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夢醫(yī)師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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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我接下來可能就要這么做,我立刻感覺一陣心酸,手都抖起來。 我撲到吳海洋身邊后,他的眼睛已經(jīng)閉上了。 他已經(jīng)不行了,看來我犯不著親自動手了,正好我也下不去手。 雖然知道他并不是就此真的死了,但我心里還是難受。 我看著他仍然紅潤的臉道:“安息吧,這里的線索就要解開了,用不了多久我們就還能見到?!?/br> 聽了我的話,胖子忽然睜開了眼睛,來了句:“我還沒死呢!” 我吃了一驚,一時間怔住,不知道該說什么。 胖子這時又問我:“你他娘的還愣著干什么,快點用匕首把我解決了,抹脖子還是插心臟你挑一個,總之讓我死的舒服點!” 我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吳海洋說話的時候,仍然中氣十足,完全沒有將死之人那種奄奄一息的樣子。 我這時把視線移到了他的下半身,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褲子都是完好無損的,一點也不像林若兮之前那樣,被蟲子或者壓根就不知道是什么樣的生物給蛀得全是細小的窟窿。 我越想越覺得蹊蹺,開始去脫他的褲子。 胖子頓時就急了,大叫起來:“奶奶的你要干啥?士可殺不可辱!” 我沒理他,已經(jīng)把他的運動褲給脫一半下來,果然和我想的一樣,他的腿是完好無損的??磥磉@里并不是每片沼澤里都有那種吃人的東西。 這時早已經(jīng)坐起來的吳海洋也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情,表情有些尷尬地盯著自己的雙腿看了一陣,來了句:“看來皮糙rou厚也有好處,那些蟲子想吃我都咬不動!” 說完這句話,他悶聲不響地從地上爬起來開始穿褲子。 我緊接著和他聊起了剛剛皮特張的事兒。 胖子聽說皮特張開車從懸崖上面墜了下來,就道:“我就說,這小子怎么可能這么好的開車技術?” 我聽后投去疑惑的眼神,吳海洋就和我解釋說,之前他找到上面那輛車的時候,發(fā)現(xiàn)前面兩只車轱轆已經(jīng)從崖邊滑了過去,開車的人哪怕再晚剎車0.1秒,肯定就像皮特張那樣連人帶車直接沖到懸崖底下。 “所以說那個人的反應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媽的估計是個玩車大神?!?/br> 吳海洋這番話將我已經(jīng)沉入大腦的疑惑又釣了出來,我立刻就想,這第三輛車究竟是誰開過來的呢? 不知道是因為腦力不夠,還是所掌握的線索太少,這種問題我一想就頭疼,很快就放棄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費神。 和吳海洋聊完了皮特張,我就說:“這小子狡猾得很,我當初救他時,他給我營造出一種接下來要咱們配合協(xié)作的假象,讓我放松了警惕,結果我們遇到了危險,我剛脫身就去找他,他已經(jīng)不知跑到哪里去了?!?/br> 胖子一聽就開始挖苦我:“你他娘的也真是單純,那小子說的話和放屁沒兩樣,他的話你居然也信?” 我搖頭:“他是狡猾不假,但他剛剛和我說的話的確是真的,我已經(jīng)用自己的辦法進行了考證?!?/br> 胖子對著我眨了眨眼睛:“所以導致葉良辰出現(xiàn)問題的,是葉良辰mama養(yǎng)的那個小男人?” 我對他點頭。 胖子就咋舌,然后說:“這情節(jié)真比看電視都精彩!葉良辰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也真是他的悲哀,這么一想,還是我爸媽對我好,我不是他們親生的,都待我如此不薄?!?/br> 我腦子里原本正在合計別的事兒,聽到吳海洋這樣說,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過去。 “你剛剛說什么?你不是自己爸媽親生的?