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月光轉(zhuǎn)正了 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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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爹娘身體康泰,是女兒的本分,也是最大的心愿,母親何來辛苦一說?!?/br> 程雪清看著這兩人母慈子孝,心里一陣難過,想著反正也沒人在意她,干脆走出殿外。 為了這個祈福,她推了婚約,在道觀里熬了兩年,眼看著就差最后一年結(jié)束,卻被meimei強(qiáng)行換出。不但前功盡棄,甚至還莫名地背負(fù)了嫉妒妹子、耐不得清苦的罵名。 到了現(xiàn)在,連那兩年都沒人再提起,全都成了程雪瑤的功勞。 就連最知根知底的家人,也對此閉口不談。這樣的母親和妹子,真真是讓她寒心。 她又回頭看了一眼全程站在一旁,目光只注視著小女兒的父親,心里愈發(fā)難過。 隨著穎王在江州一舉查獲大案的消息在京城瘋傳,加之他不日就要回京,程家忽然間變得炙手可熱了起來。甚至有不少人猜測,穎王在回京之后,就會向程家提親。 雖然之前有過一個叫元瑾汐的婢女,但那無非是程雪瑤身在道觀,思而不得,這才找了個替代。如今三年期滿,又有一個孝女的名頭,肯定不會再拖了。 父母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對長女的付出只字不提,把一切榮耀都堆在程雪瑤身上,以便能和穎王府結(jié)親。 只是,他們未免想得太好了。 上一次程雪瑤偷偷跑去穎王府,竟然莫名其妙地打了一架,雖然挑事的是那個夏雪鳶,可事后也沒看穎王把夏家如何,甚至可以說是完全地放過了。若是齊宣真的還想之前那么在意她,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而且,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她可是清楚得很,程雪瑤心里想嫁的,絕不是齊宣,而是那個黃公子。 雖然那個黃公子雖然為人風(fēng)趣幽默又風(fēng)流倜儻,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顯赫人家出身。但在怎么說,年齡已經(jīng)三十有余,肯定已經(jīng)有了家室,程雪瑤卻一副非他不嫁的樣子,實在讓人想不明白。 “程姑娘在想什么?” “黃公子什么時候來的,怎么沒個聲音?”程雪清嚇了一跳,還真是想曹cao,曹cao就到。 “到了有一會兒了,只是姑娘一直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沒有注意到在下罷了。” “黃公子一向慧眼,不知對殿里那一幕如何評價?” “凡欲蓋高樓者,必先打根基。樓越高,根基越要深。眼下根基以然不穩(wěn),卻還要強(qiáng)行堆壘,只怕是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再者,子女之間最忌一碗水不能端平,雖然偏愛幼子乃是人之常情,但如此厚此薄彼……” 齊暉搖了搖頭,話中之意,不言而喻。 程雪清嫣然一笑,心里瞬間就通透了許多,滿腔的委屈也隨之煙消云散。只要有人能理解她的苦處,這些事情她都可以忍。 “多謝黃公子。” 齊暉伸手接過福海遞過來的一個小匣子,拿到程雪清面前,“這是最近宮……宮家新送來的烏雞白鳳丸,用料比上次的要好些,我觀你最近氣色不太好,正好用得上?!?/br> 程雪清沒有接,“上次的藥就已經(jīng)很麻煩黃公子了,如今舍妹已經(jīng)痊愈,這藥也是頗為貴重,還請黃公子收回吧?!?/br> “這是我特意給你帶來的。其實上一次送來的,也是給你的,誰知道你那么心疼meimei,都給了她。這一次,可不許再給了?!闭f完,直接把東西交給程雪清身邊站著的小蓮。 小蓮才不管那么許多,立刻緊緊地抱在懷里,對著齊暉行禮,“小蓮代我家姑娘謝過黃公子。其實上次才不是我們姑娘不看重您的東西,而是二小姐強(qiáng)行要了去……” “小蓮。”程雪清出聲打斷,威嚴(yán)地掃了一眼。 小蓮立刻不再吭聲,但臉上還是有些不服氣的樣子。 “黃公子,jiejie!”程雪瑤的聲音從殿門口傳來,此時她已經(jīng)換好一身新衣,頭上也是釵環(huán)齊備,一路走來,帶著不屬于道觀的香風(fēng)。 “小女子今日出觀,能得黃公子觀禮,實在是三生有幸。