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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精通茶藝 第82節(jié)

    “桑桑,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玉桑眼神一動,搖搖頭:“我不信?!?/br>
    江慈笑起來:“我也不信,或許你我就是今生有緣,合該當(dāng)姐妹?!?/br>
    她伸手拍拍玉桑的肩膀,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如今你是成江家人了,往后遲早要進(jìn)東宮,飛黃騰達(dá)時,記得要照拂家人呀!”

    “話說回來,既是一家人,論年歲,我長你幾載,擔(dān)得起你一聲jiejie,jiejie送你個見面禮吧!”

    江慈掏出一物,在她面前一抖。

    玉線纏繞的玉佩落下,在玉桑面前晃蕩。

    是她們當(dāng)初達(dá)成約定交換的那個信物。

    后來,江慈覺得事情有變,主動斷開,玉桑便主動交還此物。

    而今,江慈又把它拿出來,作為她成為meimei的見面禮。

    霎時間,玉桑心頭震動。

    不是以利用開始,也沒有恩怨情義背負(fù)在身。

    江慈欣然接受,甚至熱情相待。

    她,又有jiejie了。

    她有家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深夜小故事能手·旻·太子:桑桑有家了,有長輩了,該有的都有了,女婿可以上門提親了。

    玉桑:你在想pea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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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江慈今天來,?其實(shí)就是為了表態(tài)。

    放在之前,她尚且可以與玉桑私下約定,以助她固寵為條件,?讓她留意太子舉動。

    可現(xiàn)在,玉桑成了江家人,身份意義就不同了。

    她那位叔父原本就是江家的邊緣人物,成為他的女兒,?在江家內(nèi)是翻不起風(fēng)浪的。

    但若走出江家大門,代表的就是江家的顏面,?江慈當(dāng)然不可能再讓她做危險的事情。

    加上長史府那日和刺史府那夜的事,江慈對玉桑的感覺就變得不同了。

    她甚至有些慶幸,?自己早早就與她斷了那份私下的協(xié)定。

    否則,?今日哪能這樣坦白對話,自在相處?

    江慈的意思,?玉桑都聽懂了。

    可先是稷旻,?再是江慈,?一雙雙手將她往從前的位置上推,?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

    像是上天在懲罰她上一J的臨陣脫逃,?再度將她放回到這個位置。

    然而這當(dāng)中,?到底生了許多變數(shù)。好比稷旻、江慈,還有她自己。

    玉桑戲謔的想,?難道非得讓她把這條路走到底,?走出個結(jié)果才行?

    若她此刻出個什么意外沒了,待一覺醒來,會不會又重頭再來?

    說完話,碧桃前來傳話,江夫人找江慈商議回京的事。

    江慈起身:“我先回去了,?你也好好準(zhǔn)備?!?/br>
    “jiejie?!庇裆kS之起身,叫住江慈。

    江慈察覺她神色有異,好奇道:“怎么了?”

    玉桑神情認(rèn)真,一字一句道:“jiejie,玉桑能力有限,因我而起的禍?zhǔn)?,我不逃避,但其他的,我也會力不從心,無能為力?!?/br>
    上一J,她夾在江慈與太子之間,受兩份情感捆綁擠壓,實(shí)在難受。

    若一定要回到這個位置,她再也不想體會同樣的滋味。

    當(dāng)日她配合江慈的意圖與她協(xié)議,是想先建立關(guān)系獲取信任。

    一旦太子真因舊怨遷怒,將可能無辜的江家強(qiáng)行下獄,借著協(xié)議關(guān)系,她再助江慈也方便。

    而今她已確定江家并無大過,太子也放過了江家。

    那她便沒必要再配合江慈,也不想再將江家的前程榮辱背在自己身上。

    她想逃跑,無非是想逃避這段恩怨糾葛,和恩怨里的人。若無舊事舊人糾纏,其實(shí)哪里都可以。

    所以,即便回到京城,也并不代表她甘心重回到恩怨糾葛里。

    而今,江家之事已了,她要面對的只剩稷旻。

    或有一日,稷旻終會在這份糾葛中生出疲倦,嘗試放手。

    那時,她只是玉桑。

    能得到感情純粹的親人,固然是一件窩心的事。

    但現(xiàn)在,她更想做的,是為自己好好活一次。

    玉桑這幾句話,夾了太多不便言說的舊事因由,聽來難免讓人覺得莫名其妙。

    但細(xì)細(xì)咂摸,多少能摸索出幾分態(tài)度。

    江慈眼珠輕轉(zhuǎn),倏然一笑:“這有什么,待你有難處力不從心時,就來找我呀。”

