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月光轉正了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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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屋門,越過中間的空場之后,就看到夏雪鳶被攔在二層通往三層的樓梯處,嚴陵滿臉黑線地站在那里,不論她說什么,就是不理。 “元瑾汐,是你對不對,是你故意攔著王爺不見我的。”夏雪鳶一看到元瑾汐走過來,就來了勁頭。 這時元瑾汐發(fā)現(xiàn),夏雪鳶可比在馬車里華麗多了,頭發(fā)梳的是飛仙髻,上面珠寶釵環(huán),掛了個滿滿當當。相反身上的衣服卻是很輕盈,透過薄薄的衣衫,甚至能看到香肩半露。 只不過,太薄了,河風一吹,都能明顯看到她在發(fā)抖。 “派人通知夏大人了么?”元瑾汐小聲問嚴陵。 “派了,但聽說夏大人正在房中閉目養(yǎng)神,不得打擾?!?/br> 元瑾汐心里了然,看來夏興昌真是把當夏雪鳶惡狗用了,禁足令雖下,但跑出來竟然沒人管。 不過夏雪鳶這體質也太好了點,絲毫看不出影響。這要是放在男人身上,大概會被認為是天生的水手。 “王爺怎么不出來?是不是暈船,我告訴你本姑娘天賦異稟,從來就不暈船,只要王爺能跟我待上一會兒,保證百病全消?!?/br> 因為之間隔著一個嚴陵,因此夏雪鳶的聲音很大,周圍的軍士全都聽個一清二楚。 當下所有人心里都是同一個念頭——這人是怎么長這么大的? 元瑾汐道:“我們王爺已經(jīng)睡下了,睡之前嚴令任何閑雜人等不得告近,夏姑娘還是請回吧?!?/br> “放屁,一定是你假傳王爺旨意,故意攔我的。我告訴你,我就是王爺?shù)奶匦?,攔住我,王爺暈船受罪,就唯你是問。” 元瑾汐本來是要走的,聽到這句話又折返回來,越過嚴陵,向夏雪鳶勾了勾手指,待她不明所以地靠近后,才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既然待會兒就能治暈船,我也是天生不暈船,不如我先去試試?” “你……”夏雪鳶瞪時傻眼,這可是她苦思冥想才想出來的招數(shù),怎么能便宜元瑾汐?! “我,我警告你啊,你不許去,你,你……”正氣急敗壞時,二樓樓梯處又上來一人,是一個老媽子。 這人元瑾汐認識,她的每一件衣服領口,都有一段蓮花花樣。 只可惜,她雖叫蓮花,卻是半點慈悲心腸沒有,不但曾經(jīng)掐得元瑾汐大腿青紫,手上還沾染過人命。 若是有一天夏家能倒臺,元瑾汐第一個想清算的,就是她。 “小姐,夫人叫你呢,回去吧?!鄙徎ó吂М吘吹刈叩较难S面前,行禮、說話。 只是她雖然客氣,夏雪鳶身子卻是猛地一抖,比那河風吹的抖得還厲害。 “好,我去就是了。元瑾汐,我告訴你,你不可以去。哼?!?/br> 元瑾汐目送著兩人離開,目光中帶上了些許冷意。那個被扎進十三根繡花針慘死的姑娘,最開始曾經(jīng)和元瑾汐住在一屋。也是她的死,讓元瑾汐意識到了夏府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回到屋內(nèi),齊宣似乎緩解了一些,正半倚半躺地靠在那里,閉目養(yǎng)神。 “王爺,餓不餓,要不我去燉些魚粥來給你?” “魚粥?”齊宣心里又是一動,總覺得這詞聽起來那么熟悉,甚至還帶著親切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 “對,把魚去皮去刺,只留魚rou放在粥里,加上些蔥姜,就是又開胃又暖人的好東西。小時候奴婢每次生病,我娘就熬魚粥給我喝,喝完就好了,比藥都管用?!?/br> 這句話也一樣耳熟,總覺得是在哪里聽過,可就是想不起來。