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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白月光轉(zhuǎn)正了 第105節(jié)

    只是,眼下齊宣不在,光憑她和沈懷瑜,能把人從大牢里救出來么?

    她一邊想著,一邊望著車窗外的景色思索要如何救人,忽然間一個人在她面前猛地轉(zhuǎn)了下身,引起了她的注意。

    馬車雖行的不快,那人也是一閃而過,只看到了一個背影。但這個背影卻是讓她覺得眼熟,可一時間又想不起在那里見過。

    直到來到客棧見到了沈懷瑜,她才猛地想起,那人是夏其軒!

    作者有話說:

    元瑾汐:想做個壞人怎么就那么難,連反派都敢搶她的戲份!

    第97章 思念

    “你確定那人就是夏其軒?”沈懷瑜對這個消息也是極為震驚, 因?yàn)榘聪钠淙坏那閳?,這個時候夏其軒應(yīng)該還在船上沒下來呢,如果他不只下船還來到了懷安城, 那就說明他們的計劃很可能暴露了。

    這個夏其然,真是無論干什么都是一個不靠譜的樣子。

    幸虧他不用真的和他合作干點(diǎn)什么,不然的活活氣死。

    “我也只是看到了背影,只是那一瞬間的感覺,讓我覺得很像?!痹λ妓? 但畢竟只是那么一瞬, 除了直覺也說不出來什么。

    “算了,不管他是不是, 這件事都不能放過,你去休息吧, 接下來的事交給我。”

    “嗯,”元瑾汐點(diǎn)頭, 轉(zhuǎn)身走了兩步, 又回轉(zhuǎn)過來, “那個,”看了看門口, 確定沒人之后,這才小壓低聲音問道:“你們的行動在什么時候?”

    “怎么?”沈懷瑜挑眉, 不明白她怎么關(guān)心起這個來了。在這之前,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元瑾汐對這些事都是一概不問的。

    元瑾汐就把自己在馬車上的分析說給他聽,然后又道:“如果我二叔四叔一家真的被抓進(jìn)了大牢里, 我必須的想辦法去趟縣衙。”

    “但我一無功名, 二又是個女子, 我爹到現(xiàn)在還有高祖皇帝的禁令在身,以我父女二人的身份,縣令就是肯見我們,也必不會重視。街上那一幕你也見了,他是個明哲保身的人,如果沒有強(qiáng)大的背景勢力撐腰,他必不會幫我們?!?/br>
    “所以,思來想去,就只能想用穎王府的令牌,但我又怕因此走漏了風(fēng)聲,讓你們難辦?!?/br>
    “這樣,”沈懷瑜沉思了一下,“我倒覺得這事你不必顧慮,而且非但不用小心翼翼,反而要大張旗鼓。這事鬧得越大,就越能吸引陳霄和夏其軒的目光,也就越方便我們將其一網(wǎng)打盡?!?/br>
    “真的?”元瑾汐驚喜,她現(xiàn)在可是別了一肚子的火,就想鬧大呢。

    “真的,也不怕告訴你,行動就在三天之后,這三天就看你能弄出多大的動靜了。不過這件事你要保密,就連元先生也不要說,小心隔墻有耳?!?/br>
    “放心吧兄長,我一定嚴(yán)守秘密。這一次我要是不把他們攪得焦頭爛額,都對不起他們膽敢侵占我家祖宅。我娘的屋子可是在那宅子里。”

    提起這個,沈懷瑜也咬了咬牙,但他還是道:“接下來我可能有些忙,幫不上你什么忙,你若有不決字事多與元先生和衛(wèi)大人商量。哦對了,記得去找衛(wèi)大人要幾個護(hù)衛(wèi),謹(jǐn)防他們狗急跳墻?!?/br>
    “知道了,兄長你也多加小心。”

    有了沈懷瑜的保證,元瑾汐的心里立刻就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先去見了衛(wèi)一,說明事情原委,然后就興沖沖地去找元晉安。

    “你來得正好?!币豢磁畠哼M(jìn)來,元晉安就雙手握拳,然后像是下定什么決心一般地說道:“雖然爹爹一直都有意回避穎王的權(quán)勢,以免被人說成賣女求榮,也讓你日后見到穎王時總覺得有所虧欠。但這次不同,為了你二叔和四叔,只能委屈你了?!?/br>
    元瑾汐嘿嘿一笑,從袖口中掏出一個東西,“爹你看這是什么?!?/br>
    她手里拿著的是一塊黝黑的令牌,上面刻了一個篆體的“齊”字。

    “這是穎王府的令牌?”元晉安伸手接過,仔細(xì)看了看,“不錯,就是這個,你這是從衛(wèi)大人手里拿來的?”

