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夢醫(yī)師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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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當時的心理或許是非常矛盾而痛苦的,一方面,他因為不斷吃蟲子這種怪異的行為,內(nèi)心里也確認自己是個怪胎,并產(chǎn)生了痛苦。另一方面,他又因為在想,或許什么時候他覺得自己吃蟲子這件事也很惡心,他的問題就出現(xiàn)了好轉(zhuǎn)。 然而他最后不但沒有出現(xiàn)好轉(zhuǎn),還導致自己出現(xiàn)了異食癖的癥狀,這就將他本來的問題拋到了更加可怕的高度。 假如田野真的是人格解體,那他收集尿液,和窺探他人隱私的行為也完全可以理解。他在通過這種方式建立自我和他人的社會連接。 當然他這么做遭到幾乎身邊所有人的白眼和不齒,但外人越是覺得他很怪異,他就陷得越深,這是一種非常復雜的極端心理效應。我們在一條明知錯誤的路上陷得越深,就越加難以自拔。 將這個問題大概想明白后,我突然覺得田野這個人很可憐。 心理上的傷痛已經(jīng)滿目瘡痍,不僅不被人同情和理解,還遭人唾棄。 假如這個空間被墻壁割離開,是田野人格解體的原因造成的,我該如何進入到吳海洋和林若兮所在的空間呢? 我正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忽然發(fā)覺身體多個部位都有什么東西在不停蠕動的感覺。 我在驚慌中回過神來,猛地回頭,看到了我已經(jīng)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驚悚的一幕,之前在天花板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發(fā)光蟲子,此時正像下雨一般的往下掉! 第39章 蟲子消失 也不知是被嚇蒙了還是怎么,看到像是雨點一樣“嗖嗖”落下的蟲子,我一時間無法動彈,手腳好像都不太聽使喚一般,直到身體的某個部位忽然發(fā)出一陣疼痛感,我才仿佛被激活了。 疼痛的位置是左手的小臂,我很快拿起來看,發(fā)現(xiàn)那里正有一條蟲子在快速爬動,這些蟲子不僅長得惡心,居然還咬人。 緊接著我像是發(fā)瘋了一樣將身體的上正在爬動的蟲子都拿掉,可我這邊剛拿掉一些,立刻又有更多的蟲子爬過來。 我拿掉的速度根本不及它們重新落上的速度快,要是兩只手能一起忙活倒還好說,我只能靠一只手拿掉它們,因為要用另一只手舉著蠟燭,所以動作幅度還不能太大。身上的蟲子很快變得更多了。 我忍不住用不堪的語言問候這些蟲子的直系親屬,但過嘴癮根本不頂用,且不說這些蟲子咬人疼不疼,有沒有毒,光是想著被它們爬滿身的狀態(tài),我就嚇得心臟要停跳。 我一面緊著忙活,一面開始思考這些蟲子剛才還好好的,究竟為什么會突然抽風? 想到關(guān)鍵的點時,我反而冷靜下來。 那些窸窸窣窣的聲音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是那些蟲子爬動的時候發(fā)出來的。那么也就是說,從我剛進入這個空間的時候它們就在。 那些蟲子最初都貼在屋頂?shù)奶旎ò迳希瑳]有發(fā)出任何動靜?,F(xiàn)在回想起來,好像是當我在這個空間開始走動以后,它們才隱約發(fā)出窸窸窣窣的動靜。 我猜這些蟲子可能對聲音比較敏感,當林若兮的蠟像摔到地面上發(fā)出聲音以后,這些蟲子才開始發(fā)出亮光,之后也是因為我對著墻角大喊大叫,它們才好像受驚了一樣,撲簌簌的從天花板上往下落。 如果是因為我發(fā)出的聲音讓它們驚擾起來,那我此時只要保持安靜,它們也會逐漸安靜下來。 想到這,我頓時屏住了呼吸,忍耐著很多蟲子在我身上爬來爬去的恐懼,和偶爾被蟲子咬到的痛,一動也不動地老老實實站在原地。 然而我把這些畜生想的有點簡單了,它們好像壓根就沒打算要放過我,我一動不動這會兒,不僅上面的蟲子又繼續(xù)落下來很多,就連地面上的蟲子也開始朝我身上爬。 我早已經(jīng)在崩潰邊緣的意志苦撐了一會兒,終于熬不住了。 我咬牙大罵了一聲蟲子他娘,然后把蠟燭往地上一摔,雙手雙腳都開始緊忙活起來。