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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知道他是個(gè)中看不中用的廢物,被寵壞的廢物,因?yàn)槭羌依锏莫?dú)子,什么都捧在他的面前,喂得他一點(diǎn)人情世故都不懂,一大把年紀(jì)了還毛毛躁躁的像個(gè)孩子?!?/br> 二師兄見了小牙兒兩副面孔,一副受盡驚嚇的模樣,此時(shí)被這么說竟然連回嘴都不敢了。 小牙兒把剛剛趴在地上弄臟的衣服拍走上上頭的灰塵,他就算死,也要死得干干凈凈,漂漂亮亮的,既然知道面前這個(gè)人不吃他那一套,那他也沒必要再繼續(xù)偽裝了。 “哦?”圭柏柏輕輕拍著二師兄顫顫發(fā)抖的肩膀,他緩緩道:“看來跟這個(gè)二師兄,委屈你了?!?/br> 二師兄被他一拍,抖得更加厲害了。 小牙兒朝他一笑,不退反進(jìn),他徹底豁出去,那清純的外表換做此時(shí)妖嬈的模樣,他甚至伸手執(zhí)起圭柏柏的手,讓它放在自己的臉蛋上,他的眼里是赤果果的欲,像一朵黑暗的,又迷人的花兒:“是啊,委屈壞了……”他發(fā)出輕輕的喘音,仰起脖子,露出修長的,潔白細(xì)膩的脖頸。 這是一個(gè)堪稱奉獻(xiàn)的姿勢,他跪在圭柏柏面前,把自己呈了上去。 圭柏柏意味不明的看著他,他的眼里像是濃密的黑霧,根本琢磨不透里面藏著的心思,小牙兒心里半是忐忑半是緊張。 “你這是在做什么?”他聽到圭柏柏的聲音,心里猛地一松,忍不住嘲笑一聲,男人! 但是外表更加誘惑,他在圭柏柏的手背上輕輕的蹭了蹭,張開嘴,露出小小的舌尖:“……你不是要找來找我算賬嗎?算賬有很多種方式,比如……你可以把我當(dāng)做你的所有物,對我做任何事……” “任何你想象的,更過分的事情……” 旁邊的二師兄看著近在咫尺的小牙兒,就像是在看一個(gè)詭異的怪物,他張口結(jié)舌,不敢置信,又像是第一次認(rèn)識他。 圭柏柏只覺得從耳朵從手背,甚至眼睛里,都像是長了毛一樣,那種說不出來的惡心,說不出來嘔吐感,他強(qiáng)力壓抑住胃里的翻騰倒海,這種沉默讓小牙兒誤解了。 他幾乎是勝券在握的笑了。 就在此時(shí),被圭柏柏合上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婁越樓披著濕漉漉的長發(fā),臉上還帶著被蒸汽熏紅的熱氣,身上穿著干燥的中衣,他的目光平靜的,而又帶著微微的重量落在圭柏柏的身上。 落在被人跪下來自薦枕席的圭柏柏的身上,他的手還放在另一個(gè)人的臉上。 圭柏柏僵硬了。 婁越樓頓了頓,圭柏柏不知道他這個(gè)停頓是在想什么,他只聽到婁越樓接下來道:“……師父,我洗完了?!?/br> 圭柏柏像是被燙到似的,猛地抽回了手,小牙兒也不生氣,慢慢的站起來,還要朝圭柏柏貼著站著,他撩了撩自己耳邊的發(fā)絲,朝婁越樓笑,還是極為親熱的笑,像是渾然不記得自己先前是怎么對待婁越樓的,那個(gè)笑容親熱的像是他們是好久沒見的朋友一樣:“越兒,我跟你師父鬧著玩兒呢~” 他也算是個(gè)人物,被圭柏柏那般收拾,還能放下身段,把自己放到極低的位置,這時(shí)候又輕飄飄的說上一句“鬧得玩”,一副渾然不介意的模樣。 誰能不說上一聲心胸寬廣呢! 婁越樓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停頓了一下,然后又往下放到了一身狼籍的二師兄身上頭去。 如果小牙兒只是頭發(fā)有些亂,那二師兄那一身狼狽怎么都跟鬧著玩不挨邊,幾乎任何人一眼都能看出他剛剛被人揍了一頓。 這時(shí)候二師兄也被圭柏柏松開了,他想要站起來,卻又不大敢,只能伸手捂住臉,想要躲開婁越樓的視線,可憐的二師兄被圭柏柏一通猛揍,又被小牙兒奚落,心態(tài)徹底崩了。 此時(shí)的他,一只老鼠都能夠讓他風(fēng)聲鶴唳。 婁越樓從他的身上收回視線,轉(zhuǎn)回到圭柏柏身上,此時(shí)圭柏柏渾身僵硬,想要解釋,又不知道要從哪里開始。 那小牙兒還要朝他靠近,圭柏柏的心神全在婁越樓身上,一時(shí)沒來得及拒絕。 婁越樓覺得很刺眼,無論是小牙兒靠近圭柏柏的姿態(tài),還有他隱晦的朝他露出那挑釁的笑容,每一個(gè)都非常的刺眼,他本以為自己不會再被什么給刺痛到了,他的心湖早已干涸,徹底心灰意冷,再不會對任何事還有期待。但是這一刻,他又確實(shí)被小牙兒給挑釁到了,真的升起了怒火。 那種久違的,像火焰般的怒火。 不是不知道圭柏柏剛剛做什么,也不存在什么誤會,他一眼就能看出圭柏柏剛剛肯定狠狠把這兩人收拾了一頓,這太明顯不過了,而做這些也全都是為了給他出頭,甚至都沒想讓他知道。 他不蠢,他不是不知道小牙兒是故意在調(diào)動他的情緒,但是他還是輕易的被調(diào)動了。 他沉默著,而他越是沉默,圭柏柏就越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他會怎么想呢?會不會覺得我也跟那些欺負(fù)他的人站在了一起?會不會覺得這個(gè)世上再也沒有一個(gè)能夠相信的人了? 圭柏柏好不容易,廢了好大的勁,才再次找到他,他還沒做幾件事,就要把這一切都搞砸了嗎? 婁越樓終于還是決定順應(yīng)自己的本心,他不想再壓抑自己了,他朝著圭柏柏,雖然是叫“師父”,但是語氣沒有任何本應(yīng)有的尊敬和服從,他叫“師父”,就像是在叫自己的所有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