    “是,爹爹想救二叔、四叔,女兒又何嘗不想救,再說宅子里可還有咱們爺倆埋得東西呢。女兒眼下有個計劃,爹你聽聽看……”

    不多時,元晉安雙眼放光,“好,就這么辦,你去找筆墨紙硯來,我這就寫?!?/br>
    卻說齊宣自從出了城,躲過眾人的視線之后,就帶著小七、平越、劉勝等親隨,一路快馬加鞭去往江州鹽場。

    之前他讓丁魯季持尚方寶劍來這里查鹽稅,賭得是陳霄不在,可以一舉進(jìn)入鹽場,拿到所有賬本。

    但這事想想,他又覺得不妥,之前在夏府門前丁魯季就被陰了一道,可見此人忠誠有余,應(yīng)變不足。

    雖然帶兵不錯,但獨(dú)當(dāng)一面的能力還是差了些,因此齊宣還是決定自己跑一趟,一來能保證萬無一失,二來也能迷惑下陳霄。

    雖然大張旗鼓地來也是可以,但誰知道鹽場是不是有兩套賬本,還是出其不意來得更穩(wěn)妥些。

    此時的丁魯季也的確是被鹽場的人攔住,雖然陳霄沒出來,但他手下的人就讓他感到頗為棘手。

    比如眼前這個文質(zhì)彬彬,與其說是軍士不如說是書生的車如海。

    “丁將軍,陛下的圣旨是讓王爺來江州查鹽稅,而不是查鹽場。這里乃是軍方的管轄范圍,縱然您持了尚方寶劍來,卑職也只能讓你進(jìn)來參觀,但是想查我們的賬,卻是不能的。”

    “不如這樣,您先回去,等我稟報我們將軍,他若同意您再來不遲?!闭f罷,一躬到地,送客的意味十分明顯。

    “尚方寶劍就是如陛下親臨,你敢攔駕?”

    “當(dāng)然不敢,卑職剛剛不是說了,您進(jìn)來參觀可以,想查賬卻是不行的?;蛘吣虮菹掠懸坏乐家?,卑職到時絕無二話,立刻放開鹽場,讓您查個痛快?!?/br>
    “我要是非進(jìn)不可呢?”丁魯季按了按腰刀,威脅的意味十足。

    “我勸將軍還是不要如此沖動,穎王殿下可不是讓您來這兒動武的。不然到時我們將軍一封折子遞到陛下那里,就算是穎王殿下,也得落個不大不小的不是,您說呢?”

    “你……”丁魯季真是快氣死了,他本以為自己這次有尚方寶劍在手,此行會非常順利,足以把自己在夏府門口失去的顏面掙回來,卻沒想到眼前人竟然如此難纏,讓他有一種老虎咬刺猬,無從下嘴的感覺。

    這個時候他的一個親兵小跑上前,“稟將軍,穎王爺來了。”

    這個消息讓丁魯季既喜且憂,喜的是,有了穎王出馬,這一次不用無功而返,憂的是,自己這辦事不利的印象算是擺脫不掉了。

    但無論他喜也罷憂也罷,齊宣既然來了,他就得去迎接。

    不多時,齊宣在隨從的簇?fù)硐聛淼禁}場門口,此時的他已經(jīng)換上御賜的四爪蟒服,一派雍容華貴的氣象,望之令人炫目。

    “卑職見過穎王殿下,恭祝王爺金安?!避嚾绾4蠖Y參拜,無論是動作還是神情,都讓人挑不出一絲的毛病。

    丁魯季迎接他時,已經(jīng)把車如海的說辭告知了他,此時見到了人,齊宣不由暗暗點(diǎn)頭,覺得陳霄真的是找了個好手下。

    他的手下,嚴(yán)陵、劉勝都不錯,各有千秋,平越雖然不夠嚴(yán)肅,但勝在夠靈活,就連小七也鬼點(diǎn)子不少,但還沒有一個人,能像車如海這樣,既能做一方主管,又是一個滑不留手的人物。

    “江州鹽場接旨——”小七看到齊宣的手勢之后,立刻上前一步,把一卷明晃晃的圣旨高舉于頭頂之上。

    鹽場的眾多守衛(wèi)一聽,立刻全都跪下,“吾等接旨?!?/br>
    “……特命穎王查察江州鹽政一切事務(wù),準(zhǔn)許便宜行事。欽此?!?/br>
    齊宣待到小七念完,這才看向車如海,“這是臨行前,皇兄給本王的密旨,車校尉可以讓本王進(jìn)去了么?”

    車如海雙手舉過頭頂,接下了密旨,仔細(xì)看了一遍之后才交還給小七,然后跪著讓出一條路來,“恭迎穎王殿下。”

    齊宣對他愈發(fā)的滿意,“都起來吧。車校尉頭前帶路?!?/br>
    “多謝王爺?!?/br>
    進(jìn)入鹽場之后,發(fā)現(xiàn)這里秩序井然,所過之處,不論是守衛(wèi)的兵丁,還是干活的工人,又或是辦事的書吏等等,都是大禮參拜,完全沒有普通人見到王爺之后的慌亂。

    “車校尉的管理能力,倒是讓本王印象深刻。”