雙手去摘那些掛在我身上的蟲子,雙腳則是踩死它們。 由于蠟燭熄滅,我頓時又陷入到無盡的黑暗中。但我此時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發(fā)了瘋一般在和這些惡心的家伙搏斗。 從自己身上抓蟲子的動作持續(xù)了一會兒后,我才猛地發(fā)覺到不對勁。 剛剛自己的身上明明幾乎爬滿了蟲子,但我抓了半天卻一只也沒有抓到。 蟲子在身上爬動和被蟲子咬的感覺都還在,但那些蟲子卻消失了。而且沒過幾秒,那些感覺也頃刻間消失,整個屋內(nèi)又歸于平靜,連蟲子爬動時發(fā)出的窸窸窣窣聲也都消失無蹤。 一開始我還有點懵,站在原地怔了好幾秒,才從吃驚的狀態(tài)中慢慢緩過神來。 下一秒,我蹲下身去,先是咽了口唾沫,然后伸手在地面上摸了一摸,和我想的一樣,那些讓人惡心的蟲子,不見了! 這不是我過于樂觀的想法,而是那些蟲子真的全部消失。 剛剛借著燭光,我記得地面上幾乎全部都是這種蟲子,隨便往哪里邁上一步,都能輕松踩死好多只,然而此時的我用手做腳,好像個猴子一樣在地上爬了好幾步,一只蟲子也沒有摸到。 我這時更加確定那些蟲子消失了。 按理說那些蟲子消失,我應該是高興的情緒,但我此時的心情卻十分復雜,根本不是簡單用高興或者悲傷就能形容的了的。 那些蟲子的出現(xiàn),至少證明這黑暗的空間起了一絲變化,而不是像之前那樣,好像跌入了黑洞,永遠也見不到光一樣。此時蟲子和蠟燭的火光消失,我有種又跌回起點的感覺,之前的一切都白折騰了。 這種說不上是沮喪還是失望的情感持續(xù)了一陣兒,我忽然聽到一個叫聲,頓時激動地挺直了腰。 我沒有聽清話的內(nèi)容,但能聽出是吳海洋的聲音,就在我身后發(fā)出來的,清晰得簡直就像說話的人在我身邊。 我這時立刻轉(zhuǎn)身,學著之前的樣子,把手像觸角一樣地伸出去走了幾步,一種更加奇怪的感覺頓時襲向大腦,我整個人徹底懵了。 剛剛那個墻角也不見了! 我絕對沒有判斷錯誤,剛剛那個墻角就在我身后幾步遠的距離,我現(xiàn)在至少已經(jīng)走出去十多步遠,如果那個墻角還在,我肯定已經(jīng)摸到它了。 我屏住呼吸,繼續(xù)又朝前走了幾步后,忽然有什么東西猛地從我身邊掠過,卷起一大股風。感覺就像是一頭受驚的野獸在瘋狂亂跑一樣。 根據(jù)它從我身邊卷起的風速,我感覺它奔跑的速度非常之快。 我立刻從心底里感受到一股寒意,這個空間是絕對黑暗的,我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而對方居然以如此快的速度在瘋狂奔跑,可見對方的眼睛和我的構(gòu)造不一樣,它是能在黑暗中看到東西的。 但這樣一想也有些不妥,如果它能看見的話,應該也能看到像瞎子一樣摸索前進的我,我覺得它至少應該停下來在我身邊瞧瞧,或者摸我?guī)紫拢鼪]有,而是像一陣風似的跑開了。 關(guān)于那個快速奔跑的東西是什么的問題,我的大腦里一下子生出好幾種可能。野獸?怪物?異形? 我把它想的越夸張,我就越害怕,畢竟它能看到,而我和瞎子一樣,完全看不到它。我隨后又想,剛剛吳海洋之所以會叫救命,是不是就因為感受到了這個東西的存在? 如果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忽然出現(xiàn)的快速奔跑的家伙,我可能會大聲喊一下吳海洋的名字,然而此時的我卻不敢發(fā)出聲音,怕把剛剛那個家伙吸引過來。 我屏住一口氣,打算繼續(xù)朝前面走。 然而我剛邁出一步,剛剛那個奔跑的家伙又從同樣的方向沖了過來,剛好和我撞到了一起。 他的力氣奇大,我直接被撞得飛了出去,五臟六腑好像都被撞碎了一般。 我忍不住張口直“哎呦”,同時在心里問候這個把我撞飛的家伙的至親。 那個奔跑的家伙很快發(fā)出聲音。 “周涼是你么?” 聽到他的話,我頓時大吃一驚,渾身好像被電了一樣打了個哆嗦,是吳海洋! 第40章 鬼打墻 我和吳海洋以這種非常特別的方式重逢,他好像比我還激動,精神失常了一般的大笑不止。 我定了定神,很快意識到剛剛在我身邊極速奔跑的人也是他,打斷正在狂笑的吳海洋,質(zhì)問他:“胖子,你能看見了?” 吳海洋最初沒有領(lǐng)會我的意思,來了句:“什么話?小爺我壓根也沒瞎?。 ?/br> 我連忙解釋:“我不是說你瞎了,這里面現(xiàn)在是絕對的黑暗,哪兒哪兒都是黑的,你能看見這里面是什么樣子么?” 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能感覺他似乎愣了幾秒,然后說:“看不見呀,你能看到我?” 