你是領養(yǎng)的?”我好奇地問。 胖子一副這種事十分正常的口吻說:“只要能把我養(yǎng)大,親不親生都無所謂?!?/br> “怎么之前沒聽你說過?” “所以就說無所謂,我覺得都不值當作為話題聊一回?!?/br> 我看吳海洋的表情,是真的不把這件事當一回事兒。 而我之所以會對這件事感興趣,是忽然就想到了吳海洋身上睡眠障礙的問題,會不會和他成長的經(jīng)歷有關? 我見他一副興致不高的樣子,就也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 這時胖子就開始說我身上有臭味的事兒:“你他娘的是不是拉屎來不及脫褲子弄身上了,實在太臭了!” 這話實在難聽,我忍不住回罵了一句,但隨即就想到了頭頂上那些惡心的東西。我對他說:“你還記得之前咱們看到的那些長條形的奇臭無比的蟲子不?我弄了點它們身上的味兒在頭上,關鍵時刻可以保命?!?/br> 胖子頓時就閃開,離我好幾米遠,一臉嫌棄地道:“你小子平日里油頭粉面的,居然口味這么重,太惡心了。” 我冷笑幾聲,道:“你自己睡覺的地方臭得跟什么似的,居然還好意思嘲笑我!” 胖子立刻就反駁:“那不是一種臭,你腦袋上這種味兒,我他娘的一秒鐘也忍不了!” 我倆隨即就開始尋找皮特張所說的那塊寫著“希望之地”的標識牌。 我們艱難地在雨林穿行了將近一個小時,吳海洋終于頂不住了,張口就開罵:“你他媽一定是被那個瘦猴子給騙了,這么大片雨林,去找他說的那個標識牌,和買彩票中五百萬差不多,也就你這么單純的傻瓜蛋能信!” 此時的我其實也有些灰心。我倒是不覺得自己被皮特張騙了,但我覺得他可能還是隱藏了某些重要的線索。 的確如吳海洋所說,在偌大的雨林里去找那塊標識牌,和大海撈針差不多。 胖子這時候忽然道:“我是不行了,得找地方休息一下。再走下去,沒被蟲子咬死,就算是累也累死了。” 說著他就用手指著一塊地方道:“你快看那,居然有一棵樹是倒著長得,而且還那么粗,這不就是給我準備的床么?” 跟著吳海洋就朝那棵他口中倒著長的樹走了過去,想都沒想就直接躺了上去。 我這時也走過去,用手摸了摸那棵樹,樹皮很硬,看來上面沒有蟲子,于是也放下心來,直接坐了上去。 然而我坐了沒一會兒,忽然感覺屁股下面的樹好像動了一下,就問吳海洋:“是不是你?” 睡眠速度超級快的胖子已經(jīng)進入到了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含混道:“他娘的別說話,就要睡著了……” 我回想剛剛大樹抽動的狀態(tài),心里覺得有些不妥,就開始觀察這棵樹,發(fā)現(xiàn)它的一側和另外一棵樹交織在一起,兩棵樹好像長到了一塊兒。 我見狀不由感嘆大自然的美妙,就連在一個人的夢境里也隨處可見精美的藝術品。然而就在這時,那棵我正坐著的“樹”,忽然轉過頭來,定定地看著我。 第169章 狂蟒之災(上) 由于我當時也已經(jīng)很累了,乍看到這一幕,腦子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心說怎么可能會有樹長腦袋呢? 跟著我就猛地打了一個機靈,這根本就不是樹,我坐著的東西,是一條身體比吳海洋還粗的巨蟒。 其實在這里遇見蛇算不得什么怪事情,熱帶雨林本來就是蛇的故鄉(xiāng),只不過我完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意識到我屁股底下坐著的是一條腰比水桶還粗的蛇后,我頓時就被嚇得不敢動彈。我想站起來,可雙腿軟弱無力,根本就不聽使喚。 我用力地咽下口水,心說怎么這片雨林里面很多動物的膚色都和大樹一個色兒?媽的真要了命了。 這條蛇的蛇頭距離我大概三米左右的距離,它沒有立刻做出太大的動作,只是從遠處定定地望著我,黃色怨毒的蛇眼令人不寒而栗,腦子里不知道在合計什么問題。 我這時開始在心里祈禱,我有臭味護體,它應該對我身上散發(fā)的味道不敢興趣,所以才沒有過來。 然而我?guī)缀鮿傇谛睦镎f出這句話,這條蛇的蛇頭就朝我這邊緩緩地靠了過來,優(yōu)哉優(yōu)哉地吐著信子。 這時我的心里十分的矛盾,一方面,我不敢和這條蛇對視,感覺它的眼神里透著一種難以言語的恐怖,另一方面,我又不得不和它對視,不然它一口咬過來,我連該朝哪里躲都不知道。 這條巨蟒的頭移動的速度十分緩慢,可就算再慢,我和它腦袋之間的距離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急劇減少。 