看來這暈船不止晃暈了他的人,連腦子也不清楚起來。 “那你去做吧?!?/br> “是。奴婢告退。”元瑾汐又換了一些新鮮的姜片給齊宣,這才離開。 此時雖然已經(jīng)起了些風浪,但對于老漁民來說,算不得什么事。行在江中,自然靠河吃河,早已有人打了好幾網(wǎng)魚上來,準備給船上人做飯。 元瑾汐挑了最大最肥的一條,自己動手去鱗刮rou,看得船上的廚娘嘖嘖稱奇,“姑娘是我們岸邊的人吧,這處理魚的手法,嫻熟得很?!?/br> “大娘過獎了,我這一手是我娘教我的。” 廚娘是個慣會說好話的,當下道:“那你娘也一定是個心靈手巧的,要不教不出這么能干又漂亮的閨女來?!?/br> 元瑾汐笑笑,向廚娘要了一只砂鍋,先將米粒淘洗干凈,放到碳爐上煮。要先將米粒煮到開花,才能加入魚rou,最后入蔥姜等調料。為了怕齊宣不喜歡吃姜味,她還特意切的姜絲,方便吃的時候挑出來。 魚粥熬好還需要一段時間,元瑾汐叫來一個軍士,讓他看著,不要讓人亂動,自己則上樓去看齊宣。 這時,風浪更大了些,連元瑾汐走著,都覺得有些晃,船艙里,齊宣就更難受了。 果然,一進門,就看到齊宣臉色極其不好地躺在那里,元瑾汐趕緊從床下拿出一只早就準備好的木盆,“王爺不必忍著,想吐就吐。這船就是欺負生人,只要坐得多了,慢慢就會好。說不定等到下船時,王爺已經(jīng)可以在船上指揮水兵了。” 齊宣已經(jīng)難受得不行,但還是含糊地道:“就你會說?!?/br> 但是胸腹之中傳來的一陣陣惡心感,讓他趕緊閉嘴。結果又一陣風浪打來,齊宣再也忍不住哇地一聲吐在盆里。 元瑾汐趕忙給他順背,等到肚子里的東西都吐空了,這才端了水給他漱口,然后將木盆端起,送到外面清洗。 “讓守衛(wèi)站遠點,我不想讓人聽到,嘔……”齊宣又干嘔起來,這一趟真是丟人丟大發(fā)了。 是他同意走水路的,結果他竟然淪落到和小七一樣,躺在床上起不來。 “還有你……不要靠近江邊,讓船上的其他人去?!?/br> 雖然知道自己不能對齊宣動心,但見他已經(jīng)自顧不暇,卻還是關心自己,元瑾汐不由心里一暖,點頭道:“奴婢省得。” 剛一出門,就有軍士迎了上來,接過木盆里的東西,自去船邊清洗。她也樂得輕松,下到廚房去看魚粥熬得如何了。 角落里,一雙陰鷙地眼睛看著元瑾汐走向廚房,心里暗道可惜。若她去船邊,只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捅上一刀,再踹上一腳,將她踢到江里,這趟差事,也就算圓滿了。 可惜了。 廚房里,米粥熬得差不多,元瑾汐加了魚rou,蔥姜等調料,又煮了一會兒,舀出一些嘗了嘗味道,這才找條繩子把砂鍋綁了,拿著碗勺,拎了上去。 齊宣這會兒肚子里的東西吐了個干凈,但仍舊不好受,看到元瑾汐喂過的魚粥,沒等喝,就又覺得惡心。 “王爺,您要是不吃東西,更撐不過這暈船了,到時連吐得沒得吐。再吃點吧。” 齊宣擺擺手,他是真的不想吃。 元瑾汐看他實在難受,干脆坐在床上,把他的半截身子抱在懷里。 雖然這個動作有些曖昧,但齊宣現(xiàn)在也顧不得那么多,把頭埋在元瑾汐的腹部之上,呼吸著她身上的香味,漸漸地有了一些實在感。 “王爺不要把這船當船,要把它當成馬,只不過馬有點不聽話,喜歡亂動。您在船上時,也不是船載著您,而是您駕馭著馬。慢慢地,就能不暈船了。” 齊宣被晃得腦子里迷迷糊糊的,也顧不上元瑾汐說得對還是不對,只是順著她的話去想,把船想像成馬。 別說,這么想了一會兒,確實覺得好多了。甚至有能預測到下一刻,船是往左晃還是往右搖了。 看到他好受了一些,元瑾汐趕緊趁熱打鐵,把粥碗端到他面前。 此時粥已經(jīng)溫了,齊宣試了一下,竟然覺得味道不錯,干脆拿起碗,把小半碗粥一氣喝掉。 溫熱的粥入腹,之前酸灼難受的胃立刻好受了許多,再加上倚在元瑾汐的懷里,竟然沒來由地生出一絲舒服的感覺。 就這樣又喝了一小碗粥之后,齊宣終于舒服了一些,人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元瑾汐就這樣一直坐著,直到確認齊宣睡著之后,才輕輕地用手摸了摸他的臉。 