我被他搞糊涂了:“我當然看不見,否則怎么可能被你撞到?” “我他娘的也看不見??!”吳海洋立刻就變得很沮喪。 我聽后有點哭笑不得:“啥也看不見,你瞎跑什么勁兒?” 吳海洋緊接著和我講述了一下他剛剛在這里的遭遇。 事情要從我剛剛發(fā)現(xiàn)自己牽的人不是林若兮開始。 吳海洋稱,我們在分開前,他聽到我說的最后一句話就是問林若兮為什么不說話,他當時也感覺十分納悶。 吳海洋當時也神經(jīng)大條一般地叫了幾聲林若兮的名字,發(fā)現(xiàn)沒人回應,然后他對著我剛剛所在的方向說:“老鐵,這地方有點邪門,要不先別管她了,咱們先找開關(guān)。把屋子點亮,這里就會消失,自然就看到她了?!?/br> 結(jié)果他說完這句話,發(fā)現(xiàn)我沒有任何反應。 吳海洋這時就發(fā)覺有點不對勁,接連叫了好幾聲我的名字,可我這邊都沒有做出回應。 吳海洋說他當時叫我和林若兮任何人都沒有人回應,一片黑暗中似乎只有他自己。他一下子就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吳海洋說,他之前曾在一本心理學書籍上看到過,一個心智正常的人如果自己一個人被關(guān)在絕對黑暗的情況下超過三天,精神一定會出問題。 他現(xiàn)在可謂是深有體會,別說三天,三分鐘他就已經(jīng)慌的不行。 最開始,他只是漫無目的的走,可在這種絕對黑暗的情況下,時間和空間都沒有概念,尤其眼睛什么也看不到,更加令人感到慌張。 他之前還為在這個空間摸到奇怪的東西感到害怕,他現(xiàn)在恨不能滿屋子都是那種東西,有其他的東西在,不管它是什么,起碼感覺上就沒有那么孤獨。然而整個空間好像除了他之外,任何多余的東西都沒有。 吳海洋走了很長一段路后,愈加感到崩潰,這個空間好像沒有邊界一般,怎么走都走不到盡頭。 他甚至懷疑自己不小心走進了潛意識的邊緣地帶,在這種地方迷了路可不是鬧著玩的。在潛意識的邊緣地帶迷失,現(xiàn)實中的人就會一直處于昏迷狀態(tài)。 但他冷靜下來一想,又好像不對,潛意識的小黑屋只有一個門,進來后很難出去。所以他自己應該還在小黑屋中。 他繼續(xù)像是丟了魂一般,耷拉著腦袋往前走,越走越怕,最后就好像精神失常了一般,開始不停的大喊大叫,然而也無濟于事。無盡的黑暗沒有給他任何的反饋。 吳海洋這時牟足了勁兒,開始在黑暗的空間內(nèi)瘋狂跑動,還不小心把一只鞋給摔丟了。只剩下一只鞋,跑起來高低不平,他索性把另外一只鞋也脫掉了,朝身后扔了出去,然后光著腳繼續(xù)朝前跑。 由于吳海洋之前在夢境艙中開發(fā)出了快速跑動的能力,所以他奔跑的速度非常快,他期待著自己能靠速度的優(yōu)勢快速找到這個空間的邊界。 吳海洋所說的鬼打墻就是從這時候開始的。 他跑了大概半分鐘后,忽然踢到了什么東西。 他一開始興奮夠嗆,不管怎么說,終于碰到除了他和地面以外其他的東西。 吳海洋根據(jù)剛剛那個被它踢飛的東西落地后所發(fā)出的聲音,大概判斷出它的落點,然后朝那個方向摸索過去,很快就找到了那個被他踢出去的東西。 他眼睛什么也看不見,想要知道那東西是什么,只能靠用手摸。 吳海洋摸索了一會兒,逐漸對手里東西的形狀有了概念,然而當他徹底摸出手里的東西是什么時,立刻嚇出一身冷汗。是他自己剛剛?cè)缘舻男?/br> 吳海洋之所以能確定這鞋是他的,是因為他的鞋有一個特點,后面的跟特別大,他自己就喜歡這種夸張的鞋型。 他說自己剛剛把鞋扔掉后,至少朝前跑出去幾公里遠,這倒不是夸張,畢竟他已經(jīng)具備快速跑動的能力,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完全可以在短短半分鐘內(nèi)跑出這個距離。 可他既然已經(jīng)跑出這么遠,為什么還能踢到自己的鞋呢? 吳海洋不由懷疑,難道自己現(xiàn)在所處的空間是圓形的? 他倒吸了一口氣,把鞋子放在地上,然后朝一個方向又大步跑了出去,幾分鐘以后,他又踢到了自己的鞋。 之后他反復測試,平均踢到自己鞋的時間是在半分鐘左右,也就是說,假設這個空間是圓形的,他半分鐘就能跑完一圈。 但吳海洋隨即更加感到絕望,他十分確定自己跑的是直線,為何最后還會跑出個圓形呢? 所以他猜,這個黑暗空間肯定有一種神秘的力量,讓他不管怎么跑,都會回到最初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