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是教學(xué)關(guān)卡的前情提要。

    “而在你完成與萊克斯·盧瑟和奧利弗·奎恩的對話并回到住處以后，你發(fā)現(xiàn)自己被一只黑色的陌生蝙蝠襲擊了?！?/br>
    “……”

    一只手按住克拉克的后腦，將它用力砸向桌上無辜的筆記本電腦。

    “砰”的一聲，電腦碎了。

    AI：“陌生人襲擊了你，詢問你接近布魯斯·韋恩與迪克·格雷森究竟有何目的。你是否決定反擊？”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超人維持著被‘蝙蝠俠’按頭暴擊的姿勢，對游戲外的人眨了眨眼：“這是什么情況？”

    第108章 《超人養(yǎng)成計劃》

    開始游戲后, 外界的‘玩家’看游戲界面已經(jīng)有所不同，除了氪星AI自帶的字幕之外, 屏幕上方還有一個深紅色的進度條，現(xiàn)在顯示100%，但沒有標注它究竟代表什么。

    而在AI做出文字描述的同時，畫面里的‘蝙蝠俠’聲音低啞，是他威脅罪犯時的慣常語氣：“你是誰？！你怎么登上布魯斯·韋恩游艇的？你是怎么擊退喪鐘的？你想從迪克·格雷森那里知道什么？為什么你的出生證明是偽造的？馬上回答我，否則——”

    “他提到的游艇、喪鐘都沒出現(xiàn)過?！庇螒蛲獠剪斔拐f, “事件的前因后果不由玩家決定，NPC的行動方式同樣如此，否則這句話就應(yīng)該將不被玩家了解的額外信息去除掉, 除非它們在后期留有伏筆?！?/br>
    鋼骨：“我也覺得這段話透露出的內(nèi)容有些沒必要。這是個教學(xué)關(guān)卡, 理論上只要AI旁白給出的訊息就足夠我們做出決定了。”

    “我保留意見。”沙贊搖頭，“無論這個游戲的目的是好是壞, 它只用一句話就讓我想要繼續(xù)玩下去——超人在蝙蝠俠的游艇上到底做了什么？”

    “……這和選項無關(guān)?！?/br>
    “萬一呢？”

    “打斷一下?！庇螒蚶锏某硕Y貌地說, “我還在這被布魯斯按著腦袋呢。不管我對他的游艇做了什么，都應(yīng)該享有辯護權(quán)。”

    “主席說的有道理，蝙蝠俠侵犯了嫌疑人的人權(quán)。”綠燈俠說, “我建議打回去。”

    蝙蝠俠：“附議?！?/br>
    閃電俠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沒忍住咳嗽半天：“……真的要選這個？雖然蝙蝠俠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異常了, 但……好吧?！?/br>
    “我認為游戲AI可以控制時間, 并將游戲里超人的行為固定在某些特定選項上。但它未必能干涉其他NPC的行動?！?/br>
    或者說如果這是宇宙漏洞, 那么這些NPC至少在某個時刻真實存在過，而不是由代碼編寫的、虛擬的紙片人。

    被魔法賦予活性的氪星AI, 則實際等同于奇點宇宙內(nèi)的時間控制器以及空間轉(zhuǎn)換器。一旦超人不按照它設(shè)定的路線前進, 場景就會被退回到原點。

    這才是選項的本質(zhì)。

    難怪系統(tǒng)說超人面對的是‘不可更改的鐵律’。

    AI某種程度上代表了宇宙意志的惡意。

    教學(xué)關(guān)卡正好能提供驗證推測的機會, 但玩家還有必要考慮角色的心情——超人是他們的戰(zhàn)友, 是他們的朋友。

    超人問：“如果你們選擇了反擊選項，我沒有去做會怎么樣？”

    “來試試看?！?/br>
    游戲外布魯斯按下按鈕。

    屏幕中的克拉克沒動。

    時間一分一秒地走過，十秒鐘后屏幕上出現(xiàn)了警示標志，AI開口：“檢測到角色長時間未作出反應(yīng)或行為失當，消極游戲警告。任務(wù)判定失敗，讀取內(nèi)置存檔點，理智值-1。注：教學(xué)關(guān)卡理智值在正式游戲開始時會回歸初始值?！?/br>
    轉(zhuǎn)眼間右上角深紅色的能量條降到了99%。

    與此同時，游戲里‘蝙蝠俠’消失，克拉克剎那間坐回窗前，以氪星人的反應(yīng)速度甚至都沒看出事情是怎么發(fā)生的。筆記本電腦完好無損，AI又重復(fù)了一遍開場旁白——場景再現(xiàn)，時間倒流。

    宛如神跡。

    人們一時震撼無言，神奇女俠低聲道：“赫拉在上?！?/br>
    以及另外需要重點關(guān)注的：

    “消極游戲的代價是扣除理智值，這到底是什么？聽上去很危險?！?/br>
    第二次，相同的選項，克拉克沒有收手，直接轉(zhuǎn)身卡著‘蝙蝠俠’的脖子將他摜到了墻壁上，砸出臉盆那么大的坑。

    系統(tǒng)：“他會理解的?！?/br>
    超人在心里說：“大概。其實偶爾我挺想這么干的，偶爾。”

    人就是要對自己狠一點。

    游戲外超英們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身邊的同事，海王問：“這不是理智值減少的后果吧？”

    “他的意思是你可以下手輕些。”

    超人沒有回答自己隊友的問題，他抬起另一只手摘下了‘蝙蝠俠’的頭套：“下次請敲門，布魯斯。”

    游戲外，鋼骨道：“超人能聽見我們說什么，但是游戲里的NPC看不到我們，會疑惑于他在和誰講話。所以AI沒有給出選項令時間靜止、又有外人在場的時候，他無法同我們進行直接交流?！?/br>
    “但克拉克的語氣太……友善了。”蝙蝠俠皺起眉，“另一個我還沒見過他?！?/br>
    “你認識我?！惫?，‘蝙蝠俠’的藍眼睛浮現(xiàn)出迷惑的情緒，“你是誰……你是什么？”

    “一個實習(xí)記者?！背搜b模作樣地推了推眼鏡，“如果你有時間，能讓我進行采訪嗎？我對蝙蝠俠和韋恩都很感興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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