隨著它越靠越近,我的呼吸也越來越粗。 吳海洋這時睡得正香,不知道蛇頭路過他的時候會怎么處理他們倆之間的關系。 我想叫醒吳海洋,又怕反而打擾蛇的悠閑,它如果猛地撲過來,別說給我一口,光是撞擊的力量都是我遠遠不能承受的。 蛇頭移動到某個位置時,忽然停了下來。它果然發(fā)現(xiàn)了躺在它身上的吳海洋,巨大的蛇頭緩緩低了下去,但也沒有立刻采取下一步的行動。 我猜這條蛇可能也是剛睡醒,腦子還有點沒轉過來,否則我和吳海洋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在它肚子里了,哪里還有這么多時間來分析蛇的心理活動? 趁著蛇還有一點茫然,我把手伸向吳海洋的腳,用力地掐了他一下。 這個混蛋也真是能睡,我感覺自己已經(jīng)使了吃奶的力氣,他動都不動一下,好像死了一樣。 我在心里罵了一聲娘,偷偷換了個位置又掐了一下。 這死胖子終于有了反應,輕輕“哼”了一聲,但仍沒有醒。 我真恨不能一匕首下去,給他放點血出來。 心里冒出這個想法后,我立刻就想到了自己身上的匕首。平日里刀用的少,總忘了現(xiàn)在的自己身上還帶著一把武器。 我偷偷把匕首拿出來準備好,省得這條蟒蛇忽然攻擊過來,我一點防御的能力都沒有。 將匕首握在手里后,我忽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周圍好像一下子變得十分安靜,巨蟒吐信子發(fā)出來的聲音不知什么時候消失了。 我這時偷偷抬頭瞄了那條巨蟒一眼,頓時有種頭皮要炸掉的感覺。 只見那條巨蟒不知何時已經(jīng)把嘴張開,嘴里的尖牙比那頭獵豹還要駭人。 我心說完了,這是要開餐了,它一頭扎下來,吳海洋這頭活胖子立刻就要變成死胖子,一點余地都沒有。 然而那條蛇只是張開了嘴,卻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動靜。 張嘴的動作持續(xù)了幾秒后,又緩緩閉合,跟著又眨了眨眼睛。 我怔了一怔,立刻就明白它在干嘛,心說當年看動物世界的時候,也沒聽說蛇這種動物居然還會打呵欠。 我腦中緊繃的弦稍稍松了些,心里又想,這條蛇會不會剛剛吃飽了,對我和吳海洋其實都沒什么興趣?如果真是這樣就太好了,能放我們條生路,讓我給它磕頭都行。 就在這緊要關頭,吳海洋忽然開口來了句:“真他媽香!” 我一下子就被驚翻了,忙想去按住他的嘴巴,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我身下的巨蟒因為受到了驚嚇,身體猛地一抖,我和吳海洋直接都被彈得飛了出去。 重重地摔在地上后,這死胖子總算是醒了,愣頭愣腦地看著同樣摔在地上的我問:“他娘的怎么回事?為什么每次菜上齊了我都來不及開口就有事兒?在夢里飽餐一頓就這么難么?” 我大罵了一聲讓他住嘴,剛想告訴他這里有條巨蟒,那條蛇就快速朝我們倆所在的位置爬了過來,吳海洋這時也發(fā)現(xiàn)了那條蛇,立刻就被嚇得大叫。 肌rou發(fā)達的巨蟒猶如颶風一樣俯沖過來,感覺頭頂?shù)奶炜斩家凰鼜氐渍谧×恕?/br> 它所撲的方向是吳海洋所在的位置。好在吳海洋也不是吃素的,雙腿猛地一蹬,身體也像是炮彈一樣射了出去。 我本以為吳海洋肯定能躲開蛇的攻擊,然而蛇的行動速度卻遠比我想的還要快得多,居然在吳海洋騰空的過程中,直接用嘴叼住了他的身體。 我一看大事不妙,想都沒想,握著匕首就朝蛇的位置沖了過去,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匕首插進了蛇的身體里。 那條巨蟒立刻就起了很大的反應,整個身體頓時縮成一團,同時把頭猛地一甩,吳海洋整個人就飛了出去,落到了一根樹枝上,接著又從樹枝上墜下來,重重地摔到地上,發(fā)出一聲恐怖的巨響。 這條被我刺中的蟒蛇勃然大怒,稍稍調(diào)整了一下身體的姿勢,緊接著就張著比我腦袋還大的口朝我咬過來。 危機關頭,我表現(xiàn)得還算冷靜,知道它這一口下去,我半個人必定就進到它的肚子里,不死也要殘廢。 我于是趁它下嘴之前把匕首猛地拔出來,以反手握刀的姿勢將匕首橫在腦門前。 這條蛇的速度太快了,我盡管還是象征性地做了一個躲閃的動作,但它以比我快將近兩倍的速度,直接按照我想象的方式把我吞進肚子里。