    “王爺過獎了,這邊請?!?/br>
    車如海并沒有直接把齊宣帶去鹽場的會客之處,而是直接把他帶到了賬房處。

    這里是一間獨(dú)立的小院,周圍都有重兵把守,因?yàn)榇颂幉粌H僅是賬房,還是銀庫的所在地,今天又趕上了鹽場發(fā)月俸的日子,來來往往的人絡(luò)繹不絕。

    “今天還有多少沒發(fā)完?”車如海走進(jìn)正堂,向當(dāng)值的賬房問道。

    “回大人的話,這是最后一批了,待他們領(lǐng)完,上個月的月俸銀子也就全都發(fā)放完畢。”

    車如海轉(zhuǎn)過頭看向齊宣,“王爺,鹽場工人辛苦,每個月就指著這些月俸銀子養(yǎng)活家人,查賬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完的,您看……”

    “讓他們領(lǐng)完,本王在此等著就是。”齊宣說罷,就在賬房中的一張?zhí)珟熞紊献讼聛怼?/br>
    車如海躬身行禮,“多謝王爺體恤?!?/br>
    齊宣此時看著車如海,卻是有點(diǎn)看不透了。

    之前他不讓丁魯季進(jìn)來查賬,一副尚方寶劍也不能奈他何的模樣。但一旦讓他們進(jìn)來之后,卻是立刻毫無保留地把人帶到了這里。

    而若是想要隱瞞,完全可以把人待到會客用的正廳,然后讓人去搬賬本,這樣一來一回,可是有許多的cao作空間。

    當(dāng)時他還想著,若是車如海這么做,他該如何應(yīng)對。

    結(jié)果,這人竟然就把他直接帶到了賬房,而且并沒有直接叫停月俸的發(fā)放,似乎很關(guān)心鹽場里的這些工人。

    這就有意思了,陳霄既然讓他看守鹽場,就說明他是心腹中的心腹。

    可是此人給他的感覺,卻并不是完全為陳霄做事。

    還是說,這個鹽場還有另外一處賬房,這里就是掩人耳目的地方?

    想到這兒他招來平越,小聲的吩咐了幾句,平越點(diǎn)點(diǎn)頭,離開了。

    車如海雖然見到,但什么也沒問,而是親自上陣加速月俸的發(fā)放。

    有了齊宣在旁邊等著,又有車如海的幫忙,這一批月俸銀子很快就發(fā)放完畢,賬房先生記下最后一筆,小心翼翼地吹干墨跡,合上賬本,交給車如海。

    車如海沒接,示意他直接捧給齊宣。

    盡管齊宣知道查賬當(dāng)然不只是看看,而是要有專業(yè)的人用算盤一筆筆核對數(shù)目才行,但他還是有些好奇地接過賬本,打開來仔細(xì)觀看。

    想要看看車如海完全不擔(dān)心的賬本長什么樣。

    這一本是每月發(fā)放月俸的賬本,里面除了份例銀子外,還有每月的獎懲,記錄得很是清楚。

    這個時候他帶來的賬房先生已經(jīng)指揮兵丁開始封存賬本,未來幾天甚至十幾天,他們會在這里把所有賬本的數(shù)目都核對一遍。

    齊宣合上賬本交給一旁的兵丁,看向車如海,“車校尉倒是坦誠?!?/br>
    “卑職雖然隸屬于陳霄將軍的麾下,但更是陛下的麾下,王爺手里有圣旨,卑職自然要全力配合。”

    齊宣心里一動,點(diǎn)點(diǎn)頭,“車校尉說得好。”

    “查賬曠日持久,非一朝一夕之功,王爺遠(yuǎn)道而來,不如先去休息。鹽場雖然遠(yuǎn)離城鎮(zhèn),但海產(chǎn)還算豐富,卑職也去好命人整治一番,給王爺接風(fēng)洗塵。”

    “接風(fēng)就不必了,這一次來的足有百人之多,對鹽場來說已是負(fù)擔(dān),你只需讓廚房備上這些人的伙食即可,本王與他們吃一樣的就行。”

    車如海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只是道:“謹(jǐn)遵鈞命?!?/br>
    到了晚上,他果然命人給齊宣端上一份普通軍士的飯食,完全沒有拍馬屁的意思。一時間連小七都有些詫異,端著手里的飯食不知道該不該提給齊宣,“他還真就敢給您吃這個啊?!?/br>
    齊宣臉上露出微笑,“這人真是越來越讓我喜歡了。”

    “???”小七不明所以。

    “別傻愣著了,趕緊拿過來,先吃飽再說,我可是一天沒吃飯了。還有,你也不用伺候了,趕緊吃,吃完跟我去會會車如海?!?/br>
    “是?!毙∑呖纯茨鞘澈欣锏臇|西,就是一碗海帶魚骨湯,里面夾雜著些許魚rou塊,旁邊還有一小碟用言腌制的不知是什么蔬菜,主食這是黃米面與玉米面兩摻做成的窩頭。

    這搭配,連布菜都省了。小七有點(diǎn)惡趣味地想到,這情景,就是元瑾汐來了,怕是也不知道要如何伺候吧。

    說起來好久沒見她了,都沒零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