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瑟還在火上澆油：“萊恩小姐, 作為一個稱職的記者, 你在記錄中應(yīng)該把這段等待時間描述清楚。”

    蝙蝠俠突然伸手按下了通話鍵。

    “我是當(dāng)事人之一?！彼硢〉统恋穆曇粼谔旎ò褰锹涞囊粝渲许懫穑斑@件事或許該由我來解釋。”

    超人：“……”

    他對系統(tǒng)說：“你和蝙蝠俠串通了什么？”

    系統(tǒng)：“我只來得及告訴他事情全貌?！?/br>
    蝙蝠俠慢吞吞地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br>
    超人的記憶受限于宇宙意志，根本無法解釋。那么想要打破盧瑟的優(yōu)勢，就需要另辟蹊徑。

    他短時間內(nèi)想到的最好辦法就是拖延時間、并讓整個局面更加混亂。爭議越大他們才越有可能在其中尋找到解決之道。

    哥譚義警瞬間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中心，連盧瑟臉上的微笑都消失不見了。房間里的三個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音箱，好像期待它能長出一張和蝙蝠俠一樣的面孔似的。提姆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隊長也仿佛意識到了什么，英挺的眉毛蹙在一起。

    “羅賓可以為我證實，從今年五月初起，我一直在忙于收集氪石?！?/br>
    提姆點頭。史蒂夫則想起那把在佐德將軍身上狂刷存在感的長矛。

    “但時間不對。”露易絲依然沒有放松，這讓她的頭腦比平日里更加活躍，“超人出現(xiàn)是在中旬，我采訪超人是在五月底，佐德將軍入侵是在六月初，中間只差了一天。你怎么會在五月上旬收集氪石？你和超人早就認(rèn)識？”

    “不。我有額外的理由?！?/br>
    如果讓蝙蝠俠和超人這兩個身份的認(rèn)識時間提前，沒法解釋他提前收集氪石的目的。

    雖然本來就解釋不了——都怪系統(tǒng)劇透。

    但是羅賓他們顯然已經(jīng)為蝙蝠俠想好了理由，雖然他從來不正面回應(yīng)，但也不可能不清楚周圍人的疑惑。

    “我曾經(jīng)想殺死超人?！?/br>
    說這句話的時候蝙蝠俠瞥了一眼羅賓，不出意料地發(fā)現(xiàn)小孩臉上浮現(xiàn)出恍然大悟和果然如此的表情。

    這毫不作偽的反應(yīng)立刻說服了對真相一無所知的美國隊長。

    露易絲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驚呼，看向自己的朋友?？死恕司o閉著雙眼靠在墻上一言不發(fā)。他顯然不愿意發(fā)表意見。

    盧瑟質(zhì)疑道：“你不認(rèn)識超人，但你又想殺了他？”

    “原因很復(fù)雜?！彬饌b邊斟酌邊考慮理由。

    但還不等他想出一個靠譜的解釋，在超人相關(guān)話題中、立場屬于中立·善良的隊長居然開口：“這點我可以擔(dān)保。他提前提防超人的理由和本次事件無關(guān)，我認(rèn)為可以略過?！?/br>
    “……”

    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領(lǐng)過二周目劇本的蝙蝠俠懵逼半秒，幸而他表情控制一流、沒人看得出來。

    但這是好事，連盧瑟也只能冷哼一聲、事后再考慮控訴他們互相勾結(jié)。

    “略過這個話題。總而言之，在那時我認(rèn)為氪星人很危險，所以提前做了很多準(zhǔn)備。”

    “但在和超人見面以后，我放棄了自己的最初計劃?！?/br>
    蝙蝠俠見沒人對時間線提出異議，繼續(xù)道：

    “首先我要說明，我并不能確定超人是否具備觀測平行宇宙的能力。因為我在和他見面時，他已經(jīng)處于失憶狀態(tài)。”

    “假設(shè)他有，我推測以超人的實力，清空大腦中多余的訊息必定是他自主決定的。”

    “以上推測你們是否認(rèn)同？”

    盧瑟：“你忽略了魔法?！?/br>
    “魔法能夠控制他多長時間？誰能承擔(dān)這份風(fēng)險？”蝙蝠俠反問他，“如果超人的失憶是被迫的，難道那個魔法師比手握特殊武器的洛基還要強(qiáng)大？超人能夠掙脫洛基——”

    他回想著之前的畫面嘲諷道：“或者你覺得是因為我超人才能脫離洛基的掌控?！?/br>
    其他人：難道不是嗎？

    但他們在蝙蝠俠和盧瑟對峙時產(chǎn)生的某種高智商力場當(dāng)中選擇了沉默。

    盧瑟當(dāng)然不會相信這種沒道理的解釋。

    比如友誼是魔法之類的。

    他莫測道：“繼續(xù)?！?/br>
    蝙蝠俠：“所以你認(rèn)為，觀測平行宇宙的能力也許會導(dǎo)致超人失控。然而既然他自主選擇清除記憶以應(yīng)對混亂，這恰恰說明他是可控的、是守序的。”

    盧瑟立刻說：“你無法保證你的話?！?/br>
    “你也不能證明你的猜想。超人保留下來的都是對人類友善的情緒，這很能說明問題?！?/br>
    露易絲舉起手：“我可以證明，如果平行世界理論是真的，那么他每個月都在贍養(yǎng)那位在這個世界與他素不相識的養(yǎng)母?！?/br>
    超人：“什……哦！你找到她了！”

    他露出一個又有點欣慰、又摻雜著愧疚、還有點生氣的笑容。

    “我不該瞞著你，但是至少你去之前應(yīng)該和我打聲招呼?！?/br>
    “醒醒，超人，那樣你肯定會攔住我的?！?/br>
    原來如此。所謂的費城采訪其實是把他支開的手段。

    超人心想。

    還能說什么呢？不愧是露易絲。

    “但是瘋狂依舊留在他的腦海中！”盧瑟高聲說道，“你們知道我看到的是什么樣的場景？！在人類的實驗室里面長大成人的超人！被怪物殺死又被蝙蝠俠復(fù)活之后，地球陷入危機(jī)，而他選擇了什么？他選擇統(tǒng)治和支配這個世界，哪怕是對著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也能夠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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