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程雪瑤早就看到他們兩人在那里說話了,因此一開口,就是用話語逼迫jiejie離開。 齊暉心里涌起一絲不耐,對于程雪瑤的表現(xiàn),他看的一清二楚。而且不知是什么原因,她竟然知道了他的身份。 但她卻是誰也沒說,反而極力巴結(jié)自己。結(jié)合起她說的西部大旱的事,這人實在是多有蹊蹺。 “黃公子,我還有事,先行一步?!背萄┣宀幌氡憩F(xiàn)得自己在和meimei爭搶什么,她既然對自己的未來那么有規(guī)劃,就讓她一步步地走下去好了。 剛走沒多會兒,就看到一個姑娘一邊跑一邊喊,“蝴蝶,蝴蝶,不要飛了,我要追不上了?!?/br> 程雪清看著這人有些納悶,看年齡怕是有二十歲了,可是怎么還像是小孩子一樣? 正納悶的時候,那人竟然直接沖她跑了過來,直直地撞到她的身上。 程雪清被撞了一個趔趄,好在小蓮眼疾手快地扶住,這才沒有摔倒,“你這個人怎么回事,走路都不看著人的么?” 沈欣然突然被呵斥,一時間不知所措,看著小蓮嚴(yán)厲的臉色,又看看已經(jīng)飛遠(yuǎn)的蝴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這一下別說程雪清摸不到頭腦,小蓮也是愣住,“這,不至于就哭了吧?” 不遠(yuǎn)處元瑾汐快步跑來,“沈家jiejie,怎么了,沒事吧?” “蝴蝶,蝴蝶飛走了。” 元瑾汐松了一口氣,“沒事,待會兒我?guī)闳フ腋蟮?。”她將人扶起,交給韻秋照顧,看向?qū)γ娴膬扇?,微微頷首,“剛剛沖撞到了這位姑娘,真是抱歉?!?/br> 程雪清此時也看出沈欣然的不對,加之元瑾汐長得酷似自己的妹子,卻沒有自家妹子臉上的那種戾氣,讓她倍感親切,“這位姑娘言重了,我們并無大礙?!?/br> 她從自己的腰上接下一個香囊,遞給沈欣然,“這香囊是我自己做的,里面裝有草藥,夏天佩戴可以趨避蚊蟲,剛剛害你追丟了蝴蝶,這個就算賠禮可好?” 沈欣然抽抽搭搭地看了看,搖搖頭,“弟弟說過,不能隨便要人家的東西。” 元瑾汐目光掃過程雪清的手腕,忽然間頓住,然后詫異地抬頭,“您是恩人jiejie?” 作者有話說: 齊暉:你猜我知道不知道你已經(jīng)知道我的事? 第117章 “程二姑娘想說什么?”程雪清一走, 齊暉的語氣立刻就冷淡起來,他對程雪瑤可沒什么好感,若不是她的身上謎團(tuán)實在太多, 又說中了西南干旱一事,光沖著她想要置齊宣于死地,他就不會讓她活著。 “我只是一直在想那個夢,最近又做了幾次,總是擔(dān)心來不及, 辜負(fù)了上天對我的啟示, 不知黃公子這邊可有消息?” 齊暉對這個話題一點不意外,“朝廷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對, 程二姑娘可以放心。” 近來朝中奏報,說是西南地區(qū)大旱, 很有可能發(fā)生饑荒,他已經(jīng)下令讓戶部征調(diào)錢糧, 提前運至川蜀地區(qū), 以防可能到來的災(zāi)年。 “那真是太好了?!背萄┈幈砬榭鋸? “能得到這樣的結(jié)果,也算是不愧對上天?!背萄┈幷f到這兒故意頓了一下, 才又接著說道:“說起來,黃公子真是我的貴人, 自從遇到了您,不但困擾我多日的心結(jié)就此解開,身體也恢復(fù)從前?!?/br> “當(dāng)然,您也是天下百姓的貴人, 因為有了您, 那些本可能受災(zāi)的百姓才能幸免于難。只可惜, 那些百姓不會知道是誰救了他們,無法感念您的功德。” 這一番說辭可是程雪瑤精心設(shè)計過的,自古以來沒有哪個皇帝不喜歡歌功頌德,她相信這話一定能打動他。 然后等來的卻是齊暉冷冷的恢復(fù),“姑娘若無別的話了,在下就此告辭?!?/br> “誒,等等,黃公子何必急著走,難道,我就這么讓人討厭么?”程雪瑤昂起頭,目光中滿是委屈與不舍,還有一點點隱藏起來的情意,腳下也不著痕跡地挪動了一下,離他更近。 這個表情她對著銅鏡練了好多遍,相信絕對能讓齊暉對她動心。 “程二姑娘,請自重?!饼R暉說完,袍袖一甩,轉(zhuǎn)身走開。 這話猶如一記耳光,響亮地打在程雪瑤的臉上,一瞬間差點讓她情緒失控。 “瑤兒,剛剛那人是誰?”程母此時從大殿中走出,看著齊暉的背影,心里閃過一絲狐疑??傆X得這個背影似乎是在哪里見過。 “偶遇的香客而已,他剛剛向女兒問路來著?!背萄┈幾匀徊粫蚰赣H透露齊暉的身份,眼下尚無十足的把握,貿(mào)然說出來,如果被jiejie知道了,這個皇后位置想要得到可就不容易了。 “雖然只是香客,但那也是外男,以后不可以擅自與人說話。