    玉桑一怔,只覺她好像聽懂了,又像沒有聽懂。

    想要再說點(diǎn)什么,江慈已轉(zhuǎn)身走遠(yuǎn)。

    ……

    玉桑在院外轉(zhuǎn)悠了一圈,百無聊賴之際,目光慢悠悠轉(zhuǎn)向大門方向。

    她也沒多想,腳下一動就朝那頭走,忽的,身邊傳來一聲輕咳。

    玉桑轉(zhuǎn)頭望去,只見黑狼抱著手臂慢悠悠跟在幾丈之外,腰間掛刀,隨步輕動。

    她在心中綿長的“哦”了一聲,懂了。

    “黑狼大人有閑情跟蹤我,看來殿下那頭應(yīng)當(dāng)還在忙。”

    黑狼心道,你當(dāng)我想跟著你不成?

    見證太子先后兩次設(shè)計她,又都放了水,黑狼狐疑之際,也對她多了幾分平靜的審視。

    是以,黑狼一改往日的冷漠針對,難得多了幾分耐心。

    “殿下此刻正在處理政務(wù),自是脫不開身,眼下益州之事剛剛平定,殿下?lián)臅胁軒谟帱h殘存潛伏,所以命小人隨身保護(hù)娘子。”

    玉桑面無表情,你編,繼續(xù)編。

    太子還沒忙完,她自是不能回去的,索性繼續(xù)繞著院子周圍轉(zhuǎn)悠。

    才走兩圈,迎面遇上一人,玉桑正要轉(zhuǎn)身,那人卻先叫住她。

    “是你!”稷栩一身軍服未褪,三步并兩步走上前來,昔日一張雋秀白面,如今也有了明朗的笑意:“怎得,不識得本皇子了?”

    玉桑心道,怎會不認(rèn)得?

    她沖他行禮:“拜見五殿下?!?/br>
    稷栩連忙虛扶一把:“不必多禮?!?/br>
    他悄悄打量玉桑的神色,挑眉一笑:“能叫太子皇兄奮不顧身相救的,果真是絕色美人?!?/br>
    玉桑眼角一跳,語氣帶了疑惑:“……相救?”

    稷栩看出她疑惑,正要開口,黑狼忽然上前一步:“娘子忘了,上回您險些跌下城樓,是殿下奮力相救。五殿下與太子殿下手足情深,想來也是關(guān)心太子殿下才留心此事。”

    聽到黑狼提醒,稷栩回過神來。

    也對,皇兄說這位娘子是因得知自己的身份,一時受刺激跑去城樓上吹風(fēng)才險些掉下來。

    事關(guān)江家家J,又是女兒家的私事,他這樣問出來,像在探聽什么,未免失禮。

    玉桑也懂了,八成又是稷旻編的瞎話。

    神也是他,鬼也是他。

    其實(shí),刺史府那晚繼續(xù)與玉桑已打了照面。

    但他真正留意到玉桑,是親眼看著太子皇兄將她從城樓上抱下來時。

    長這么大,他還是第一次見太子皇兄對旁的女子這般緊張在意。

    后來知她是江家失散多年的女兒,還是太子皇兄無意查出,就更覺他們有什么,這才多打了一聲招呼。

    不過她到底是個女兒家,自己這樣冒然搭話委實(shí)不妥,是以,稷栩匆匆結(jié)束話題告辭離開。

    稷栩走了,玉桑回到院子。

    一直被安排在外院的奴婢,今日都進(jìn)了院子,正在收拾什么。

    太子正坐著飲茶,見她回來,吩咐道:“回來的正好,看看有什么需要收拾的,讓他們?nèi)ッΓ嬷荽涣藥兹樟??!?/br>
    玉??戳怂谎郏D(zhuǎn)身進(jìn)了里間。

    幾個婢子正在疊衣裳。

    玉桑這才發(fā)現(xiàn),進(jìn)江家那日,她全副家當(dāng)只有一個小包裹。

    后來,又是做衣裳又是打首飾,如今的行李包起來比稷旻還多。

    一個婢子翻出了玉桑以前的舊衣裳。

    和她后來的新衣裙相比,這舊衣裳簡直沒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