他的皮膚很好,摸上去雖不像女人那樣細嫩,但很有彈性,帶著特有的男人的感覺。 當年那個“壞人”也曾這樣倒在她的懷里,她也因為好奇偷偷摸過,回想起來,她竟然覺得手感上,差不太多。 作者有話說: 齊宣:記得手感,都不記得臉??? 第44章 二次遇險 入夜之后, 風愈發(fā)大了起來,除了常年在江上跑船的漁民,其他人都被晃得有些難受。即使像是元瑾汐這樣不暈船的, 晃久了,也覺得不舒服。 要說完全沒影響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夏雪鳶。 眼看著看守她的老媽子被晃得病懨懨的,靠在那里昏昏欲睡, 她借口如廁, 又一次輕松地跑了出來。 目標,三樓齊宣所在的船艙。 不過這一次, 她沒再走樓梯,而是繞到了背面, 想看看沒有什么地方能爬上去。 夏雪鳶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但這一次似乎老天爺都在幫她, 不但一直沒遇到人, 三樓的欄桿上竟然還垂下條繩子。 這簡直就是上天的恩賜。 夏雪鳶握住繩子, 回想著元瑾汐爬樹時的模樣,開始往上爬。 但剛一用力, 就知道這事兒是看著容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人還在原地。 可沒等她放棄,就感覺脖子一涼,一扭頭,就看到一雙陰森的眼睛正盯著她。 “閉……” “救……”夏雪鳶想也沒想, 扯著嗓子就要喊, 還未等喊出聲, 被一掌擊暈。 看到倒下的夏雪鳶,刺客看了看手里的匕首,第一次對自己產(chǎn)生了困惑,難道剛剛是匕首抵得不夠明顯? 要不是看她是夏興昌的女兒,弄死了麻煩太大,真想一刀抹了她的脖子。 沒本錢的買賣干了這么多年,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渾不吝的。 扭頭看了看四周,見到并未引起什么異樣,這才放心了一些。這一處是二樓船艙的背面,因為風浪比較大,又是半夜,并沒有什么人。 刺客將夏雪鳶拖到了一間空的艙室里面,本想直接離開,但看了看她的衣服,便剝了下來,換到自己身上,她們倆人身型差不多,穿起來竟然還挺合適。 有這一身衣服,萬一一會兒上了三層被守衛(wèi)看見,最起碼能讓這些軍士第一時間不敢攻擊。而這一點時間,就足夠她逃走了。 船艙里,元瑾汐抱著齊宣,靠著艙壁上迷糊了小半個時辰,見他終于睡得熟了,這才輕輕將人放下,自己則端了晚間吃剩的砂鍋、碗筷,出了齊宣所在的里屋,走到外面的正廳來。 但還未等出正廳,就看到有一個影,昏暗之間看不太清楚,只覺得身形壯碩,以及白天見到的玫紅色的衣衫,元瑾汐立刻怒道:“夏雪鳶你沒完了是不……” 但緊接著,她發(fā)現(xiàn)眼前根本不是夏雪鳶,因為她的下巴很方。 這是上元燈節(jié)那天逃走的劫匪! 未等她喊出聲,對方手里的匕首就刺了過來。 好在手里還有只砂鍋,元瑾汐把東西往前一扔,擋了第一下的進攻,轉身就向齊宣的屋子跑。 砂鍋落在木質的船板上,發(fā)出咚地一聲悶響,并沒有如她所希望的那般發(fā)出嘩啦的響聲。 緊接著元瑾汐就被撲到在地。 落地地一瞬間,她立刻反身對著那人的眼睛插去。這是在雜耍班里一個jiejie教給她的,因為那里的女孩子命出草芥,雜耍班更是被許多人視為移動的勾欄瓦舍。 那位jiejie說過,如果有一天被人撲倒,不要只用蠻力掙扎,因為很可能掙扎不過,要攻其不得不救,比如用手直插眼睛,或是用膝蓋頂下半身。 此時元瑾汐半個身體被壓住翻不過身來,就只能擰著身子,反手去插那人的眼睛。 這一招也確實起到了奇效,對方?jīng)]想到元瑾汐這么彪悍,情急之下只能向后仰,同時伸手去攔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