還有鈴鐺哪里去了,怎么也不知道跟著你。” “瑤兒啊,別嫌娘啰嗦,穎王已經(jīng)離京不遠(yuǎn),這一次他立了大功,皇帝在朝堂上多次嘉獎,京城里不知道有多少府邸盯著穎王妃的位置呢。這些日子你務(wù)必要注意,千萬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聽到?jīng)]有?” “知道了,娘你放心吧,我會一直小心的,知道達(dá)成心愿為止?!?/br> “這就對了。真是娘的乖女兒?!背棠敢荒樞牢?,拍著她的手,看到小女兒總算是想通了不再跟她做對,心里踏實不少。 “唉,如果你當(dāng)時沒有執(zhí)意入道觀,這會兒怕是已經(jīng)與穎王定親了,母親何至于這般提心吊膽?!?/br> 程雪瑤心里暗暗翻了個白眼,一個王妃算什么,皇后才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 再說了,這一次下江洲,齊宣雖然僥幸沒死,但畢竟是前一世的短命鬼,誰知道他會不會什么時候就一命嗚呼。她要是嫁給她,不但早晚要當(dāng)寡婦,還要被人看成是不詳之人。 只要母儀天下的皇后,才配得上她重生歸來的身份。 “雪清哪里去了,怎么不見人?” 程雪瑤這時才想起jiejie走開后就沒有回來,回想起剛剛齊暉離去是方向,似乎就是jiejie離開的方向。難道說,這兩個人又去私會了? 不行,她得想辦法把他們分開才行。 “jiejie想必是在花園里賞花,母親您也累了,不如先回廂房休息,我去尋jiejie回來。” 程母確實是站累了,三年前她忽然生了一場大病,請遍了京城名醫(yī)也無法治好。眼看人就要不行了,忽然間來了個道士,說是讓程家的女兒去到道觀里“出家”三年,方可抵此災(zāi)禍。 如今三年已過,她的病雖然好了,但身體卻是大不如從前,稍稍一動就疲憊得很。 “也罷,你帶上鈴鐺,尋了雪清立即回來,不要閑逛,知道了么?” “是?!?/br> 程雪瑤點頭,帶著剛剛走過來的鈴鐺去往花園方向,剛走到一半,就被一個身穿石青色長衫的人攔住,“姑娘,暫且留步?!?/br> 這人說話的聲音低沉有富有磁性,聽得程雪瑤心里莫名地動了一下。再抬頭看他,五官俊朗又不失英氣,一雙眼眸深不見底,醉人心魄的同時,似乎又有點淡淡的的憂傷。 在對上眼神的一瞬間,她仿佛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公子何故攔我?” “前面花園突然出現(xiàn)了一條毒蛇,在下已經(jīng)命護(hù)衛(wèi)前去抓捕,眼下還沒有結(jié)果,所以姑娘暫且止步的好?!?/br> 有蛇? 程雪瑤心里并不相信,她在這里待了一年,對觀里的許多事都了解的很清楚。比如為了保證來往香客的安全,道觀的四周都撒有專門的藥粉,別說蛇蟲,就連蚊子蒼蠅都少。 只是,雖然是謊言,她卻有些舍不得拆穿他,甚至想與他多說幾句話。 尤其被那雙幽深的眼眸注視著,更加讓她不忍心說出口。 但是想到齊暉可能和jiejie正在私會,對皇后之位的渴望,讓她強(qiáng)行狠了狠心說道:“公子想必是看錯了,這道觀四周都有特制的藥粉,根本不會而蛇蟲,更不會有毒蛇?!?/br> “家姐此時正在花園之中,我欲去尋她,還望公子不要攔路。” 沈懷瑜看著眼前這名與自己妹子酷似的人,心里已經(jīng)猜到此人是誰。他的臉上露出讓人如沐春風(fēng)的笑容,“在下聽說這觀里有一位為父母祈福三年的孝女,容貌昳麗又聰穎非凡,在下一直不肯相信,現(xiàn)在看到姑娘,卻是信了。” 程雪瑤被他這一番話夸得飄飄然,含羞帶笑地說道:“公子過譽(yù)了?!?/br> 就在兩人聊得起勁時,另一邊元瑾汐也是一臉激動地抓著程雪清的手,“當(dāng)年江州大水,我父親突發(fā)疾病,幾乎不治,還是姑娘在關(guān)鍵時刻伸出援手,施以藥湯和米粥,這才讓我父得以活命。救命之恩沒齒難忘,請受瑾汐一拜?!?/br> “快起來,”程雪清趕緊將人架住,不讓她跪下去,“當(dāng)年不過是舉手之勞,所作所為實在不足掛齒,當(dāng)不得如此大禮。而且當(dāng)年你又給了那么貴重的報酬,說起來還是我賺了呢?!?/br> 那塊玉佩據(jù)說是宮里之物,也不知道她是從哪里得來的。 元瑾汐還是很激動,她從來都記不住人的面孔,只能通過一些標(biāo)記來識人,這一次若不是看到程雪清手腕上的痣,恐怕也還是認(rèn)不出。 本以為光靠這一點想要找到人已經(jīng)是希望渺茫,卻沒想到竟然真的遇到了。 互相問了姓名后,元瑾汐愣了一下,“您是程雪瑤的長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