面前小火苗雖然氣勢不比開始,卻仍舊鎮(zhèn)住了場子。 “別鬧!” 于是那火焰又不甘不愿地收了回去,只是固執(zhí)的守在小火苗的周圍,小火苗再次沖著浦沅沒好氣的:“你是什么人,來這里干什么!” 言語有些氣急敗壞,惱羞成怒的味道。 浦沅卻并不畏懼,他昂著胸脯,有些驕傲的道:“我是一名獨問柳?!?/br> —— 上上輩子也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叫做浦沅的獨問柳,帶著前輩送給他的天魔石,希望能在婁山鎮(zhèn)揭開那被遮掩的真相,他躊躇滿志,雄心萬丈。 等到婁越樓化身的火焰經(jīng)過他曾經(jīng)待過的地方,卻只看到一本最后被保留下的手札,記載著一個獨問柳曾經(jīng)來過。 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火焰侵上了那被保存得很好的手札,發(fā)現(xiàn)自己前行路上多了個東西的婁越樓發(fā)出疑惑的聲音——咦? 他停了下來,試圖去讀那手札上的字,可是他的思維被這火海其他的聲音影響,變得暴躁且混沌,甚至忘記了自己的名字,直到看到手札才恍然——自己那短暫的乏味的一生好像沒識幾個字。 他覺得索然無味,好像看到一盤美味的佳肴擺在面前,卻沒有筷子,于是有些惱羞成怒,把這手札扔在一邊,看著它被其他的火焰覆蓋。 他不再留戀這個插曲,繼續(xù)前進,前進,像一團真正的火焰,肆意著燃燒著一切! 婁越樓已經(jīng)死了,死在婁山鎮(zhèn)無人問之的角落里,死在流著腐爛rou塊的臭水溝旁,死在那個吃人的世道里,此時燃燒的只是一個喪失一切的可憐蟲,他發(fā)出不甘心的劇烈咆哮——為什么!為什么??! 而四周的火焰也回應(yīng)著他的咆哮。 為什么!為什么!! 這火海里,全是跟他一樣,在那世道被壓迫被奴役最后還沒落到個好下場的凡人們,他們的靈魂日夜咆哮,他們臨死前發(fā)出的對這個世道的質(zhì)問,日日夜夜在火海里響起。 他們的憤怒,他們的掙扎,他們的反抗,化作這一望無際的火海,日日夜夜的燃燒著。 這是民怨,是萬萬年飽受壓迫和欺凌的人們所生的民怨。 曾經(jīng)的民怨還不是火海,而是一片汪洋大海,海里的水無時無刻不在哭泣,父哭妻,妻哭子,到處都是凄慘的哭聲,哭自身的命運,哭世道的不公,他們的淚水匯聚成一片海洋,最終卷起了滔天巨浪。 接著從那浪潮里走出來一個人,他走出來的第一天,烏云蓋地,天空沉得像是要壓下來,他每往前邁一步,身上的氣息就隨之強大一分,一道道雷霆劈在他前進的道路,他只是輕輕松松抖著肩膀,把那閃電全都抖落,指著天空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